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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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是先一步到达田之国战场的。
由于之前那场几乎毁天灭地的战斗，导致整个田之国几乎被彻底摧毁。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深不见底的深坑，或者是长长的撞击出来的痕迹，又或者说嶙峋的巨石，还有就是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撞击弄出来的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的焦炭——但是这里却并没有因此而死气沉沉，短短半个月，葱绿的苔藓和茂盛的杂草已经生长出来，在这个即将接近年关的寒冬里仍旧郁郁葱葱。甚至凭借仙人眼优秀的洞察力，他还能看到远处的田鼠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又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小东西都肥肥壮壮的囤满了过冬的脂肪，正跳来跳去啃食鲜嫩的草芽。
……只是这样的生机勃勃之下，又埋藏了多少的冤魂呢？
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这双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无辜的不无辜的鲜血一样。
“……啧，这还真是个糟糕的世界呢。”
他自言自语道。然后很随意的就地坐下，非常随便的坐姿。
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似乎是因为之前那场大混战实在是给民众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半个月内都没有流民愿意占领这块无主之地，所以方圆百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就是在这里蹦迪都不会有人知道。
好吧，虽然他不可能干的出蹦迪这么有违宇智波威信的事情。
……唔……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还记得穷奇和网切死的那天晚上，泉奈死活拽着他跟着父亲在他们坟头喝了个酩酊大醉，泉奈和父亲的酒量简直奇差无比，一杯就兴奋两杯就开始胡言乱语。父亲自顾自的一会儿搂着这个墓碑一会儿搂着另一个墓碑又唱又跳又哭又笑，泉奈则死活非要拉着才喝了三杯酒只是脸颊有些发烫的他，说要教他蹦迪，然而他根本搞不懂这种跳来跳去还转圈圈还要把对方甩来甩去的舞蹈，泉奈到底是那边学来的——现在想来，大概是泉奈从异世界带来的吧。
嗯……这么想来的话，泉奈的年纪其实会比自己大？她几岁离开那个世界的呢？肯定已经成年了吧？甚至考虑到她的实力，想必年纪不会小的，这么说来其实自己应该叫她姐姐？
被自己的想法囧得甚至都露出纠结的表情，斑果断的拒绝想这个问题，然后下意识的摩擦口袋里那块鹅卵石。
仔细想想的话，那些他以为会刻苦铭心的友谊，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是的，他承认，他和柱间之间的回忆非常的美好，美好到他现在仍旧承认柱间是他的朋友。然而，他宇智波斑还有更美好的回忆，关于泉奈的，关于宇智波的。
他并不是只有一个柱间，他身边有很多人，有无论如何都在背后支持他的泉奈，有尊敬他支持他的族人，还有和他统一战线一直陪伴左右的友人——比如说火核，他和火核的关系其实很好，不然火核也不会在顶过泉奈的未婚夫的名头之后再娶了真衣，也只是被揍得躺进医疗所整整三天而不是直接躺进棺材。所以柱间对他来说，虽然不能说是可有可无，但是占据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他和柱间的那些过往，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应该发生的美好的意外。这样的意外导致这样的局面——他们即是朋友，也是对手。
……不可能调和的对手。泉奈杀了板间，所以扉间杀了泉奈一次，然后泉奈又杀了扉间，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他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
……所以才说这该死的糟糕的世界。
斑知道柱间来找他决斗是为了什么。他也失去泉奈过，所以明白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实际上那一次要不是泉奈的遗愿在死死的禁锢他，他一定会做出和现在的柱间一样的举动——最后酣畅淋漓的战斗一次，然后死在友人的刀下。
死在对手兼友人的刀下，不错的死法，想必柱间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他和柱间很像，就和泉奈和扉间很像一样。他们一样的不坚强，之所以看起来坚不可摧，是因为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个无论如何都绝不动摇并且坚定无比的支柱在支撑。而支柱一旦倒塌，那么，土崩瓦解。
……所以他会尽全力和柱间战斗，打败他，然后杀了他，这是作为朋友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所以说柱间磨磨蹭蹭的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因为有些急躁，所以斑无意识把玩卵石的手下意识的就把石头扔到了附近的湖泊上，这是个大概由被战斗打出来的地下泉形成的湖泊，石头在上面跳跃了两下就沉了下去。
……啊勒？
忽然意识到这块石头貌似是个纪念品吧？不小心扔掉了不太好吧？
……要去捞起来吗？
花了两秒钟思考了一下上面这个问题，最终还是不想为了块石头就下水。反正柱间都把它送给自己了，那么怎么处理是自己的事情。
话说自己的打水漂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是因为好久没有玩了吗？貌似的确是这样的，除了柱间，自己好像没有和谁打过水漂。
唔……其实打水漂还挺好玩的，要不新年庆典弄个打水漂大赛？反正迟早都得被一群人拖出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赛，与其让泉奈瞎设计什么一点下限都没有的飙高音大赛或者三色丸子大胃王大赛之类的东西，不如他来弄个勉强能看的——话说节日庆典难道不能弄点正常的射箭投掷忍术体术什么的比赛吗？泉奈提出这些计划的时候都没有人反对吗？几个长老和助手的脑子都生锈了吗？
……唔……不过自己貌似也没有反对就是了……
一不小心回忆起了第一次被泉奈拖上飙高音大赛的擂台，下面的族人惊掉一地下巴的模样。记得那时候自己破罐子破摔飙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拼不过族里几个人才，最后反倒是泉奈笑嘻嘻的抱回了一个三等奖的大布偶。第一次输给同龄族人的感觉，怎么说呢……意外的还不赖。
他忍不住轻轻的笑起来，真的，虽然过程中有很多的坎坷，他曾经悲伤过痛哭过绝望过，但是他现在很幸福，而且，未来会更加幸福——比如说他和泉奈说好了，等到宇智波开国了，他们就结婚。他们会有几个留着他们的血脉的孩子。
好吧，一开始他还真的觉得亲兄妹什么的刺激太大了接受不能，后来实在是扛不住泉奈的软磨硬泡，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总之，他接受了——他一向拿泉奈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直都是。
更何况他的确也没法接受泉奈去嫁给另一个男人，无法接受泉奈对着另一个男人上心，无法接受泉奈离开他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支柱。无法接受！
……这样一来，泉奈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很愉悦。
等到思维已经发展到要几个孩子比较好呢？母亲生了五个孩子，那么他们不能比这少呀，毕竟兄弟姐妹多一点好互相扶持。那么，是六个呢？还是七个？考虑到泉奈说过要让所有人的寿命提高到一百五十岁，那么十个其实也不多对不对？
总之，等到他都开始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他终于感知到了柱间的查克拉。
有些可惜的中断思路，斑拿起武器然后起身，对着匆匆赶到的柱间说道:
“柱间，你又迟到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准时？！”
反正没有人看到，好吧，貌似月球上的人特殊的白眼可以看到地面？管他呢，总之，斑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面对朋友才会有的口气。
柱间傻笑着挠了挠头发:“这也没办法的嘛，扉间不在我又不会飞雷神，怎么可能比得上你们的那个什么……什么传送阵是吧？”
语气轻松得好像扉间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就要回来一样。
……为家伙倒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斑发出一声轻笑，举起镰刀指着柱间，殷红的仙人眼一瞬间的燃起兴奋的战意:“废话不多说了，还有一周就要年关了——”
“——大家都忙得很呐！”
镰刀和重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柱间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短暂的用木遁逼退斑之后，双手合拢之时脸上浮现出鲜红的纹路！
“木遁•木人之术！”
“轰——”
仙法木遁和须佐能乎的碰撞激起冲天的能量波，向四周扩散开去，强烈的查克拉碰撞即使是遥远的宇智波族地都可以被哪怕不是感知型的忍者感知！
感受到远处一阵又一阵的撞击，每一下都是半神和半神的强力对决，泉奈不由的焦急的开口道:“因陀罗老师，我得去……”
“不必去。”坐在会议室的因陀罗冷声道，接待到一半斑就被柱间半路劫走的他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悦，淡淡的开口道:“这是属于斑一个人的战斗。”
“……但是……”
“安静。”因陀罗突然的看向坐立不安的泉奈，这位睿智异常的先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宇智波绝对的“智”的象征其实有些非常致命的缺陷。这个缺陷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以至于很容易被下意识的忽略。
但其实足够的致命。
……幸好这位假晚辈足够的会伪装，才没有被对面那个异常狡猾的军师利用！
他开口道:“你是在担忧你的兄长——担忧宇智波斑这个人。还是在担忧你的家族传承，或者更直接一点说——担忧斑的优质的生殖细胞？”
这话的确够直白的，然而这和因陀罗一贯的嘴巴毒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泉奈下意识的开口道:“当然是为了……”
……为了传承啊。
责任。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词汇。泉奈也好林泉也好，都是在拼命的背着这个重担前行。她是林家唯一的孩子，所以她有着义务，也必须一定的把家族传承下去。她必须生下继承人，把他抚养长大，教他继承人应该具备的一切，直到他成长为合格的继承人而自己也衰老的时日无多的时候，把自己的全部魔力并整个记忆传承给他，然后自己也会因此而死去。每一个继承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成为继承人的一霎那就是父母的死期。而从他们继承家族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不再只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属于整个家族，或者说，他们就是整个家族！
必须为了家族而活，为了家族而死，把自己当做一个机器一个工具！他们是继承人，在享受了整个家族的地位荣耀资源人脉之后，理所当然的必须付出的代价！
为什么与她有血缘关系的神明都愿意作为自己的后盾？因为她就是那个纽带，那个维系着这些神明的名为“血亲”的纽带，那个意味着日后可能有的新的与他们站在一起的神明的纽带！
她不是个人，只是个纽带，一个工具，或者说——是装着家族传承的容器！
看着泉奈的眼神，因陀罗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他打断了泉奈的话:“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他知道什么样的教育才会造成这种性格，在他的那个年代，这种方法通常会用来培养君主的暗卫——从刚出生起就不让其见外人，然后不断的洗脑不断的洗脑，模糊掉其对于情感的认识，对这种人来说，他们根本分不清友情亲情爱情有什么区别，也分不清高兴兴奋激动有什么区别，前者统称羁绊，后者统称感情波动。情感很难彻底抹去，那么不如完全模糊。
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又懂得很多，这些东西通常从教导中获得然后经过无数实践彻底掌握，他们能够区分他人的情感然后加以利用——清晰的感知他人的情感，但是自己的情感却无法感知，这非常的矛盾，但是由于他们又被灌输自己是不同的，自己不是正常的人类这一概念，所以并不会对此有所疑问。
最终打造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存在:聪敏强大，为了任务不惜一切的工具——比如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已经成为了一件完美的延续家族的工具，这样的畸形扭曲的存在，偏偏本人觉得理所当然。
……或许在她的那个世界，这会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这里不是那个世界。她的这样的想法，很容易与斑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爱人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惦记着他的生殖细胞！
他可不想他的家族未来家宅不宁的原因，只是两个族长的情感纠纷那么无聊的事情。
所幸的是，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而这样教导出来的人，只不过是无法清晰的区分自己的情感，并且因为洗脑过度所以过于的理智。起码在他看来，泉奈对斑并非她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仅仅为了传承家族。
……所以说自己居然成了情感顾问吗？总觉得这个定位有些不对劲是不是？！
他稍稍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口道:“好吧，那我换个问题，假如斑没有亡灵魔法天赋，你还会担忧他吗？”
很疑惑为什么因陀罗会突然这么问，泉奈还是回答道:“当然会啊，他是我的兄长，宇智波的族长，怎么可能不担心他？”
“仅仅是这样吗？”发现似乎的确有突破口，因陀罗再问道:“那么我假设一下，如果宇智波斑有喜欢的人，他要和另一个人结婚，但是考虑到你有家族要延续，他可以给你他的生殖细胞，你怎么做？”
泉奈好看的眉头一下子死死的皱起来，虽然不懂因陀罗莫名其妙开始假设这种情况干什么……难道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来自己这里探探口风？
……这个想法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她的确不能正常的区分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情绪基本只分成两种，喜欢的情绪，和不喜欢的情绪。
她现在的情绪就是很不喜欢的那种。
很难受，想砍人。
然而多年的教育仍旧忠实的发挥着应有的作用，她很快的为自己这种情绪找到了理由:“这是不行的，假如哥哥有喜欢的人然后要和她结婚，这时候如果我怀了哥哥的孩子，必然会影响到哥哥的情感生活。”
换个人泉奈才不会这么剖析自己的心理呢，然而因陀罗是自己人，也是她老师，所以她愿意交代——甚至为她模糊的情感认知里，她对斑的感情，和对因陀罗甚至真衣火核的除了因为相处得时间久而更浓以外，没有什么区别。
……嗯……只是更浓了一点，而已。
“会让他家宅不宁，而这就可能会影响到继承人的出生——就算父母都是亡灵法师，生出来的孩子也可能只是普通的黑暗法师或者隔代遗传表现出别的属性，毕竟我往上推两代，我的外祖母就不是亡灵法师。一次就生出继承人概率太低了。”
耐心的听自己的假晚辈解释完怎么听都漏洞百出的理由，因陀罗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在客串红娘，这个想法让他差点维持不住面瘫而露出囧然的表情，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掩盖尴尬，道:“谁知道呢？”
“你不说，斑不说，谁知道你的孩子是谁的？如果你担心影响力，那么有感而孕岂不是更加符合你一直在推行的神教？”
“所以你担忧的东西，根本不成立。”
见泉奈仍旧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因陀罗再次开口道:“又或者说，还是这样的前提下，你发现族里有一位族人的亡灵魔法天赋和斑不相上下，那么你是否会选择和这位族人结婚而让斑去找他的真爱？”
这个假设让泉奈更加的不舒服，但是她想不出这个假设的漏洞，假如族人中有和斑天赋一样的优秀，当然是选择族人啊。虽然她和斑的灵魂不同源，生出的孩子不会有灵魂方面的缺陷，但是毕竟亲兄妹加上宇智波常年近亲结婚导致的基因缺陷，后代身体方面缺陷的可能性远远高于和族人的后代。从生出优秀的继承人的角度来看，选择族人是最好的。
但是就是不舒服，一想到自己要和另一个人步入礼堂，甚至是做那些她理论上并不陌生但是实践上还从来没做过的事，她就很难受。
恶心反胃，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悲伤愤怒痛苦憎恨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不喜欢。
“你是否会祝贺斑和他的爱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假如哥哥和另一个人结婚的话……
他会对另一个微笑，他会疼另一个人就像疼自己一样，他的生活会马上被另一个人占据，他的背后就不再只有自己。
……他会有和别人的孩子。
很不喜欢，很讨厌。
一瞬间泉奈的身上甚至开始发出凌冽的杀气！漆黑色的眸子中扭曲出殷红的万花筒！！
“为什么愤怒？”仿佛感受不到杀意一般的，因陀罗开口道:“这不是比现在的情况好得多吗？你甚至不用担心过于亲近的血脉导致的基因缺陷。”
但是就是很难受，很讨厌，一想到斑会微笑着搂住别的女人，然后他们会做那种事情……
……她就想杀人！！
无意识的咧开嘴，她舔了舔自己的犬齿——这是她想要开始杀戮的习惯动作。理智在告诉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无法控制。
……这让她感觉失控的危机感，和不知道什么的很讨厌的情绪夹杂着刺激着她的神经，仿佛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查克拉冲击一般的强烈，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去猜想斑到底是看上了谁。
……找出来，杀了她！！
这个想法让她更加的茫然，这是不对的，这不利于宇智波的发展，而宇智波是她的财产，未来要交付给继承人的人脉之一，她理应为宇智波的发展考虑。
但是根本控制不住，舌头甚至狠狠的按在自己的犬齿上按出血来，一丝丝的铁锈味并不能让她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的烦躁。
“这种情绪，名为嫉妒。”
这不是一个好的词语，而且多年的教育也让泉奈确定自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会妨碍家族发展的感情，于是她想要开口反驳，奈何因陀罗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接着道:
“而你对斑的情绪，名为爱。”
“不允许他爱上别人，为此为愿意把自己栓死在他身上——我不知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什么，但是我看来，甚至是所有人看来你和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不对的。
理智拼命的在催促她否定因陀罗的话，她不会爱上任何人，不会有嫉妒，她理应是那样的绝对理智。但是情绪却沸腾般的叫喧着，很陌生的感觉，头一次的区分不出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情绪。
只是胸口涨得慌，心跳跳的并不快，但是却一声一声的好像狠狠的敲在大脑里。
她觉得口干舌燥。
死死的皱着眉头，理智和感情在两头狠狠的撕扯着她，脑海中不知道翻滚着些什么东西，想到斑，情绪就会变得喜欢，但是想到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情绪立马就会恶劣。过山车般的急上急下，来来回回的彻底把理智的声音湮没在纷乱的思绪中。
但是失去理智的感觉也很不舒服，然后理智就会再次回来，然后两头拉扯的感觉更加难受，以至于她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被因陀罗完全带跑题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
估摸着猛药下的差不多了，因陀罗才开口道:“当然了，刚才我说的一切都只是在假设，实际上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只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然后正视自己——如果等到亲手推开的时候再去后悔，就来不及了。”
……别像他一样，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辜负了深爱自己的人。世界上很多事情，一旦做下了，再也无法回头。
他起身离开会议室，把空间留给茫然挣扎中的泉奈:“斑的情况你不用担心，若是我一手教出来觉醒了仙人眼的弟子，还比不上区区阿修罗的转生者，那么他也不用姓宇智波了！——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他也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想想他死去了很久很久的妻子，那个曾经深爱他却又被他辜负了的女人。记忆中仍旧还记得他们初遇的那天满天纷飞的樱花，黑发的少女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闯入他的生活，然后——
——然后他终究负了她，午夜梦回之时仍旧是她美丽的黑色眼睛即使是逐渐的失去光泽，仍旧死死的盯着简陋的房门的模样，然后她一声又一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直到微不可闻。
直到死去，等待的那个人也没有再回来。
这是他的过错，那么理应背负这样刻苦铭心的思念，这是应有的惩罚。
……不知道这么久了，她如今又在哪户人家……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泉奈，这几天都得好好的找个地方冷静冷静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