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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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的运行自有其规则，而牵扯到整个世界的法则运行的那一部分规则，通常称之为因果律。神明通常情况下可以凭借神力扭曲一部分因果，比如说创造身外化身，建立神国，创造神国生灵，规定神国的运行法则，甚至吸收和使用信仰之力，都可以归类在神力扭曲的因果律之中。不过虽然说扭曲因果律通常是神明的专利，但是凡人也并非不可以借助特殊手段扭曲因果律，比如说泉奈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为灵魂重塑身体。各种意义上的死者复生实际上就是牵扯因果律，不过由于原理也并非不能用科学和忍术强行解释，所以扭曲的因果律并不多，因此她的瞳力可以一年使用一次——哪怕只有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因果扭曲，她也得用一年的时间去平复被扭曲的因果。强制在这一年内再次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的话，她就很有可能会因为自我的因果扭曲而直接死亡。
而对神明来说可以被神力扭曲的这一部分因果律里，并不包括本尊亲自干涉人间。
是的，这就是神明无法亲自来到人间的原因，他们本尊对于人间的每一个行动，都将根据其后果扭曲不同的因果律，而又由于蝴蝶效应的存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呼吸，会不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而神，一样会死于自我因果律扭曲——这也是为数不多的神明陨落的方式之一。
而六道仙人，毫无疑问的是一名神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神格，不过考虑到六道的成名技是阴阳遁，那么泉奈猜测可是是阴阳融合之神，当然发散思维一下的话，平衡之神也有可能。甚至考虑到阴阳遁传说中的创造万物的能力的话，创造之神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不管他是什么神，只要他是神明，那么现在身处人间站在因陀罗面前的这个，肯定不是神明本尊——使用身外化身，或者是自我封印神力，否则神明本尊亲临人间和自杀无异！
而考虑到神明的谨慎，自我封印神力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那就只剩下身外化身这一个选项了。而且不管是哪一个选项，造成的结果都是，面前的这个六道仙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神力。
……最多只能是半步封神的水平。
“……不过还是太勉强了吗……”
因陀罗狼狈的狠狠砸进地面，被无数的冲击波压实得异常坚固的地面再次的被他砸出一条深深的沟渠，他身上破碎大半的须佐铠甲飞速的修复着。
须佐破碎了多少次呢？十次？二十次？不记得了，反正越快越好的修复破损的须佐都快成了本能，这是将他的身体和外界几乎毁天灭地的攻击隔绝的最后一道屏障，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而他们战斗了多久呢？半天？一天？两天？他也不知道，因为求道玉的结界在战斗开始的没多久就覆盖了他们的战场，没日没月的就靠他们身上流散的能量的光芒在照亮整个空间。
持续的高强度战斗使他疲惫不堪，他甚至有些难以从地上爬起来！
双手双脚已经由正常人类的肤色，逐渐的变成了又旅的蓝色带黑色火焰纹的模样，预示着他已经将近极限了，甚至连基本的形态改变都无法维持。
他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六道仙人，对方虽然衣袍破损，身上也隐隐有着正在飞速愈合的细小伤口，黑色的法杖也被摧毁了整整一半，正在缓慢的恢复着，但是到底还是比他的状态好的多得多了。
……以又旅之身对抗半神，即使自己的战斗意识远远强过六道仙人，这样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勉强了。
“哼。”
六道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声，缓缓的从半空中落下站到因陀罗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也不过如此。”
再一次拒绝脑海中泉奈焦急的表示要给他辅助的请求，因陀罗被鲜血染的殷红的嘴角逐渐勾出一丝冰冷的微笑:
“……那么您又在恐惧些什么呢？我亲爱的父亲？”
不知道是这样近乎嘲弄的语气还是别的什么突然激怒了六道，他的表情一瞬间的狰狞起来！仍旧未完全复原的黑色法杖指向因陀罗的脖颈，下一秒，隔空传来的巨大力量就将因陀罗掐着脖颈拎起来！！
“……唔……”
脖颈处的力量几乎要隔着须佐把他的颈椎捏碎！因陀罗神情痛苦的伸手试图解除脖颈的束缚，但是他现在也实在是太虚弱了，黑色的火焰纹路甚至沿着脖颈爬上他的脸颊！他艰难的喘息着，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六道，连身上的须佐都在逐渐的四溢出无力操控住的漆黑色阴之力！！
这样一个用力就可以彻底杀死的因陀罗让六道非常满意，他冷声道:“恐惧？你以为我是在恐惧你？你值得我去恐惧？！我是神！需要恐惧你这样区区一个凡人？！！”
“是辉夜姬！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我就不会恐惧任何东西！！”
“……辉夜姬……”因陀罗费力的念出这三个字，脖颈出的压力忽然的增大将他痛苦的呻/吟声生生的捏碎在喉咙里！迫使他不得不挣扎着抓住脖颈处的力量，在窒息中拼出一线生机！
“辉夜姬是我的母亲。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神明了，甚至她应该是世界上的第一位神明。我不知道她从何而来的，但是她真的非常的强大，即使是现在的我，神国也不过她的六分之一。至于那时候尚是凡人的我，母亲就是连仰望都望不到头的高峰。”
这些话语从来都不曾和任何人诉说过，早就在心中埋藏了太久太久了，所以当这一次结界内只有动弹不得的因陀罗和阿修罗（阿修罗因为还处在秽土转生的操控下，被因陀罗用阴之力化成的锁链贯穿查克拉节点钉在了地上），而结界又是隔音的，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的情况下，六道第一次将这些东西发泄似的说出来: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久到我都不记得母亲是否有爱过我和弟弟。唯一剩下的印象就是，她失控了。”
“她的神力来自于神树，她是吃下神果才成神的，一开始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后来，或许是被神树所影响又或许只是因为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她开始疯狂的用凡人献祭神树，以求其再次结出神果。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她在神树前自言自语，她说:不，不行，我的孩子不可以给你！”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神树还想要取回我和弟弟身上的力量，母亲现在会回绝，但是她迟早有一天会松口。到那个时候，埋在树根之下的就是我和弟弟尸体了！”
“所以我们联手封印了她——母亲真的太强大了，即使有着神明不得亲临人间的限制导致她在人间行走时都封印了神力，但是她仍旧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强大。如果不是趁着她没有防备的偷袭，我们根本不可能成功。”
“她很强大，比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要强大。”
“所以在被封印前，她诅咒我:你迟早有一天会如我一样的被自己的孩子推翻！”
每说一句话，他的力量就加重一分，到后来，因陀罗不得不把全部的阴之力都用来抵抗这股力量，他似乎可以听到自己颈椎不堪重负的嘶鸣声！
“预言之所以为预言，诅咒之所以为诅咒，是因为如果置之不理它便会自然而然的发生，而如果横加干涉，它反而会因为你的行为而发生。”
熟悉的话语一瞬间的让一旁的阿修罗瞪大了眼睛，时空交错般的回到那年三大仙人无意间吐出的话语。
“……因为这是刻入血脉中的诅咒，因陀罗注定会成为诅咒中那个……”
六道突然的转过头，紫色的轮回眼神情冷漠到让阿修罗几乎战栗:“你居然知道？是三大仙人说的吗？我就知道这几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根本不靠谱！”
这样陌生的父亲一瞬间的让阿修罗无法和记忆中那个一直支持他的父亲重叠！
诅咒说……父亲会被他的孩子推翻，而□□丸说，哥哥会成为诅咒中那个……那个什么？推翻父亲的人吗？所以父亲才要让自己杀了哥哥吗？
……那么我算什么？太藏是为了让他自己成为人上人才接近自己的，父亲是为了让自己杀了哥哥才支持自己的，自己信任的人，全都只是在利用自己？！
……只有哥哥……只有因陀罗是真正爱自己的吗？！
……但是他杀了他。而他，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他，最后的一次，他亲手杀了他。哥哥不会原谅这样为了不值得的人而辜负了他的自己，理所当然的吧……
“无所谓了，就算知道又如何？”根本不在乎阿修罗在想些什么，在六道眼里，需要他的力量才能和因陀罗正面对抗的阿修罗，根本不足为惧！
“反正，最终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们两个自相残杀最终同归于尽，没有孩子，自然不存在什么被孩子推翻了。”
“只不过最后你的诅咒真的出乎我的预料。永生永世互相争斗的诅咒使得你们的意识随着查克拉不断转生，灵魂则徘徊在生死之间除非诅咒终结否则永远无法彻底死去，若机缘巧合必然会再次复活。因此，我特地的从异世界弄来了一个半神来破解这个诅咒，谁知道这个半神居然会因为寿命缩短这样的理由毁约！”
“不过是个无法成神的半神罢了！迟早要走到尽头的寿命，给她一个能够延续传承的家族已经尽仁尽意了！居然还敢背叛我！！”
他冷漠的看着浑身都已经被蓝色杂黑色火焰纹覆盖的因陀罗，感受到手中逐渐衰弱的气息:
“不过她至少干了一件好事，把你的意识从查克拉转生中分离出来送到了我手里。这样一来，只要抹掉了你的意识，那么灵魂在不在轮回都无所谓了。”
一旁的阿修罗早已经被太大的信息量折腾的不知所措，他一直以来尊敬爱戴的父亲只是想要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来破解诅咒！直到六道开口说要抹掉因陀罗的意识，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大喊道:
“哥哥？！！”
六道仙人只是给了他一个微微的斜视，眼神中的冰冷的杀意无端的让阿修罗感到恐惧！
……这样赤/裸/裸的杀意，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的让他战栗！
“你的话……等我处理完了因陀罗，一并处理掉算了，意识和灵魂都在这里的话，抹掉意识，灵魂送去轮回，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推翻我了！——虽然说像你这样的连半神都不是弱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威胁。”
“倒是因陀罗，幼年便成为忍术的创始人，虽然那种给凡人用的东西并不值得一提，但是天赋是真的可怕。后来更是以一人之躯对抗能够使用自然查克拉有我的力量并九大尾兽并整个忍宗支持的阿修罗，绝对不能留下！”
六道这么说的时候，忽然看到因陀罗在笑。
明明已经虚弱到一个极致了，连脖颈处的阴之力都在不断溢散，整个人甚至维持不住人形而隐隐的呈现出又旅的轮廓，长出尾巴和耳朵，但是他突然的低低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沙哑的声音艰难的从因陀罗喉咙里吐出来，带着近乎嘲讽的语气:“……笑我的……天真啊……”
【“看起来的确需要帮忙了，后辈。”】
早就急得火烧眉毛的泉奈积攒了许久而又计划了无数遍的魔法阵顿时层层叠叠的在六道身边密密麻麻叠了上千层！魔法阵中远在亡灵界的高等亡灵们齐齐的释放出积攒了许久的攻击！一个高等亡灵只有S级的攻击力，那么成千上万个呢？！
能量冲撞的冲击波高高的冲破求道玉坚固的结界，拔地而起冲破满天的乌云露出浩瀚的星空！！
脖颈处的力量自然的消失的因陀罗被一只死亡骑士接住，地面迅速的被重新出现的亡灵植物覆盖，自杀式的挡住朝他而来的冲击波！
……亡灵法师是个辅助职业，有她在的地方，只要她不倒下，谁都不会有后顾之忧，她说到做到！
重新脚踏实地的因陀罗仍旧在微笑着，开始结印:
“……给凡人用的东西，不值得一提？父亲，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呐！”
“秘术•秽土转生。”
将他带出来的死亡骑士身上顿时的被无数碎屑所包裹，随即的浮现出因陀罗的模样。待到六道仙人狼狈不堪的从高高的空中飞回来的时候，因陀罗属于阴之又旅的身躯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地，重新化为小了好几圈但依然庞大的蓝色带黑色火焰纹的猫咪。而旁边脸上带着秽土转生特有的裂纹的因陀罗，身上的最后一点碎屑也贴上了。
【“那么，按计划来吧，晚辈。”】
早就打完了的泉奈一瞬间的圆瞪一双奇异花纹的万花筒写轮眼，体内浓郁的亡灵之力在不知名的原理下被万花筒飞速吸收转化成浓郁的阴之力催动着她这个因果律的技能发挥作用！
“万花筒•生死交错！”
理论上应该由尸体作为蓝本才能重塑身体的能力，应着因陀罗的要求而变成了采用被因陀罗特意四散开来但又未彻底消散的阴之力作为蓝本，扭曲的因果之下，纯净的阴之力疯狂的朝着因陀罗汇聚而去仿佛阴之力的狂潮！
六道甚至可以听到擦着脸颊划过去的阴之力在欢呼！
“……糟了……”
……果然是……不能留的逆子吗？！
“地爆天星！”
被轮回眼聚拢的巨石却突然间的被庞大的阴之力尽数冲散，然而这些阴之力却并没有像一样扔出去而无法回收的攻击一样，而是很快的再次拉成一把巨大的刀刃！
刀刃劈斩而下之时堪堪闪开的六道仍旧被斩断一缕头发！而刀刃出汹涌而出的阴之力在撕裂大地之后再次折回朝着他呼啸而来！浓郁的阴之力带着奇异的韵律，阴之力特有的精神攻击让他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他迟了一拍，就只看到另一个方向而来的因陀罗带着疯狂笑意的放大的脸，血红色的仙人眼疯狂的旋转着几乎让他神情恍惚！
“神罗天征！”
在两边的攻击即将命中他的时候，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丝清明，求道玉微微的抵挡之后，斥力终于弹飞了周围的一切！
然而脑子里的嗡嗡声还是没有消失，被弹飞的阴之力再次的改变形态成无数的细丝，拉伸着组成奇怪的图案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细丝抖动之间脑海中仿佛被塞了一整个世界，尖叫或者呢喃或者不知名的怪响几乎撕裂神经！
“……闭嘴闭嘴！！”
从未被这样强烈的精神攻击攻击过，六道几乎是痛苦不堪的捂住头，被恶意搅动的情绪翻滚着不安恐惧愤怒悲伤，几乎让他崩溃！
“……真可笑啊，我曾经这样的爱你。”
当他听到耳畔因陀罗轻轻的呢喃声的时候，他才突然的感受到腹部一阵剧痛，他抬起头，紫色的轮回眼看着手持利刃的因陀罗时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因陀罗只是露出自嘲的笑意:
“……或许我真的做错了。”
“……我错在不该信任不值得相信的人，不该爱不值得爱的人，不该……为不值得的人辜负了信任我爱戴我的人。”
“……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
这位一直以来都在欺骗自己从不后悔的创始人，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后悔了，后悔辜负了忍宗中信任他爱戴他的弟子和班底，任由他们一个一个的或是被太藏除掉，或是流亡堕落。后悔辜负了深爱他不顾一切要嫁给他的妻子和尊敬他理解他的儿女，毅然决然的用生命去验证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妄，徒留失去了自己庇佑的家族在时代的洪流里苦苦挣扎。
……他拒绝去回想黑绝记忆里他的弟子和班底惨死的模样或是颠肺流离的逃亡，他拒绝去回想他死去后家族即使是遵照他的命令改姓迁居，仍旧被悬赏追杀，他美丽温柔的妻子和乖巧的孩子们相继的在流亡中早早死去。简陋的床铺上曾经美丽的躯体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仍旧倔强的要保住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族。
……只是无法拒绝的回想，一幕一幕仿佛利刃划破心脏。
“……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他缓缓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头似乎放下了什么积攒已久的东西。这一切的一切，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和六道谁都没有注意到，浩瀚的星空正在逐渐的出现一缕一缕的黑色波纹，带着奇妙的韵律，就是博学如泉奈也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放下吧，不必要爱了，也不必要恨了，他们从来都不值得自己为之付出感情。
嘴角的笑意突然间的放大，绯红色的眸子中满是释然的笑意。
……还好，还有机会纠正曾经的错误，将自己的家族，重新推上应有的荣光！
天空中的波动越来越密集，终于在这么一霎那，漆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奇妙的韵律仿佛最动人心弦的乐律一般悠悠的扩散开来，比传说中能够轻易的诱惑人心的海妖还要迷人！！
光柱淡去之时，一枚黑色的水晶状固体缓缓的旋转着悬浮在一脸茫然的因陀罗面前，泛着浓郁的阴之规则的力量。
“……？！”看到这个东西的六道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想要抢夺，然而伸出的手却突然的覆盖上流光溢彩而被生生的停住！
正准备拦住六道的因陀罗和泉奈具是一愣。
……这不是他们的能力。
……谁？谁在附近？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拿着吧，这是你的神格。”
阴影处突然的传来陌生的声音，一个完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白发青年缓缓的走出来，对方白色的眼睛让大家的第一反映就是日向，然而看对方额前长有犄角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传说中的“鬼”而非人类。
“恭喜你封神了，我可爱的……嗯……按辈分来算，我可爱的大侄子？”
虽然看起来对方并没有恶意，因陀罗还是皱起了眉头，他握住这枚水晶道:“……你是我叔叔？你来这里干什么？”
……六道仙人的弟弟？记得是叫……大筒木羽村？从黑绝的记忆来看，应该早就移居月球了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困难呐。”羽村倒是毫不在意因陀罗的警惕，他看起来非常有报复性的盯着贯穿六道仙人腹部的刀刃，白色的眼睛中一瞬间流转出奇异的光芒，下一秒，由阴之力组成的刀刃就被他狠狠的往上一提！在六道难以置信的瞪大的双目中，把他彻底的开膛破肚！！
然后他似乎有些疲劳的眯了眯眼睛，就地的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地面，笑盈盈的说道:
“这个说来话长了，既然你们也打完了，不如听我讲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