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证之所在》贞颖

33、32．

　　律师事务所

　　牛大为意气风发地回到律师事务所，直接走进办公室，将公事包放下。他在办公室里隐约听到不知哪里传来幼童嬉闹声，透过门注意到秘书谢安妮在座位上神色有异，于是他走出来办公室询问。

　　牛大为：“谢秘书，怎么那么吵”
　　谢安妮的语气非常客套：“牛先生，是令嫒和令郎在小会议室里......”
　　牛大为一听就觉得有鬼：“什么？”

　　牛大为直奔到小会议室，谢安妮赶紧尾随。牛大为隔窗看到昊昊和旻旻在里面嬉闹、乱涂鸦，弄得很凌乱。

　　牛大为脸色大变：“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怎么不在托儿所？”
　　谢安妮语气无奈：“牛先生，是这样的：我婆婆带他们去托儿所，但托儿所因为水痘流行所以停课。”

　　稍早时，谢安妮的婆婆带着两个小孩子到托儿所，但托儿所铁门深锁，门上贴着一张《停课通告》，写着：

　　亲爱的家长您好：
　　因本托儿所内有多名幼童出现水痘症状，为维护学童健康，避免造成水痘疫情爆发感染，已通报相关卫生当局进行防疫措施，并停课一周。停课期间为各位家长带来困扰与担心，我们为此深深致歉，并感谢家长的谅解与配合。
　　敬祝阖家平安

　　牛大为：“有这种事托儿所怎么不提前通知就突然就停课，家长该怎么办？谢秘书，立刻打电话给他们校长，我要告他失职！”
　　谢安妮：“牛先生，托儿所表示有通知每个班级的导师都有在群组发讯息，所以家长们都知道......我已经打电话给昊昊和旻旻的班导，她也确认传了停课讯息到群组里。”

　　牛大为错愕。

　　谢安妮有些怀疑：“牛先生，您不看家长群组吗？”
　　牛大为：“你看我像是会参加家长群组的人吗”
　　谢安妮：“可是班导师说她肯定每个家长都有加。”
　　牛大为迟疑片刻：“......就算有，应该是用保姆的手机号码加的”
　　谢安妮接口：“但是您开除保姆之后，也把那个号码停掉，所以没收到讯息......”

　　牛大为无言。

　　谢安妮：“牛先生，还有一件事：昊昊、，旻旻长过水痘了吗”
　　牛大为：“......我不知道”
　　谢安妮：“如果没长过，班导还提醒家长记得帮小孩打预防针。昊昊和旻旻打过预防针了吗？”
　　牛大为：“......我不知道。”
　　谢安妮：“没关系，我也记不得小孩打过那些预防针。还好现在有预防针本，看一下就知道。”

　　牛大为一问三不知。

　　谢安妮：“牛先生，您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预防针本’是什么？”
　　牛大为吼了：“我知道预防针本是什么！我不知道他们的预防针本在哪里！那种东西都是保姆收拾的！”
　　谢安妮：“牛先生，问一下您的前保姆吧？我有她的私人手机号码......”
　　牛大为断然拒绝：“不准！”

　　牛大为正要开小会议室的门，谢安妮上前一步，挡在门前。
　　谢安妮：“......牛先生，我家小孩打过水痘疫苗，但我先生没有，他没长过水痘。我婆婆也是。”
　　牛大为：“所以？”
　　谢安妮：“事务所里很多同仁都是一样：没长过水痘、或不知道有没有长过水痘。您知道成人长水痘的症状会比幼儿严重很多倍？而您不清楚昊昊、旻旻的状况，不确定他们俩个是否带原，所以......”
　　牛大为皱眉：“所以要把两个小孩子隔离在小会议室？”
　　谢安妮：“牛先生，请您还是先把前保姆找回来几天，照顾昊昊、旻旻吧！”
　　牛大为：“绝不。”

　　牛大为避开谢安妮，径自打开门，走进小会议室，要昊昊和旻旻收好东西，准备回家。

　　牛大为：“谢秘书，取消我接下来的所有行程还有，小会议室锁上，不准任何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