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若命运使我们于战场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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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虽说在那个错乱时空看似度过了不短的时间，但是在这边也仅仅只是一个晚上而已。
因为之前过于，嗯，放纵的原因，夕见现在根本没法从床上爬起来，而直接造成这个结果的迦尔纳先生看起来似乎非常愧疚，主动地找到了他们目前的御主立香去说明情况。
——等等并不需要你去说明这个情况！回来！！
然而迦尔纳并没有听到她内心无声的呼喊，很快，立香便一脸担心地跟着迦尔纳过来探望了。
“迦尔纳和我说，因为他的疏忽而让你受伤了……很严重吗？”
“不，没什么事……”
“但是据迦尔纳说都无法走路了啊……是伤到脚了吗？要不然还是让Dr.罗曼检查一下……？”
立香真的是非常真诚的在关心，她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问题，然而缩在床上的夕见把头摇的更狠了，不仅如此，她好像很心虚一样，语速都快了起来。
“不不不真的没什么事而且检查也没有用的御主您要相信我——”
立香非常纳闷地看了一眼今日格外反常的二人，除了一个似乎已经无法冷静下来的夕见之外，一边的迦尔纳看起来也非常奇怪，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每当他看向夕见的时候，明明表情也没什么特殊的变化，但就仿佛满脸都写着“我不该这样做”一般……而且，更加让她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再次改变了……？
噫，细思恐极。
总觉得再仔细想下去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立香果断地选择了不再问。
“对了，御主，”夕见突然出声了，“我记得，大概是一个月之前，我似乎答应过您一件事情？”
事实证明，转移话题大法在什么时候都是好用的，立香果然开始回忆她究竟答应了什么。
“啊！是那个，你说会讲和迦尔纳对战的事情！”
回想起来是什么，立香显得特别兴奋。她其实非常喜欢听这些从者们讲过去的事情……只要本人不介意的话。因为绝大部分的从者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听他们讲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再去和史料啊传说啊对比，对于她来说是特别有意思的事。
当然，至于并非历史人物的那部分……她也非常愿意听他们的故事。
毕竟，愿意和她讲述过去的故事，对她来说也是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对，因为发现今天刚好，这个故事的话，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讲完整，需要迦尔纳补充才可以。那么，愿意听一听吗，御主？”
立香疯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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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年某月某日发生在日本某地的伪·圣杯战争。
说是伪·圣杯战争，是因为此次参战者们所抢夺的“许愿机”乃是粗糙的仿造品，并没有真正大圣杯能够达成全部愿望的能力，然而，因为种种原因，怀揣各异的心思，身份各异的人们还是被卷入了此次争夺之中。
战争开始前几个月，欧洲的某座古堡之中，名为赛格里斯的魔术师便已经开始进行提前召唤servant的准备。
“麻烦你了。”
赛格里斯接过装着圣遗物的匣子，小心地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你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就这样还费了我老大的劲。”
递出匣子的那人隐藏在一边的阴影里，有些烦躁地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卷。他伸出手比了一个“报酬”的手势，赛格里斯了然地点头：“请放心，报酬绝对不会少。”
“哈，你那个破破烂烂的家族还能榨出多少油水？算了，我也不催你，一切等最后成功了再说。”
“请不要侮辱我的家族，”赛格里斯沉下脸来，转身检查装有圣遗物的匣子，“我很感谢您，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容忍您说出这样的话。慎言吧，先生。”
“你们魔术师的坚持真奇怪，我见过的几个都整天满嘴什么传承啊家族啊的，一个两个都像精神不正常一样……没意思，我走了。”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掐灭烟卷，吊儿郎当地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啧。”
赛格里斯气的磨牙，但还是压抑住了和这位暂时的合作者闹翻的念头。他动作轻柔地打开了那细长的匣子。里面躺着一支箭，虽然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从箭身仍可以看出它曾经被华丽地装饰过，箭的前端似乎还能看出当年的锋利。
他从口袋里翻出丝质手套戴好，轻轻拈起那支箭。
据他所委托寻找圣遗物的那人介绍，这是史诗《摩诃婆罗多》中，大英雄阿周那射向他的宿敌、并且断送了他的宿敌性命的那支箭。虽然对这说法秉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如今自己也确实没有能力再去寻找别的圣遗物了。何况，若是能以这支箭召唤出那位不可战胜的大弓箭手……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无论如何，他必定要取得胜利，获得圣杯。
将手中的箭小心翼翼地放在早已绘制好的召唤阵中央，赛格里斯深吸一口气，拽掉手套露出手背上鲜红的令咒。他平定心绪，缓缓念起了召唤的咒文。
痛觉在他的全身疯狂流窜，而面前的召唤阵放射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于强光之中走出的……却并非手持弓箭之人。
面容冷漠，全身被璀璨的金铠甲所包裹，手持一柄金色长.枪，回应他召唤的果真并非他所想象的阿周那，而是自称为迦尔纳的lancer。
迦尔纳、迦尔纳——那不就是阿周那的宿敌与对手，最终丧命于这支箭之人吗？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这支箭可是杀死你的箭，回应的竟然会是你吗？！”
巨大的心里落差使得赛格里斯心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失落感，刚刚架构了一半的计划被意料之外的servant整个推翻。面对着报上真名的servant，他头脑一热，口不择言起来。
“我只不过是回应此处的因缘而已，”迦尔纳看向那支箭，目光平静，“啊，原来如此，master，你所期望的是阿周那的回应……抱歉，我并非那位‘天授的英雄’，但若你下达命令，我仍会为你完成。”
“……算了，不过是暂时的使魔，我又苛求这么多做什么，”几个深呼吸之后，赛格里斯恢复了原本的冷静，“那么，迦尔纳是吧，我对你的命令只有一个——除去对手，获得圣杯。”
他这话无论是对迦尔纳还是对其他可能的对手，其中的态度都过于傲慢了。然而迦尔纳只是点了点头：“是吗，这是你的命令的话……”
“那么我将会为你赢得战斗，master。”
几个月后，日本某地。
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画完最后一笔，欣赏着面前巨大的魔法阵，名为晴奈的少女满意地丢开手中的毛笔，嘿嘿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她像是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做，抓起手边破破烂烂、看起来是书籍残本的东西翻了两页。
“我记得后面是有配套的咒语来着……啊找到了找到了，论坛里的那些家伙也太厉害了连这种东西都有！”
晴奈，十七岁，是女子高中生……并且至今中二未愈。
她常年混迹于网络上的各种所谓的“神秘学”、“魔法”相关的爱好者论坛，并且在家附近找了一间废弃的仓库来试验论坛上贴出来效果各异的各种魔法阵……当然基本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满足于用粉笔画魔法阵这种低级行为，晴奈还专门找了兼职，用兼职赚来的钱从论坛上购买专用的墨水、水晶球、仪式剑和蜡烛之类的东西。
目前刚完成的是她画过最复杂的一个魔法阵，来源是论坛匿名交易版出售的一批旧书。她全部买下来之后，拆开包裹才发现，在一堆卡巴拉卢恩符文以及介绍各种仪式的书里夹了一本破旧的残本，封面早就没了，中间也被撕掉很多，只有第一页上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和后面几页上的咒文，以及几句模糊的解释。然而那些解释并不是日语，晴奈能看懂的部分只有“召唤servant”这一句。
不管啦不管啦，就像往常一样，把咒语念完看看吧。
一只手拿着残本，一只手装模作样地向前伸出，晴奈非常严肃地念起了咒语。
然后，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魔法阵真的发起了光。
诶诶诶——？！
伴随着突然贯穿全身的痛感，晴奈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咒语因此而被中断，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手背上也传来灼痛感，一个鲜红的图案渐渐成型。
空旷的废弃仓库里，传来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在看到面前穿着制服一脸惊讶与兴奋混合的女孩时，夕见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完全不知道圣杯战争这回事，但是在听到“圣杯”的时候，面前算是自己御主的女孩明显地更加兴奋了起来。
——是被过度的好奇心卷入的普通人啊……而且她是重度中二这一点，虽然这么说显得很奇怪，但夕见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先别顾着激动呀，晴奈，”夕见拉住了过于兴奋的女孩，“被称为‘战争’的话，危险性可比你想象的要高多了。”
“但是，嗯，但是，难道这不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晴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历史上的英雄们聚集在这里战斗，然后抢夺最终的宝物——呜哇！太酷炫了！而且，那可是圣杯，圣杯哎——！”
夕见还以为自己又看见了早苗。
不过早苗还算是有着和中二相称的实力的，面前的晴奈可就是彻彻底底的普通女高中生了啊。
“对了，夕酱，你难道是阴阳师什么的吗？”
因为夕见穿着明显和时代不符的衣服，晴奈下意识地将夕见的身份划为了“阴阳师”。
“……你就当我是好了。”
夕见无奈地说道，紧接着，她的表情严肃起来：“晴奈。”
“是！”
“这么说肯定会让你很失望，但作为caster的我，确实应该是本次所有的从者中最弱的。”
晴奈困惑地看向夕见，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而你又确实是与‘世界里侧’没有牵扯的人……”无视了晴奈“为什么为什么”的声音，夕见接着说道：“所以，晴奈，我会尽全力确保你能够存活到最后。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只能随缘了。”
晴奈的兴奋劲一下冷了半截。
“有、有这么可怕吗……？”
“……或许情况会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也说不定。”
这下晴奈的表情整个垮下来了。
而就在几天前，一辆虽少见但也没引起过多注意的豪华轿车驶入了这座城市。
事先联系了日本这边的合作人，提前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准备好了住所，赛格里斯带着他的servant来到了他们的临时根据地。
“先去探查是否已经有魔术师进行了召唤吧。”
赛格里斯下令道，与此同时，他也释放了专门用于探查的使魔。见迦尔纳灵体化离开，赛格里斯才略有些疲惫地扯开领带，坐到了座椅上。
迦尔纳的耗魔量实在出乎他的意料，选择提早召唤如今反而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只能在之前的几个月让迦尔纳尽量保持灵体化的状态，开局便面对这一小小的状况外事件使得他惯性地陷入了烦躁中。
现在难道要寄希望于对手也出岔子了吗……
不能这么想，要冷静下来，他按了按额角，本来的计划是先击破上三阶的另外两个从者，如今若是想要最大程度保存实力，那就只能反过来从最弱的开始入手。
Assassin？不行，assassin都狡猾无比、很难找到，光是寻找便要费一大番功夫……那么便从caster开始，不管caster是谁，都要迅速在对方完成阵地构成之前找到并杀死对方。只要抓准时机，caster其实最不能造成什么大威胁。
又一次修改了计划，并且对可行性进行了评估之后，赛格里斯皱起的眉头终于稍微舒展开来。
那么，便是等着迦尔纳回来将新的计划告知他了……希望这一次不会再有什么突发情况又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了吧。
伸出刻有令咒的那只手在眼前张开五指，仿佛双眼被这鲜红的图案刺痛一般，赛格里斯缓缓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若命运使我们于战场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