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30、你所以为的世界3

　　如果要问布鲁斯被连环杀手盯上是什么感觉？布鲁斯恐怕没办法告诉你。他早就习惯了随时随地提防暗处可能存在的敌人。武器从不离身，包括他睡觉的时候——左臂上有一个微微勾动左手就能拿到的匕首，右手甚至拿着一把随时可以射出子弹的枪，习惯平时绑在右腿上的折叠长刀被展开放在床头柜上。

　　虽说布鲁斯的确是更加擅长使用长刀，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枪在中远距离上的确更具有优势。毕竟他现在无法像在空间那样，可以利用刀气攻击到中远距离的敌人。而他在家中装的一些小设施以及他的警觉让他不可能在敌人近身到刀攻击的范围才被发现。

　　但如果这个连环杀手有可能是契约者，布鲁斯也不得不更加小心，虽然以他自身的情况来看，空间对这个世界的掌控低得发指，失去了主动技能和装备的契约者还有多少实力是个问号，然而，如果这是一个资深者，光是身体的属性就可以碾压如今的布鲁斯。以探索任务的特殊性，不是资深者的概率很低，轮回空间不会派遣实力低的契约者去未知的极其危险的世界，作为入侵者会遭到世界的排斥，只有达到空间的一定评价才会接触到这些，事实上大多数契约者连探索任务都不知道。

　　所谓探索任务，其实是轮回空间将契约者随机传送到空间未掌控的世界，一旦契约者获得该世界的世界之源，空间就能定位这个世界，然后源源不断的派遣契约者进行侵略，直至掌控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变为轮回空间其中一个衍生世界。

　　而世界之源，通常能够在该世界土生土长的神灵或者一些时光长河中极具价值的器物中获得，斩杀一些被世界意志所亲睐的生物也能够获得些许世界之源，这些生物在作品中通常被称作主角。

　　当然，布鲁斯只是借助探索任务想要脱离空间的控制，并没有完成任务的打算。他惊奇于这个世界居然可能会存在另一个契约者。要知道，时空无穷无尽，不同的世界就如同漫天繁星一般点缀时空这张巨大的画卷中，未被空间掌控的更是不计其数，被随机传送到同一个世界、甚至是同一个时间段的概率比买彩票中头奖低得多得多。

　　“你还好吗？”Reid来到他身边。

　　此时布鲁斯正站在警局的窗户边。是的，虽然他参与进了这个案子，但由于他是杀手的目标且在组员眼中还伤势未愈的原因，他又被留在警局中，美曰其名协助Reid做地理侧写。

　　“哦，Spencer，你差不多每个小时都要问一遍我这个问题，这已经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了？”布鲁斯无奈看了他一眼。晚冬初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这是因为虽然你表现的毫不在意，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连环杀手随时可能威胁你的性命，除非你完全不在乎你的生死。”

　　布鲁斯当然不可能不在乎生死，不然之前他何需大费周章，努力摆脱空间的控制，而现在他更加在意了，他在这个世界中邂逅了一些美好的、值得期待的事物，让他希望能够拥有、至少是能一直目睹。

　　他也的确苦恼着这个连环杀手：如果这真的是一个仅凭着身体属性就能够碾压他的资深者，他还是干脆的申请保护性隔离吧。但在这之前，他要确定一下凶手的实力，哪怕只是一个照面，曾经是资深契约者的布鲁斯就能辨认出那种对于同阶实力来说难以掩盖的气势。

　　闻风而逃实在太怂了，他也有自己的傲气，他不可能连对手的实力都不知道就选择退缩。

　　“我会小心的。”布鲁斯回答，他自己都感觉这个回答有些苍白无力。

　　如果真的是契约者，这个案子对组员来说太危险了，别指望一个契约者有什么仁慈之心。知道自己无法解释，也不可能劝服组员们放弃这个案子，布鲁斯只能祈祷那个人会看在他们执法人员的身份上放弃伤害探员们，毕竟，即便是资深者在只能凭借身体素质的情况下，不会想着与国家为敌，以布鲁斯曾经轮回者自身的经验，50点体质属性还是会被大口径的枪械伤害到，只是恢复能力更强，如果没有超速再生或是足够躲避子弹的敏捷属性，他依旧可能死于枪林弹雨，更别说威力更大的炸药等等。

　　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弱小，即是罪。

　　“别在这发呆了。”Reid将布鲁斯拉到地图前，地图上标记着几个被害者被抛尸的地点，“被害者来自不同的地方，Unsub将这些被害者抛尸在这个城市，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布鲁斯看了看，从Reid的手中拿过油性笔，唰唰画了几笔，他先是将几个被害者抛尸的地点在地图上连接起来，然后又最后画了一条线：“想到什么？”

　　“等等。”Reid快步走到桌前，从资料夹中翻找，很快他就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地图上对比了一下。在最近一个受害者案发现场的图案中有一个与这个图案相符。“我居然没发现这个。”

　　“在连上最后一根线之前仅凭四根看起来没规律的线找出联系不容易，而且这只能让我们知道他最后一个抛尸地点。”布鲁斯在最后一条线末端画了一个圆，“我们无法精确那个符文，不过肯定在这个范围内。”他没有说明，为了仪式的完整性，这个范围同样是最后一个受害者被杀害的地方。

　　“嘿，看来你对这个案件的确有一些我们都没有的了解。你看，你说这是符文？还有那天你说的是什么，纳尼亚之祭？这是游戏相关的内容吗？可我在网络上找不到，我想这大概是类似约定俗成的东西？”Reid感兴趣地问。

　　“……不完全是。”布鲁斯看着Reid好奇的样子，大致给他讲了纳尼亚之祭的作用及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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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之后，布鲁斯独自一人乘车来到一个公园。虽然在地图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圈，但实际囊括的范围并不小，其中有住宅区、购物中心、办公楼等等。

　　当时面对地图上受害者被抛尸地点时，布鲁斯只是灵光一闪，但他很快就确信自己的想法没错，并在这个区域内找出了最可能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公园。

　　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其他地方不是人太多容易有目击者，就是不容易进入，而在这个公园中找出一个僻静的地方并不难。哪怕凶手的计划是想将布鲁斯绑过来再杀，也总要先踩踩点。

　　当然，布鲁斯并不是想来刚正面，他只是想有一个路过或者偶遇，看一眼凶手来确定凶手的实力。好消息是，哪怕凶手真的是一个资深者，以布鲁斯目前普通人的实力匆匆一瞥，并不会引起其注意。

　　当布鲁斯在公园里转第五圈的时候，他仍然一无所获，虽然不知道凶手具体的相貌，他们的侧写给出了一定的范围，但路遇的行人中没有任何一个给布鲁斯那种拥有强大实力的危险感觉。

　　看来今晚白来了。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布鲁斯准备打道回府。

　　“嗨，布鲁斯。”

　　是贝兰克，那个痴迷于魔兽文化主办了在纽约的魔兽线下聚会的富家公子，此时就在布鲁斯身前几米处。

　　布鲁斯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打了声招呼，心里却有几分怀疑，虽然这个人丝毫没有给他那种遇到强者的某种感觉，但出现的地方太巧了。

　　“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是大学生，现在并不是放假的时候。”

　　“你是FBI吧？”

　　布鲁斯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甚至工作牌还带在胸口。何况除了某些秘密部门，大多数在职探员都能在FBI的官网上被查询到，当然仅仅是简单的介绍及一张照片。

　　布鲁斯还未答话，贝兰克用仿佛喃喃自语的声音：“你该不会刚好负责这个案件的调查吧？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呢？”

　　贝兰克从风衣口袋中拿出持枪的手时，布鲁斯已经警觉地闪身躲闪，一把匕首从他左手飞射而出。

　　看着贝兰克倒在地上，颈边一道血痕，这还是布鲁斯最后关头偏转了些角度，才没有反射性地割掉半边脖子。

　　布鲁斯站在原地还有些恍惚，这真的就是凶手？为了对付可能的契约者他还从特殊渠道弄了炸弹，要是他无法对付因此丧命也不会让其好过。

　　良久他才拿出手机报警。

　　说是劫后余生太夸张了，但布鲁斯的确是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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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已经堕落成隔日更党，不行，我要奋起。
才不写其他契约者什么的，掉马还早呢，现在就想谈恋爱，但这个简单的要求也达成不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