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98、白夜10

　　“你好，时间与空间的旅行者。”

　　“这个世界不欢迎你。”

　　白夜注视着眼前的人，她的身材颀长瘦削，若非是这身不符合潮流的长袍...和发型，这样一个人站在人群中，你很容易就会将她忽略掉。

　　哪怕是他也无法一眼看出这个人的特殊之处，不像浩克能从那身夸张的肌肉中看出其可怕的力量，也不像索尔能感觉到其体内有一种强大的能量，这个人在白夜的眼中似乎只是个普通人，可他的某种感知却一直在给他示警。

　　更别提……白夜看了看周围安静空旷的街景，突然消失的人群，是范围的传送术？不，那样动静太大。

　　那么，镜像类法术？能让他不知不觉陷入法术之中，他甚至没有感受到法术波动，虽然他的确没保持警觉的状态，可这种的实力还是让他心生警惕。

　　而且从来者话语中的意思来看，并不友好。雪走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他没有拔刀，攻击一个实力未知的人不太明智，但防范意味十足。

　　“你是谁？”白夜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你可以称呼我为古一。”

　　果然，这应该是这个世界最高端的战力之一了，就是不知道对方具体的实力如何。依他的记忆，古一算是地球的守护者。

　　“你好，古一法师，我偶然来到这里，并无恶意。”这个世界不欢迎他？说的好像他有选择似的，不过被传送到这里是他的幸运——如果被传送到虫族、异形之类的世界……画面太美，他估计只能想办法完成任务。

　　白夜首先说明立场，他无意与古一为敌。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镜像类法术只要找到法术节点就能够脱离，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暴力轰破，可这样太耗费力气。

　　“那么希望你尽快离开。”

　　“抱歉，我做不到。”白夜之所以能来到这里还是空间的传送，他自己本身并没有类似的能力，而离开的方法，只有标记这个世界，轮回空间才能将他传送回去，对于空间来说他现在算是失联状态。

　　很明显，他不想这么做。

　　被断然拒绝，古一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也不算很年轻——对比起对方的样貌来说，她能看到对方身上交织着繁杂到令她都诧异的时间线与空间线，还有一种，令她警惕与不喜的，充斥着十足侵略意味的暗红色光芒，以及那种光芒上难以计数个世界沦陷的哀嚎。

　　这并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力量，而是他来源的世界的烙印，深深印刻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古一不是第一次见到以侵略吞噬别的世界为目的的文明，黑暗维度的多玛姆就一直觊觎着地球，这也是她主要的一个敌人，而这种暗红色光芒对比起多玛姆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数十年之前，古一就觉察到了有入侵者来到这个世界，她能“看”到那种暗淡却危险意味十足的暗红色光芒出现，当时就吩咐圣殿法师们加强戒备、防止入侵，可这几十年下来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也没找到这个入侵者，然而潜藏着默默发展的入侵者更加危险，也意味着更大的图谋……

　　直到现在，外星人在纽约的战争古一关注了，碰巧发现了白夜。若非她的灵觉足够强大，几乎难以发现白夜身上的入侵者气息，后者已经成功抵消了这个世界对外来者的影响。

　　再看看白夜身边的人，复仇者联盟，从物质层面保护着地球的安全，成员全是命运线厚重的，被世界意识所青睐的人，这类人往往有着巨大的潜力，在各自的领域能成长到难以想象的高度。这是入侵者的阴谋吗？她等了三天，白夜才从复仇者大厦离开。

　　纷杂的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古一神色肃然：“那么，就只能我请你离开了。”她的手中亮起了橙红色的光芒。

　　古一话音未落，感觉到法术波动的白夜已经拔出了刀，瞬间接近对方率先出手。尽管无意与古一为敌，可对方已经出手了，他自然不可能束以待毙。

　　对方双手亮起的法术光芒凝聚成圆形，就像两个小盾牌，古一借此来抵挡白夜的刀，两人战斗在一起。白夜出刀的速度越来越快，橙红色的光影与银色的刀芒交缠在一起。两个法术盾牌能反震白夜的力道，他索性减少力度增加速度。

　　古一似乎并不适应这种高速的作战方式，渐渐显得有些狼狈起来。

　　这个画风不太对。白夜并未使出全力，他必须留有余力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法术。如果他没记错古一应该的确是一个法师，可说起来一个法师为什么要跟他近战？虽然这个法师近战能力的确挺强。

　　整个空间开始转动起来，古一借着一刀的力度向后一跃，白夜刚想追击却发现路面陡然倾斜，让他微微失去平衡，虽然他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灵敏的身体很快调整过来，古一已经借着突然靠近的建筑物一蹬又手持圆盾朝他攻来。

　　战斗一时陷入僵局，在这个镜像空间里，古一拥有主场优势，能够控制空间内的物体，白夜却灵活的不可思议，能在扭转的建筑物中保持平衡，并维持一定的攻击频率。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先做出行动的却是白夜，他陡然加大力量，一刀劈在橙红色的盾牌上，那种力道让古一整个人倒退了一段距离，白夜也不好受，盾牌几乎能反震大部分力道，他可以说是被自己的力量击退，但他的本意就是拉开一点距离。

　　白夜双手举刀，微微蓄力，偏转身体朝着一个方向挥刀。无形的刀芒急速飞过击中某一处——他从一开始就分心观察找到的法术节点，四周空间犹如镜面碎裂一般出现无数道裂痕，然后砰然碎开。下一瞬，两人已经回到纽约街头，不远处人声鼎沸。

　　两人出现在偏僻的小巷里，这是古一刚才施展法术将其带入镜像空间的地方。白夜身形一晃就只留下个残影，整个人消失在不远处的人群中。

　　古一站在原地，看着白夜离去的方向，手中的橙红色光芒暗淡下来。她理了理身上因为战斗而显得凌乱的长袍，手在宽大袖口的一处裂痕上顿了顿。

　　她一直以来修行的是时间与灵魂的魔法，也曾花了许多时间去窥视未来，未来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可属于她的却都在不久之后某个时间里戛然而止，希望她的继任者也能……

　　古一神色坦然，伸出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圆，一道空间门出现，她踏入其中离去。至于入侵者的事情，她会将具体情报通知纽约圣殿让他们注意寻找的。

　　白夜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还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蹿，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过了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摆脱了古一才停了下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有飞往亚特兰大的订票信息，脸上露出一点踌躇。

　　古一对他这个外来者持坚定的驱逐态度，他可不认为古一不会继续追踪他。虽然古一目前所在展现出来的力量他不惧，可谁又知道一个法师有什么其他手段呢。

　　外来者，呵。

　　白夜还是拦了个出租车朝机场而去，他决定偷偷去看一眼Hotch。其他也就算了，古一这种实力的人必须解决他才放心，至于解决方法，让其消失大概算一个？呃，就是不知道他做不做得到，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感觉事情怎么越来越麻烦，啧。白夜瘫着一张脸走上飞机。

　　--oo00oo--

　　“Sir，怀特先生的手机信号已经恢复，是否通话？”托尼穿着马克七号飞在纽约市的低空，真的很低，还未超过市区林立的高楼高度。

　　“他在哪里？”托尼的视线越过下方因为他出现而聚集欢呼的人群，自从大战后几人都被媒体夸上了天。

　　不久之前白夜的刀突然从大厦中飞走，托尼本来觉得人走了带走刀这很正常，可娜塔莎却说白夜其实很少用到他的刀，不用的时候他不会随身带着刀，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托尼刚想问问，被贾维斯告知白夜的手机信号消失，连忙穿起他的战甲就在其手机信号最后停留的附近寻找。

　　“怀特先生不久前定了飞往亚特兰大的机票，机场记录显示已经登机。”贾维斯很快找到了记录。

　　“不用了，回去吧。”托尼回到大厦里还想着白夜的事情，感觉心情很是复杂，更想知道白夜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不觉得白夜会是那样的人。

　　“我当时虽然有点惊讶，可那孩子说走就走了，贾维斯，你说他是生气了吗？”托尼展开双臂让机械将他身上的战甲取下，之后走下楼梯，娜塔莎他们还在下面。

　　“Sir，如果你希望更了解怀特先生，请允许我向你推荐一个朋友。”

　　“朋友？贾维斯，你什么时候也有朋友了？”

　　“是怀特先生的人工智能，她的名字叫梅根。”

　　很快，梅根就知道贾维斯联系她的原因，活泼的声音在大厦中响起：“我家Sir虽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其实是很好很温柔的人。”

　　在场几人神色各异，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鹰眼嗤笑一声：“我觉得你对着两个词有什么误会，他分明只是对所有人都很冷漠。”作为神盾局的高级特工，还负责魔方的安全工作，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早见到白夜的人——在白夜还没苏醒在玻璃缸里的时候。

　　“人人都有隐秘之苦不为外人所知，我们常说人冷若冰霜，其实他只是黯然神伤。”梅根带着感叹的语调念着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却只有……古灵精怪。

　　可梅根犹自不觉，在系统中新建了一个文件，主人形象拯救计划，正式启动。

---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了，恢复更新
有一场考试的时候，我觉得题目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然后我灵机一动，想起了CM里的玄学大法：close your eyes，现在，我们回到当时的情景...
然后我就睡着了...
着了...
了...
摔！
PS.谢谢暮色的地雷，还有超可爱的布鲁喵~么么哒~
PPS.梅根的最后一句话，来源于：
Every man has his secret sorrows which the world knows not,and oftentimes we call a man cold when he is only sad.——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