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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章,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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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出院。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右,我终于办了出院,原本付哲还打算让我多住院观察两天,在我一再阻挠下,他才没有多加坚持。
出院当天松子来接我出院,付郁也一块跟着来了;原本想直接回校,付哲却道我脚伤没有完全好利索,不要着急回学校,可以先缓两天。
“你还打算让我在家闷着?住院那几天我都快长绿毛了你没看见?”住院期间他一度“霸道专行”我就忍了,这都出院了还想管着我,没门;
“再说我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学生会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总让别人代办也不是回事,不过是轻微骨裂,现在脚肿的也不厉害了,可以下地走路,你少整幺蛾子。”
付哲便做出让步,“回学校也行,不过尽量减少运动,能坐着别站着,能躺着别坐着,还有,把拐杖备一副在寝室里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了,别真把我当伤残了。”我有点不耐烦。
松子倒戈的跟上一句,“我看付哲照顾的挺好,比你那些女朋友靠谱多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汗颜:“你到底是谁家的,胳膊肘朝外拐。”
“这怎么能叫胳膊肘往外拐,没准以后就成一家人了呢。”松子不以为意的一句话收获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微妙感。
付哲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你的脚还没好利索,这就下地跑跳,不会更严重么?”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兔子,还跑跳……什么形容词。”
他微愣一瞬,随即笑出声,“兔子?我都没想到这个词,你脑洞够大的。”
一瞬间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我不搭话,径直往前自行走去。
因为脚确实没好利索,还没有完全消肿,有点疼,遂重心只能放在另一只脚上,形成了一脚重一脚轻的跛足状态。
不多时只觉身后一阵微风靠近,我忽然重心一轻,竟被某人一个公主抱抱在了怀里。
我被吓了一跳:“付哲你干嘛!”
“明知故问。”
“你放我下来!”
“等上车自然放你下来。”
“你现在就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让人看笑话!”
他充耳不闻,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我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想从他怀里溜下来,就听他低喝一句:“别乱动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微愕:我不让人省心?
但是看着身后拎着行李默默跟随的松子付郁两人,又看了眼目视前方不看我的付哲,我没有反驳;
此前我确实一直在麻烦别人。
走了一段路,见我一直安静不说话,只乖乖顺从的由他抱着,付哲似乎很满意,就连乘电梯都没有将我放下来,陌生人就算看到了也未觉多奇怪,毕竟脚上的夹板还没拆下来,他们只是看了一两眼就转开视线了,遂我也没觉得太尴尬。
待将我稳稳放到副驾驶位置上,他才不算明显的松了口气,关好车门,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才从另一边上了车。
松子付郁也上了车,习惯性的,松子上车就开了窗,微风吹进来,顿觉空气流通不少。
“你突然这么乖巧,我还有点不适应了。”付哲忽然说道。
我正在走神,听见他这话只觉得不满:“乖巧你妹,我只是不想再给旁人添麻烦。”
“你添麻烦最多的人就是我了,想道歉就直说,不用不好意思。”他直言不讳。
我只白了他一眼,随后转开视线不再看他。
他也不算说错,住院期间确实麻烦他许多。算是欠了人家人情,不好还啊。
我突然想起他陪护这段时间正是实习期间,是特意请了假的,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实习那边没问题吧。”
他看了我一眼,不打紧的回道,“没事,才几天事假,何况我表现好,他们不会借题发挥的。”
听他语气无碍,我就松了口气,想到他刚刚放下我时也是松了口气,我不自觉打量了自己一眼,很久没称体重了,会很重么?
话还未出口又听他说道,“陪护你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回报啊。”
想说的话立时就咽了回去,亏我还觉得自己有欠于他,结果是我自己瞎担心,人家可不是会无私奉献的主,知道要回报的。
如此最好,一码归一码,还清了人情就两不相欠了。
“你想要什么回报?”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倒不急着回答,而是问道,“还记得上次咱俩打赌么。”
我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打赌?”
“上次在桌球馆,输的人欠赢的人三个要求,”他提醒,“不会忘了吧。”
一时半会我还真没想到这茬,“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呢。”
“不管过了多久,答应了就得做到。”
“行,”我也不磨叽,“想我做什么。”
他依旧不紧不慢,“还没想好,算上这回的,应该是四件事了吧。”
他倒是精打细算。
“行,四件。”我也说话算话,“别墨迹,到底想我做什么。”
“这我得好好想想,毕竟让你为我做事实在太难得了。”他若有所思状,“不到万不得已不舍得拿出来用啊。”
这话说得,好像我很抠门似的。
呃,虽然我确实不大方。
“前提说好,不能太过分,不然我可做不到。”我打好预防针。
他调侃,“还有你办不到的事?”
“我又不是松子……”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之前似乎跟他说过我妹几乎万能的夸赞之语,这付哲比我想象的要仔细敏感,万一让他抓到纰漏,只怕会抓我“小辫子”,毕竟他现在还以为松子是男生,和我妹是两个人……
看来我得找个合适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他才行,最好是在不突兀的情况下,让他自然而然的接受。
我话说半截,付哲疑惑,“松子怎么了?”说着看向后座松子。此刻后座两人都没什么精神,松子看着车外风景,付郁则靠在她身上闭目养神。
“看着点前面,好好开车。”我提醒付哲别分心,遂找了借口含糊过去,“松子答应别人的事情,基本都能办到,她也有这个能力,但我不敢说我也有这个能力,所以给你打好预防针,免得到时候你失望。”
付哲不担心,“没事,我也没什么麻烦事,不需要多大能耐。”
我没答话。
空气安静了一会,他又道,“都说你是妹控,我也算是领教了,可是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弟我也见到了,什么时候有幸能一睹你妹芳容啊?”
我下意识看了眼后座,付郁似乎是睡着了,而松子则戴着耳机在听歌,显然也没听见付哲说什么,我微微松口气。
“怎么,你弟和你妹是仇家啊,这么敏感,还不能当面提?”付哲误会了。
我没有多解释,只道,“以后你会见到的。”
“嗯……那你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他说。
“我妹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我微惑。
“不是怕,关键总听你把你妹夸的那么好,多么的完美,多么的美貌天仙,见大美女自然要正式一点,我怕到时候我没准备好会闹笑话。”
这已经是一个笑话了。我默默腹诽。
终于到了学校,车子没有停直接开进校园;我有点担心过于招摇,付哲不以为意:“你现在这情况不适合多走动,老师会理解的。”
搬完行李,付哲看着男生宿舍楼,发出一声感慨,“曾几何时,我也住过这幢楼,如今再回来,倒有点怀念了。”
我看着地上他特意准备的行李,不客气的回道,“那你可以上去坐坐,顺便再次感受一下男生宿舍的氛围。”
“好啊,你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我。”他有点受宠若惊状。
“因为我需要你充当苦力,把你准备的这些好东西给我搬上去。”我“笑意盈盈”道。
他依旧不当回事,“没问题,只不过这些东西我一次拿不了……”
“那就拿两次。”我说。
给他找点事做,他就不会想整幺蛾子了。
付哲愕然一瞬,看了眼松子,“你也住这楼吧,顺道帮我搬一下?”
“不是,我不住这边。”松子否认,看了我一会,接着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拿点东西。”
我错愕,“你确定?”
“确定啊。”松子的笑意味深长。
“松子?”付郁也有点惊到了。
松子对她回头一笑,“等我一会,一起去吃饭。”
付郁看了付哲一眼,同意了,“好。”
因为正值中午休息时间,宿舍楼里也有不少学生,因为之前的贴吧事件,松子是女生的事也算是全校皆知,所以可以想象那些男生看见松子的突然“造访”时的反应,惊愕程度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惊愕之余纷纷退避三舍,尤其是某些不穿衣服,只穿了四角小短裤的屌丝们,翻了衣服就往身上套,一副窘态避之不及。
这幅场景颇有几分领导视察或者搞突然袭击的明星艺人般的视觉效应,别提多热闹了。
付哲只觉得奇怪,“他们这是做什么,感觉好像很怕你似的。”
“不是怕我,是怕这位。”我看了眼身旁的松子。
“怕他什么?”
看到松子配合的自得神态我忍俊不禁,“毕竟是众人心中的‘男神’,不想自己的丑态被看见,相形见绌的比下去了。”
付哲只但笑不语。
果然,一进宿舍门,老三就配合的大吃一惊道:“唐小帅哥?你怎么来了,这太出人意料了!”
听到他这个称呼,我忽觉不妙,我记得先前和付哲提过一次松子的“唐小帅哥”的称呼,付哲要是回过味来就知道我是骗他了。
想到这我下意识看付哲的反应,但他表情无异,似乎并没有想起这茬。
我就微微放下心来。
“怎么,我不能来?”松子反问。
“我没说这话啊,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呢,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欣赏小帅哥的美颜呢,有点受宠若惊~”老三语气很是客气还透着兴奋。
对于老三的拍马屁行为松子很受用,“那你是赚到了,可不是谁都有这机会。”
“是呗。”
“我来给老哥提行李的,顺便帮他收拾一下,他腿脚不便,麻烦你们平常多照顾一下了,有时间请你们吃饭。”松子算是友好说道。
“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别人不敢说,咱一个寝室的关系好着呢,”老三自来熟,“你老哥可是咱寝室的老大,他发号施令我们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互相照顾那是应该的。”
说话间他看到了我脚上的夹板和绷带,只觉得诧异,“老大你这是,怎么弄的?”
“一点小伤,就看上去吓人。”出院前我就想把绷带拆了,付哲说什么都不让,非要再观察两天,不想听他磨叽,我就不反对了,反正等他一走我再拆掉他也管不了。
而后老三的目光终于落在付哲身上,询问道,“老大,这位是……”
“我叫付哲,铭子的朋友,你好。”付哲自我介绍。
“你好,”老三伸出手和他握了手,“我叫卢伟,他们都叫我老三。”
两人就算是认识了。
松子没有废话,直接帮我把行李重新整理了一下,因为快放假了,除了必要的东西,她也没有全都拿出来。
付哲也帮忙收拾,老三插不上手,则继续玩电脑游戏,但也不见得多专心,时不时就瞄一眼松子。
果然,就在两人停留男寝的空当,宿舍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群男生围堵观望,眼里都是好奇新鲜,还有激动。
感觉松子被当成猴一样的围看,我心里不舒服,没好气道,“看什么看,都该干嘛干嘛去!”
几人闻声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观众;松子皱了皱眉,将东西放好对我说道,“行了,我该撤了,付郁还等我呢,你自己多注意,走路什么的小心点。”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松子向付哲示意一下,转身离开,门口登时主动让出一个出口,松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帅哥有时间记得再来玩啊。”老三还不忘招呼一句,随后看了我一眼,只觉新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会来男寝。”
“嗯?”付哲闻言微惑,正要细问我打岔道:“你还没吃饭吧。”
付哲愣了一瞬,“没啊,你不是知道么。”
“我也饿了,吃点什么吧。”我就势回道。
“行,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去帮你们买吧,正好我也要去食堂,”老三搭话,“你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别折腾他了。”
我想了一瞬,同意,“那就麻烦你了。”
“认识多长时间了,还这么客气。”老三接过我递给他的饭卡,“吃什么?”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两份一样的就行。”
“好嘞。”
老三离开了。
门口的那些男生在松子离开后也离开了,一时间门口清静不少。
付哲就笑,“没想到你弟弟还挺有魄力的,自带偶像体质么,你弟都这么受欢迎,那你妹得火到什么程度啊。”
我在心里叹气:都给你露了马脚了,你还没发现,那就不能怪我了。
“你会知道的。”
付哲也叹气,“你啊,总是爱故作神秘。”
“我没有。”我否认。
“嗯……你没有。”他也不多坚持。
两人无话,一时沉默。
就在我四处看风景时,他又忽然说道,“你不觉得你的人际交往方面差了一点么。”
“?”怎么突然又扯到这个话题了。
“你那个室友,应该是个很健谈的人,跟他接触一小会也会觉得很轻松,还有你弟,虽然平时话不多,但都能说到点上,关键时刻也不怯场,能游刃有余,而且他比你有魄力,气场强大的很……至少比你强大。”他认真分析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像玩笑和调侃,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是何用意。
“所以说你把我室友和松子都夸了一顿,是想说明我这个人废话太多却不善交际么,还是想说和我接触会觉得压抑?”
他抬眼看了我一会,回道,“不算太糟,至少你还算聪明。”
“喂!”
他又低下头不看我,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倒是不希望你太聪明……”
“什么意思?”我问。
他也不答,转而换了个话题,“那个,给我一张照片吧。”
这话题跳得有点快,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不是给过你了么。”
“再给一张。”
我不乐意,知道不给他他估计又会要磨叽,但就是不想给,感觉怪怪的,“没有。”
他倒是没有追着要,只是看了眼房间四周,说了一句,“光线不错。”
因为是大中午啊,一天当中光线最亮的时候了。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圈,而我则在翻看相册。
说实话,我相册里真没几张我自己的照片,虽然自觉颜值不错,但也没有自恋到一定程度的去拍一些自拍照;
相反我的手机里基本都是松子的照片,但是不想被外人看到,所以给她的相册加了密,密码只有我知道,连松子都不知道,不然会被她说猥琐的吧,毕竟我这个“妹控”已经足够低调了,留给外人印象的,只剩下“妹控”这个称谓了。
就在我默默欣赏松子的美颜盛世时,突然听到付哲说道:“铭子抬头。”
我应声抬头,就见付哲正拿手机对着我,一阵闪光灯后,他查看“战果”;我下意识凑过去要看,他把屏幕转向我,“怎么样,照的不错吧。”
我仔细看了两眼,确实不错,尤其是光线的处理,在未经任何修饰的情况下还能打到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嗯,不错。”
我正想接过他的手机,结果他又收了回去,转眼看见我的手机亮着屏便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连忙退出,“没什么。”
他手伸到一半只能收回去,也收好自己手机没说话。
一时呆着无聊,他又开始打量起宿舍里的环境。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富丽堂皇的别墅,两眼就看完了。”我说。
“我想说,”他重新在我对面坐下,正经说道,“你们寝室比我住校那会的寝室整洁多了。”
“那是必然的,也不看寝室长是谁。”我不谦虚。
“谁啊?”他故意不买账。
我拍了他一下,“我呗。”
“哎,”他突然挨了一下,有点委屈,“你室友都比你会心疼人,还知道帮我们下去买饭,好歹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态度就不能好点。”
“就这样,爱受不受。”我不领情状。
他就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没接,挂了。
“怎么不接。”我问。
“不想接。”他语气沉了两分。
又过了一会,我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来显,齐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听说你今天出院了。”齐放还是习惯性的直接。
“你消息倒是灵通。”
“小雅联系你了么。”
“没有。”想到住院期间她的情绪不稳定,我忍不住又问,“她又怎么了。”
“……暂时没有大问题,但也是暂时的,”齐放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她心里很脆弱,你要多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我知道。”
“这几天你联系她了么?”
“……还没。”
“她不联系你,你就也不联系她?”
“……”
“你们现在还在交往,你是她男朋友,至少名义上是,男朋友不主动,难道单等着女孩子主动么?”他的语气透着不满。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不要觉得这是例行公事,执行任务一般,你至少也要给我上点心,”齐放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把握吧,我也不想弄得像我强迫你似的。”
我心里也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谁不想好好的;
“这几天我住院,不方便去看她,也不想她来医院,再刺激到她,等有时间我会去看她……她现在还会上学么?”
“暂时休学在家,在她病情稳定之前就先不折腾她了。”
自觉没有别的可说了,正要挂电话,又听齐放问道,“那个,付哲他……去找过你么。”
我看了付哲一眼,回道,“他现在就在我旁边。”
付哲闻言抬头看我,眼里说不清的情绪。
“现在?”齐放微讶,又像想起什么,“也是,你今天出院……”
“需要他接听么。”
“……不了,估计他现在不想听。”他拒绝了。
“哦,那没事我就挂了。”
那边传来一声冷笑,“你现在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
“什么?”我一时不解。
“没什么……哼,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等我再说什么齐放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茫然一瞬转而了然,不禁呵笑,话说这男人吃起醋来也丝毫不输给女人啊。
“你笑什么?”付哲问道。
“没什么。”我随口回道,看着付哲微微失落的眼色,不禁又想起齐放说过的话;
齐放觉得付哲是喜欢我的,所以把我当成假想敌,而付哲现在的行为相较于以前虽然低调收敛了很多,但是碍于偶尔露出的暧昧态度,还是让我不得不防;
按理说齐放与付哲也认识了很多年了,他们间的暧昧我也撞见了不下一次,如果付哲真的会喜欢男人,那他怎么会不喜欢齐放呢。
就算付哲可能有些时候会想用暧昧的方式来证明与我的关系好,那这么说来,他对我的那点小暧昧在面对齐放时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不相信付哲不明白齐放的态度,那他现在回避齐放又是出于什么,想断交?
不不不,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想来也没用,不过我要帮自己撇清关系,既然齐放觉得我是胜之不武,赢了付哲好感,那为了避免他对我的误会,我该与付哲保持安全距离(虽然说现在亦是这么做的),另外再多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多给齐放表现的机会。
付哲就算真是同性恋,那他该喜欢的人,也不该是我。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而付哲在听到我手机铃声后也是欲言又止。
是齐雅打来的,我按了接通,语气尽量温和道:“喂,齐雅。”
那边沉默了半晌,在我再三询问后,终于传来了齐雅有些低哑的声音:“唐铭哥……”
“嗯,这么了?”我温柔问道。
“我,我……想你了,有点想你。”
我看了眼时间,“你在家么,我下午去看你好不好?”
“那你,早点来。”
“嗯,那你在家,乖乖等我。”
“嗯。”齐雅乖巧应道。
挂了电话后我松了口气,不禁自嘲一笑,对待松子都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是戏精。
付哲忽然站了起来,转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我下意识问道。
“我先回去了。”
“可是饭还没吃……”
说话间老三正好推门而进,“抱歉啊久等了,食堂人有点多,就多等了一会……”
话音未落,付哲已经走掉了,走廊大门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个弧线,最后发出孤独的声响。
老三不解:“什么情况,我这饭才刚买回来……”
我看着关紧的大门,没有说话。
要说我当时的想法真的是想当然,抱着避而远之的态度对付哲与齐放的事情乐见其成,以为自己只要和付哲保持距离,就会减少不少麻烦,而实际情况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更是远远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当时的我只顾着去把握自己与齐雅的关系,却忽视了付哲的心情,也忽略了好友温博南的真实想法,也导致后期事态发展不受控制,就连我一心想维持的与齐雅的友好关系,也在这一场奇异角逐中,无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