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23、匕首

　　布鲁斯回家过了一个圣诞节，那个琼斯夫人留给他的、在宾夕法尼亚州西北部小镇上的家。也算是履行了和莉莉的约定，陪小女孩过了个充满甜腻气息的圣诞节。

　　虽然已经不经营甜品屋很久了，但好在没有听到莉莉对他甜点手艺退步的抱怨，这大概也归功于他偶尔会带些自制的甜品到办公室给组员们分享。

　　Reid特别喜欢牛乳糖，Garcia则对提拉米苏有所偏好，剩下两位女士Prentiss和JJ更喜欢低糖的曲奇，Morgan会边吃边对他甜腻的品味进行嘲讽，Hotch和Rossi...布鲁斯至今记得他给路过的Hotch蛋挞时静默的气氛，以及Rossi莫名把话题转到厨艺上，称赞了一番他自己的厨艺后留下未动的甜品盒离去，那之后这两人就上了他的甜品黑名单。

　　布鲁斯在雪天里，趁着假期拎着长刀到后山练刀的时候，偶然想到组员们总会会心一笑。加入BAU有一年的时间了，几乎算是朝夕相处的组员们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分量。

　　因为受伤的缘故，布鲁斯成功地度过了一个没有打扰的圣诞节，要知道他昨天还收到Reid的报怨，说连环杀手也不知道要给他们放个假。

　　圣诞夜的时候，布鲁斯拒绝了威尔逊夫人的邀请，不去打扰他们属于家人的聚会，独自一人坐在卧室的窗边，看着街道上昏黄的灯光、寥寥的行人、纷飞的落雪，久违地感到一种孤独。他一个人生活很久了，可即便在空间的时候，也少有像这个时候有这么深刻的感受。这大概是因为，一个寒冷的人不会有哪一刻比路过一个温暖的住所让他感觉更冷，孤独也是如此。

　　布鲁斯很快就从这些低落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拿起长刀出门，他还要捡回自己因为没有适合的练习场地荒废了几个月的刀术。

　　雪似乎越发大了。

　　圣诞过后，布鲁斯回到弗吉尼亚，并在假期之后第一天就去上班了。

　　顶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布鲁斯将背包放在办公桌上，就朝着Hotch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后，布鲁斯走了进去：“我收到信息，回来后要做一个心理测评，常规测评吗？”

　　“不是，那个题目都是我们出的，我相信你肯定能拿到优秀的评价，只是谈一谈。”Hotch放下手中的笔，“你的身体没问题吗，一周的时间并不能让伤口痊愈。虽然我们很忙，但不至于连伤员也不放过。”

　　咦？布鲁斯察觉到Hotch对他的态度有了些变化。大概是由于他的黑历史，布鲁斯发现Hotch对他总带着审视甚至是戒备，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布鲁斯由于其独特的经历对别人对他的感官非常敏锐。但现在，这份审视已经消失了。

　　布鲁斯眨了眨眼：“没问题，伤口已经拆线了。”在Hotch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那么，谈谈你的感受，有关上次的案件。”Hotch手指交叉放在桌上，直视布鲁斯。

　　谈什么？布鲁斯有点疑惑，虽然他受伤了，可是报告还是交了的，这大概是要问他参加那个聚会的情况？于是他将贝兰克带他们到房子里聚会直到被枪击求援组员们到来都简要的说了一遍。

　　随即接着问道：“对了，那个案子后来如何了，我觉得那个佣人与侧写不符，而且他当时表现得惊慌失措，对想要加害的人也表达了很多情绪，与原来发现的受害者尸体上冷漠的表现不符。”

　　Hotch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他认罪了，纽约警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迅速结案了，之后也没有类似案件发生。”

　　“这...”布鲁斯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自他加入BAU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相信他们的侧写、他们的判断，组员们肯定和当地警方说明了他们的推测，凶手还逍遥法外，可案件还是结束了。

　　不过，这又与他何干呢。他完全不在意当地兴许又会多几个受害者，甚至有些恶劣的想再出现受害者以证明他们的判断无误，他只是在意组员们的付出及建议被无视了。布鲁斯的表情显得非常冷漠。

　　“有时候这种情况无法避免。”Hotch说，“但我想谈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受伤、甚至是危及性命的伤，你差点永远躺在手术台上，你对此的感受。”

　　“没什么感受。”布鲁斯面无表情，这是事实，他根本就没觉得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差点死掉，而身上的伤对于他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重伤。

　　“这是必须的程序，用以判定探员们是否适合继续留在这个地方。”Hotch语气严肃，用手敲了敲桌上的纸张，“我也是需要向上面交报告的。”

　　气氛莫名放松了一些，布鲁斯用手揉了揉头发，显得有些苦恼，“可是我真的没什么感受，要不是Reid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差点...”然后他又义正言辞道，“打击犯罪义不容辞，我会努力坚守岗位，努力与连环杀手斗智斗勇，将他们绳之以法，无论遇到什么绝不退缩。”

　　好像哪里没说对，不过就这样吧。虽然不太记得了，但还是要感谢以前看的报道。

　　“……”Hotch拿起笔，低下头开始写起什么，过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拒绝注射麻醉进行手术？”

　　这个问题果然躲不掉，布鲁斯在心里哀嚎一声：“你就当我对麻醉剂过敏吧。”

　　Hotch抬头，看着布鲁斯，“你的匕首上涂抹了高浓度的麻醉剂，你对凶手手臂处精准的投掷让其失去对手部的控制使枪械掉落解除了对人质的威胁。”顿了顿接着道，“我记得你曾...摄入过麻醉剂。”

　　他他他在说我舔匕首的事吗！布鲁斯发誓他从Hotch表情中看到一点揶揄。

　　“对了，匕首不给报销的吗？我都因工用掉好几把了，还需要特别定制呢？”布鲁斯顾左右而言他。

　　Hotch挑了挑眉：“的确有武器部门，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写申请让我转交。”

　　“……好吧的确不是因为过敏，我承认不注射麻醉确实有特殊的原因...”布鲁斯扶额，然后认真道，“以后如果我受了伤别给我注射麻醉安眠类的药物。”他并不希望暴露出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Hotch答应了：“但是，琼斯，你应该清楚，疼痛不应该是联系现实或是其他的手段。”

　　布鲁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Hotch的意思：等等，他没有自虐倾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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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子弹都转弯了，你为啥还以为自己处在一个平凡的、正常的世界呢...
布鲁斯（义正言辞）：我会坚持和连环杀手斗智斗勇，将他们绳之以法...
Hotch（面无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报告让我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