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85、香水3

　　蓝色，一望无际的蓝色。从一个小小的立方体中发出。

　　那浩瀚的能量和宛若大海般的蓝充斥着所有视界。

　　如此迷人而危险。

　　那个立方体被握在一个人影手中，越来越亮，似乎光芒能冲破天宇。

　　角落中，黑暗的箱子里逐渐亮起了光芒。仔细看去，那是一个骷髅头的图案，一点一点变亮，像在吸收外界无处不在的蓝光。透光蓝光发现这个图案像一个纹身一般印在一个人的肩上。

　　这个人眼皮动了动，就像是熟睡的人被光亮惊扰一般，就在他即将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蓝光突然消失了。

　　布鲁斯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垫在黑暗中发出突兀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轻轻地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Hotch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

　　温热的手覆在他的手臂上，布鲁斯用另一只手握住他手臂上的手：“不是...是的，也许。”

　　布鲁斯想了想自己并没有经历过这个，可那副景象就像是用高像素的数码相机照下来一般清晰的在他脑海中，他记得那个立方体的光芒将那个人影湮灭，也记得那个场景里的另一个人。

　　蓝色的作战服，胸前有一颗银色的五角星，手中拿着盾牌——

　　美国队长。毫无疑问。

　　可脑中的影像来得如此突兀，既没有开端，也没有结局，就仅仅只有这一小段内容，随着蓝光的消失就都结束了。

　　更清晰的是，那种强烈的危险感，让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兴许下一瞬就会被那深邃而迷人的蓝光毁灭的感觉仍如附骨之疽，萦绕在他的感官中，仿佛并不只是一个梦。

　　“是关于你的父亲的吗？”Hotch感觉到在他手背上的掌心有些湿，他想到睡觉前布鲁斯说到这件事时漠然又拒绝交谈的样子，“你想说说吗？”

　　见布鲁斯依然沉默不语，Hotch也坐了起来，缓缓说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律师，为人非常严肃而传统，他工作繁忙，与母亲的关系并不和睦，我在...暴力的家庭里长大，后来他们离婚了，父亲娶了第二任妻子，她是我的弟弟Sean的母亲，对我很好，但我父亲在他四十七岁的时候因心脏病去世了，那时候Sean还是个孩子。”

　　“Aaron...”

　　“父亲对我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受到他的影响，我成为了一个公诉人，但后来我发现公诉人即便再努力只能在案件之后指控犯罪，我想要做的更多，抓住凶手、减少悲剧的产生，于是我加入了FBI...尽管我的父亲总是很繁忙，但他的确在我的人生抉择中起到重要的影响作用。”

　　“你父亲即便没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但这不意味着他对你毫无意义。”

　　“抱歉让你想起这些。”布鲁斯靠近了Hotch，从侧面抱住他。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靠得很近，布鲁斯能感觉到Hotch说话时温热的气流打在他脸颊上，让他觉得有些痒。

　　“关于父母？”布鲁斯首先想起了他还是普通人时的父母，太遥远了，在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们就像符号，美好却又...有点模糊了。

　　之后他又想到了琼斯夫人，想到在他这段人生的小时候也的确为父亲的事情烦恼过，但在他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后这些对于他来说似乎隔了一层膜：“我想念她，可他，真的没有意义。”

　　Hotch在黑暗中看不清布鲁斯的表情，但布鲁斯的声音非常非常平静，他也知道布鲁斯一直都不会对他隐藏自身。想到布鲁斯之前的表现，他意识到，布鲁斯本身在拒绝对陌生人产生任何情感，然后也做到了。

　　长时间的沉默让布鲁斯有些不安，是他表现的太冷漠了吗。他环住Hotch的脖子，将头靠在身边人的颈边：“But you mean everything to me.”

　　“...我知道。”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力道，Hotch在黑暗中皱了皱眉。

　　但这是不对的。

　　任何人都不应该是另一个人的一切，这样太热烈也...太危险。

　　感觉到Hotch拍了拍他的头，布鲁斯满意地闭上眼，睡着之前又想起惊醒他的那个梦，或许是记忆？下次有机会找史蒂夫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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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encer，你的女友的联系方式是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她叫什么。”布鲁斯一大早来到办公室就站在Reid办公桌旁。

　　“你要Maeve的联系方式做什么？”Reid警惕的表情。

　　“哦，是叫Maeve啊，这个名字的含义我记得好像是...”布鲁斯故作思索地点了点头。

　　“使人心醉神迷的女性，我听到了什么，Spence的女友？嘿，你居然没告诉我，Spence。”刚从Rossi办公室走出来的JJ闻言惊讶地看向Reid。

　　“她还不是我的女友。”Reid带着些窘迫。

　　“不愧于这个名字，让我们的baby kid动心了。”Morgan也转过身来面对Reid的办公桌调笑道。

　　Reid看起来更不自在了，JJ笑着给他解围：“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又有案子了。”

　　在前往会议室的途中，Reid扯了扯布鲁斯的衣袖：“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Maeve的联系方式？”

　　“我记得你说过她是遗传学博士？”看到Reid点头，布鲁斯想到从雅克博士那里拿的资料夹，“我有些事情想询问她，关于她的专业方面的。”

　　“这是乔伊.马丁内兹最后出现的地方。”会议室内，Garcia在视频播放后讲解道，“昨天晚上九点半一个慈善晚会结束后酒店的摄像头拍摄到她驾驶车辆离去的场景。”

　　“现在是早上八点四十分，她失踪还不到十二个小时，这还不足以被定义为失踪。”Prentiss带着点不解。

　　“她的父亲，兰迪，我在雪茄俱乐部认识的一个朋友，向我求助，乔伊应该在七点的时候与他共进早餐，但一直没有出现，他联系了乔伊的未婚夫以及好友，发现他们都没有乔伊的消息，之后报了警。”Rossi开口道。

　　Hotch看着大家：“上级要求我们处理这个案件。兰迪.马丁内兹是陆军少将，现在在退伍军人事务部下属部门担任局长，仍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

　　“有没有可能只是她自己离家出走？”JJ看着屏幕中的图像，从打开的车窗能看出乔伊正在和谁打着电话。

　　“除非能证明是其他情况，不然我们得把这个假设为绑架。”Rossi摊了摊手，“距兰迪说，他与女儿的关系十分亲近，如果乔伊有什么事情错过每周一次的家庭早餐，一定会通知他的。”

　　“乔伊的手机现在处于无服务状态。”Garcia补充道。

　　布鲁斯从椅背上坐直身体：“从她失踪前正在打电话来看，我们要调出她的通话记录。”

　　Garcia很快就在她的电脑上操作起来，没过多久，就查询到乔伊最后的通话记录：“与她的手机最后通话的号码，来自于她的未婚夫克劳德.沙利文。”

　　克劳德.沙利文，35岁，阿莱娜集团执行总裁...布鲁斯看着Garcia查到的初步资料，皱了皱眉：“阿莱娜集团？”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是一个大型的集团，旗下有多个子公司，在商业地产、电商平台等领域十分出名，但最出色的还是在生物制药方面的技术非常先进，与军方有合作。”Rossi对这个集团有所了解。

　　“沙利文的秘书说他非常繁忙，上午有一个董事会议，下午还有重要的会面，恐怕无法来到这里协助我们的调查。”JJ拿着手机走进来告诉他们，“还有，马丁内兹将军来了。”

　　Hotch和Rossi去离开会议室后，Garcia面带不满道：“让我来深挖一下你的情况，连未婚妻失踪都不管。哦，他们居然在五年前就订婚了，之后既没有结婚也没有解除婚约，这太奇怪了。”

　　“我们要弄清楚如果是绑架，这是针对马丁内兹将军、沙利文先生还是乔伊本人的？”Reid出言道。

　　“到现在仍没有受到关于赎金的要求，我们已经派遣探员调查此事是否和恐怖组织或犯罪集团有联系。”Rossi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如果你希望直接了解事情的发展，可以在我们的会议室，我们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兰迪。”

　　布鲁斯和Prentiss来到阿莱娜集团的总部大楼，布鲁斯在前台拿出证件：“FBI，我们预约过拜访沙利文先生。”

　　“这边请，两位。”其中一人将他们引上电梯，“沙利文先生还在会议中，他的秘书沃伊特小姐会接待你们。”

　　布鲁斯两人来到会客室，一个栗色头发浅棕色双眼的美女对他们露出微笑：“请坐，两位探员，沙利文先生让我代替他来回答你们的一些问题。”

　　“......”布鲁斯看着眼前的美女有些无语，接着带上一点轻佻的微笑，“美女，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莉娜，叫我莉娜就好。”笑容未变，身着职业装，给人一种知性的感觉，让人不会一下关注于她本身出色的美貌，而是她身上的气质。

　　但是别以为头发眼睛颜色改变了、名字叫莉娜他就认不出来。

　　布鲁斯有些头疼，希望这与他们的案件无关，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黑寡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