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亚人》忆情倦颜

15、第十四章

　　十四、
　　海跟田中在屋里待了一下午，永井圭急的要命，监控里的两人又确实只是坐在一起聊天没什么激烈的动作，他不好直接冲进去拉人，焦躁的在监控室转，转的奥山头都疼了。
　　“永井……你要不回去休息会吧。”奥山叹气“我看着，有情况叫你。”
　　“不了。”
　　“那你就老实坐下来歇会，转的我眼晕。”
　　“……”
　　奥山跟中野攻他们不一样，因为他本身身体有缺陷只能参加脑力劳动，而他的脑力劳动也确实是永井圭并不精通的领域，所以他并不打怵跟永井圭交流，也就敢这么说话。
　　很少吃瘪的永井圭被堵了个结实，脸色不善的咂了咂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么长时间。”
　　“你很关心他啊。”奥山笑了笑，转回去盯着屏幕。
　　“……也没有很关心。”永井圭不自然的嘟哝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奥山回头道“你们两个是那个吧。”
　　“什——什么那个这个的，搞不懂你说什么。”永井圭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否认道。
　　“哈哈，都说了我不会乱说的啊。”奥山笑“能看得出他很重视你。”
　　“……”永井圭不说话了，他当然也知道海重视他，所以他才不得不作出决定，不敢敷衍。
　　“你们是同学？”
　　“恩。”
　　“抱歉，我问一个隐私的问题，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用理我。”奥山道，转回去看着屏幕，慢慢的问“你真的像户崎说的那样，很厌恶这样的事吗？”
　　“……”
　　“……”
　　“……”永井圭沉默着，奥山也并没有再继续说，专心的看着电脑，不时瞥一眼监控，仿佛并没有等他的回答。
　　永井圭深吸一口气，垂下眼：“我不知道。”
　　“恩？”
　　“我……我应该是不能接受的，比方说换成中野，或者换成琴吹，或者换成其他什么人，我光是想想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但是对象是海，就好像……”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就好像……还……”
　　他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快五分钟，奥山从没见过这么吞吞吐吐的永井圭，心下了然，微微笑起来。
　　“还……挺、挺高兴的。”永井圭结巴着终于说完了，脸色微红，懊恼的咂咂嘴，似乎在后悔说了实话。
　　奥山抿着嘴笑，也不让永井圭看见，状似随意的把监控画面放大：“这不是挺好的吗。”
　　“啊？”
　　“你们互相喜欢，皆大欢喜。”
　　“什、什么互相喜欢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海了！”
　　“这话当着本人的面说真的好吗？”奥山问，指指门口。
　　“……”永井圭吓了一跳，抽筋似的转头，走廊上空无一人，黑漆漆的阴森的很。
　　“奥山！”他咬牙切齿的转回头来盯着状似无辜的某人，奥山这回是真的笑起来，道：“你不喜欢他还怕他知道真相伤心啊？”
　　“我没有！”永井圭恨恨的道，大步走过来踹一脚奥山的椅子“你走开，我要干正事！”
　　“好好，我回去了。”奥山无所谓的耸耸肩，撑着桌子站起来，挥着手走出门。
　　“……”
　　画面上，海还是跟田中两人坐在地上聊得火热，只能看到嘴在动，听不见声音。永井圭烦躁的敲着键盘，一下一下，越敲越快。
　　都怪奥山那个神经病！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什么他喜欢海……
　　永井圭看着画面上海的笑容，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嘟哝着：“喜欢……”
　　原来，这个就叫喜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