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生赢家》莫不静好a

23、布鲁斯韦恩番外二 墓碑下的吻

　　依旧是寒冬凛冽，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韦恩庄园，空荡静谧，针落闻声，圣诞新年的节日气氛分毫未见。

　　昏暗的客厅只亮了几盏落地灯照出几抹昏黄，电视闪烁着循环着耀眼的纽约新年烟火表演，映的客厅闪烁，而窗外的哥谭浓重的夜幕只有黑暗沉闷，没有一丝光亮。

　　沉寂暗淡的空旷走廊响起阵阵脚步声，接下来便是门被推开的微小声响，阿尔弗雷德走进了客厅，“韦恩少爷，新年快乐！”沉稳的声线虽是说着祝福，却听不出几分欢快的情感。

　　“新年快乐，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从沙发中站起身，简单整理了整理衣服，转身勉强微笑着回答，同样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一时沉静，两人心照不宣。

　　“阿尔弗雷德，你先去睡吧，我想再一个人呆一会，晚安。”布鲁斯首先打破沉默，低下头没有再看对面的阿尔弗雷德。

　　“晚安，韦恩少爷，今天是新年，想必罪犯们应该也会给自己放个假，或许您也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了。”阿尔弗雷德没有再多说什么，推开门，缓步离开了房间。

　　寒风刺骨，更是尖削，蛮横撕扯着外界的一切，沉重木讷的云层压抑着，园中的草木被狂风拖拽着，挺直的法国梧桐也无力抵抗，仅剩的几片顽强的残叶也支撑不住消散在风中，布鲁斯一步一步走向莎墨的墓碑，无际的白色的积雪中留下一串显得单薄的脚印。

　　布鲁斯先到韦恩夫妇的墓碑前，耐心的打扫积雪，说些了心里话，对他们的怀念，讲讲一年发生的事情，记得原来每次还都是莎墨拉着自己来。

　　所有的一如往年莎墨还在的时候的样子，不同的是虽然莎墨还在，但是却已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莎拉.潘尼沃斯，其实在暗纹中还刻着一个，霍尔。

　　莎墨离开后的第一个新年。

　　一眼望见墓碑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放在墓碑山的花环。布鲁斯俯身将墓碑的积雪清理干净，拿下花环，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撩开衣摆做到了墓碑前面，垂眸笑了笑，摘下手套扔在一旁，开始收拢周边的积雪。

　　“莎墨，今天是新年，我来陪你堆雪人了，每年新年你总是让我陪你来堆，从没有断过，今年也一定不能例外。”

　　“你在这里一定冷坏了吧，也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怎么变得这么冷，大雪一直也下不停。”布鲁斯脱下外套，盖在了墓地的白雪上，“你总是怕冷，每次冬天我都会笑话你穿的圆圆滚滚的，惹得你生气。”

　　“这一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日子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突然感觉到自己有累了，我……”布鲁斯有些神情恍惚，一直絮絮叨叨着，语气突然一顿，有些吞吐吐吐，似乎犹豫着， “我想你了，莎墨，想念你在我身边的陪伴。

　　布鲁斯恍惚笑着，边说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虽然已冻得通红甚至动作都有些僵硬了，但依旧没有停止，说话时呼出的白色雾气不断闪现在狂风中散开，一如美好的幻像，都不过是昙花一现便破灭了。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的想让你成为莎墨.韦恩吗？但是，我不能，我不想让你初遇危险之中，我害怕你因为我或是我的另一个身份而危机四伏，而现在却成了无法改变的现实。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保护你，保护每一个自己身边在乎的人。”

　　“我选择了蝙蝠侠的身份，选择了黑暗，选择守护这座城市，因为你我都深爱着这座城市，这是我们的家，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义务。你说哥谭因为我的存在而光明，属于哥谭的光明时代一定会到来，现在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你曾说你以我为荣，你总是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的每一个选择，我知道为了这个身份，我会付出代价，我想到了自己几乎所有可能会失去的，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你。”

　　布鲁斯语气一顿，仔细端详着在莎墨的墓碑前刚刚堆好的雪人，做着细微的修改，但却仍然是丑的不像样子，“莎墨，你看这雪人堆得怎么样？”

　　布鲁斯呆呆盯着雪人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没有你在，果然我还是堆不好的，你看他怎么这么丑，怪不得你每次笑话我，这么丑传出去了你的引以为傲的布鲁斯.韦恩得多丢人啊！”

　　布鲁斯将头小心翼翼靠在冰冷彻骨的墓碑上，在皮肤触碰的一刹那隆冬的寒意透过额头涌入布鲁斯的身体，一分一分深入骨髓，贪婪抽吸着最后一丝温暖，布鲁斯的脑袋渐渐昏沉。

　　“莎墨你知道吗，你的存在就像是我的阳光，能在我身处黑暗是指引方向，在我浑浑噩噩时给我猛然一击，使我不至于因为总是身处黑暗而太偏离方向。”

　　“我曾想着，想着有一天，就想你所说的那样，哥谭能赢来真正地光明，那时候哥谭市也许就不再需要蝙蝠侠，我们就可以一起，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我不再是蝙蝠侠，安心做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无力垂下了头，接近通红冻僵的手指艰难拳起，青筋显露，“对不起，每次都因为我让你身临险境而自己却无力保护你，我竟然眼睁睁看着你……而我却，我却无能为力。”下意识狠狠捶向地面，但就在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抽回了手，他害怕打扰到莎墨，他怎么能在莎墨面前如此……

　　“莎墨，你可知道眼睁睁看着一个自己爱很久的人，看着自己内心最爱的人离开是什么感觉，就像看着肆虐的大火无情吞噬着自己的所有，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看着它狰狞想自己扑来，无情焦灼的身心，却无处可避。”

　　突然，莎墨墓旁光秃秃的树枝上的积雪掉落，砸在了布鲁斯的头上。

　　“来来来，我在这里呢！”莎墨大笑着扮了个鬼脸，说着又从身旁的灌木丛上拢了一捧雪，捏成了雪球，在碰到布鲁斯时候绽开了雪花。

　　布鲁斯看着莎墨笑的那么开心，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追逐着灵活地弯下身子，团了个雪球扔向莎墨，有意人扔歪了些，擦着莎墨被风吹起的乌丝划过。映衬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昏黄的灯光在莎墨的明艳的笑脸上投下明暗的影子，布鲁斯觉得笑容暖得炫目，精神微恍，却被莎墨又是一击。

　　莎墨看着布鲁斯棕黑色的微卷的头发和灰色的休闲外套上都被砸的点缀上了小雪块，大口喘着粗气，正弯着腰笑的直不起身子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雪球砸中，大叫了一声，“阿福！”。

　　原本和蔼稳重的阿福此刻也加入了“熊孩子”的行列。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雪仗”混战，阿福说玩了这么久，要去屋内准备些吃的东西。

　　莎墨也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她当然是不能和布鲁斯、阿尔弗雷德比的，“不玩了，不玩了，”说着摘了手套，对着有些僵硬的手哈了哈暖气，“我给你也暖暖，”说完莎墨便一脸坏笑的扯掉了布鲁斯手上的手套，想要伸进了他的袖口中。

　　布鲁斯将莎墨的手直接截在掌心，包围在自己的手中，抬眸温柔地看着面前被小脸儿被冻得通红的人儿，笑道“行了，还是我给你暖吧！”

　　莎墨却是不安分，站起来的时候脚步有点不稳，踉跄了几步，身形不稳，想着反正地上有厚厚的积雪，看着布鲁斯走进扶住她，拽住布鲁斯的胳膊使劲向下一拉，两人就一下倒在了雪地里，大团的水汽从两人口中呼出交织在一起，笑成一片，莎墨没支撑住，差点直接压在了布鲁斯的身上，一时间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交融。

　　莎墨的脸也不知冻得还是还是害羞，绯红如红玫瑰般朵朵绽开，散发着虚蒙的光芒，布鲁斯感觉自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被吸引，上涌的血液冲击的脑袋一阵眩晕。布鲁斯看着莎墨灵动的眼眸正深情的看着自己，他压抑着汹涌的情感，静静闭上眼睛，一点点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在碰触的一刹那，原本期待地唇瓣传来的温热触感没有出现。布鲁斯心里一沉，他明白了，缓缓睁开眼睛，只剩自己一人落寞于凛冽寒风的茫茫大雪中。

　　“莎墨……”布鲁斯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风雪无声，万籁俱静。

　　布鲁斯侧头看到了莎墨的蔷薇环簇的墓碑，先是呆呆看了很久，然后簇起眉心，脸颊和紧紧抿住地嘴唇都因过度悲伤而轻轻地颤抖着，渐渐冰凉的指尖轻颤着抚上墓碑，感受着最后一丝温存。

　　又是一个梦，一如往常，自己无力阻止她的再一次离去……

　　最后布鲁斯在俯下身子在莎墨冰冷的墓碑上落下深情一吻，布鲁斯依旧抵在莎墨的墓碑上。

　　草木摇摆不定，风雪依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