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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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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霄是隔天早上回局里的，临走前清尘一直想知道他作为时空管理局的内部工作人员是如何回去的，难道也需要像自己一样死一次？那自己要不要帮忙看管一下留下来的身体？毕竟自己没有死，这个时空是不会重置的。别等到张霄回来，身体都臭了！
清尘明晃晃的好奇和嫌弃完美的展现在脸上。
看着一脸纠结的清尘，张霄难得的说了句不带讽刺的话：
“放心吧，我这算是出差？差不多这个意思的，无非就是回到局里需要被时空挤压一次。”
这句话说完也不见独自纠结的那人有任何的神情放松，倒仅仅是脸色变了变。张霄正打算靠近一些做些安慰，就隐隐的听见清尘在那里小声的嘟囔：
“要是出差的话，带只烤鸭来没问题的吧？这个可能抗不过时空挤压。那带些坚果来？挤压一次外壳直接开口！”
准备拍拍肩膀以示安慰的手顿在空中：
“这次回去要处理的事儿不少，要晚回来些。”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臂收回，掸走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至于给你带些什么嘛，”张霄满意地看着刚才还纠结万分的某人瞬间亮起的眼神，在期盼的目光中复又开口：
“带给你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如今这段时日清尘并不会有什么作死的机会，还未曾进宫，不会死的莫名其妙。只要她不搭腔张姨娘的挑衅，一般是没问题等到他回来的。
“你就不怕你立了个flag？”
清尘似笑非笑的望着张霄，出差一趟帮忙代购都不行？若是这导游是自己亲表哥的话还用自己开口？早就自己零食大礼包的送过来了！提起自家表哥清尘才想起来出来这么久还不知道表哥如今怎么样了呢！
“对了，回去的时候如果能见到表哥，帮我问问他在忙些什么？上次见面说好来看我的呢。”
张霄点头应了下来，没再回头而是背对着清尘摆摆手。
一刻钟后，张霄猛然回头，却瞧见清尘还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在这儿？”
清尘送他一枚白眼：
“我就想瞧瞧你到底怎么回去的，谁能想到你十五分钟了，还在原地呢！怎么，还有要什么天时地利不成？”
张霄也甚是无奈，往日里每次回去都在夜里，今日是第一次打算在白日里凭借出门游玩的借口回去，谁曾想十五分钟了都没有成功呢！
“咳咳，看来这个还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首先你吐槽我这一点上肯定是人不和了。”
张霄耸耸肩，又一摊手。
“切！”清尘转身回了里院。
上一刻钟的送别场面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一阵风袭来吹在张霄的脸上，像极了两个温柔的巴掌。
“嘿！这天时地利也每一个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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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淑妃小产，一时间后宫人人自危。虽说这件事交由太后处理，可这几天下来，除了审问过几个宫女太监，也未曾有其他的结果出来。从那日起皇上就没再进过后宫，往日里常宁宫是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如今亦是冷冷清清。
小产后的淑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人进去。连带着贴身宫女平儿也是瞧着自家主子怕再出什么意外才硬闯了进来。
房间里关着窗，这白日里床幔也落着。整个房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淑妃套牢在其中，压抑着，喘不过气来，直至这人承受不住，悄无声息的窒息而亡。
平儿叫了一声主子，可无人应答，她大着胆子将床幔用一旁的银钩勾了上去。床榻上的人好似早已不受外界的搅扰，双臂抱着双膝，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墙壁。
看着曾经在将军府上古灵精怪的小姐，平儿再也受不住地抱着淑妃：
“娘娘！您看看平儿，可别吓奴才啊！”
平儿急出了眼泪，可淑妃还是目中无神，呆滞的目光不知看着何处。
“你听见他在哭了吗？”
许久未曾开口的嗓子带着极度的不适。
“娘娘您再说什么啊！”
平儿看着淑妃伸手指着那个放在矮几上的青瓷瓶，
“娘娘，那是个瓶子啊！是皇上去年赏的，您不记得了吗？”
那青瓷瓶是去年中秋宫宴上皇上赏给淑妃的，瓶子做工精细，是官窑那年的佳品。淑妃在看到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的紧，缠着皇上央求赏给她。可之前皇上早已经答应了皇后陈氏，也是自从那时起，淑妃便不再将皇后看在眼里。
答应你了又怎样？那东西不还是进了常宁宫？
淑妃置若罔闻，一只手用尽力气的拉着平儿的衣袖：
“他一直哭！他怨恨我了！他一定怨恨我了！”
平儿不知自家主子是怎么了，也不知她是瞧着青瓷瓶想起了皇后娘娘还是再说旁人，本想着叫太医来，淑妃却一直不让她离开，嘴里重复着那几句话，翻来覆去。
听的多了，平儿才听出些门道，想来主子应当说的是自己刚刚去世的孩子。这段时日来由于娘娘有孕在身皇后很是避其锋芒，不应当这时候怨恨。而那个孩子后来文太医隐晦地向皇上提起过，是个男胎。
平儿将一直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望着淑妃的眼睛：
“娘娘，要不咱换个房间？”
孩子没在了这个房间里，娘娘整日的躲在这里睹物思人，更是心疾难除。
这常宁宫如今只住着淑妃这一位，自当是听其一人的。平儿也不知淑妃听明白了没有，只是在平儿打算给她换件衣服的时候叫她抬手就抬手，乖巧的很。
待伺候淑妃穿上衣服后，平儿先行将淑妃安置在西跨院，才又唤来其他人收拾东西。东西倒也没什么，除了平日用的惯的带着，其余的也好说。这都在一个宫中，若是缺了少了也方便的很。
淑妃来了西跨院倒是安静了许多，没了刚才神经兮兮的模样，只是还是不大说话，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窗外。
安置好了一切，平儿还是放心不下，叫来了一个公公才嘱咐几句就又放心不下，瞧了一眼出神的淑妃，便自己去了趟太医院。
今日当值的是刘太医，是个留着一把山羊胡的小老头。可这宫中谁都不敢小瞧了他去，刘太医已经伺候三朝皇帝了，如今也早已成为太医院的院首。
将身份报备在案，又说明了来意这才准备回常宁宫。
刘太医并未随平儿一起前往常宁宫，而是叫平儿先行回去照料，待他拿上所需物品再自行赶去。平儿应下，忙又匆匆赶回去。
刘太医请脉时，淑妃还是坐在窗边，平儿出去的一段时间里也没动过。一番诊脉完毕，平儿悄悄的示意刘太医外间说话。
“太医您瞧，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刘太医整理着方子，一手摸着山羊胡一边将方子写了出来。
“淑妃娘娘前些日子小产，气血亏损。再加上娘娘心情不畅，胸气不郁。这方子你先煎上，要知道这种病，还是应当自行调理心情的。”
平儿连番的道谢，又叫来公公将赏金奉上，才将刘太医送到宫门口。
“姑娘留步！淑妃娘娘还需照料，老朽自行便可。”
平儿想着刘太医说的话，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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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了太医的事还是叫皇上知晓了，已经好几日不来后宫的皇上在傍晚的时候驾临了常宁宫。
平儿在宫门口接驾，
“你主子这是又怎么了？”
皇上在平儿面前停住了脚步。
“回皇上的话，这几日娘娘不大爱说话，还整日的望着窗外出神。奴才怕娘娘出什么事儿，就请了太医来。”
“那太医怎么讲？”
“说是小产还未恢复过来又添了心病。”
宋之凡不再询问平儿，而是径直的走向东面。
“禀皇上，娘娘换了寝殿。”
平儿跟在宋之凡身后，在他朝东拐的时候就出声做了提醒。
“怎么还想起来换地方了呢？”
平儿并不知道对这个问题作何回答，索性，宋子凡也是就随口一问，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进了淑妃现如今住的房间，宋之凡望着床上憔悴的面庞。那个刚进宫时活泼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就变了呢？明明去年中秋的时候还用银票买青瓷瓶讨朕欢心来着。
宋之凡想不明白，也不再朝前走，而是倚靠在身边的书架上。
床榻上的淑妃睁开眼睛，盯着床顶。这床顶不是她常住的东院的模样，没有雕着两只交颈的鸳鸯。
“阿婉。”
淑妃喜欢听皇上叫这个名字，每次念出来的时候都会让嘴角带着些笑意，连带着皇上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可淑妃又恨极了皇上叫这个名字，她和皇后陈氏的名字里都带着这个字，恍惚间，她不知道皇上心里的那个阿婉叫的到底是谁。
过了片刻宋之凡才又开口：
“朕从那日听闻你有了孩子当真是欢喜极了，想着要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是要准备两个的，要是个女孩子就要名字柔一些的。母后说，内务府会准备妥当的，可朕总想着这第一个孩子终归是不一样的。”
后来皇上又说了些什么呢？淑妃甚至都不敢去回想，她用自己孩子换自己幺妹的事皇上看的清清楚楚，她试图陷害皇后陈氏，让皇后来背她小产的黑锅皇上也看的明明白白。
“你既然早就想好要放弃这个孩子了，为什么不问问朕呢？他也是朕的孩子啊！”
淑妃说不出话来，之前妹妹进宫时曾经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可以后真的还会有了吗？看了这么久淑妃才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床顶雕刻的是个百子千孙图，她拥有过又亲手毁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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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说一句：淑妃最喜欢的那个青瓷瓶是从宋之凡手上买来的！请记住，是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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