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狗]天使之城》枫沐焰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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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茨木把大天狗拉进里屋，扯了他身上衣服压上去，大天狗疯了一样地挣扎拿脚踹他。“离我远点你这个杀人凶手！”
　　茨木抓住他的下巴：“我杀人凶手又怎么样？我杀的是一个要嫖你的嫖*客！你还替他惋惜？”
　　啪一声，一个耳光，大天狗恨恨地看他：“他不是嫖客！我也不是，不是……”
　　“那你以为他是什么？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茨木也甩他一个巴掌，人摔下去，头撞到木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活在别人为你编织的梦里？”
　　大天狗捂着头蜷缩起来：“在这之前，我一直过得很好，直到你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他忽然跳起，抓起木柜上的水晶瓶就往茨木头上砸。
　　眼看就要砸到，茨木却不闪不避：“来，这样才对，动手打我，甚至杀我！来啊，让我看看你的勇气。”
　　即将砸到他的时候，大天狗却停住了，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挣扎了几下他放弃：“没错这个世界是有很多你这样的畜生，但我与你不一样，我不会做这种事！有人选择恶，有人选择善，我不会让自己变成恶魔。”
　　茨木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嗤笑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水晶瓶丢到一边：“既然没有办法反抗，那就顺从吧。”一把将他推倒，带着愤恨的意味啃咬他的嘴唇。
　　“你这个疯子，该下地狱的混蛋，总会有人收拾你！”大天狗怒骂着咬他，茨木拉扯他的头发，两人厮打在一起，直到嘴里都是血腥味，茨木将他丢开。
　　那双湛蓝的眼中满是委屈、愤怒、痛苦，他起身坐到一边点上一支烟，大天狗蜷在角落里，微微颤抖。
　　“这样的痛也不能让你记住吗？”烟圈升起，茨木的眼神渐渐迷茫。
　　许久，大天狗回应他：“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记住什么，想起什么，请你离开吧，不要再出现，不要破坏我的生活。”
　　茨木笑：“你的生活？你有没有走出过这里？你知道你操蛋的生活它真正是个什么样子？”
　　“跟我爱的人守着这片天地就够了，我不需要知道其他。”
　　“你所谓的爱人换过多少次了，你知道吗？”
　　“……你真是个疯子。”
　　“是我疯？还是你不愿意看见真相不愿意醒来？”茨木掐断烟走过来在大天狗戒备的目光中拎起他，“跟我去个地方。”
　　走出这道门，有人迎上来：“茨木先生，请不要……”
　　“滚开！”茨木脸色骇人。
　　服务员听话地退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大天狗莫名恐慌。那道门他从来没有踏出过，外面的世界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黑色的墙壁透着青色的光，看起来就很冷，与他屋里的完全不同。他的屋子是木头制的古式房间，为了让人觉得很温暖，不会像这些墙壁地板，到处都散发冷硬的气息。
　　“去看看你的人生。”
　　茨木直接拉着他下到天使服务区，带他去了一间房，从外面看着。
　　里面两三个男人，两三个天使，男人们似乎正在吵架。
　　其中一个说：“这个是我先看上的！”
　　另一个说：“那又怎么样？老子看上了，你让我一下不行？”
　　“凭什么我让你？”
　　“一个玩具而已，用得着动怒？”
　　“一个玩具而已，你也要跟我抢！”最先那人怒红脸，“你他妈什么都要跟我抢，到这里还要抢！行，我让你抢，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有！”猝不及防，砰一声，他的枪打爆了被争夺的天使的脑袋，血花四溅，其他天使惊恐尖叫。
　　与他争夺的人笑道：“嗨，哥们，没想到你来真的，何必嘛，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抢了。”他按动呼叫铃，几名服务人员立刻进来将那名被爆了头的天使拖出去，留下一地血迹。
　　“我们会尽快清理干净。”其中一人说。
　　他们若无其事退出去，似乎对这一切司空见惯，其他天使补上，房间里的人继续嘻嘻哈哈玩耍，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不存在。
　　大天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能这样！”他想冲过去，被茨木钳制住两只手。
　　“你以为这就完了？”他说。
　　他拉着他去了另一间，房间里两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文质彬彬，非常绅士的人正在小天使身上摸来摸去。
　　大天狗一阵反胃：“他们还是孩子！”
　　“那又怎么样，在这里他们只是商品、玩具，供客人取乐是他们唯一的职责。”
　　“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茨木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房间里传来对话声，“等下把他们皮剥了，我最喜欢这种温软嫩嫩的皮肤了。”
　　另一个声音说：“我就知道你的恶趣味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什么恶趣味嘛，反正他们还会再长回来的。”
　　大天狗没来及说什么又被拉到别的地方，那间房间里两个大腹便便，头发梳得漆黑发亮，满脸油光的男人，都赤*裸着，一个叼着烟坐在一边似乎在休息，另一个正在一名草绿色头发的天使身上卖力。
　　肥壮的人兴致高昂，他身下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房间是有窗帘的，然而对方似乎更享受被人注视的乐趣，将这一切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个人……”那个草绿色头发的人，那么熟悉，他似乎认识，他应该认识才对。
　　——“你早该来了。”
　　“这个地方神奇吧？”
　　“你这个整天一本正经的家伙，去玩吧，寻找自己的乐趣。”——
　　“她是……是……”大天狗的头剧烈痛起来，他蹲下身，有什么阻止他想起来。
　　茨木眼中燃起希望，他静静等待，然后看着大天狗站起来惊慌地说：“我，我该回去了。”
　　希望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你又想逃避？你除了逃避还能做什么？你能不能好好看看真实！”他粗暴地抓着他的头按到玻璃墙上。“好好看一看，你身在什么样的世界，看看你的人生！你是他们其中一员你懂不懂？”
　　大天狗无助地摇头，回避目光。
　　这些完全不够，茨木眼一沉，揪住他的头发拖进房间，被他突然闯进来吓到的两人停下手里动作。
　　茨木将大天狗甩上前说：“他是你们的了。”
　　原本坐着的人愣了一下，几乎跳起来：“金色的头发、宝石蓝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小巧的脸蛋，哦天，这里还有这样的尤物？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那人小心翼翼靠过来，谄媚地问茨木：“这位先生你从哪里找来的？”
　　茨木哼了一声走出去关上门。
　　大天狗没想到他直接把他丢在这里，想去开门却发现他连门都不会开。
　　“这种应该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吧，得多少价？刚刚那人什么来头？”一人问。
　　另一人说：“这种姿色才是真正的天使啊，我听说天使之塔有一颗明珠很少有人能见到，会不会……”那人兴奋起来。
　　他的同伴泼他冷水：“天使之塔的明珠会出现在这儿？做梦吧，不过咱两能玩到这种极品也算赚到了！”
　　“那就别管他了，上！”
　　茨木出门走了几步停下，扶着自己的额头站在原地，良久，抓抓头发又折回去。房间里传来大天狗与两个男人的喊声，他几乎踹开门。
　　对方刚被大天狗踹了一脚，看着他道：“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走进去，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一人一下，砸晕他们，拉起衣衫不整的大天狗。
　　“我带你离开！”
　　他带着人一路往塔下去，半途，大天狗忽然瘫倒下去，几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出现在他们身后。
　　“茨木大人，带出去是不可以的，您也玩够了，他，我们回收了。”几人将大天狗架走。
　　茨木问：“还是老手段，重置记忆？”
　　黑晴明走过来：“这里的运作您都了如指掌，重置记忆虽然粗暴了点，但是简单见效快。每次您回来都得给我添点麻烦，放弃吧，他无法做到你想要的，你知道吗？刚才我在控制室里看了，他的脑波波动甚至不如之前，更是比第一次你这么折腾他差远了。他不会想起来了，他会是天使之塔的明珠直到永远。”
　　茨木看着大天狗被带离的方向拍拍黑晴明肩膀：“祝你好运，你知道，有一天他觉醒了，就是天使之塔的末日。”他转身离开。
　　“为什么呢？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所玛之城，就没有现在的天使之塔，您是为了什么？”
　　“呵……”茨木顿了一下的脚，又动起来。
　　为了什么，所玛之城不会有人明白。
　　※
　　所玛之城确实很好玩，什么都有，甚至有一些天国没有的东西。
　　大天狗再次踏入，那个第一次遇到的少年果然在城市中心的红酒喷泉。“每次来都看到你在这儿，你不是在等我吧？”他说。
　　对方笑得开怀：“天使也这么自恋的吗？”
　　“自恋？”
　　“我才不是在等你。”
　　“哦。”大天狗问，“这次带了什么？”
　　“聪明的。”茨木拿出一个小小包裹，摊开，里面几颗彩色豆子，拿一颗送到对方嘴边，“张嘴。”
　　大天狗照做，入嘴的豆子香香甜甜。
　　“这个叫彩虹糖，好吃吧？不同的颜色是不同的味道。”
　　大天狗笑，阳光照在他微红的脸上那样美丽，那样纯洁，他说：“谢谢，每次你都给我新奇的体验，你是个好人，这里的人都是好人。”
　　“喜欢这里吗？那你就天天来吧，别总是隔很久才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少年茨木兴奋道，他看看他，然后大胆地拉起他的手。
　　凉凉软软的手，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一定会让那双手暖起来，让那个总是带着疏离笑容的天使露出真正的笑。
　　让他知道人间的乐趣，知道跟他在一起多有意思。

　　当当，隔了很久的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