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29、你所以为的世界2

　　布鲁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的新房子，将证件几乎是凑到门口的警员脸上，穿过警戒条直奔二楼。

　　纳尼亚之祭，是在空间中被广泛使用的一种恶魔契约。纳尼亚，一个名字被广为流传的恶魔，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能跨越多元宇宙的强大生物，但他创造的一种只需要简单的符文及祭品就能沟通恶魔的方法却被流传出来，并且这种沟通并不只是与纳尼亚本身，只要改变祭品的种类就能沟通不同的恶魔。

　　而这种祭祀之所以会在空间中被广泛使用，是因为契约者们其实在衍生空间中能获得的物品有很多，但只有经过击杀得到的掉落奖励或是完成任务得到的物品才是轮回空间承认的物品，能在其上看到数据化的属性。比如说你在某个科技类衍生空间中抢劫了一家武器店，你获得的枪械弹药等只能在当前世界中使用，却不被轮回空间承认能带回空间或带到下一个衍生世界中。又比如在某个魔法世界，你用衍生世界中的原材料制造了药剂或法术卷轴，这些东西同样也是不被空间承认的只能在当前世界使用的。

　　而沟通恶魔以当前空间的有价值的物品，与恶魔交易灵魂结晶——一种无论哪个衍生世界无论如何获得都被空间承认的珍贵道具，然后带回空间获利是许多契约者的选择。恶魔正是唯一能以生物灵魂制造出灵魂结晶并将之当做通用货币的种族。

　　纳尼亚之祭作为沟通恶魔的手段以其便捷、代价小且沟通的恶魔无指定性而被广泛流传。当然，使用时你所在的世界至少有一只恶魔并且这个恶魔愿意搭理你才能成功。

　　布鲁斯来到二楼，这里只剩下一间主卧，原本还有的几间房间被打通，他打算在房内隔出一大块地方作为他练刀的场地。

　　“布鲁斯。”站在尸体旁的Prentiss看到他来还移动了位置想阻挡布鲁斯的视线，“最近怎么样？”

　　布鲁斯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经知道了。”

　　“Well.”Prentiss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JJ已经通知过我们了，我只是下意识...”

　　“谢谢。”布鲁斯看到Prentiss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蹲下身体细细打量着尸体以及旁边图案的情况，不，现在应该称符文了。布鲁斯并不了解这些符文明确的含义，但几具尸体上的情况让他大致推测出，这些符文是为了沟通某个魔兽世界的恶魔，然后献祭布鲁斯和恶魔做交易。这个恶魔必定是与月亮之神艾露恩敌对或是有矛盾的恶魔，这样献祭身为艾露恩虔诚信徒的暗夜精灵才能获得关注与利益。

　　但这个使用纳尼亚之祭的疑似契约者脑子是坏掉了吗？布鲁斯完全不担心祭祀本身，且不说现在这个世界与魔兽世界相隔了多少空间甚至是维度，完全不可能沟通到魔兽世界的恶魔，更别说布鲁斯本身只是个普通人类，难道那个人认为打扮成暗夜精灵就真的成暗夜精灵了吗？

　　这更像一个拙劣的模仿、一个恶作剧、或是一个挑衅？可这个人是怎么样找上他的，即便是空间中认识白夜的契约者，也不应该发现布鲁斯现在这个普通人与白夜的联系——除非他们之间真的有除了是同一个灵魂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联系。而这个人又有什么目的？

　　但无论如何，杀掉他。

　　布鲁斯已经从尸体上得到了他所能得到的信息，缓缓站了起来，做出了决定。此时他面色阴冷，幽深的黑眸中闪着冷漠与残忍，整个人就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匕首，随时可能会悄无声息地割破咽喉或是刺穿心脏。

　　“...琼斯？”Morgan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

　　布鲁斯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惊醒，眨了眨眼望向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Morgan：“什么？”他给人的感觉顿时变得无害起来。

　　Morgan不由得怀疑刚才看到的让人感到危险的布鲁斯只是错觉，“你还好吗？”不等布鲁斯回答他又道，“我们会捉住他的。”说着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布鲁斯笑了起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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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rcia拎着包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与门口的服务员说了几句，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张桌前。

　　“晚上好，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晚，毕竟是计划外的聚餐，不过充满惊喜。”Garcia和组员们打过招呼后在空位上坐下，“这是谁的提议，我得说太棒了，特别是在半个多月没见到我的王子之后。”她笑着对坐在身边的布鲁斯道，另一侧则是JJ。

　　他们此时在一家中餐馆内。

　　Morgan故作不满地摇了摇头，JJ也笑了起来：“你的骑士的提议，不过提出吃中餐的是你的王子。”

　　实际上是天色渐暗，工作告一段落，由于就在本地，组员们原本打算各回各家，对自身厨艺有自知之明的布鲁斯就向Morgan询问附近评价好的餐馆。Morgan在匡提科有几套房产，其中一套常住的就在附近，对此了解较多。后来Morgan就提议不如聚餐。

　　几人谈笑着，话题从关心布鲁斯的身体，到JJ的怀孕。是的，他们小组的对外联络官即将成为一个母亲，虽然从表面上来看还未显怀。

　　“如果你想要休假或不出外勤，随时告诉我。”Hotch的神情也不如往常严肃。

　　菜很快被端了上来，布鲁斯探究地看着服务员介绍的最著名的华国菜：左宗棠鸡。事实上，他上辈子二十余载的华国生活一次都没吃过这道最著名的华国菜。

　　他夹起一块尝了尝，酸甜适宜，除了食材不同之外口味类似酸甜排骨？和他以前吃的浇汁鸡排似乎没多大差别，除了具有一个非常华国化的名字？

　　布鲁斯看了看桌上的菜：煮熟的牛肉配上几乎生的西兰花的西兰花炒牛肉？没有木耳、木须、青瓜等的木须肉，他觉得应该更贴切的被叫作生菜包肉丝？能吃出橙汁和辣椒味并存的宫保鸡丁？更过分的是，麻婆豆腐用的居然是油豆腐！

　　布鲁斯微微推开身前的主食——被叫做芙蓉蛋，实则是浇汁蛋包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表情放下了筷子，尽管他的厨艺...他应该回去自己下碗面当晚餐的。

　　“味道如何？这是附近好评最多的中餐馆，我也经常会来这里品尝华国美食。”Morgan对布鲁斯举了举酒杯，其内是略微晃动着的红酒。

　　“...令人惊奇。”总觉得眼前画面违和且伤眼，布鲁斯转而调笑起坐在他身边另一侧拿着筷子和面条奋斗，至今还没成功吃上一口的Reid，然后招呼服务员给他拿了个叉子。

　　“十多亿华国人是怎么能将这两根东西当做用餐的工具的呢？”Reid拿起叉子放下筷子时还有点气呼呼道。

　　“事实上，只有你。”布鲁斯环顾一周，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在左手有些生疏地拿着筷子，但还是异常吸引他目光的Hotch身上停留太久。组员们的动作虽不显得熟练，但也能对付手中的筷子，“看来187的高智商，在某些方面并不能帮助到你。”说着还熟练地用筷子挑起米饭。

　　Reid看到布鲁斯带着坏笑故作遗憾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拒绝交谈。

　　“布鲁斯，这个样子的你，我居然今天才看到。”Garcia声音里带着谴责，她拿出手机在布鲁斯面前晃了晃，上面正是布鲁斯cosplay时的图片，“我敢说这迷倒了无数少女心，要知道这张图片已经在魔兽贴吧里置顶且热度居高不下。”

　　气氛突然有些安静。无论布鲁斯这身打扮这个造型有多么令人惊艳，也无法改变这张照片被留在凶案现场的事实——明确地指明了布鲁斯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呃，我只是想说，这个真的很帅。”Garcia看了看大家，显得有点局促。

　　“谢谢夸奖，可我觉得我还是追捕凶手的时候更帅一点。”布鲁斯用笑容表明他并不在意。

　　“的确如此，baby girl，你没见过他用匕首直接精准投掷到凶手身上的时候。”Morgan接道，又看向布鲁斯，“嘿，你是华裔对吧？难道这就是华国功夫？”

　　“……”

　　作为在外国人中最广为流传的三个华国印象：中餐、中医和华国功夫，布鲁斯觉得这其中都有不得了的误解。

　　晚餐后众人相互道别后各自离去。

　　布鲁斯准备搭个的士回去，他的住所离这里有点远。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窗被放了下来：“上车，我送你回去。”

　　是Hotch。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布鲁斯都不确定自己上车的时候有没有傻笑。

　　汽车在道路上穿行，布鲁斯对车内安静的气氛有些焦躁，随意找了个话题：“还要谢谢你上次介绍的房产经纪人……”他说着停了下来。

　　咦，好像有点不对，在他的新房子成为凶案现场后这么说会不会让人觉得是嘲讽？

　　“emm...我的意思是，房子很好，虽然发生了一点...”他又停下了话语，有些颓丧地低下头，这么说还是有点奇怪，他简直想狠狠敲一敲自己的脑袋，看能不能唤回掉线的智商。

　　“事情到这个地步，有很大的责任在我，抱歉。”Hotch看着前方的道路，只有车外的路灯照过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嗯？这是什么节奏？布鲁斯不解：“什么意思？”

　　“如果当初不是我派你去那个派对，你如今也不会被连环杀手盯上。”

　　“等等，你怎么会这么想。”布鲁斯听到后有些哭笑不得，看向正开着车的Hotch，“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

　　Hotch侧头看了布鲁斯一眼，确定他的话出自真心、没有任何的怨怼，发现布鲁斯表情很真诚甚至是柔和。

　　Hotch知道他的确只是做了该做的，但有些时候这些该做的事情并不会导致好的结果，就像现在，他并不认为他对此毫无责任。

　　沉默了一下，Hotch问：“如果你需要什么保护...”

　　“不不不，如果你指的是二十四小时有警员在我家门外转悠或者某种保护性隔离，我不需要。”布鲁斯截断他的话，“我会小心谨慎的，你知道我今年的格斗测评成绩，想要制服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下车的时候，布鲁斯听到Hotch的声音：“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布鲁斯回头看向Hotch，车顶部的灯照在Hotch脸上，两人视线相交，布鲁斯感觉他快要克制不住表达出心里蠢蠢欲动的情感，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挪开视线：“我会的，请不要因此而愧疚和抱歉，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我会心疼。

　　然后他又急匆匆地道别，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住宅区里。

　　越是与Hotch相处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可贵之处。

　　布鲁斯漫步在夜色中，抬头看到了天空：“今晚月色真好。”

　　自从布鲁斯意识到这份感情，他才开始真正对这新的生命、新的生活有所期待。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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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痴汉脸）：每天都更爱Hotch一点~
……有本事你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