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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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场上下来之后，柱间整整的在扉间的床头跪坐了三天三夜。
他的助手，千手修好几次的到他身边，试图劝他振作起来，经受了如此重创的千手一定要有一位坚强的族长稳定士气，而且就算他这样看着扉间大人，扉间大人也不会有任何起色的。
哪怕他往扉间大人体内输送再多的生命力，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现在扉间大人的身体仿佛一个漏水的杯子，再多的生命力都会源源不断的流逝，而且流逝的越来越快。
……够了啊，族长大人，已经没有希望了！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是自柱间当上族长之后就一直辅佐他的助手，看着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如何坚强的背负满了沉重的黑暗，仍旧笑着描绘美好的未来的，族长他因为战争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弟弟，所以他才要保护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不会像他这样的悲伤。但是就是这样的族长，就是这样温柔的族长，即将要失去自己最后的亲人了。
……而且他知道族长大人有多么爱扉间大人，即使几年前是被那样的流言所覆盖，即使是再不喜欢扉间大人的政策，即使是再多的族人要求惩治扉间大人，即使是再怎么的和扉间大人争吵，族长大人也是永远的力排众议力所能及的给扉间他想要的。甚至在千手逐渐转入下风之后，义无反顾的彻底信任了扉间大人，他们互为唯一的亲人，血缘成为最密不可分的羁绊。
……所以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修默默的退下了，把空间继续留给这一对兄弟。
柱间现在脑子很乱。
……为什么扉间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宇智波泉奈要杀了扉间，她早就想这么做了，甚至放出话来，她可以同意和千手结盟，前提是千手扉间必须死！
……为什么宇智波泉奈要杀扉间呢？因为扉间恨她，千手扉间一定要杀了宇智波泉奈。哪怕他屡次的希望扉间放下仇恨，但是他其实心里也清楚，直面了板间被泉奈杀死的一幕的扉间，怎么可能放得下仇恨。即使他能放下，宇智波泉奈也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为什么扉间要杀宇智波泉奈呢？因为泉奈杀死了他弟弟，千手板间。
再往下想的话根本无解，仇恨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越积越深越积越深，将所的人都牢牢套住，动弹不得。
千手的出发点是好的，柱间希望所有人都不会再和自己一样失去亲人，不会早早就上战场，然后连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去。不会终其一生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日复一日的重复的枯燥的训练和厮杀。他希望每一个孩子都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每一个家庭都不会再失去自己的子女，每一个人，都可以体验人生的幸福——那些他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宇智波的出发点他不知道，但是现在看来也是好的。加入宇智波的每个人都能得到优越的生活质量，孩子们可以在学校里上学一直到成年（十二岁）才会上战场，高超的医疗技术也拯救了无数原本只能等死的生命。从宇智波的发展状况来看，他们其实最终会和千手一样的朝着一个目标迈进——太平盛世。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大家的理想都是和平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要争斗？为什么要杀戮？为什么两个家族必须绝对的不死不休？为什么他想要和平，但是杀死的人却越来越多？为什么千手和宇智波不能和解？
……因为宇智波泉奈不可能留着惦记着她的性命的千手扉间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更何况扉间真的用瘟疫杀死了宇智波泉奈一次，即使这位女族长并不在乎，宇智波斑不可能不在乎——宇智波，双王执政。
……因为千手扉间绝对不能原谅杀死了他弟弟的宇智波泉奈，千手板间是个多可爱的孩子，他很有天赋，而且很努力，他本该会有更美好的人生，他或许能平安的长大，然后和两位兄长一起管理整个家族，或许他会娶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然后生一个和他一样奇怪的黑白发色孩子，只是这些全都被宇智波泉奈毁了！平心而论，柱间可以放下吗？
不可能的吧，怎么可能原谅，那是他弟弟啊，是他亲眼看着他出生和成长，长成那样的天才而又乖巧，会笑着喊他“兄长”，会为他的安危而担忧的弟弟啊！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能原谅！！
只是就像互相沾满对方血亲的鲜血仍旧得笑着结盟一样，宇智波一直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哪怕是曾经将宇智波逼得仓皇而逃的羽衣，在被强行吞并之后仍旧好端端的呆在宇智波族地里当着他们的外姓族人。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能放得下仇恨，怎么可能不悲伤，怎么可能原谅！
但是必须原谅，必须忍耐，因为每一个家族追根溯源都沾着每一个家族的鲜血，和平，为了更大的理想，必须忍耐。
……但是让扉间原谅泉奈，也太勉强了……不可能的吧。
……那么是宇智波泉奈的错吗？不，那是战争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战争，会死人的，理所当然的。
扉间没有错，泉奈没有错，宇智波没有错，千手也没有错，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好好活下去……
……我只是想让你也好好活下去啊，扉间……
颤抖着伸出手，柱间握住了扉间无力而冰凉手掌，感受到手中近乎死气沉沉的生命力，眼泪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滴落到紧握着的手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知道的，精通木遁的他也精通医疗忍术，所以他知道的呀，而且是怎么都无法欺骗自己的明白，扉间已经没有救了。
抽取了尾兽的人柱力，向来都只有死路一条，扉间不过是仗着千手强大的身体素质在死撑而已。然而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失去生命力，死神的镰刀已经割到了他的脖颈上，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拼命的试图减缓那把镰刀割下去的速度——但是无法阻止。
“……扉间……扉间……”
他轻轻的念着扉间的名字，直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握着扉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温热的泪水沿着两人的手掌滑下渐染千手特色的浅色衣袖。
……一瞬间他恍惚的想起几年前泉奈病重即将死去的时候，他看到的斑的模样。
绝望而又疯狂的仿佛失去了幼崽的野兽，发了疯似的的攻击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求死！他的眼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希望，有的只有无尽的憎恨和绝望！！
……那时候的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泉奈死去的呢？
可笑那时候的他居然还在想，没有泉奈的宇智波是挡不住千手的，所以斑为什么不结盟呢？
他抬起手捂住脸，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意。
……怎么可能结盟，怎么可能原谅，怎么可能……不疯狂啊！
“……扉间……”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只剩下你了啊！扉间……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柱间一直都跪坐在这里，期间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拜托了柱间现在的妻子劝柱间至少吃点东西，这样下去就是再强大的身体素质都会被熬坏的！柱间是千手的最高战力，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损失！
柱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东西，只是机械的咀嚼着，而本来也想劝劝他的妻子，在看到柱间失魂落魄的连包着饭团的纸包都嚼着嚼着咽下去了样子，张了张嘴，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的退下了。第二天送来的三餐，包裹饭团的就改成了可以食用的糯米纸。
这些柱间都不知道，他连自己吃了几顿饭都不知道。只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想到了所有关于扉间的回忆，甚至想到了早就死去的板间和瓦间，原本以为早就忘了的回忆居然不可思议的无比清晰的浮现，一幕一幕，曾经有多快乐，那么就有多痛苦。
眼泪都哭干了似的，酸涩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水，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过，或许有时候浑浑噩噩的不小心睡着过？他真的不知道，有时候他会突然的在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扉间要是醒了肯定会吓一跳然后骂他一顿，说不定眼睛里全是血丝，然后眼袋比整天用写轮眼造成眼袋大的副作用的斑还要重，眼泪什么的全都是用袖子在擦，干了之后脸上怪怪的，大概是东一块西一块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吧，然后头发本来就长，还这么久没打理了，天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话说回来，小时候自己还是留着短发的，直到板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长兄留长发的话，头发越长家里福气越旺。
……后来板间就死了……然后除非被战斗波及导致发型真的不能看的时候才会略略修剪，柱间再也没有剪过头发。
……有什么用呢，大家还是都走了，先是瓦间和母亲，然后是板间，然后是父亲，现在，扉间也要离开他了。就像那些他都记不清是谁送来的乱七八糟的护身符或者别的什么保平安亦或是祈福的小东西，父亲母亲扉间板间瓦间，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会捣鼓这些东西，当然他也会，诚心诚意的去乞求大家都要永远在一起，然后最后都只能分开。
……没有用……都没有用的……
……说什么要保护所有人，说什么要让所有人都幸福，他连自己的弟弟都保不住，还在说什么可笑的大话！
……太天真了！千手柱间！！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握在手心中的扉间的手，微微的动了动。
仿佛错觉一般的，却让他突然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是徒劳无功的挣扎也要死死的抓住一般的激动！
“扉间？！！”
声音是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干哑和失控的尖锐！
昏迷中的扉间微微的皱起眉头，仿佛挣扎般的费力的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似乎才找回焦距。
这样的动作让柱间激动得几乎跳起来！然而因为跪坐得实在是太久了，麻木的腿脚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狼狈不堪的扶住地面才没有直接摔在扉间身上，然而仍旧死死的看着扉间睁开的红色眸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眼睛里全是血丝，眼袋比对面的宇智波还重，头发也乱的打结总之难看极了，扉间发誓，自家大哥如果顶着这副尊容出去，族里曾经追他的小姑娘们全得一脸幻灭的哭着跑回家！
“……啧，阿尼甲别用这副表情看着我，真是难看死了。”
“……扉间……”
眼看着自己的傻大哥一点都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还是维持那副出门估摸着会吓哭那几个侄子侄女的模样表情，还伸出他那只不知道沾了什么可疑的凝固的玩意儿的手要摸自己的脸，扉间内心简直大写的嫌弃，奈何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得喘上几口气才能轻声的说，所以根本躲不开那只脏手！
“……阿尼甲，把你那只脏手给我拿开！”
应该是非常生气的话，却因为当事人的虚弱而变得轻悠悠的，不过总算是让柱间停下了那自己抹了眼泪鼻涕还拿过饭团，天知道沾了点什么东西手接触扉间的脸。
看着柱间表情一下子垮下来，似乎想做出一贯的消沉的表情，但是却因为脸上挤满了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使得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到扉间都不想看了。
最没法忍的是，他的白痴大哥居然直接在他的床单上擦手！阿尼甲算我求你了，你稍微讲点卫生好不好？！这不是洁癖不洁癖的问题，桌子上的灰尘不能用袖子擦，身上的伤口不能随便撕块布裹一裹，掉到地上的食物也不能捡起来就吃，我的床单也不是用来擦手的！告诉我我昏迷的一段时间你对我的床单被子衣服都做过什么？！所以说阿尼甲的妻子能忍得下去绝对是真爱！
扉间觉得自己就是劳碌命，瞧自己母亲多有自知之明直接给自己了一头白发，省的自己看着自己的头发因为操心过度少白头而糟心！
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大哥，你说让他怎么能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人间。
“……阿尼甲，我昏迷多久了？”
“……啊？”
看着他家大哥蠢蠢的表情，扉间真的很想把他拍进地板好好冷静冷静！求求你了大哥，我就不指望你像隔壁宇智波家的兄长一样上得了战场批的了文件，起码你给我稍稍微微靠谱一点行不行？！
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或者说他就没指望过柱间会靠谱，所以到底他是族长还是柱间是族长？！为什么他一个族长助手非要整天操心这些族长才要操心的东西，外加还得操心族长本人？！到底谁才是兄长啊？！！
……只是，他现在快死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回光返照罢了。
“阿尼甲你去把修叫过来。”
“……啊？哦！”
看着分出来的一个木遁分身跌跌撞撞的冲出去，被撞了一下还暴力拉开的房门最终不堪重负的垮下一半，被柱间可怜兮兮的看着的扉间真的心情复杂。
轻轻的叹了口气，扉间开口道:
“阿尼甲，别闹。”
“……扉间。”柱间的表情还是参合着悲伤和勉强挂上来的笑容难看的要命，他低低的说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一瞬间房间里沉默下来，只剩下扉间微弱而艰难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修暴力推开倒下一半的房门让这扇门彻底报废的时候，扉间才看着柱间的眼睛，轻轻的说道:
“阿尼甲，别任性了，好不好？”
“修……告诉我最近的情况。”
……他一直都可以任性，因为有扉间在。
他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扉间，什么话都可以和扉间说，什么样任性的计划都可以让扉间帮忙，有扉间在，他甚至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考虑后果。
……但是扉间现在跟他说，别任性了。
……别任性了，他不可能留下了的，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
耳边是修飞快的陈述近日千手的情况和宇智波的动态的声音，柱间低下头，看着连接自己手腕和扉间手腕的画满术式的管子，翠绿色的充满生命力的查克拉正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流到扉间身上，但是扉间仍旧虚弱，每一秒钟都要比上一秒钟更加虚弱。
他可以感受到输入的查克拉正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流逝，很快也要接近极限了——极限的意思是，无论他输入多少生命力，扉间的身体都会如同一个直通通的管道一样的将生命力全部流逝。
……别这样……别这样啊扉间……
柱间突然的被修狠狠的晃醒，耳边是扉间虚弱但是生气的声音:
“阿尼甲？阿尼甲你在听吗？”
又在走神的柱间简直让扉间气得觉得自己要升天！看在自己快死了的份上，我求求你给我听一听我的话行不行？！
……把这个家伙独自一个人留下来的话，让他怎么放心得下来……
……唉，自己真的就是个劳碌命，死前都不能安分一点。
“听着，大哥。我快死了——”
“不，你不会死的！”仿佛被戳中了什么不得了的痛处，柱间的声音一下子的拔高，惊慌失措的语气尖锐得仿佛受惊了的孩子！
“……不会死的……扉间你不要乱说话，你不会死的……”
“阿尼甲！”
扉间的声音微微的拔高，这样仍旧虚弱的声音却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般的，他只能停下来艰难的呼吸着，过了一会儿才看向呆呆的狼狈不堪的柱间，微微的叹了口气:
“……别哭了，难看死了。”
闻言柱间才发现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挂上了泪痕，他连忙的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凌乱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抹了几缕粘在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扉间居然笑了。
他轻轻的开口道:“别任性的，好不好？”
“……扉间……”
他知道的，扉间快死了，他知道的，但是……
……但是那是扉间啊！他唯一的弟弟啊！！
“大哥，我死后，你带着千手投降宇智波吧。”
感受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扉间一边努力的维持着呼吸，一边交代接下来的事情:
“千手已经无法战胜宇智波了，那么与其被他们打败而沦为战俘，不如我们主动的投奔，那么至少还可以维持住一个大族应有的地位。”
“宇智波非常注重名声，既然我们主动投奔的话，他们就没有理由再对我们出手，否则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就全毁了。而千手只要还有你这个顶级战力在，那么地位就不可能低。”
“……宇智波泉奈的话……应该巴不得我们抗争到底，然后正好有理由把我们赶尽杀绝——他们似乎在用我们的族人改良血继，若是让她得逞，不出三代，千手这一姓氏就会彻底死亡而空余血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
“但是她绝对会暗中下黑手，大哥，我不在的时候，多听一听修的话，还有嫂子，她的眼光比你好得多，听一听他们的话，别任性。”
“……抱歉呐，真的不能再让你任性下去了。”
柱间只能握住扉间的手说不出话来，以为早就干涸的泪水根本止不住的流下来，一点一滴的渐染纯白的被子。
“好好活下去，大哥，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带着我还有板间瓦间他们的那一份一起。”
“……我……我不想这样。”早就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柱间甚至开始直接握住扉间的手腕往里面输送查克拉，但是仍然阻止不了跳动得越来越缓慢的脉搏，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带着颤颤抖抖的哭腔:
“……别走……别走扉间，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没有你，千手不能没有你啊！”
“……我不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你留下来好不好？我求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扉间只是轻轻的笑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绯红色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翘起的丹凤眼弯弯的，只不过他很少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维持着严肃的表情，或是面对着柱间的烂摊子露出无奈的或是恼怒的表情——有时候，柱间也会为了看到扉间的变脸而故意搞出点事情来。
只是好久都没有看到扉间笑了。
不得不承认，扉间长的很好看，哪怕是放到对面出了名的盛产美人的宇智波里都是排的上号的漂亮，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柱间甚至有些呆住了。
“活下去，大哥。”
“假如就像宇智波他们说的那样，所有死去的先人总有一天会重新的轮回到这个世界的话，我希望那时候我还能看到你。”
……这个时候，他愿意去相信宇智波编出来的虚无缥缈的神话，相信所有离开的人，终有一天都会再次回归。
“……板间，瓦间，所有人都会再回来的。”
“……阿尼甲，等我到那个时候，可以吗？”
……所有输入的生命力都石沉大海，柱间甚至想别过头不如看扉间的的微笑，再看下他怕他会崩溃。
但是他移不开视线，只能看着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的扉间，逐渐的闭上不断的失去光泽的绯红色眸子，虚弱的声音呢喃着，最终微不可闻。
“……活下去……等我回来……”
……他愿意用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强迫柱间活下去，什么千手，什么家族，都比不上柱间重要。
……所以，活下去啊，一定要活下去啊……阿尼甲……
……阿尼甲……
柱间颤抖着，小心翼翼的碰触扉间苍白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声音仿佛在面对什么一触即碎的易碎品:
“……扉间？”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冰冷得仿佛要冻结呼吸。恐惧仿佛放肆生长的蔓藤植物一样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
“扉间？！！”
身体的极度疲劳和精神的严重打击使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在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扉间的名字以后，眩晕感席卷而来，他一下子就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