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醉骨丑妖

50、第四十八章，套路。

　　第四十八章，套路。

　　换好衣服后，温博南带我来到酒吧台，里面陈列着各种酒水饮料，还有透明干净的高脚酒杯整齐的码排倒挂在酒杯架上。
　　看上去很是干净整洁的样子。
　　温博南将一张单子递给我，“酒保酒保，顾名思义，就是卖酒的，但除此之外，还要负责一些琐碎事，像给客人上酒，打扫吧台卫生什么的，有些时候客人喝多了酒，不乏耍酒疯无理取闹的，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忍忍就过去了。”
　　“哦。”这种情况我也想到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手上的单子，上面都是一些我没看过没听过的名字，“这些都是酒的名称？”
　　“是。”
　　“我真是孤陋寡闻，基本没听过。”我四周看了一眼，不确定道，“这些酒我们这里都有？”
　　“你手上的是鸡尾酒的名单，”他说着，又递给我一张单子，“这张才是现成的酒水名单，不过库存不多，你卖酒的同时也要注意库存，没有了就要进酒。”
　　我接过另张单子对比了一下，种类也不少，“要进酒和谁说，老板？”
　　他怔了一秒，“和我说就行。”
　　“嗯？你还负责进酒？”
　　“不是，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和他打交道的样子，由我和他说就行。”温博南说。
　　“哦，那行，那就谢谢你了。”我心里松口气，我确实不太想和那个过于“精致”的男人有太多接触。
　　反正也是打短工，也不会有多少接触。

　　“你会调酒么？”他突然说道。
　　“不会……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是么，”他茫然一瞬，而后说道，“不然我教你调酒吧。”
　　“可以么？”我有一丝惊喜，转而有点胆怯，“算了吧，对于这种事情我没有什么天赋，笨得很，别再把酒瓶子摔坏了。”
　　“你说的是花式调酒。”
　　“……”
　　他转而一笑，“没事，有专门练手的瓶子，看你也不笨，想学我教你，肯定能学会。”
　　对于那种酷炫的技能我确实有些心痒痒，温博南的语气又这么肯定，我又心动了，“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嫌我笨。”
　　“不会。” 他笑得轻松。
　　我也没什么说的了，转头默默去旁边根据酒单认酒瓶。

　　马马虎虎的作了一番准备工作后，就到了酒吧营业的时间。
　　酒吧既然是夜场，自然是在晚上才开门。
　　而当客人陆陆续续一波一波的进来后，我才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低声问温博南：“这真的只是酒吧么。”
　　“是啊，怎么了？”
　　“酒吧的规模有这么大？而且刚刚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单纯酒吧里还有‘少爷’？”
　　温博南解释，“这点你可能不知道，这是全市规模最大的一家gay bar，规模大，服务自然就多，那些‘少爷’自然也是为了满足一些客人的需求，其实那些少爷公主什么的，本质上和服务生差不多，只不过是负责包厢内外的，而人们之所以带有色眼镜看，主要是看客人的需求了，那有些人就是喜欢动手动脚的，他们服务生又都颜值到位，一个个盘靓条顺的，钱给到位了，愿不愿意不还是看他们自己，不愿意不做就是了，但若碰到了较真的客人，没点身份背景的还真没辙，所以实际上什么情况，人们都是心照不宣了。”
　　惊愕之余我沉默不语，果然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么，为了利益，别说牺牲点色相，估计都有人豁出命去了吧。
　　见我没反应，温博南拍了拍我后背，轻笑道，“咋，吓到了？”
　　我回过神，不承认，“没有，想想不就这么回事么。”
　　“嗯，话是这个理，”他应了一声，转而又压低声音补充道，“通过这个酒吧，你也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这里面只有少部分是单纯为了喝酒，其余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微惑，“不然还是为了什么？”
　　他就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隐晦说道，“大多数都是来找刺激的，少部分客人彼此看对眼就此地不多留了；更多的是拉着店内的哪个服务生，虽然店内有规定不能出台，但还是不乏有客人看上了哪个工作人员，等到他下班了就直接拉走了，幸运的或许会谈个恋爱什么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临时打个炮，没有什么感情，给一笔钱，也算各取所需。”
　　我汗颜，这年头当个服务员也要注意人身安全了。
　　“而且我还听说，”他接着说，“有些客人总有些特殊癖好，一般人受不了，有一次我也看见某人身上有些伤痕，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光是听着就已经起一身鸡皮疙瘩了，再看温博南，他倒是一副见怪不怪，云淡风轻的样子。
　　想必他也是已经见的多了。
　　看着他的侧脸，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他的颜值也是不错，也达到了那种一看便挪不开眼的标准，天天处在这鱼龙混杂的环境里，会不会也……
　　想到这脸颊莫名有点发热。
　　“盯着我脸看什么？”他转过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你在这干多久了？”我问。
　　“快两个月了。”
　　“那……有没有……有没有哪个客人相中你的时候？”我尽量带着调侃的语气，“毕竟你也算是大帅哥。”
　　他似乎没料到我问这个，怔了一瞬笑出声，答非所问回道，“说到长相，你这种长相可比我受欢迎多了，所以与其担心我，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他这一句话出，我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
　　难怪酒吧老板以为我是来应聘“少爷”的，还说我这种类型吃香……
　　你妹的。
　　温博南也意识到自己话有不妥，遂又安慰我道，“放心，还有我呢，有人欺负你就找我。”

　　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出头样貌的男人走了过来：“来杯啤酒。”
　　我一时有点蒙，温博南拍了拍我肩膀，替我去倒酒了。
　　我就看他的倒酒步骤，默默记下来，省的下次再懵逼。
　　“之前没见过你啊，新来的？”男人突然说道。
　　我回过神，确定他是在问我，就应了一声，“嗯，刚来。”
　　“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还在上学？”他又问。
　　“嗯。”
　　“哪个学校啊？”
　　听到这我顿时起了戒心，没有应答。
　　这时温博南装好酒走过来递给男人，男人也没追问，三口两口就把酒喝光了。
　　我正要走开，又听男人说道：“再来一杯。”
　　温博南正要接过他手里的杯子，男人却不松手，把着杯子推到我近前，“你去，倒酒。”
　　我微怔一瞬，看了一眼温博南，温博南也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就接过酒杯，又去接了一大杯啤酒；
　　待将沉甸甸的酒杯放到他跟前，手还没来得及松开，男人的手就覆了上来，“谢谢。”
　　我登时抽回手，想瞪他，但人家是客人，估计不妥，我就立时走到一边，躲开他的视线。
　　手指上还残留着那人的压迫感与余温。只觉得反胃。
　　见我躲开，男人又与温博南搭讪：“看你俩年纪差不多，一个学校的？”
　　“不是。”温博南表现无异，寻常语气。
　　“你们是朋友？”
　　温博南没说话。
　　男人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不敢说的，还怕我骚扰你们啊，我就是看他长得面善，想聊两句嗑，结果这小子脸皮太薄了，经不起逗。”
　　“对，他脸皮薄，所以你也别跟他开玩笑了。”温博南答。
　　男人看了一眼我这边，嘿嘿一笑，又调侃一句，“他多大了，有男朋友么？”
　　“还在上大学。”
　　“有男朋友么？”男人追问。
　　温博南一时没说话。
　　我下意识看向他，转眼又看见男人打量的目光，遂厌恶的转开视线。
　　“有，”温博南突然应道，“他有男朋友。”
　　我正惊讶，就听男人语气微微失望说道，“难怪了，这么不禁逗……”
　　转而又问，“那你呢，你有男朋友么？”
　　温博南深呼了一口气，继而说道：“我就是他男朋友。”
　　我闻言手一抖，杯子差点没掉地上。
　　回头看向温博南，他也正看向我，一脸堆笑。

　　直到凌晨三点酒吧打烊，我们回到更衣室换衣服。
　　正值下班时间，此时更衣室内人还是有点多的，但是看到我这个生面孔他们也没表现出多惊讶，温博南说过这种工作人员流动很大，他们也是已经适应了这种今天来明天走的状况了。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有人像打量货品一样打量着我，然后有人向温博南搭讪：“哥们，这你朋友？”
　　“嗯。”
　　“长得挺精神啊，你眼光不错。”说罢那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开了。
　　我收敛着不悦，换好衣服就迅速离开了更衣室。
　　没一会温博南也跟出来，与我并肩走着：“你生气了？”
　　“没有。”
　　“对不起啊，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虽然他们圈子很乱，但对于有主的人还是多少会有点顾忌的。”他解释道。
　　“我知道，我没事。”我知道他也是在为我解围，我也不是矫情的人。
　　但还是有点不舒服。
　　“所以你没生气？”他又确定道。
　　“没有。”
　　他就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那，要不要吃点东西，忙了一晚上，我都快饿死了。”
　　“都这个点了，上哪吃去啊。”我现在倒是想赶紧休息，毕竟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回校上课了。
　　“呃……”他四下瞅了一眼，也是几分无奈，忽而说道，“不嫌弃的话，去我那吧，我给你做饭吃，然后你就睡我那，早上再从我那去学校。”
　　“啊？”我有点犹豫，“那得挺远吧，我还是回学校吧。”
　　我是真没有留宿朋友家的习惯。
　　“不远，多说十五分钟就到了，明天再打车去你们学校，不到二十分钟搞定，”他说，“要不然你们学校现在也落锁了，你也回不去，去我那还能睡几个小时。”
　　想想也是，我也就同意了：“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话音未落他就勾过我的肩膀朝他家方向去了。

　　温博南的住处是租的小单间，面积不大，但足够一个人挥霍了，为了节省时间，他下了两碗卧蛋面条，味道还不错。
　　我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随意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家具也有些老式，温博南也没有多改动，就是添了一些自己的日常品：笔记本电脑、临时搭建的书架上放了一些关于美术的书籍、还有靠墙角立着的画板；
　　“嗯，从画板上看倒有几分美术生的意思。”我随口评价道。
　　他似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多自夸吹嘘，只道让我快吃，然后早点上床休息，“我设闹钟，就不怕起晚了。”
　　我看了一下不算多宽敞的床铺，“我睡这？”
　　“啊，咋，不够你睡的？”
　　“那你睡哪？”
　　“当然也睡床上啊。”他理所当然。
　　“你家只有这一张床吧。”我提醒。
　　“是啊……”他看了眼床，微羞赧道，“都是男的，睡一起也没啥。”
　　放在以前我确实不在意，但现在，多少有点受到付哲的影响，总觉得别扭。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说。
　　他似明白了什么，不以为然一笑，“那没事，我打地铺。”
　　“哪有让主人打地铺的，我睡沙发就行。”我说。
　　“我这没沙发。”
　　“……”忘了这茬。
　　“哎呀没事，现在又不冷，睡地上也没啥。”他说着，将我的空碗一并收走，“你赶紧洗洗睡吧。”
　　听着他在厨房洗碗的声音，我看着空间不算大的房间，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温博南洗完碗回来，看到简单打了个地铺就躺下的我有些惊讶，“不是让你上床睡么，打地铺也跟我抢？”
　　“别废话了，休息吧。”我懒得再动弹。
　　他轻叹一口气，关了灯爬上了床。

　　奇怪的是，虽然睡在地上，却依然觉得睡得很舒服，一时竟感觉不到硬邦邦的地面，相反身下还挺柔软，我用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地板；
　　迷迷糊糊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错愕之余发现外面已经是天色大亮，早晨都已过去多时了。
　　卧槽！
　　我连忙下地，看到之前的地铺已经收拾干净，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床头柜上摆着早餐和一张纸条，温博南留下的，他已经出门了，还说看我睡得香不忍打扰，就任性的把闹钟关掉了。还要我一定要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
　　对于他的“任性”我也是无fuck说，匆匆洗了把脸，还不忘帮他叠好床被，然后就迅速赶往学校。
　　不想老师看到我还挺惊讶：“你不是请假了么，这么快事就办完了？”
　　我一头雾水，也不好反驳，就顺势打了个哈哈。
　　在学校里走了一圈我发现，好像他们都知道我“请假”的事情，对于我迟到的事情完全不在意，还都惊讶于我的办事效率。
　　思索再三都觉得这件事与温博南脱不了关系，遂给他打了电话询问情况，不等我开口他先问道：“睡醒了？睡得还舒服么？”
　　“你是故意不叫我起床是吧，还把闹钟关了？”
　　“是啊。”
　　“也是你替我跟学校老师请的假？”
　　“是啊。”
　　“你想干嘛呀？”
　　“想让你睡个好觉啊，”他如是解释，“而且我才发现早上不好打车，所以就算你起个大早也可能会赶个晚集，所以索性让你睡饱再说。”
　　“那也用不着请假，大不了迟到呗。”
　　“不想让你迟到，而且对于你这种好学生来说，迟到算是污点了吧，所以就请假呗，至少好听一点。”他的理由倒是让我无言以驳。
　　但是为了睡懒觉而请假，这理由也让我难以接受啊。
　　但换个角度想，他也是为我好吧，那就原谅他这次。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了。”他似乎在外面，那边很吵。
　　我突然意识到一点，“你现在在哪，学校么？”
　　“没有，和朋友在一起聚餐呢。”
　　“你不用上课？”
　　“下午的课，来得及。”
　　“怎么去的，打车还是公交？”
　　“地铁，公交太慢，出租太少，地铁省时间。”
　　“哦……”这我就怪不到他头上了，我们学校这边与地铁线不挨着，蹭不上地铁。
　　他忽然玩味一笑，调侃道，“问得这么细，是不相信我，觉得我在坑你？”
　　“当然不是。”就算是我也不能承认，被人一下子看穿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哦……那是在关心我啊？”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又哈哈笑起来，“开个玩笑，行了，你现在应该在学校了吧。”
　　“嗯。”
　　“那就行，先挂了吧，好好上课，有时间再联系，三好学生。”他此时的口吻就像是个刺头学生。
　　不等我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
　　我嘁了一声，收起手机。

　　临近中午时，齐雅打来电话：“一起吃饭吧。”
　　“可以。”
　　“那我去找你。”
　　“我去接你吧。”
　　“不用，直接去你学校食堂吃，”她有点回味的语气，“想念你们食堂的辣子鸡了。”
　　“那行，我等你。”
　　“好的。”她愉快的挂了电话。

　　然后中午下课铃响后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我在校门口看到了齐雅的身影，这一次她大大方方的踮起脚尖赏了我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挽着我的胳膊往食堂走去。
　　“你们食堂别的菜我不敢说，但是辣子鸡真的很好吃，不然我也不会特意跑回来吃。”她说。
　　“我不怎么吃辣的。”
　　“哦，没事，那你吃点甜的。”
　　“甜点也是饭后，不然会影响食欲。”
　　“知道了，唐铭你不用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端着不累么？”
　　“我没端着。”我下意识回道。
　　齐雅心情貌似很好，也不跟我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低头走了一会突然问道，“你这条裤子穿了几天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一直没洗吧？”她微微惊讶，“我记得你都是三天一洗裤子的，这条至少一个礼拜了吧。”
　　最近事情多，我无心注意这种小事，“你还知道我三天一洗裤子啊。”
　　“是啊，你的很多习惯我都知道。”说到这她就有些得意。
　　看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还有点可爱，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我也知道你的脸是一天一洗。”
　　“啊呀，这不是废话么~”她揉着鼻子娇嗔。
　　“是啊，就是想捏你鼻子罢了。”我实话实说。
　　她就佯装生气，结果没装两秒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我又弹了下她的额头，她笑着躲开，没留意，踩到了一个同学的脚。
　　“对不起啊！”齐雅向那个女生道歉。
　　“没事没事。”女生的声音很耳熟，我转眼看过去，正是那个暗恋我的女生。
　　女生看见我就有点羞涩，“唐铭大大。”
　　随即敛了敛情绪就要走开。
　　我注意到她一直低着头寻寻觅觅，似在找什么东西，遂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啊，我在找……”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齐雅一眼，欲言又止，“没什么。”
　　“说吧，兴许有人捡到了呢。”齐雅随口接道。
　　那女生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一条吊坠，应该丢了好久了……估计是找不到了。”
　　“一条吊坠？”
　　“嗯。”
　　我摸了摸裤兜，还在，遂将东西掏出来，“是这个吧。”
　　两个人都惊了：“怎么在你这？”
　　“我前几天捡到了。”
　　“这么巧？”
　　“就这么巧。”
　　齐雅看着我没说话，那女生受宠若惊状；
　　我把东西递给她，女生刚要接过，齐雅忽然开口，“等会！”
　　说着将吊坠接过，放到我领口处，将我脖子上戴的吊坠拿出来作比较，两条吊坠几乎一样。
　　“为什么是一样的？这也是巧合？”
　　我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恋爱中的女生都是福尔摩斯么。
　　“对，巧合。”我说。
　　齐雅靠近我，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压低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我要是说我不信呢？”
　　我垂眼看她，“你觉得，我劈腿？”
　　她似要反驳，又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而后说道，“我要听你解释。”
　　我轻推开她，从她手里拿过那条吊坠，重新放在那女生手里。
　　“谢，谢谢唐铭大大。”
　　之后我转身继续往食堂走去。
　　齐雅跟上来：“唐铭。”
　　“唐铭！”
　　我站住脚，她一个始料不及撞到我的后背，我转身，看她表情不太高兴的样子。
　　“唐铭，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她撇着嘴问道。
　　我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吊坠，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前，没有犹豫的将东西扔了进去。
　　“唐铭哥……”
　　“齐雅。”我表情严肃说道。
　　“……到。”
　　“知道你错在哪了么。”
　　齐雅就一头雾水还有点委屈的样子，“我……”
　　“你不相信我，还质疑我的人品。”我一本正经说道。
　　她连忙否认：“我没有。”
　　“齐雅。”我又道。
　　“到。”
　　“向前两步走。”
　　她不解其意，还是照做了。
　　然后我也向前一步走，瞬间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唐……”
　　不等她说话，我抬起她的下巴，带有惩罚意味轻咬就覆了上去。
　　两秒钟后我松开她，看她抚着被咬疼的嘴唇，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知道哪错了么。”我又问。
　　“知，知道了……”她声若蚊蝇，不自觉的窃笑出声。

　　我松了口气，果然霸道总裁的方式屡试不爽。
　　一抬眼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齐放，和付哲。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真是莫名的，配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