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107、变形6

　　“你叫什么名字？”

　　“Dante，Page，Stiles，Lee……随你喜欢称呼哪个。”嫌犯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十几本证件，耸了耸肩。

　　“我是问你的真名。”

　　“也许就是其中一个，谁知道呢？”嫌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浪费，告诉我，孩子在哪？”Morgan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孩子，你们不是把孩子也带走了吗？哦，我可怜的约翰。”嫌犯用假惺惺的语调感叹了一句。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那个黑人孩子，而是……”Morgan将那几张失踪婴儿的照片摆出，“有目击者指认你们曾带着这个孩子。”

　　嫌犯目光停留在几张照片上，过了一会儿才说：“或许他该治一治眼睛，连黑人白人孩子都分不清。”他露出了一个带着不那么完美如他意愿想表达出嘲讽意味的痞笑，顿了顿，移开视线，“我可没做你们说的那些，难道我和我的兄弟带着亲戚的孩子出来玩也犯法吗？”

　　半小时前警员们抓回来了企图突破路障的嫌犯，就如那个女接待员说的那样，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婴儿，可这个婴儿并不是前面几个案件中失踪的任何一个，那几个失踪的都是白人婴儿，这是个黑人。

　　Hotch隔着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他已经吩咐Garcia紧急查找是否有别的婴孩失踪的案件，不过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这个案子在交给他们的时候肯定就做过相似案件的排查。

　　其中一个嫌犯冒充FBI探员去咨询受害者家属、插手这个案件表明他们肯定与此有关，更别提他们在车上找到的各种伪造证件，身份从探员、警察到林业局、防疫局工作人员都有，还有车后尾箱里的各种武器，手、枪猎、枪散弹枪和大小不一的刀具利器——明显被经常使用且被保养良好。

　　“那你能解释一下关于武器的问题吗，车后尾箱里的？”Morgan也提到了这个问题。

　　“难道我还没有用枪支捍卫自己的权利？何况我们是猎人（hunter），用到这些也不奇怪吧。”

　　同一时间，另一件审讯室，布鲁斯和Seaver在桌边坐下：“你好，安格斯探员，或许你要纠正一下这个称呼？”

　　萨姆抬了抬手想做什么，可惜被拷在桌沿的手铐阻止了，他的神色有点尴尬，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冒充执法人员被识破，但通常他和迪恩都能溜之大吉，这么直接被抓个正着询问者还是在受害者那打过照面的情况还从来未遇到过。

　　“你的名字是什么？”Seaver看了一眼布鲁斯，发现后者没什么举动后，带着点跃跃欲试的神情提问。

　　“……就叫安格斯吧。”萨姆的身份虽然没什么问题，可他的哥哥迪恩数年前一个案件中被变形怪陷害为凶手，而且在那个案件中迪恩“死”了，当然死去的是被他们消灭的变形怪。

　　萨姆完全能想到要是两人的真实身份暴露等待着迪恩的是什么。不能暴露身份，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两人摆脱现在的境地。萨姆习惯性的抬手想拨开额前有些长了的头发，又一次被手铐阻止。

　　呵，又是变形怪。萨姆将双手放回桌面，产生了些许恼怒的情绪——这种恶心的通过蜕皮改变自身外貌、几乎能毫无破绽的变形成其他人类、并且还能获得其变形的人类的记忆的……怪物，每一次都能给他们带来新的麻烦，就像现在！可他不能直接将这怪物的事情告诉这些人，那样只会让他收获荒谬的目光，甚至以为他在戏弄他们。人对于没有亲眼见到的异常事物总是抵抗的。

　　布鲁斯听着两人的问答不发一语，要是有选择他肯定不会来做询问嫌犯的人，这样太容易暴露他对此毫无经验了。可惜在Hotch说他们接触过嫌犯更容易建立联系时没等他反对Seaver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布鲁斯开始打量嫌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什么都不了解。他开始回忆书籍资料上那些内容，想要对嫌犯的行为做出一个判定，可他既没有嫌犯的过往资料作为依据，也没能从嫌犯的语句、动作、表情上获得什么信息。

　　不不不，别关注嫌犯的手来判断他是否擅长持有武器，不对不对，也别关注嫌犯的身形来时刻注意其是否有攻击的意图。注意他的肢体动作，这是否是个抗拒性的动作，注意他的用词，细微的用词差异可以表现出其主观上的一些想法，还有眼神……

　　十分钟后，布鲁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微微垂下头，算了吧，他脑中想着，说不定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呢？何必要勉强自己。

　　谈话最终在嫌犯“保护好那个婴儿，他是目标，至少要有两个人同时看护”的建议中结束，嫌犯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

　　“嫌犯为什么让我们保护那个婴儿？”Seaver带着不解回头透过单面玻璃看了看趴在桌上的“安格斯”，“他是故意想混淆案情还是真的有其他人企图伤害婴儿？”

　　“或许吧。”布鲁斯含糊着回答。他感觉嫌犯说的挺真诚的，不对，他不能被嫌犯带着跑。感觉自己脑中一团浆糊的布鲁斯走进警局留给他们办公的会议室里。

　　“虽然他们的身份很可疑，我已经让Garcia加速查找他们的身份，可这个婴儿确实不是这几个案件中失踪的。”Hotch正说着，用眼神示意刚来的两人坐下，“无法得知这两人的具体情况，难以判定是否与侧写相符。”

　　“他们或许与案件有一定的关联，可我们不能把所有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琼斯和Seaver看是否能从他们身上获得更多信息，其余人按照原来的线索继续调查。”

　　布鲁斯看着Seaver斗志昂扬地第三次从门前经过，去审讯室试图从嫌犯口中问出什么，有些无聊地推开面前的资料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哎~啊~”一偏头就就对上带着无齿笑容还吐着泡泡的婴儿，对着布鲁斯又发出了几句意味不明的声音。

　　本就不大的城市因为这几起案件焦头烂额、警力紧张，最好有两个人保护婴儿的建议即便想被实施也有些困难，不想坐在会议室里发呆的布鲁斯就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工作——在组员面前无所事事然后被观察打量让他十分不自在。

　　和他一起看护婴儿的还有一个女警员，此时去买婴儿用品了，你不能指望一个警局里还备齐这些。

　　“呜……呜哇……”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婴儿几分钟，他见过刚才女警员抱起孩子哄的样子，觉得这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他只能板着一张脸，用在组织里一眼扫过去所有人一片安静的眼神对着婴儿，希望这个只会发出噪音的小东西也安静下来。

　　只是这个方法明显不太好使。布鲁斯有点不耐地敲了敲桌子，维持着冷漠的神情注视着婴儿。婴儿的哭闹声顿了顿，似乎被手指敲击木质桌面略显沉闷的声音吸引。

　　良久，“哦，这孩子怎么了。”女警员怀中抱着个纸袋一手还拎着一个婴儿椅终于回来了，“我看看。”

　　布鲁斯立即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依然面无表情，仿佛刚才一直敲杯子发出清脆声响来引起婴儿注意的人不是自己。

　　女警员不甚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婴儿，然后将其抱起：“他或许是闷了，我带他出去走走。”

　　“还是呆在这吧，这样比较安全。”实际上布鲁斯是嫌出去麻烦，婴儿这种生物令他有点烦躁。

　　“那我就在走道里转转。”

　　布鲁斯看了两眼，在女警员转悠了三个来回后收回目光，刚好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他的联络员的消息。由于布鲁斯失忆的特殊情况，这个联络员是特别派给他帮他解决一些琐事的，不管任务，更像是生活助理或者经理人。

　　比如税务、账单，比如个人资产，又比如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布鲁斯要是有什么疑惑，问别人又太奇怪，就可以找他的联络员。

　　最近布鲁斯有了买车的想法，可他对品牌那些完全没有印象，就直接告诉联络员需要大概什么类型、价位的，此时就是联络员的回复。布鲁斯扫了几眼没细看，大致是联络员选择出的几款口碑或性价比较好的车型，这些显然不是他该这时候考虑的问题。

　　将心思拉回工作上，布鲁斯发现走廊上女警员的身影不见了，环视一周从窗户看到女警员已经抱着孩子准备走出大门。

　　“嘿，你去哪？”他连女警的名字都不知道，朝门口处喊了一声。

　　女警员没有回头，脚步反而加快了。

　　“拦住她。”布鲁斯看到正在办公或是往来匆匆的警员疑惑地目光，而那个女警员已经快速跑了起来，干脆直接跑到窗边翻了出去。

　　布鲁斯在街上追了一段，他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不少，可却仍然跑了不短的距离才追上。

　　两人已经拐了几个路口，进入某条小路，女警员并没有继续跑，而是在利用转角的地方想要袭击他。面对突如其来的拳头，布鲁斯反应迅速的举起手臂抵挡。

　　拳肉相交的闷响声后，女警员连退了几步，布鲁斯则惊讶地发现他的手臂有些颤抖，即便只是仓促间举手迎击，这个女警员的力气已经胜过组织里和他交手的一些格斗大师们。

　　布鲁斯灵巧地调整步伐，然后迅速袭向对方，他并没有留手的习惯，尽快解决敌人才是他行动的宗旨。数招之后，对方就败局已定，躲过他袭向颈部的一击，女警员面色阴沉，将婴儿抛向一旁，朝另一边逃跑。

　　布鲁斯刚想追人意识到不对，迅速回身双臂一揽，总算在婴儿落地前接住，再回头时女警员身影已经消失，不知道转到了哪条小道。

　　街道口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布鲁斯看了看怀中的婴儿，黑人婴儿似乎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干扰，反而“啊啊”叫个不停，还一直挥着他的小胳膊。

　　布鲁斯回忆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啪叽”一声，正是从他胸前传来。

　　低头，发现衬衫上沾上了一些细碎的黑白相间的膏状物，但这并不是引起他注意的地方，令他惊讶的是，他抱着未离手的黑人婴儿不知何时变成了白人婴儿。

　　婴儿的衣服上有这大量的膏状物，布鲁斯嘴角抽了抽，轻轻捻了一点，触感就像被刮去鱼鳞的鱼，有种滑腻的感觉，布鲁斯迅速甩开这恶心的东西。

　　“哎~啊~哎~啊~”某个家伙似乎叫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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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猪年快乐，欧气满满哟~
话说CM预定第十五季了，可是十五季也被确定为最终季，知道这个消息有点伤感，虽然我最喜欢的角色已经不在了，可CM就像是某种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