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生赢家》莫不静好a

22、布鲁斯韦恩番外一 圣诞爆炸

　　夜幕浓重，已是隆冬之时，大雾弥漫，终年阴郁的灰暗哥谭总归是在圣诞节有了几分生气，街上有了些难得的祥和气氛，各个商家、商场都摆着点缀着星星点点装饰灯的圣诞树和面带笑容形态可掬的圣诞老人，色彩斑斓的的霓虹屏放着忽明忽暗圣诞的祝福。

　　布鲁斯走到窗边，身边电视屏幕上播着的只是各种圣诞祝福，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失落与阴郁的情绪如窗外低黯的云层，笼罩压抑着原本就不明亮的心境，莎墨已经治疗了几天，病情却仍然十分不稳定，中间还莫名其妙出现过几次机器故障，原因却至今未明。

　　去年圣诞节的这个时间，莎墨还调皮地故作深情绕着自己的唱着Upon A Christmas Night，而现在却因自己…布鲁斯一拳捶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蝙蝠侠或许注定是孤身一人的……

　　看着整个城市被纯白无暇的白雪所覆盖，用她们的身躯掩饰住了这座城市的污浊与不堪，在这个圣诞节尽量留给哥谭表面上的宁静与安详，或许真的有一天，这座城市可以不再用雪掩饰，而是真的能被救赎。

　　电视地屏幕突然被锁定，全市的大屏幕中都开始播放着一个镜头，镜头出现的背景是一家医院的病房，回荡着监护仪的滴答声，镜头晃了晃似乎是在调整，对准了病床上躺着的人。

　　镜头中的小丑只显露了一个侧脸，正在舔了舔嘴唇，“哦，看看你们永远住不起的这高级病房里住的是谁？”接着是带着微微喘息的怪异笑声，正在边整理头发便向床边走去。“哦，还是个美女！hello，beauty!”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的女孩显得格外虚弱，看不清楚面容，双眼紧闭着没有任何反应。

　　被奇异的声线勾的神经猛然一绷的布鲁斯看向电视屏幕，心里咯噔一下，一眼便分辨出镜头中的女孩就是莎墨。

　　布鲁斯的呼吸开始不由自主变得急促，瞬间燃起的焦急与愤怒吞噬着他的内心，手中的玻璃杯刹那被捏的粉碎，掉落在光亮的大理石上，发出脆响。另一只手用力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强劲地力道使指甲陷入肉中，但他却没有一丝知觉。一旁的阿福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面前少爷已经不见了。

　　在看到那个画面后，布鲁斯已无暇思考，全部心思都在镜头中的女孩身上，唯一所想就是尽快赶到哥谭总医院，这才多长时间，又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让她身临险境。

　　“哦，长得可真是迷人。”小丑边说边粗鲁的拔掉了女孩身上的管子，“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插着管子多难看，这样好多了！”，紧接着出现的便是头发散乱笑容狰狞的小丑的脸，“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快乐啊，Hahahaha…”路边各大屏幕还播放小丑的直播，当然阿福也将其转播到了蝙蝠战车中，布鲁斯脸部的肌肉都已经僵住，力道大的差点按坏了操作键。

　　“少爷……”阿福的声音在传音器中传来。

　　“我知道……”布鲁斯生硬吐出了几个字，没有一丝情感，二人之间又归于沉寂。

　　不一会儿，镜头又变换到了医院外面，“蝙蝠侠，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吗？hahaha……”又是一连串标志性的极具感染力的魔性笑容。

　　“你们见过烟花吗？就是升到空中猛然炸开的那种，简直美极了！我想圣诞节哥谭总医院的圣诞烟花，一定很美，你们说是不是？”小丑舔了舔嘴唇，低头看看了身上，摇了摇头，摆出一份吃惊的模样，“呀，我看一看，抱歉了，我好像今天带错东西了，”

　　小丑垂着头夸张的脸上显出一抹失落，随即又突然兴奋起来，“不过这样正好，送给你们一场绝妙的音乐会吧，bang！！！每一次爆炸都是一场绝妙的音乐会不是吗？”小丑举起自己手中的遥控器摇晃着身子显得格外开心，仿若站在音乐台聚光灯下的交响乐指挥者，“现在，正式开始吧！”说着便一脸兴奋地按下了手中地引爆器的按钮。

　　“轰”的一声医院的楼顶冒出一股艳丽的火光，伴随着滚滚浓烟和惊天巨响，爆炸声一阵接着一阵，窗户的玻璃震得四飞，剧烈浓烟与妖艳的火焰不断从窗口冒出，人们凄厉尖叫着四散逃跑。

　　医院的钢筋混凝土终于支撑不住而轰然崩塌，大块的碎石四散杂落，坠向惊慌失措的人群，一时间鲜血四溅，混杂着鲜血和泥土的雪花飘落大地，尖叫、哭泣不绝于耳，此刻的人群只剩下悲伤、绝望，有的跪在死去亲人的尸体旁，有的疯了一般在废墟中挖着碎粒瓦块，镜头从这里戛然而止……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大雪依旧未停，纷纷扬扬落下，蝙蝠侠孤身一人站在废墟中，身后冲天的火光照的天空恍若白昼，手中紧紧攥着一条蝙蝠形地吊坠的项链，那是他送给莎墨庆祝成年的礼物……

　　“But you gotta realize that soon the fog will clear up……（但你必须意识到这片阴霾终将散去）【1】”空旷的客厅回荡着莎墨优美的歌声，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上闪烁着笑脸莎墨的笑脸，将黑暗的屋子映得忽明忽暗。莎墨每年都会录一首歌她最爱的歌曲当做生日礼物之一送给布鲁斯，现在却成了留给布鲁斯最珍贵的想念。

　　“我知道这片雾霾终将散去，只是身边没有你……”布鲁斯对着屏幕中笑靥如花的莎墨勉强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

　　阿尔弗雷德走到客厅，本是准备了宵夜，看到在沙发上的身着战衣终于不堪疲惫而睡去的布鲁斯时，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正当他转身要走时，布鲁斯叫住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

　　“请吩咐，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转身，很恭敬的走到了布鲁斯的座位边。

　　“是我害了她吗？”布鲁斯视线锁定在茶几上，没有看阿尔弗雷德，语气中压抑着涌动地情绪，却看起来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想惩恶扬善，消除破坏和死亡……”

　　“你是确实是在扬善，韦恩少爷，但你却得罪了这里所有的罪犯，你难道觉得这里不再会有人员伤亡了吗？人们通常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阿尔弗雷德显得十分耐心，语气低沉温和，却十分有说服力。

　　“但，那是……莎墨……”布鲁斯缓缓道。

　　“莎墨相信你所代表的和我们坚信的，哥谭依旧需要你……”阿尔弗雷德俯下身子捡起仍在地上的蝙蝠侠头盔，郑重的放在了布鲁斯怀里。

　　“不，哥谭需要的是一个真英雄，”【2】布鲁斯盯着自己怀中的头盔，轻轻抚摸着，“我只是在等待那个光明英雄的到来……”

　　“我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正如莎墨和我们所期待的……”

　　天空浓重的灰色，厚重的云层掩去了日光，磅礴大雨，布鲁斯站在人群最前面，阿福站在他的身边，周围人穿着黑色的礼服，皆是站的挺直，脸上有同情，有悲痛，有惋惜，一把把黑色雨伞整齐排列，悲切悠远的乐曲响起，诉说着在世人沉重与绵延不绝的思念。

　　布鲁斯和阿福都没有打伞，任由大雨浇灌着全身，看着雨水无休止地单调拍打着莎墨的墓碑，溅出一朵又一朵的水花，是在祝福还是在嘲笑？

　　冰冷苦涩的雨水颗颗透骨，一滴一滴顺着额头流下，肆无忌惮地蚕食着布鲁斯身体最后一丝暖意，布鲁斯脸上肌肉紧绷着表情显得有些僵硬，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十几年前，同样的大雨，同样的地点，同样是自己还有阿尔弗雷德，但却没有了莎墨，再也不会有了……

　　雨势越来越大，加之大风，渐渐淹没吹散了乐曲的悲诉，却掩不住浓重的思念……

　　布鲁斯看着莎墨的照片，他为了哥谭的光明选择了黑暗，他当然知道自己身处黑暗欲对整个哥谭堕落的情况力挽狂澜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会对身边的人有多大的影响，他义无反顾的奉献于这座他深爱的城市，但同时他也竭尽全力想要守护他爱的人。他当然了解莎墨对自己的情感，真实而炽热，从不掩饰，不求回报，就如同通过裂缝射入黑暗中的阳光，光明而美好。

　　他对她，也有同样的情感，同样的热烈，同样的真挚。多次语言绕于口边却终是当做玩笑一样，就是因为情深，才如此难以启齿。他害怕的不是莎墨会成为自己的弱点，而是怕自己会成为莎墨的危险。

　　他总是会在心中默念莎墨的名字，温柔的，深情的，小心翼翼的，专注地对着镜子练习准备了无数次的情话，珍惜能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

　　但可笑是，莎墨最后还是因为他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万物皆有裂痕，没有谁是真的无坚不摧，莎墨就是布鲁斯的裂痕，那个让阳光射入的地方，最光明的地方，让他在黑暗中不至于迷失，如同茫茫大海里照亮黑夜的灯塔，莎墨总是能给予他光明的方向……【3】

　　莎墨，她的名字她的一切，被永久珍藏在他心中最光明的地方。

---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1.【1】摘自萌德的《A Little to much》
2.【2】对话的内容摘自或改编自诺兰导演的电影《蝙蝠侠：黑暗骑士》
3.【3】改自莱安纳多.科恩的名言：万物皆有裂痕，那个让阳光射入的地方。
4.对于冬天下雨是存在可能性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