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78、完美之血8

　　Hotch一下班就拎着包走出办公室，在组员们惊讶的目光中进入电梯。当他驾驶着车在华盛顿特区的道路上时，天边还有金红色的晚霞。

　　Hotch经常天黑透了才回去，他的办公桌上总会堆着成堆的宗卷，在忙完一些之后又总会马上有新的出现，他并不喜欢将这些带回公寓里，那个空荡毫无人气的地方不会比办公室的效率高上一丝一毫，有时候忙得太晚他会干脆歇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

　　偶尔——真的是很少很少的时候，但在Haley和Jack被纳入保护性监、禁的那段时间里的确有，Hotch会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他们如此忙碌，的确追捕了许多连环杀手，却可能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可无论什么时候，想到那些被他们拯救的生命，他又觉得简直不能更值得了。

　　Hotch想着或许直到有一天他走不动了，他才会停下来。

　　这个时段的交通比较拥挤，Hotch也只能随着车流走走停停，本来计划着去看看布鲁斯的情况，可将车子开出车库，他才想起下班之后神盾局大楼也不接待访客了，昨天他在那个地方呆到不得不离去的时候，得知布鲁斯已经好转了的消息。

　　Hotch回到公寓，经过那个挂着挡着几乎半个门板的巨大的中国结挂饰的门口，有些惊讶地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敲了敲门。

　　公寓内布鲁斯正坐在电脑前，阅读着梅根给他筛选出来的消息，钢铁侠的新闻，从Tribute论坛上得来的变种人的消息，另外还有一些异闻，比如新墨西哥州一片沙漠夜空中出现的奇怪的天文现象，又比如佐治亚州城市夜空出现极光...

　　“先生，你眼中的摄像头出现故障，从昨天起传回来的影像都是黑屏。”梅根提到了一个问题。

　　能传输表明不是信号的问题，布鲁斯猜测是摄像头表明沾上了什么、很可能是血液导致拍摄不了：“那就算了。”

　　“不需要修理或者更换吗，这样无法了解到先生你的实时情况。”梅根问道。

　　“不用了。”当初是因为Foyet的问题他需要更好的使用梅根，可现在...不得不说，梅根的运算处理能力在他添置了几台计算机之后挺不错，可也就处理一些繁杂的信息筛选对他比较有用，在其他地方用处不太大，“有关吸血鬼的资料收集了吗？”

　　“抱歉，先生，你并没有下达过收集吸血鬼资料的指令。”

　　“...那你现在开始收集吧。”布鲁斯想起当初刚得到红皇后的时候，觉得当时同样只拥有核心代码的艾丽西亚比梅根好用多了，“你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吗，梅根。”

　　“如您所愿，先生。”

　　敲门声响起，布鲁斯一把拿起桌面上新买的帽子戴在头上，有些手忙脚乱戴了两次才戴好，随即走过去拉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布鲁斯露出笑容：“请进。”

　　Hotch看着布鲁斯，直到布鲁斯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头，在碰到帽子之后又放下手才开口：“你...没事了？”

　　布鲁斯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压抑，“没事，你知道我的能力，能迅速恢复。”

　　“那就好。”Hotch低语了一声，仍然注视着布鲁斯。

　　两人这么对视着，布鲁斯注意到Hotch方才话语里的不安意味，又想到昨天他倒下之后的事情，脑中陡然跳出一个自己都不可置信的念头，并在这个念头跳出来之后不到半秒钟把它按了回去，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在发现对方也在说话的时候闭上了嘴。

　　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道，“你吃饭了吗？要不要试试我的...”想到冰箱里的已经吃腻了的速冻食品和自身的渣手艺，他硬生生改口，“...我点的外卖？”

　　Hotch挑了挑眉，缓缓道：“我的荣幸。”

　　二十分钟后，“你晚上就吃这个？”Hotch看着布鲁斯从纸袋中拿出的外卖，汉堡炸鸡薯条可乐。

　　布鲁斯从厨房拿出餐具，把炸鸡切开分了一半在Hotch面前的盘中，将汉堡放在盘边，又弄了水果沙拉后坐在Hotch对面：“我知道这是垃圾食品，不过偶尔吃吃也无妨。”他对汉堡炸鸡的热爱一直未变，“对了，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我本来也想邀请你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可既然你这么热情地邀请我试试你点的外卖，只好作罢。”Hotch对他比了比叉子上的鸡肉，脸上带着的笑意让布鲁斯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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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后，布鲁斯将碗碟塞入洗碗机中，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虽然他不喝酒，可还是准备了一些用以待客，可惜除了Reid还没有什么客人，而Reid在红酒和果汁中选择了果汁。

　　布鲁斯走到沙发边，倒了半杯酒递给Hotch，在他坐下的时候，客厅中央的白色大吊灯熄灭，墙壁上昏黄的壁灯亮了起来。

　　Hotch刚接过酒，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头顶的吊灯。

　　“呃...智能电器的感应控制，我平时不喜欢使用吊灯，觉得太亮了。”布鲁斯解释着，心里暗赞梅根做得好，“对了，案件怎么样了。”

　　“已经由神盾局接手，组员们昨天就从西雅图飞了回来，Reid还说他已经找出一些受害者之间的关联了。”Hotch喝了一口酒，有些心有余悸，“吸血鬼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了，我从未想过真的存在这种生物。”

　　“吸血鬼的速度、力量等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但也仅此而已，你只是从未见过吸血鬼。变种人也有许多特殊的能力，我就见过一个能力是速度的变种人，他的速度能超过音速。你是怎么...看待变种人的？”布鲁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可他的右手微微握紧手中的玻璃杯。

　　在Hotch的目光下，布鲁斯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吸血鬼和变种人都可以算是拥有超越普通人力量的族群。”他的确有些紧张，变种人隐藏起来的状况就是因为普通人对变种人的畏惧、厌恶，敬而远之几乎就是最好的态度。自他暴露力量之后Hotch虽然未曾表达过负面的态度，可他还是想知道Hotch的看法。

　　感觉口中发干，布鲁斯喝了一大口原来没打算喝的酒，喝下去才发现，赶紧将杯子放在桌上远远的，他还记得自己一杯就醉的“光辉”事迹。

　　Hotch有些好笑地看着布鲁斯的动作，想了想才缓缓回答：“不得不说，他们都很危险。”Hotch发现布鲁斯看起来有些低落的低下头，心中一下就明白这也是在问他对布鲁斯的看法，他陡然发现他其实并不把布鲁斯归在变种人的范畴，可布鲁斯分明也是个变种人。

　　Hotch久久没说话，布鲁斯露出了一点委屈的表情：“所以你也觉得我很危险吗？即便我愿意带上抑制器限制自己的能力？”

　　看到布鲁斯的样子Hotch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赶紧说：“不，这是不同的，吸血鬼的危险是在于将人类看作食物，毫无人性，而变种人就像天生带着枪械，如果不利用这件武器去恶意伤人，在我看来变种人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就像持有枪械一样，变种人也应该登记。”

　　布鲁斯没说话，这其实也是政府和变种人之间仍在争论的事情，政府希望每个变种人的能力都被登记，变种人自然是反对的，他自然理解反对的理由，知道能力就知道针对的方法，仍然有许多对变种人持有恶意的人。他很快抛开这个问题：“我算是登记过的。”

　　“我知道。”Hotch无可避免想到布鲁斯签下的那些严苛的协议，又想到他当时问布鲁斯为什么同意这些时布鲁斯的回答。

　　他想到医院的晨光里布鲁斯的虔诚、醉酒的夜晚布鲁斯的脆弱...

　　他想到为救他的前妻和孩子布鲁斯身上的伤痕，他想到吸引吸血鬼的注意与吸血鬼搏斗的身影...

　　甚至很早之前、在他的办公桌上盛开的白色风信子之前，在那场爆炸案之中，布鲁斯后背中枪，可他如今已经知道了布鲁斯能够闪避子弹，是不是因为当时布鲁斯身前站着自己...

　　布鲁斯为他做了许多，放在其他人身上，Hotch当然会十分感激，哪怕拼尽一切也要补偿回去，但也仅是感激，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绝不会是一个因为感激把自己掰弯的人。可他现在只想将布鲁斯抱在怀中。

　　Hotch又想到昨天，对着靠在他身上、对着病床上闭着双眼的布鲁斯，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祈求布鲁斯别离开自己。这种情感早已经超越了同事、朋友的界限...

　　Hotch看向坐在身边的布鲁斯，毫无意外布鲁斯正注视着他，看到他的目光露出一个微笑，与他每一次望向布鲁斯没有什么不同。他缓缓地凑近，吻上了那张唇。

　　布鲁斯陡然睁大了双眼，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一只受惊的猫。

　　直到Hotch稍微远离，布鲁斯还是保持着那个样子，Hotch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布鲁斯。”

　　低沉的声音在布鲁斯响起，布鲁斯这才回过神来，他的脑袋几近死机：“我好像在做梦。”他一把扑到Hotch身上，巨大的力道让Hotch不由得靠在沙发背上，他激动地环抱住Hotch的颈部，在Hotch以为会有一个热烈的吻时，布鲁斯动作却慢了下来，带着虔诚在Hotch额头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Hotch能感觉到其中珍重的意味，闭了闭眼，心中汹涌的情绪破壳而出，随即一手扶住布鲁斯的后脑，抬了抬头，狠狠吻住他的唇，用舌尖叩开门户，然后舔舐吸吮着席卷扫荡里面的每一处角落。

　　布鲁斯头上戴着帽子，是那种针织的覆盖几乎整个后脑的帽子，Hotch觉得碍事，希望接触到布鲁斯的体温，何况尽管是冬季，室内因为暖气处在宜人的温度，就一把拉掉了帽子。

　　Hotch的动作停顿住了，松开布鲁斯发红的唇：“你的头发...”

　　布鲁斯几乎被吻得意乱情迷，有些晕乎乎的被动回应着Hotch的动作：这几乎是他在梦中也无法想象的美好事情，听到这句话后他终于回过神来，想到白天的事情摸了摸头气呼呼地说：“差点做了个手术，头发被剃掉了，别管这个。”

　　布鲁斯环住Hotch，把头埋在Hotch胸前，刚准备说点什么，墙上的壁灯突然灭掉了。

　　气氛一阵沉默，Hotch问道：“这也是智能电器的感应吗？”

　　“...梅根！”布鲁斯有点恼羞成怒的声音。

　　“是的，先生，请问是要开灯吗？”清脆的童声想起。

　　又一阵沉默：“我想我该回去了。”Hotch从沙发背上坐直身体，布鲁斯还抱着他。

　　头顶的吊灯突然亮了，白光显得有些刺目。

　　“不不，梅根只是智能管家。”布鲁斯扒在Hotch怀中没动。

　　“我知道，可你公寓里的床好像不够两个人睡的宽度。”Hotch眼中露出点笑意。

　　布鲁斯抬起头对上那双让他沉迷的棕色的眼睛：“那你的够吗？”

　　“你可以试试。”Hotch站了起来，看着布鲁斯跟着站在他身边，仍不肯放下抱住他的手，“布鲁斯？”

　　“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布鲁斯没收回手臂，反而加大了力度，“或者因为我喝了酒明天就会忘掉这些。”

　　“看着我，布鲁斯，我爱你。”Hotch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无论你会不会忘掉，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听，我都会告诉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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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我变强了，我也秃了
布鲁斯：辣鸡人工智能，把我的艾丽西亚还回来
这章各种卡文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