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77、完美之血7

　　布鲁斯在一片黑暗中恢复意识，他感觉到一种厚重的挤压感，就仿佛突然来到一个重力远超平时的地方。

　　“嘀...嘀...”遥远的地方有微弱的声音传来。

　　这是哪里？他本能地想到，接着他回忆起昏迷之前的情况，吸血鬼、冰、还有Hotch...

　　一想到Hotch，他顿时情绪巨大起伏，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虽然冻住了吸血鬼，可谁知道冰冻能维持多久，若是吸血鬼又像前一次那样没过多久就破冰而出...而那时他们还没等到救援...

　　“卡啦”一声，这次的声响离他很近。布鲁斯想走过去看看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愕然发现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不仅如此，双手、头部、躯干全都感受不到，整个身体都是。

　　这是脊椎受伤？还是...挂了？他有一瞬间的惊慌。

　　又是“卡啦”一声，极远处还隐约传来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嘀嘀”声。

　　布鲁斯很快就摆脱了慌张的情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经历过许多事情，早就明白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思考对策才是现在该做的。

　　他试图朝刚才近处发出声响的方向而去，刚冒出这个念头，就一下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

　　布鲁斯移动着自己探索了一遍他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类似于圆柱体，他觉得用一个坚果形容更加合适。

　　他此时的状态有些奇特，感觉不到躯体，却依旧能控制自己，感知到周围的情形，他猜想大概是灵魂或者精神体什么的状态。

　　这个坚果很坚硬，但他在一次次探索中发现上面有些裂缝，准确点说是四道裂缝，跟整个坚果比还很细微，他却发现那种微弱的“嘀嘀”声就是从这里传入的，还似乎能从裂缝中看到一点点光亮。

　　他能从这里出去吗？布鲁斯想着，裂缝骤然产生一种吸力，失重感传来，外面是刺眼的光。

　　布鲁斯睁开了双眼，却又在明亮的光线中不适地眯起了眼，视线中几个穿着无菌服带着口罩的看上去是医生的人站在他身边，他躺在手术台上，一个人正对着他举起手术刀，看到他醒过来吓了一跳。

　　感觉到身体上的麻痹，布鲁斯运用起能力，很快就恢复了身体的知觉，他抬了抬手，取下脸上的氧气罩，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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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琼斯探员，我是负责你病情的雅克医生。”一个白大褂站在病床边，拿着病历本，神情有些激动，“隶属于神盾局科学与科技部，很高兴认识你。”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从眼睛可以分辨出这个人就是之前差点在手术室对他脑袋下刀的人，他面色冷淡地摸了摸头，又将视线移到一边。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神盾局总部大楼，昨天飞机及时赶到直接将他们带回了华盛顿特区，不过，在布鲁斯看来，主要是运送被他冰住的那只吸血鬼，有一些研究部门就设立在总部大楼中。

　　“昨天你被送来时，脑内神经血管破裂，可在刚做完检测没多久，你却自己愈合了，直到刚才这段时间内，你又出现了两次颅内出血的症状，原因未知，你醒来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做手术试图找到原因。”雅克医生解释刚才的情况。

　　“不用了。”布鲁斯已经知道了原因。他的精神体对于这个躯体来说太过强大，所以凝聚成一个壳状并将精神意识放入其中以免伤害到这具躯体，只留下一点点纯净的精神力用以控制躯体，这也是这段生命前十八年他毫无以前记忆的原因。

　　可是那场车祸强烈的危机感及求生意识使得壳上出现裂纹，让他恢复了白夜的记忆，并苏醒了变种能力自救，虽然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身体也恰巧拥有超速再生的能力。他的记忆力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他只记得作为白夜的他在冰原里陷入沉睡，再之后就成为了布鲁斯，但这之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让白夜将精神力压缩成壳放入这个躯体。

　　“未知原因造成的颅内出血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虽然你有恢复的能力，可每一次依然是对大脑的损伤，我建议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开颅吗？想都别想。”布鲁斯翻了个白眼，又摸了摸自己的头。

　　“这只是因为已有机器检测不出原因...”雅克医生依然不死心。

　　“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所以，谢谢了。”

　　这个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虽然他现在看起来还好，可庞大的精神力依然每时每刻在壳内部压迫着裂缝，并且逐渐将裂缝越扩越大，最终壳会完全碎裂，而他的大脑承载不了这么庞大的精神力直接爆掉。

　　即便单凭壳内那些稳固的精神力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可由已经发生过的情况来看，当布鲁斯过度使用自身能力甚至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壳内的精神力都会加速冲击这个壳，造成他脑部的一些伤害。

　　这个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增加他躯体的强度，直至躯体能够承载这些庞大的精神力，自然就迎刃而解。可通过锻炼来增强躯体的过程太过缓慢，而且一个人体质是有上限的。

　　布鲁斯半真半假地向雅克医生描述了自身的情况，并寻求解决的方法，这其实只是一个试探，他知道神盾局有相关的强化身体的技术，至于具体效果和成功率他就不清楚了。

　　只是这样，他可能免不了要为神盾局效力，但他又别无选择，除非他敢相信那些私人企业的研究成果。可他敢吗，完全不敢，这种涉及人体改造方面的事情，先不说技术过不过关，要是别人心存歹意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怎么办，神盾局至少是国家部门。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雅克医生又走进了病房，还把门关上了，布鲁斯正无聊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是我有权限翻阅的相关资料中有关身体强化的项目，我的研究方向刚好是这个方面的。”雅克医生一边将资料递给布鲁斯一边讲解，“总共有三种方案，安全性和效果成反比，第一种是比较成熟的，失败几率很小，也没什么副作用，可是大概只能将人的体质强化约一点五倍，被大量运用在一些特殊部队中。”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现在的体质大概就有一般人的两倍，这种药剂对他没有效果。

　　“第二种，脱胎于厄斯金纳博士的超级士兵血清理念，当然，那种血清虽然有成功的作品：美国队长，拥有常人四倍的体质，可惜并没有配方流传下来，之后经过多位科学家的努力，特别是佐拉博士的研究，最终的效果大概能达到常人身体素质的两点五到三倍，可是成功率并不高，大约只有一半的概率。”

　　布鲁斯皱了皱眉，雅克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佐拉博士虽然曾经是纳粹九头蛇的科学家，但在纳粹九头蛇灭亡之后被捕，贡献了不少研究成果。”

　　布鲁斯在意的完全不是这个，他压根不知道厄斯金纳博士和佐拉博士是谁，他只是觉得哪怕最好的效果达到三倍的身体素质估计还是差很远：“第三种呢？”

　　“第三种...”雅克医生顿了顿，“实话说，我们曾获取过一个超强人类的血液制作的血清，可至今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实验者全都因为无法适应暴增的身体力量而亡。”

　　“为什么从未有成功案例还向我推荐这个？”布鲁斯来了点兴趣。

　　“这并不是因为血清本身的问题，血清已经融合了现有的最高端的身体改造技术，但是其本身含有的改造能量太强，才导致了失败，可你拥有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还是有成功概率的。”雅克医生说着眼中露出兴奋，“只要成功你肯定能成为最强大的超级士兵。”

　　“我需要付出什么？”

　　“前两种成功后为神盾局效力十年，最后一种只要签署自愿实验的协议就行。”雅克医生拿出两张协议，“我个人觉得第三种值得一试，不然浪费了你这么好的变种能力。”

　　宽泛的条件已经说明了研究部门对第三种方案根本没抱有期待。布鲁斯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想想吧，过几天给你答复。”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的伤已经好了，一点都不想继续呆在这对着医生们写在脸上的想解剖他的表情。

　　“对了，这些内容都是保密的，记得遵守保密条例。”雅克医生在布鲁斯打开门的时候补充了一句。

　　布鲁斯挥了挥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问道：“最后一种该不会是你的研究项目吧，doctor。”他一直以为这是个医生，可doctor完全不止医生的意思。

　　“呃...如果你有意象，我们还可以再详细谈这个。”

　　怪不得，这种奇怪的条件，说不定是雅克私下的实验，连实验者都找不到，才只需要签署一个自愿实验的协议。

　　可他的确有兴趣了解一下这个，如果血清的技术如雅克说的足够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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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暮色的地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