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106、变形5

　　“我们可能发现了点什么。”警长匆匆走了过来，“半小时前有人报警听到枪声，警员到达后发现了吉米.奥卡姆的尸体。”

　　“等等，你说的是吉米.奥卡姆？”Seaver惊讶地问道，组员们也神色各异，“他不是已经……”

　　“是的，我知道很不可思议，可能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吧，你们要不要去现场看一下？”尽管资料上并没有显示奥卡姆还有兄弟，这大概是比较靠谱的解释了。

　　奥卡姆正是Garcia名单上的三人之一，就是在其家中发现其尸体的保安公司雇员，现在又出现了一具奥卡姆的尸体。

　　布鲁斯跟着来到现场。这是一家汽车旅馆的房间，和大多数汽车旅馆一样，意味着廉价，往来人员身份成谜，因为入住并不需要登记身份，而且理所当然的，没有监控。

　　“你还记得这个房间入住的人吗？”Hotch问着前台的工作人员。

　　“是……是的。”女接待员有些纠结，“虽然入住的人不少，但我对他们印象很深，两个男士带着一个婴儿，有爱的一家。他们……我是说他们不像会做这种……”

　　“你能辨认出那个婴儿吗？”Hotch拿出几张照片。

　　女接待员看着照片，“我……我不确定，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婴儿感觉有点熟悉，等等！”她说着突然拿出手机，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唇，“哦，天啊，是他。”

　　布鲁斯看了一眼，上面正是从各渠道推送的安珀警报，甚至用的失踪孩子照片都和Hotch手上的是同一张。

　　“你能向我们的工作人员描述两名嫌犯的长相吗？”

　　“……好的。”女接待员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提来去匆匆发布全境公告设立路障的警员们，警局里布鲁斯拿着据目击者描述出来的嫌犯画像，还看到其中一张上特别注明的嫌犯身高，大概六英尺半？一米九几在哪都是比较突出的个头。

　　尽管根据目击者描述作出的画像有时不那么准确，而且感觉很笼统，可如果主要特征没错，而且你真的见过那个人，你会马上意识到“哦，是他”，和你脑子里的某个人对应上。此时布鲁斯就是这个感觉。

　　“我之前见到过这个人。”Seaver已经惊呼一声。

　　“What？When？”性子比较急的Morgan立即追问。

　　“之前我和布鲁斯去受害人家属那里的时候，这个人伪装成FBI探员在询问受害者家属信息。”Seaver神情有些不安，还是以简短的语言描述了当时的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Hotch神情严肃，声音也显得非常严厉。

　　“我……”Seaver求助的目光望向布鲁斯，发现后者一脸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来气，“我问了布鲁斯的意见，是他说不用管的。”

　　所有目光集中到布鲁斯身上，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布鲁斯面上没什么表情，脑中努力想着该怎么解释，他只是不觉得有一个探员在询问受害者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是当地FBI分部也在调查这个案子呢。

　　布鲁斯陷入沉默，Rossi与Hotch对视一眼，走近了两步到他身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啊？谁？布鲁斯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问的是嫌犯：“不，当然不认识。”他注意到Morgan站到了他身后不远处，这些人难道在怀疑他吗？

　　“那你为什么隐瞒这件事？”Rossi微微拉长了语调，直视着布鲁斯。

　　“我只是觉得这无关紧要。”布鲁斯偏过头看向窗外。

　　“什么？你知道规矩的。”

　　是的，他应该知道案子交给他们就完全归他们管，也应该知道如果和什么部门合作会提前告诉他们，然后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不是他们的探员，问题是他忘了啊。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

　　难道他就喜欢脑袋里空荡荡的、对别人甚至对自己一无所知、见到“认识”的人还要琢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不会被怀疑的生活吗？

　　都是那该死的任务。哦不，他怎么会这么想，是组织培养了他，让他没有双亲依旧有安稳的童年，虽然他不记得了，有丰富的学识精彩的人生阅历，虽然他依然不记得，有健壮的身体精通战斗的技巧，这个他自己能体会到。

　　组织是他唯一确定的过往，就像他在空白了无痕迹的记忆中一根能确定自身位置的标杆，或者每当闭上眼被迷茫淹没时的一根浮木。

　　而且组织有崇高而伟大的目标，这个世界太过畸形，他们终有一天能净化这个世界。

　　Hail Hydra。

　　一如每次对自身疑惑产生各种负面情绪时那样，布鲁斯默念了一声，内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得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做好组织给他的任务。

　　“我很抱歉，是我疏忽了。”布鲁斯对组员们露出真诚的表情。

　　微微沉默之后，Hotch开口：“让我们将注意力放回这个案子，你们见到过嫌犯，这张画像准确吗？”

　　“emm……棕色的头发要再长一点，鼻子要更突出一点，当时他穿着西装，证件也和真的几乎一样……”Seaver仔细看着画像，手指着画像面部描述着。

　　“他当时的表现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他……非常有条理，问的话也……很有经验，就像真的执法人员一样，他应该学过相关的知识……”

　　“布鲁斯，你觉得呢？”

　　“身形健壮，尽管穿着西装可从他的动作判断出有丰富的打斗经验，经受过训练，他的警惕心高于常人，外套下有一把枪。”

　　“枪？我去通知警长。”Hotch起身离开。

　　Rossi坐在布鲁斯对面的椅子上：“Then？”

　　“然后？”布鲁斯重复了一声。

　　“我们想听的是你通过他的行为对他性格的判断。”Rossi微笑着说。

　　布鲁斯.只会判定是否有武力威胁.琼斯支吾道：“呃……对，就和Seaver说的差不多。”

　　Seaver顿时自信起来，回忆起刚才磕磕绊绊的回答，心想我最近疯狂补习的侧写知识好像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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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很早就醒了，外面只有微弱的光，只让酒店的窗帘微微亮了些许，房间内几乎一片黑暗。

　　他躺在被窝里不想动，反正只要在七点前赶到警局就行了，警局离酒店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了。但他却很精神，没有一点睡意，似乎已经习惯早起，从他重伤恢复后，每天他都在这个时间点起来，不用看钟他知道现在不到六点。

　　这顽强的生物钟连他无所事事想用睡眠打发时间的机会都不给！

　　布鲁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大脑已经褪去了睡意，他直视着前方，能看到上方灯架上的污渍，呆呆地盯了一会，他又将视线转到其他地方。

　　就这样，布鲁斯将床对面挂在电视旁的遥控器上的按键一个个扫过，又将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空瓶上的每一个单词看了一遍……窗外终于天全亮了。

　　他听到隔壁门打开时拧动把手的声音，听到门关上时门锁的弹簧轻微的声响。只要他想，这些细微的声音全逃不过他的捕捉，日常他又不会为这些无用的微小声音纷扰，他的身体能“过滤”它们，只收集有用的信息。

　　布鲁斯知道普通人做不到这些，不过不清楚他比普通人的感官到底强了多少，他无需关注这些，因为他生来就是特殊的，承载着极其优秀的基因，雅克博士说他是极其珍贵的、活着的奇迹。

　　他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做，睁着眼睛全身抗拒着“起床”二字。反正起床也无事可做，或者说他什么都不想做。

　　终于，手机闹钟响了，他轻呼出一口气，缓缓坐了起来。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俯视下方城市的车流。

　　布鲁斯拉开房间门出去的时候，正巧碰到隔壁的隔壁房间的Seaver也走了出来，金发扎在脑后，有那么点风姿飒爽的意味。

　　“早上好，布鲁斯，一起去警局吗？”Seaver露出微笑。

　　“好。”布鲁斯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今天早上这个门是第几次打开关上来着，三次还是五次？连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都是熟悉的。

　　两人走进电梯时，Seaver按下楼层，带着些局促的表情：“布鲁斯，昨天……那个嫌犯的事情……”

　　“是我疏忽了，与你无关。”布鲁斯看着她表明自己毫无介怀，得到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他也笑了。

　　真是无聊。

　　布鲁斯和Seaver来到警局时发现警员们一副匆忙出警的样子，还有边和警长说着什么边朝外走的Hotch。

　　Hotch看到他们停了下来，“警方发现嫌犯冲破路障朝南方而去，警力都已出动追捕嫌犯。”他又看到布鲁斯手上一手纸杯一手食品袋，“你们就和Reid一起留在警局吧。”说完大步离开。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Hotch好像有点不满？”Seaver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

　　Seaver看了看时间：“也对，现在才刚好七点。”

　　不，他说的是Hotch没有不满。

　　布鲁斯来到留给小组办公的地方，看着在案件板前拿着几支笔写画着什么的Reid，心安理得地吃起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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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有人知道九头蛇的目标是什么吗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