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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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两千多年吧，或许更久？我有点忘了，总之，记忆的最开始就是母亲的模样。
母亲叫做大筒木辉夜姬，她长的很美，比我看到过的任何人都要美丽。在我尚是年幼的时候，周围的所有人都非常的尊敬母亲，因为据说她曾经以一己之力平定了战乱，创造了一个和平的盛世，所以大家都称其为“卯之女神”。
我当然也好奇母亲的过往，然而母亲并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些事情，凭借她偶尔的时候透露出来的言语和从他人口中听到的传闻，我大概的可以整理出这样一个故事——母亲来自别的世界，在那个世界她过的不怎么如意，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她是乘坐着巨大的流星来的，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孤身一人，因为美丽的容貌被祖之国的天子求取为妻。之后发生了什么其实异常的模糊，只能大概的猜到母亲因为反抗而杀死的彼之国的士兵，被祖之国天子追杀，因为怀着身孕无力抵抗而被迫之下逃到神树之下，吃下神果之后封神，最后平定战乱。等到我和兄长出生的时候，世界已经非常的和平了。
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母亲其实不太会带孩子。按我的猜想，母亲其实完全都没有和祖之国天子真正成婚，我和兄长都是因为某种意外——似乎是因为大筒木一族天生的某种天赋——才出生的，非常非常的意外，母亲似乎根本就不知所措。而且如果我的感受没有错的话，因为怀上我们而虚弱的那段时间，母亲应该是失去了某个非常重要的人。
……所以她似乎并不太喜欢我们——小时候当然是为这一点而非常苦恼的。不过现在想想的话，可以理解的吧，因为意外的怀孕而失去了重要的人，那么对于生下来的孩子，能够将我们抚养长大而不是随手扔掉，也算是尽仁尽义了吧。更何况母亲其实一直有试着和我们好好相处，只不过她本人似乎完全放不下曾经的那些事情，所以每一次都不欢而散。
现在细细想想的话，母亲也一定很苦恼这样的僵局吧。
啊，很抱歉，我是不是不小心跑题了？真是失礼了，人年纪大了，有些话就真的憋不住，年轻的时候怎么的过错和故事什么的，真的很感谢你们这么有耐心的来听。
总之，那时候我和兄长还有母亲其实还算是和谐。只是有一天，母亲突然的要求活人祭祀。
你们接受起来可能会比较困难啦，但是无论是我们还是普通的人民，其实在很短暂的疑惑之后都还算接受良好——看的出来的吧，我们大筒木都不是人类，毕竟人类不可能长角的对不对？而且那个时候，全世界只有我们三人拥有查克拉，和普通人的差距真的挺大的。所以虽然真的很疑惑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但是当时祭祀用的活人都是当做牲口看待的奴隶或者是囚犯，那么即使是普通人都没有反对，我们就更加没理由反对了。
祭品除了活人，还包括各种的动植物，母亲说生灵祭祀神树的话，神树就会再一次结果，只要再吃下一枚神果，她就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那时候也算是和谐，母亲仍旧是“卯之女神”，仍旧是受到无数人的尊敬和爱戴，我和兄长虽然和母亲的关系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僵化，但是也还算是相敬如宾，世界仍旧和平而且繁荣。
只是母亲对于祭品要求的越来越多。
一开始只是一个月一次祭祀，要求一百名活人和一些牲口谷物。后来她要求五百名活人和更多的生灵，到最后，她甚至开始每天都祭祀神树，每一次都要一百名的活人和牲口。当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奴隶和囚犯，她开始逼迫平民充当祭品，每天的时候我都听见她在神树下自言自语，说着些大概类似于“为什么还不结果”“还要多少祭品？整个世界吗？”这样的话语。
我很不安，母亲看起来就像疯了似的，所以我问母亲为什么还要神果，她已经足够的强大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她的东西了。
然后她说，不，还有更可怕的敌人，那个她从未战胜过的将她驱赶到这里的敌人迟早会找到这里。他不会放过她的。
然后每当我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的时候，她又总是保持沉默，或者说“不，你不会懂的，他迟早会找到我，然后杀了我！”之类的话。
【泉奈:不好意思，我能打断一下吗？虽然神明可能会因为一些原因而陨落，诸如因果扭曲，或者一神年一次的诸神的黄昏，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抱歉，我并不是神明，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弑神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神明还是凡人，弑神之后背负的因果律都足够让其死无葬身之地，身体灵魂意识全部归于那因果扭曲的世界的彼岸！神明只能封印不能杀死，这听说是写进因果的东西。】
呃……很抱歉（有些尴尬的笑），那时候我也并非神明，实在是不懂这些东西呐。母亲的话……毕竟是吃下神果成神的，对于规则可能也不太了解。至于她口中的敌人，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许能拥有什么免除因果扭曲的东西？
……对了……那个神年是什么时间单位吗？诸神的黄昏又是什么？听起来似乎有些……不那么舒服。
【泉奈:唔……作为一个人类和神明解释神明的东西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是神明吧？】
……应该算是吧？（无奈的笑）
【泉奈:那感觉还真心奇怪，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魔法师拉着战士解释什么是剑技一样。
神年这种计时单位凡人是无法计量，具体得依照规则的运行来进行推测——似乎到了神明的层面，规则的运行就会像日升日落一样清晰（因陀罗和羽村都点点头）。我们那边有详细的推测标准，六道仙人的话应该知道，毕竟他和我们那边的光明神交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个神年的周期在一百亿个人间年以上。
之后就会发生一次“诸神的黄昏”，诞生于同一个世界的所有神明以及各自的神国都会被未知力量集中到一个虚无空间中，所有神明都会被限制在一个同样的神力等级——抱歉，作为凡人我了解的并不多，不太清楚神国会不会有同样的限制——总之，除非神明的数量下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否则没有哪个神明能够离开这个虚无空间，在此期间新晋神明同样加入这场神战。
而在“诸神的黄昏”期间，人间也会发生许多异常状况。目前记录在遥远的史册中的两次“诸神的黄昏”都不是发生在我们的世界，而是发生在别的世界。一次表现为人间所有魔法元素集体暴乱，所有魔法元素都无法被操控并开始表现出新的性质，魔法文明一夜间崩塌并出现未知异兽，“诸神的黄昏”结束时，人间99.9%的生灵灭绝，剩下的生灵也几乎灭族。另一次表现为生灵界与死灵界交错，伴随同样剧烈的魔法元素异变，根据史料推断，那一场“诸神的黄昏”持续时间过长，导致本位面所有的生灵全部死亡，生灵界被死灵界强行吞并，宣告本位面彻底死亡之后，那个世界的神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就是说，“诸神的黄昏”并非没有时间限制，截止至本世界崩溃前……】
【因陀罗:打断一下……（沉默一会儿）你们偏题了。】
……啊，非常抱歉，刚才说到哪里的来着？哦，对了，总之，母亲的统治变得越来越残暴，而我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她——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想阻止她，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我的母亲她“必须”去活人祭祀，而活人中或许会有我认识的人，但是毕竟都没有母亲重要，更何况的确存在着未知的强大的敌人。怎么说呢，家人和自己的安危，总是比别的人来的重要的是吧？虽然真的不喜欢这么的残忍，但是我也只是口头性的尝试阻止罢了，阻止无果之后也仅仅是表示为逃避那些祭祀活动。
直到有一天，羽衣——就是你们说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我的兄长——忽然神情严肃的找到我，说母亲要拿我们祭祀神树。
我当时非常的难以置信，但是羽衣说，母亲的力量来自于神树，而我们的力量又来自于母亲，间接的来自于神树。而你现在看看母亲的样子，她恐怕已经被神树控制了，沦为吸收力量的工具，那么神树想要先回收我们身上的力量也理所当然的吧？
当时我的回答是，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我们得除掉神树。
不，这是不可能的，母亲这样的强大，她不可能任由我们毁掉神树！她会怎么做呢？她说不定会直接把我们埋到树根下，作为试图毁掉神树的惩罚！
那时候我还年轻，你们管这个叫做什么？叛逆？对，就是那种年纪，讨厌母亲的不闻不问和冷漠，讨厌她所做的一切，或许还带着恐惧以及奇妙的“拯救无辜的人”的那种英雄主义的感觉——年少轻狂。
……或许我也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羽衣的眼睛在看我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吧。
【因陀罗:……幻术？】
大概是类似的东西，暗示之类的，但是能这样直到现在想起来才忽然注意到的东西，相必也不是什么强迫性的暗示吧——我的内心如果没有挣扎，他就不可能影响到我，毕竟论实力，我其实比羽衣强一点。
所以因陀罗，你和我很像，一样的拥有孪生的兄弟，一样的有超越对方的天赋，但是也一样的……算了，我接着说吧。
总之就如羽衣说的，我们一起封印了母亲，我限制了她的行动并制作的内层的封印，羽衣用地爆天星制作了封印的外层，最后将这样庞大的封印升到天空成为现在的月亮。
母亲被封印之后，我和羽衣就一同铲除了神树，哦，对了那个时候我和羽衣其实都修炼阴阳遁，只不过我的方向偏向于利用阴阳之力的共鸣和一系列反应分析、移动、更改物体，而羽衣则偏向于利用阴阳之力的性质制作和创造，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将神树化为的一只称之为十尾的怪物打败，由我解析并拆解，最后由羽衣重塑成九只尾兽。
然后他说:为了让这些东西不至于发生和十尾一样的情况，他愿意把自己作为容器封印这九只尾兽。
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任何问题——你知道的，那种年纪的年轻人，冲动、任性、不信任长者，但是会对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密切之人表示为超乎寻常的信任。对那时候的我来说，那时候羽衣差不多就担任这个角色。
我甚至有些崇拜他——虽然我比他强，但是这个强并不体现在直观上，从实战结果来看，我甚至还打不过他。嗯……就好比你（指指泉奈）其实比他（指指斑）要强，你是逼近神明的半神而他充其量只是刚刚踏进半神的门槛，但是你打不过他。战斗力很多时候都没法准确的反应实力，但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羽衣比我强，比我厉害，能想出很多点子，所以值得我去信任。
我一直认为兄弟是值得相互信任的存在。
所以我没想到他会抢夺我的神格。
（看着因陀罗）我和你一样，神格刚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既然散发着阴阳融合规则的力量，那想必是个好东西——那时候我还没有“神”的概念，或者说我对其唯一的理解就是:“像母亲这样的存在”。
然后羽衣突然说:等等，别碰，万一是危险品呢？先让我看看，我体内封印了九只尾兽，身体素质比你好得多。
我当时非常的迷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这是我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拿到它。所以我想要拒绝。
但是羽衣突然的伸手抢夺，九只尾兽并合他的查克拉突然的实体化组成屏障拦住了我，那种熟练程度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的一样！他看我的眼神突然的异常陌生，陌生到毛骨悚然，你们懂那时我的感觉吗？！我觉得我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当然你们也知道我失去什么了。
神格。
同一个人对于一种规则的领悟只能诞生一块神格，而诞生神格本身就是巧合、天赋缺一不可的，所以我想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成神的机会——不可能有人拥有多块神格的对不对？
【泉奈:没有听说过多神格的神明，似乎有什么限制导致拥有神格的神明无法再次接触别的神格，具体情况不明——还是那句话，我不是神明，虽然我的直系家族成员中出过神明，但是都并非记忆传承的继承者，情报有限。】
后来嘛可以料想到的，他封神了，拿着我的神格。
我很愤怒，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我不能让你放出母亲。
因为我和他说过，等我有了强大的力量了，我一定想办法解除神树对母亲的控制。你们知道我那时的心情吗？我被我最信任的人背叛了！（情绪有些激动，随即冷静下来）
很抱歉……很抱歉，我有些激动，两千年前的事情了。虽然很多时候我都认命了，他现在是神明，而我不过是个永远无法再次成神，被微弱的神力拖拽着不神不人的存在罢了，就像母亲被封印的时候对我的诅咒——你将和我一样永远在囚牢中徘徊！——这是对于我封印母亲的惩罚吧，我认命了。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愤怒，我还是继续将故事吧。
之后，羽衣将已经没有能力突破他的表层封印的我和我的后裔驱赶到了月球，只留下两支旁系——一支继承了我的眼睛，另一支隔代遗传的表现出我所没有而传自母亲的身体素质，他们应该就是现在的日向和辉夜（暂时不知道总部怎么样，但是现场的日向天忍已经表现得非常震惊，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最终没开口），我当然希望不是我设想中的那个意思——假如我有什么小动作的话，这两支旁系就是人质。
好吧，至少他那时候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我和母亲一起封印起来，或者杀了我一了百了，或许我应该感谢他？
……（低声的一声咒骂声，听不清。）
很抱歉，我真的有点激动，总之，故事还有一点就该讲完了，这一点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希望我安安分分的呆在月球上什么都别做，他就给我一个看守母亲封印的名头，保证我的后代都能安定的发展。那我就听他的，什么都没做。
包括放任那个黑漆漆的小家伙。
我知道他，或许我应该叫他弟弟？好吧其实我不怎么想承认这种关系，白眼的视力范围是很广的，而我，能从月球直接看到地面的一切。
我挺想看看的，母亲诅咒他被后代推翻，关键或许就是那个黑漆漆的小东西？我不知道，总之，我没有阻止任何事件，即使我有这个能力（看着因陀罗），包括你所遭遇的一切，我都有能力阻止。
但是我没有做。
【因陀罗:所以？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东西而愤怒？（嗤笑）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一个无聊的家伙愚蠢的拿自己的痛苦换取根本就没必要的同情——（突然意识到并不是在和族人交谈，外人对于言语互怼并没有宇智波那种奇妙的越怼关系越好，于是沉默三秒）——你的故事讲完了？】
我想是的，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了，我从那时起就一直呆在月球上，和我的后裔在一起，直到观察到你和羽衣的战斗之后才偷偷从月球过来的，之后便是现在了。
【因陀罗:（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之前有过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是现在突然呃说道）那么……我问个问题。
既然六道仙人知道他会被子女推翻，为什么还是生下了我个阿修罗？为什么还是放任我们成年？】
……（很长的沉默）
……大概是……仍旧带着某些尚未泯灭的人性吧。不管是不将我封印或是杀死仅仅是驱逐，还是将你们两个抚养长大直到最后才痛下杀手，羽衣他只不过，在一步一步的彻底疯狂吧。
……他大概，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爱你们的。
【因陀罗:但我不会原谅他。】
我也不会。
当然，我想母亲也不会，无论我是否忏悔。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4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