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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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斑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在战场上对上柱间了，反正像现在这种大型的战斗总是这样的老套路，他拖住柱间，泉奈辅助他然后给提供兵力支援，其他人再互相的对抗。
只是这次不太一样了。这次的他，没有泉奈帮他了。
就连上次泉奈潜入千手的族地的那场，同样是他一个人硬抗下整场战斗的，但是他那时候是知道泉奈仍旧在和他并肩作战，只不过不在同一个战场罢了。
……但是现在，泉奈不在他身边了。
……她现在正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这种从未见过的病毒毒性之烈甚至让活体实验品都在三天的潜伏期后一天毙命，这么短的发作速度让所有研究员都束手无策，甚至连五长老都表示，如果不是族长大人体内的阴之力仍旧在负隅顽抗，她不可能这样坚持了半个月仍旧处在潜伏期！
但是，假如研究不出疫苗的话，病毒迟早会发作，而一旦进入病毒发作时的全身溃烂器官衰竭。那么。
……回天无力。
这已经不是斑第一次接触到死亡这个名词了，但是似乎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的无力，他的妹妹正一步一步的迈向那个永远无法回头的深渊，有无数人都在拼命的试图拉住她，但是那无数人里，偏偏没有他的位置。
他所能做的只有看着，看着这场凡人与死神的对抗，束手无策。
……那是他的亲妹妹啊，他唯一仅剩的亲人啊！
“斑。”柱间开口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呢，我们……”
然后斑突然的开口打断了柱间的话，他的声音带着少许的沙哑，但是却意外的平静得可怕:
“……太碍眼了。”
血红色的写轮眼死死的盯着站在柱间身边的扉间，眼中扭曲在一起的嫉妒和恨意狠狠的揉碎在万花筒奇妙的图案中！
……说什么一起建村把弟弟妹妹保护起来的，为什么我的妹妹快死了，他的弟弟还好好的？！！
记忆中又一瞬间浮现出的泉奈一直以来对于千手扉间的警惕，眼前的一幕狠狠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哥哥，我跟你讲哦，千手扉间那个小子比千手柱间危险多了！要是哪天你妹妹我被阴得不要不要的，想都别想，肯定是那个死白毛干的好事！——等着！我迟早要揍死那个白毛一劳永逸！
……呵呵，千手扉间！！谁给你的这个胆子，站到我面前的！！！
……如果不是千手……如果没有千手！！
……如果没有千手，所有人都还在啊！！！！
蓝色查克拉一瞬间凝聚成骨骼拔地而起！因为愤怒而异常浓郁的阴之力甚至开始交错成肌肉的形状，斑的双眼一下子睁大露出疯狂的杀意！
“千手扉间！！！”
斑仍旧没能杀死扉间，尽管他拼着重伤也要开着须佐对扉间穷追猛打，柱间仍旧是以同样的重伤为代价硬生生的从他须佐的刀刃下保住了扉间。这次的战役，宇智波和千手都是损失惨重，双方族长，重伤！
……啧，连个仇人都没法替妹妹杀死，你果然太没用了！！
……太难看了，你现在这个样子。
坐在医疗所的斑抬头看了眼镜中自己模样，这次过于疯狂的战斗使得他的眼睛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透支，就算是医疗人员给他处理过了，他的双眼仍旧是又红又肿布满血丝，尖锐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
但是他居然觉得，习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疼痛的话，这样的感觉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
……泉奈果然把自己惯得太娇气了，这么点疼痛都受不了，你还真是……
“……呵”他抬手覆住眼，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意。
……不能这样，斑。等泉奈好起来，可不能让她看到宇智波在自己手下变得破破烂烂的呢。
这么想着，他缓缓的从病床上下来，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势和几处的骨骼断裂即使是经过了最精细的治疗也不会这么快痊愈，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站起来，伸手去够挂在床头的外套。
这个动作惊动了忙碌中的医疗人员:“副族长大人！您现在需要静养！”
“……不必了。”斑扣上了宇智波特色的高领黑色族服的外套的扣子，没有开着写轮眼的漆黑色眸子中满是看不清楚的情绪，深邃而又强烈。
“我去办公室，你们继续抢救伤员。”
将手放到门框上，斑在离开前微微的斜眼看了看那个仍旧想说什么的医疗人员:“这是命令！”
“……是！”
“诛逆贼，清君侧。”的确是个好计策，既然宇智波已经咬死了大名被“逆贼”所蒙蔽，做出来的决策都是因为妖物乱世，那么一开始针对宇智波的斥责自然也就变成了有力的证据。原本人心惶惶的要逃离宇智波领地的居民们也逐渐的稳定下来，甚至开始抵触“乱世妖物”的千手一族。不得不说，斑的确也是很有政治天赋。
但是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宇智波的人口只有不到一万，但是千手家的联盟接近三万！即使因为千手扉间的事情使得联盟内部人心不稳心怀鬼胎甚至有家族悄悄的脱离联盟逃走了，这样庞大的人数差距也足够让宇智波捉襟见肘了。如果说这还不算糟糕的话，那么两族的最高战力，宇智波斑打不过千手柱间，那就足够让战况更加的严峻。
也不是说宇智波斑打不过千手柱间，而是说，和千手柱间可以自动恢复体力的血继不同，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每一次的使用都在疯狂的透支眼睛的的健康。那么即使是两人总是平局，拼的起木遁的柱间和拼不起须佐的斑，其实胜负已分了。
用写轮眼制作的针剂早就在频繁的战斗中消耗殆尽，斑的双眼每经过一次战斗就恶化上一分，视力模糊，眼球干涩胀痛，他甚至已经无法在不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的情况下看清文件上的字迹！
上面这几条已经足够糟糕了，所以因为大名的经济封锁导致宇智波的财政受到相当大的打击这种事，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了。
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足够用来形容现在的宇智波了！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居然是真衣和火核都因为目睹了最后一个亲人的死去而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就连他们自己在这种局势下，都没法说出用至亲的性命换来的眼睛宁可不要这种话——三双万花筒写轮眼，很勉强的扛住了这场完全不对等的战争。
“……泉奈，你看看，只要你不在，宇智波就成这副鬼样子。”
站在隔离间外的斑只能开启了写轮眼才能看清楚泉奈现在的模样，仍旧是死气沉沉的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好几根维系生命的管子，覆盖在脸上的透明氧气罩上呼吸的薄雾几乎微不可见，眉头微微的皱着，即使是在昏迷中看起来也异常难受。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靠近她抱一抱她都做不到——隔离间里的病毒含量已经开始飙增，就是定期的喷洒消毒水都无法彻底的消除病毒，他们已经倒下一个族长了，另一个族长绝对不能倒下！更何况车前之见就在隔壁！前几天已经有一名研究员因为防护服操作不当而感染了，尽管当事人自愿被当做活体实验样本并接受目前最有可能成功的治疗实验，但还是在七天内就毒发。现在这位研究员就躺在隔壁的隔离间里，浑身溃烂，血水和脓液流的满床都是，严重溃烂的脸甚至都看不清五官，虽然还活着，但是也坚持不过今天了——遗书和葬礼都准备好了，消毒液和喷火器就在外面等着，只要里面的人一断气，立马冲进去整个房间里所有摆设包括墙壁都要烧掉再对着灰烬消毒！
……斑拒绝去想这可能就是泉奈的未来。
他几乎把脸贴在了隔离间的用于探望和观察的玻璃上，这是他和泉奈现在能做到的最近的距离:
“……泉奈，要快点好起来啊，你不在，雪女都瘦了好大一圈，亡灵们都快饿死了。”
“院子里你种的绣球都开了，好想让你看看。”
“真衣跟火核都开了万花筒写轮眼，图案很漂亮，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万花筒写轮眼数据量太少没法分析嘛，现在有三双了，来，起来看……”
他微微的低垂下头，浓密的黑色长发斜斜的垂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微微的颤抖着，死死的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
现在旁边深怕副族长一个激动做傻事的两位研究员都不约而同的默不作声，任谁都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扰这位几近崩溃的副族长，当然的，任谁也都没法忍心告诉他，泉奈身上已经开始出现隐约的红斑，那是皮肤溃烂的前兆——苦苦的和这样的病毒整整抗争了一个月，差不多也该到极限了。
毒发的时间太短了，白鼠实验甚至坚持不过一天，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实验可能的药物根本来不及，往往药效还没发作，活体样本就已经死了。更何况疫苗的开发周期一般都在几年甚至数十年，一个月，实在是太勉强了。
……隔壁的那位研究员，就是族长的未来。
副族长，虽然很残酷，但是请您坚强起来啊！现在的宇智波，只剩下您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