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97、白夜9

　　白夜还是没有吃到心心念念的饺子，他干脆让贾维斯记录了食材让人采买，然后拿起菜刀在厨房里剁起了肉馅——斯塔克大厦某层的厨房里，一旁的光屏上还显示着做饺子的详细步骤。

　　外星人的事情已基本结束，传送门被关闭，那颗核弹也被送到传送门的另一方，可以说是不错的结局。

　　可战争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尽管市区被破坏的地方正在重建，劫后余生的人们心有余悸地开始新的生活，可当伤亡和损失被初步统计出来的时候，那些数字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嘿，kid，给我来一杯咖啡。”这是战斗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托尼眼中还带着红丝，想来又熬夜改进着他的马克X号，据他所言这次战斗发现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白夜转眼看到边上干干净净的咖啡机，“我只会速溶咖啡。”然而他十分确信这里没这东西，他又看了看有些邋遢憔悴精神却很亢奋的托尼，“或许你想尝尝我做的甜甜圈？”

　　托尼眼前一亮，在白夜眼神示意下看到烤箱上面的盘子，快步走过去拿起一个放在嘴中，然后举起啃了一半的甜甜圈，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甜甜圈。”

　　白夜看到他浮夸的样子，懒得理他，剁着肉馅，刀与砧板碰撞有规律的笃笃声一时成了厅内唯一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身后又传来托尼的声音：“唔，还是温热的，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这不是废话吗，明显出炉没多久。白夜面无表情地继续剁肉。

　　“如果你睡不着的话...”剁肉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托尼顿了顿，“呃，这很正常，我也睡不着...毕竟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

　　托尼有些尴尬的准备用现身说法增加说服力安慰眼前的孩子（自认为）时，发现白夜收拾了东西把肉馅放进冰箱里，用毫无波澜的声音：“我们不一样，我只是习惯早起。”要说的话顿时被堵在嗓子里。

　　“我要离开了。”白夜关上冰箱，朝自己房间走去。

　　“离开？为什么？”托尼提高了声音。

　　“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该离开了。”

　　“不不，每一个复仇者在大厦里都有自己的房间，永久的，想住多久都行。”托尼又故作轻松笑着说，“还是你对你的房间不满意？给你个权限，你想怎么改都行，把要求告诉贾维斯，贾维斯，听到我说的了吗？”

　　“当然，sir。”

　　“我不是复仇者。”白夜看到托尼一摊手，想说什么，没给他机会接着道，“我只是通知你。”而并非征求意见。

　　眼看白夜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转角，“索尔要回去了，晚上有个聚会，你会参加吧？”

　　“嗯。”

　　“哦，这个小鬼还是让人喜欢不起来。”托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耸了耸肩。

　　“波茨小姐已经醒了，我觉得您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释又在实验室呆了一晚上的事情，Sir。”贾维斯优雅的英式发音回荡在房间。

　　托尼脸色变了变，端起了那碟甜点：“你觉得甜食会不会让佩珀心情好点？”理所当然的没得到回答。

　　【早安，早餐是霜糖甜甜圈，我做的，据说是最好吃的甜甜圈。】

　　Hotch早上一起来就看到手机上的消息，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的，可是现在还不到七点，他又往前翻了翻之前两人的对话，发现这几天布鲁斯就做了好几次甜点，皱起了眉。

　　布鲁斯擅长做甜点，曾经还开过甜品屋，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甜点是布鲁斯唯一拿得出的厨艺，Jack也十分喜欢。可是有一点大概布鲁斯自己都没意识到，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约定或是心血来潮，布鲁斯将制作甜点当成改变心情的一种手段。

　　就像有些人心情低落时喜欢大吃一顿，或是来点极限运动什么的，布鲁斯心情低落的时候会制作甜食，这大概只是熟悉的甜食制作过程成为其某种潜意识的放松方式，或者说制作甜食有些精细而繁复的操作让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当然布鲁斯情绪波动的时候其实并不多，Hotch也只见过这么两三次。如果布鲁斯不是又突如其来迸发了对甜品的热爱，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屏幕上“发生了什么”逐个删除，布鲁斯会跟他说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可每次他问布鲁斯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布鲁斯就会装聋作哑，对，就是显示连接与否的把戏。

　　这让Hotch既生气又无奈，也许布鲁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不希望他卷入，可难道他们不是应该彼此分享共同经历一切的人吗？他们该好好谈谈，当然不是现在，等布鲁斯回来后。

　　Hotch犹豫了一下，屏幕上留下一小行字。其实他并非喜欢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人，而更加喜欢用行动表明，可基于眼下的情况……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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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托尼几人聚会一起给索尔送行，索尔将带着宇宙魔方回阿斯加德，当然还得带上洛基。

　　一场共同的战斗让几人拉近了一些关系，至少不像之前那般拔剑弩张。

　　桌面上摆了个锤子，是的，当然，雷神之锤。

　　“只有被认可的人才有资格举起，锤子会赋予其力量之类的那一套吗？”鹰眼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是的，的确如此。”

　　“你可以试试。”索尔对着他挥了挥手。这下众人都来了兴趣。

　　白夜坐在一边看着几人尝试了都无法举起，娜塔莎笑着说：“你不去试试吗，怀特？”

　　“不了。”他完全不感兴趣，而如果真的是认主的话，别人无法使用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说起来你的刀也是类似如此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娜塔莎想起白夜和索尔那次战斗的事情，饶有兴致地说。

　　“指纹解锁加全球定位？”白夜用不太肯定的语气。

　　“看起来你很好的融入了现代生活嘛。”娜塔莎带着调侃对他举了举杯，不，应该说是举酒瓶，他们一人拿着一瓶啤酒。

　　“……谢谢。”白夜用手中的果汁跟她碰了一下。

　　“kid，你的刀也这么神奇吗，让我们见识一下。”

　　等等，为什么鹰眼也叫他kid了？“我不是kid。”白夜用他那独具特色的毫无起伏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渗人的语调说道。

　　“不喝酒的都是kid。”托尼带着点不怀好意晃了晃酒瓶，“要不来一瓶？”

　　“托尼！”坐在托尼身边的佩珀拍了他一下。

　　“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况我十五岁就经常喝酒了。”

　　“那是你！”

　　“不过你的能力可不像kid，令人惊叹，曼哈顿大型冰雕展会，这名字怎么样？”托尼举着瓶子喝了一口，发现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佩珀瞪了他一眼。

　　“失陪。”白夜站了起来，他的脸上依然看不出情绪。他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自己包好的饺子。

　　他只是有点饿了，这几天特别想吃饺子。对，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那种小心翼翼带着关切或者怜悯的眼神让他烦躁。

　　锅里的水还没开，厨房中就多了个不速之客。

　　“我听说了那件事。”洛基的双手还被捆着，“真是遗憾。”表情还算真诚，可嘴边的弧度完全不是这么说的。

　　外星人入侵一战中，白夜下雪的时候史蒂夫还和救援指挥人员确认了情况，在传送门下方“重灾区”的那些街区的人都躲入地下，至少都躲入建筑物中，即便还有寥寥几个也只能顾全大局。

　　可是当时出现了一个乌龙，他们只提到了灾难中的群众，忽略了到场的应急反应部队，军队那时还未到来，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没人了，结果正在和外星人斗争的那些人同外星人一起变成了冰雕。

　　虽然事后立即被送去救治，可白夜对外星人的体质不了解，为了能够控场是用了力的，也就导致了不少人在解冻后已经失去了性命，数十个。

　　这件事被弗瑞拦了下来。史蒂夫非常自责，觉得责任在他，今晚都没出现。几人都小心翼翼不提这个话题。

　　托尼走了进来，洛基的身影如同波纹般晃动一下就消失了：“我最近几天都在改良马克七号，不眠不休，又喝了不少酒，刚才脑子不太清醒。就这样，你懂吗？”

　　白夜用长勺搅了搅锅里的饺子，听出来托尼是在道歉。

　　“我是说刚才那么说不是有意的——”

　　白夜放下勺子，转身朝门口走去，在路过托尼身边的时候，看着对方焦糖色的眼睛：“I don’t care。”

　　他的声音，他的举止，他的形态都非常平静甚至是冷漠。锅里的饺子在沸腾的水中发出一点声响，这也是厨房内唯一的声响。托尼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动，觉得心里一寒。

　　他说的都是真的，似乎丝毫没有愧疚、懊悔、自责之类的情绪。托尼察觉到自己从来没了解过他戏称“kid”的人。他的确因为白夜看起来年轻的面容而有所照顾，可白夜从不需要这些。

　　白夜放弃了锅中馅和皮被煮开的饺子，他呆在这最后的理由也没有了，转身离去。在转角处碰上神色各异的听墙角的几人，没有人说话，白夜从他们身边经过来到电梯，在他即将走出大楼，他又看到了洛基陡然出现的身影。

　　“你很有意思。”洛基的笑容不是刚才的嘲讽，而带着某种意味深长。

　　白夜没说话，直接穿透了洛基的身影，毫无意外，洛基又如同水波一般消失了。

　　他早就明白战斗会有牺牲。

　　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白夜拿出手机看到最后那条消息，突然很想去亚特兰大。并用了一秒钟决定实施这个想法。

　　什么身份，什么布鲁斯白夜，都见鬼去吧。

　　他行走在纽约战后依然繁华的街头，夜风吹起他的头发，他刚想惬意地深吸一口气，那些繁华突然就消失不见，喧闹的人群如幻影般一下消失在街景中。

　　“你好，时间与空间的旅行者。”

　　一个穿着黄色长袍，光头的，女性。她的目光带着沧桑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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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我考前最后一更...依然充满焦虑...七月中旬考完...救救我吧天呐
PS.感谢魔王雨和暮色的地雷~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