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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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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交由太后处理的这件淑妃小产时间在宋之凡从常宁宫出来后就有个一个明面上的说法，皇后陈氏因由知情不报的责任在身，被禁足坤宁宫。而淑妃自从小产后身子骨一直便弱得很，整日里在常宁宫养病，连每日去太后那里的问安也被太后免了去。
虽说这是后宫里的事，是皇上的家事，可这深宫内苑又怎能和前朝拖得了干系？陈相称病不朝已有几日，早朝上没了王将军和陈相二人关于南敬国战事的敌对，反倒没了剑拔弩张的硝烟味，这几日来的早朝宋之凡舒心的很。
丞相府
陈相如今称病在家也落得清闲，平日里不用早起上朝，捡起许久不曾临摹的字帖来也是雅事一桩。
“老爷，这阿婉禁足在宫中，当真不能送句口信进去？妾身也不知她过的如何，叫我这为娘的担心的紧。”
陈相直至写满这张纸方才放下手中的笔，叹口气道：
“你当那不是我女儿？我就不想瞧瞧她去？如今她贵为皇后，一道宫墙就将我们隔绝在外。再说这事儿也应当给她个教训，那宫门就是那么好进的？这件事皇上也是有心做给外臣看，你就别整日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
陈相又怎能不知这其中的原委，私下里一串联就能想明白其中利害。无非是自打王将军离朝后自己的所作所为叫皇上看的不顺眼这才借由后宫之事敲打自己罢了。
一番话讲给丞相夫人，刘氏多少知晓自己女儿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她深知官做到陈相这个位置的都心烦女人在一旁多嘴多舌，也不再问朝中的那些事，去张罗晚饭了。
宋之凡用后宫的是敲打了陈相，一直暂居在将军府的宣王宋之元也起了旁的心思。
那日王将军回祖宅的时候他本意也是动身回封地的，可王妃说是进了次宫看望淑妃后皇上有意无意的就一直将他留在了将军府。
还未待他细想，便听见传来秦则的声音传来。
“宣王听旨！”
秦则站在将军府院中，瞧见王妃牵着幺妹跪在宣王身后，
“皇上有旨，传宣王进宫觐见！”
宋之元在被软禁在将军府半月后，终于又回到了皇宫，见了宋之凡。
秦则在将宋之元引到明成宫宫门口就退下了，他自己进了去。明成宫没了那日的宫女太监，瞧着有些萧索。
前殿的门闭着，他推开来，就瞧见个背对着他站立的宋之凡。
“还以为你会晚些到。”
宋之凡转过身望着他，脸上还带着笑，像极了先皇还在世时的样子。
“臣弟一刻不敢耽误。”
宋之凡听话摇摇头：
“你知道吗，这种虚与委蛇的活计最不适合你。”
他并不知道这次宋之凡宣他来所为何事，却看得出今日里处处透着宋之凡未登基前的影子。
“我知道，你是怨恨太后将我拉上了皇位。所以这几年你既不愿意进朝做事，也不愿意进宫来看看太后与我。”
宋之凡甚至都舍去了“朕”这个称呼，带着许久不见的亲昵。
“原我也是不解的，怎的一直以来好好的兄弟两个就这般形同陌路了呢？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
叹口气，
“说来不怕你笑话，儿时我就是羡慕你这个弟弟的。最初时你还未出生，父皇对他的几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冷漠，我问过母后，她说父皇是这国家的主人，每日要操劳的事情很多，顾不上孩子们的。我一直都深信不疑，直到你出生。父皇抱着你，连看奏折的时候也抱着你，你吵着要去看蝴蝶，父皇就抱着你去御花园玩，你知道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吗？”
说道此处，宋之凡扯了扯嘴角，看着他的眼睛：
“我真的很羡慕你！可有时候我又会很骄傲，父皇喜欢的是我的亲弟弟啊，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
“所以，阿元，父皇那么喜爱你，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
类似的话宋之元也问过自己，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细细算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从他出生起就知道父皇是喜爱自己的，那种喜爱眼睛里都藏不住。他偷偷的进上书房不会挨骂，父皇不开心的时候他一笑那个拥有天下的皇上就跟着一起笑。五六岁的时候吧，他发热咳嗽，嚷着要父皇陪，病中的那几天都是睡在父皇身边的。
他有着父皇母后皇兄的宠爱一直到父皇驾崩。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了，曾经抱着他去找父皇的母后处处和哥哥一起算计着皇位。那个位置他不喜欢，也有自知之明，谁当皇帝他不在乎。可为什么就不能讲母后还给他呢？他的哥哥也叫那些后宫里的女人抢走了啊！
宋之凡在说完那些话后就一直望着明成宫的廊柱发呆，等了许久才见宋之元开口。
“这个位置我不感兴趣，你不必防备我。”
宋之凡忽然想到乞巧节那日遇刺的事：
“是你派去的人吧。”
宋之元的目光带着躲闪，不再吭声。
“你就算杀了我，你也换不回父皇。”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宋之凡，那日的事情是杨旗山一手着办的，他没过问原由也没听详细的计划。杨旗山的族人是因宫祸牵扯而入狱的，一直想要报仇的心他是知道的。
“你的事我以后不想参与了，封地也不想回了。那次刺杀是我的错，如果你想报仇尽管来好了！”
宋之元闭上眼，双手垂在身侧。
“是，我是想报仇。”
听到这句话，原本宋之元还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带着些赴死的味道。
“我是个皇帝有千百种报仇的法子，我杀你做什么？就罚你去南边吧。”
宋之元陡然睁开眼睛:
“你什么意思？你不怕我造反卖国？”
“既然放你过去，自然是不怕的！”
瞧着宋之凡的笑，他不自在的很：
“不要想着我会帮你什么，我就是去游山玩水的！”
“对，就是让你去游山玩水的。”
知道阿元是又别扭了，宋之凡适时的换了话题：
“那王妃，你要带去吗？”
这话一出，叫他愣在原地。
大婚的事是太后一手着办的，他那时心情正不好，那里还有心思管王妃那个女人？封地山高皇帝远，他去不去瞧王妃，待王妃如何谁人能管得着？也是这段时日他想着借王妃家事回京才做了一番样子，结果还没用上，他和王妃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
“不了，叫她回王府去吧。”
他听得出来皇上的意思，王将军功高盖主且当初淑妃进宫有强迫的意思在，如今宋之凡羽翼已丰哪里还能留下这个污点？
“那幺妹还小，待我临走时会妥善安排的。”
宋之凡点点头，这个幺妹就算宋之元不说他也会安排好的，那是个用他第一个孩子换下来的性命，怎么能叫她平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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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霄这次回去了好几日也不见回来，清尘联系不上，总担心是李小姐出了什么事。
“小姐这几日是怎么了？放宽心，虽说这次因为宫里失了皇子而将大选的日子提前了月余，但咱们准备的充分，想是没问题的！”
翠翠并不知道她担心所为何事，还以为是因着选秀。清尘没去解释，就一直误会着。
“二小姐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临近选秀，李宅也停了嬷嬷的教导课，清尘都每日里无所事事想来二小姐也该如此。
“说是张姨娘给新弄来几匹江南的布料，商量着裁衣裳呢！”
翠翠撇撇嘴，这等好事张姨娘定然是先和自己女儿过过目，哪里还想起小姐来！
“张姨娘也在？”
昨日清尘还听说张姨娘害喜的厉害，怎么才一天不到就能去看布料了？
“在呢，还说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也做一身呢。”
如今张姨娘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什么事都忘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之前在园子里遇见，清尘错身而过的时候竟然还瞧见她用手护着肚子！她是有多害怕？再说还能害她孩子不成！
清尘不想去二小姐那里凑热闹，却也不可能将自己原本应有的东西拱手让人。便差翠翠去管家那里报备，就说进宫在即，要裁身衣裳。
翠翠应了就急忙赶去见管家，还发誓要给清尘挑匹好看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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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霄回了局里就瞧见李小姐正坐在一旁，想来原本是在哭的，只是瞧见有人，才忙用纸巾擦眼角。
“张导游，让你见笑了。”
这李小姐别看是个古人，可落落大方的样子，言谈举止间的现代词语明显比清尘要适应的好多了。
张霄摆摆手：“我这次回来也是临时的，是清尘说她梦到你了，你也知道正常情况下你们两个不能联系的到的，她怕你出什么事，就叫我回来问问。好在你也在局里，不然还要麻烦你见我一面呢！”
适时的转换话题给了李小姐处理仪容的时间，再开口已经是回答张霄的问题了：
“没什么大事儿，可能是当时在临死之前了吧所以才会叫她梦到。不过都过去了，我这也是想休息几日，就留在局里了。”
张霄有些疑问却也知道不好开口，又瞧见李小姐没什么事儿也就放心了。他还要去打听打听清尘表哥陈志扬去。
“好，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去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作者第二次还没有话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