《宫斗剧里活不过十集》彦十七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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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翠将小李子留下来的盒子交给清尘，还告知这是皇上的回礼。
　　清尘将盒子打开，是一对儿耳坠。
　　“这是什么？回礼？回送糕点的礼？”
　　清尘闹不明白这宋之凡是在做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最初送出去一盒糕点收到回礼还有的讲，毕竟是突然的，以及可能宋之凡自己很喜欢那份糕点。可如今是宋之凡自己强迫她每日送糕点过去，那他还送的哪门子回礼？
　　“收到库房去吧！”
　　翠翠有些惊讶，既然皇上送了东西来，难道不就是应该每日带着吗？在她还未进宫时候就见到一些府里的主子们，若是夫君送了什么首饰，必然是要戴着展示一番的。如今在这后宫里，女人更是多的多，皇上既然可以送来首饰更是体现了皇上在乎主子，叫旁人看见更是能让那些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奴才们瞧个真切。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翠翠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主子，为何还要收到库房去？”
　　清尘不知怎的如今翠翠也这般傻白甜，难不成是往日里同阿兰走的亲近了，智商也是能传染的？
　　“不戴还每日里都有人找茬儿，若是戴了它再去嫔妃堆里走一遭，还不被她们生吞活剥了？动动你的脑子！”
　　翠翠摸着头嘿嘿直笑。
　　“晓得了主子，这就把它收到库房里，叫它永不见天日！”
　　清尘嘴上不讲，却也在心里吐槽。
　　皇上送的东西还能叫它永不见天日，是真的活腻歪了嘛？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
　　不知为何，清尘心里无比怀念她明面上的表哥张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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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此时的张霄正秘密的按照宋之凡的要求查阅史书，整日里就是翻看各种资料，需要查阅的资料繁杂琐碎，看的张霄头痛无比。
　　“张大人，这是昨日整理出来的，说是您这边可能需要，就带了过来。”
　　那小斯捧过来十余册，张霄笑着点头。
　　“还真的是万分感谢你家公子，若不是你家公子，哪里能行得如此方便。”
　　待小斯离去，张霄才翻看这送来的几本。宋之凡要查的是关于如今南敬国国土上存在过的一个朝代大周。
　　关于这个大周，现有的史书上记载不多，宋之凡认为这个大周，或者说一直在这块土地上生存繁衍建立王朝的地方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之凡对此很感兴趣。
　　张霄在第一本上没有收获，紧接着又翻开了第二本。
　　【大周朝的开国皇帝是马上得天下，据传在攻打蛮夷的时候曾得神仙庇佑。仙人下凡，为使天下免遭生灵涂炭，化身上将军，助大周朝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是百姓口耳相传的，而在正史中则仅仅以“初，帝幸得上将军，社稷得始。定年号神定。”寥寥数字便讲述了开国时惊心动魄的历史，神定的年号完美的将历史赋予神秘色彩。上将军的丰功伟绩得史家记载于《上将军传》中，其间“明眸皓齿，墨发纷飞，霁月清风，疏阔男儿。”更是让女子对上将军凭空的多了些爱慕，当时随军作战的英雄男儿更是讲，上将军一双手才是真绝色。世代相传下来，大周朝更是将手漂亮与否当成是评判男子容貌的最大标准。】
　　张霄翻看的这本是一本关于大周的小说，虽然有些夸张或是杜撰之处，可却有很多的参考价值。回忆了一番见过的南敬人，无论是面貌上好看与否，的确是很在乎自己一双手的保养。原还以为是凑巧，如今看来，竟是流传甚久的风俗。
　　察觉有趣，直看到日落十分，本还打算再看下去，却又想到今日送书来的王家小公子，索性放下书本，这个人情总归是要还的。
　　说起这个王小公子还当真有些背景。
　　这王氏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祖上是琅琊王氏，本朝以前，王氏始终凭借皇后之位来延续家族的兴旺。无论朝代的怎样变迁，这皇后之位的出处却不会改变。尽管到了本朝，王氏不再出皇后，但仍旧有王氏女子进入后宫。这棵大树已经根深蒂固，无法连根拔起了。
　　正想着王家，这小公子不知怎的就到了宅子里。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用功呢？”
　　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阿庆，
　　“公子，王小公子不听劝偏要进来！”
　　越说声音越小，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阿庆越来越不把王小公子当回事儿，连带着都不怕他了。
　　“行了，这小公子要去哪里，也不是你们拦住的。”
　　王小公子笑着点点阿庆的头，
　　“你瞧，你家公子都这么说了，就你每次都拦着我！”
　　阿庆应付不来王小公子，张霄只好在接到阿庆求饶的眼神后，放走了他。
　　书房里只余二人。
　　“你要的都给你找来了，怎么？你是打算在今日就都看完不成？”
　　张霄正是得知王家藏书颇丰，这才求着王小公子借来这些关于大周的书来。本还想着二人只有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不成想古人能如此看重。
　　“哪里，你就算是不来，我也正想给你下拜帖呢！”
　　王小公子自来随性，自己调了一把椅子坐下，
　　“哪里还用的着这般麻烦？我这不是亲自来找你了？”
　　这人向来喜好吃喝玩乐，能叫他亲自找到家里来的，也无非是些玩乐的事儿。
　　“那就舍命陪王小公子了！”
　　赏了张霄一个白眼，
　　“就属你张大人话多！”
　　一起出了张霄的宅子，王小公子这才露出话头来。
　　“听说今儿黎家的小姐许给了赵家的大公子，而大公子并不喜欢黎家小姐。整日的去雅卿阁消愁，而今天竟然迎面遇见了黎家老爷。说是两人都是一愣，还不知道这婚约是怎么样呢，不过这笑柄是留定了。”
　　王家小公子说的开心，张霄倒是有留意，这雅卿阁已经是个出现在酒桌上高频率的词了，也是时候出门看看了，来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机会去瞧瞧这个雅卿阁呢。
　　“明个儿咱们也瞧瞧去！”
　　“还明个儿做什么？你要是想去今天就可以去呀！”
　　张霄瞧着王家小公子被他的话转移了兴趣，也打趣道:
　　“小公子可是去过这雅卿阁？”
　　这话到叫小公子没了声，好半晌才突然的来了一句，
　　“当然是去过了！本公子哪里不曾去过！”
　　那样子一瞧就是逞能，
　　“哦？那你倒是说说要如何前往？”
　　小公子转了个身，不再瞧张霄的眼睛。
　　“本公子难不成还要哪里都记得不成？”
　　王小公子生怕张霄又搬出什么旁的他不知晓的事儿来来压他，索性快走了几步，一个人走在了前头。
　　那晚上二人倒也没去成雅卿阁，才走在半路上，就被王家大公子叫了回去。
　　“明日我们定要去成雅卿阁！你明日来王府找我好了，或者我去找你？”
　　张霄怕他再欺负阿庆，只得答应明天来王府。
　　王府。
　　翌日一早，玉儿就被王小公子唤了去。她昨夜睡在外间，应了声，披件衣服就来了。
　　玉儿进来便见公子已经起了，就把帷幔用银钩勾了去。
　　“公子今儿起得好生早，可是有事要忙？”
　　“你给我找件衣衫来，昨日约了张大人，我出去走走。”
　　玉儿从矮柜里寻出一件靛青长袍来，服侍小公子穿上。
　　“莫非公子当真要去那雅卿阁？”
　　小公子笑笑，伸手拍拍玉儿的头，知晓这是昨日和大哥讲话被这小丫头听了去。
　　“你这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整日里把那爷寻欢作乐的地儿挂在嘴边，也不知日后谁家还敢要你！”
　　玉儿红了脸，给王小公子穿外衫的手顿了顿，
　　“我才不会没人要呢！”
　　“哦？莫不是玉儿对哪家的公子许了思慕之心了？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做主。”
　　听了这话，玉儿才知道他家公子又寻她开心了，忙用手捂了脸。又一时不见小公子说话，便从手指缝中偷偷瞧。这一系列动作逗得小公子哈哈大笑，这回玉儿是真恼羞成怒了，跑出了房。
　　小公子见玉儿跑远了，便自己动手在腰间系了佩玉，叫门口的小厮不许声张，便出了门。
　　张霄早就等在前厅，见小公子出来了，一同出了王府。
　　二人走走停停，不时的讲着话，一会儿就到了正街上。
　　小公子在一处买书的小摊前停了脚步。一同在这驻足的还有两个纨绔打扮的别家公子。
　　“嗨，说是赵家今儿押着大公子去黎家负荆请罪去了，我看啊，这门亲事八成是不行了！”
　　身着蓝色长衫的人只顾着翻手中的书，一时也不接白袍兄的话。过了一会才开口
　　“黎家现今正欲弃常妃而投奔陈妃，怎么会不要陈妃的最大支持者赵家呢？即便赵家不愿，陈妃也不会任黎家这块肥肉落入他人手中的。”
　　白袍兄略微思索，点点头，
　　“不想当初黎家将长女嫁给常妃的表哥，是何等的风光？这才短短几年，就成了弃子了。”
　　二人不再搭话，随意的买了书，就离开了。
　　张霄和小公子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二人是谁？怎的对当下局势这般透彻？”
　　王小公子拿本书，问这小老板。
　　“嗨，二位公子不认识他们？那想来二位公子应当是刚进京城不久的了。这二人一是征西大将军家的二公子，一是卢大人家的小公子。”
　　许是这小老板也不知道张霄和小公子是谁，便当成外头进京述职大员家的公子了。
　　“给，就这本了。”
　　王小公子付了账，二人一同离开小摊。原以为这黎家与赵家不过是简单地姻亲，不曾想还牵扯出朝事乃至后宫夺嫡上来了。
　　如今后宫之中，当属常妃陪在皇上身边最久，而陈妃刚刚有孕在身，果然是一个拉帮结派的最好时机。
　　“公子果真要去雅卿阁？”
　　王小公子抬头，一看二人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雅卿阁，倒是省去了麻烦。不过这雅卿阁不似他最初想的那般如勾栏瓦肆的喧哗，外面看来竟然普普通通，倒像是酒楼。
　　“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你不是好奇得很？”
　　当先一步走入这两层楼，不似勾栏院的胭脂气，细闻起来竟是淡淡的茶香。
　　“二位公子可要雅间？”
　　引路的是个少年，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
　　“哦？这处我同王公子第一次来，可问这雅间凭和担起雅字？”
　　少年脚下不停，欠身便解释开来。
　　“这雅间便是‘入得此间，无人得见。佳音入耳，妙人识面。’您二位公子说这雅不雅？”
　　二人不想这小小引路人竟能出口成章，不由得对这雅卿阁多了些期待。
　　在雅间坐了片刻，便听的一阵笛声入耳。吹的乃是《凤求凰》哀怨之意顷刻即出，当真是如泣如诉，好不引耳！雅间里还有一位少年，端的是答疑解惑之意。
　　“这是谁人之作？”
　　王小公子最先忍不住问出了口。
　　少年微微屈了屈身，
　　“小人也不知。若是公子想知道是哪位，静等接下来的环节便知，有时是作诗，对对子也可，也有比银子的时候。若是公子想参加，摇铃便可。”
　　张霄顺手望去，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金玲，想来也是雅间才有的娱乐项目了。
　　“王公子可感兴趣？”
　　“正有此意！”
　　谈笑间，一曲终了。随着一人的唱喏，原来今儿是纯粹的比银子。这对小公子来说正是求之不得，轻轻的摇了摇金玲，雅间内的少年便站在了门口。整个二楼的雅间成圆形，门口有少年的便是参加这娱乐的。这少年会随着唱喏声来加银两。而当少年把雅间客人给出的银两数字加完后，便会回到雅间内。而这期间不会有人说话，所以这游戏不是有钱就能赢得，也要看是否能猜中竞争者的心思。
　　“恭喜二位公子，后楼请！”
　　王小公子知道他们应当是赢家了，便瞧了瞧张霄，见张霄也没说什么便站起身。二人随着少年去了后楼。原来这雅卿阁极大，前楼和后楼之间竟然以湖相隔。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着两条画舫，待来人做个选择。
　　“张大人瞧着哪条好？”
　　“这种事情全凭运气，就右边的好了！”
　　引路的少年服侍二人登舫，而舫中似有人，伸出一双手来欲掀幔帘。
　　张霄怔怔的瞧那双手，
　　“可是南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