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超人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糖霜薄荷

5、第 5 章

　　9

　　布鲁斯早该知道这种状况。

　　克拉克背着他——或者是他骑在克拉克的肩膀上，在红光笼罩的夜幕下飞向那个山中的
　　堡垒，每次红光探照过来，他就能感觉到身下的人一阵颤动。

　　“克拉克！停下来！”

　　会飞的大个子一言不发，依然向前冲。

　　然后他开始肉眼可见的冒烟，像个飞翔在空中巨大的烟头。

　　“你在消失？！”布鲁斯看着那些化作飞烟的部分，他抱住他的大腿的手臂渐渐变得透明，

　　还没等黑暗骑士想出对策来，克拉克就以超人的速度在堡垒上冲出一个洞来。

　　这是一个回廊，前后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克拉克一冲进来，就一头摔倒在地，他大腿下面的部分已经化作虚空。

　　布鲁斯刚被克拉克摔在一边，此时他站起来，看着倒在墙边，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的童子军。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是不是。”黑暗骑士尽量保持声调平稳。

　　蓝色眼睛的外星人只是看着他，轻声告诉他，“布鲁斯，他不一样，他……不……一……”
　　他消失了。

　　化作了空气。

　　布鲁斯站在原地，似乎还在被那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像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为什么是他？

　　许久之后，他才转身，向那个黑洞走去。

　　10

　　这条走廊似乎深不见底，布鲁斯偶尔能听到一些隆隆的声音，那似乎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着说不通，毕竟从外面看来，这座堡垒并不十分庞大，除非他一直在绕圈子，不然说不通他一直走了半个小时依然没看到任何可以进入的门，或者活动的东西。

　　这话还是说早了。

　　一个小手拽住了他的斗篷，让他差点扔掉了手里的荧光棒。

　　“你不该来这。”

　　布鲁斯回头，看到一个现实缩小版的超人站在他面前，大概只有六岁左右，大大的蓝色眼睛像一小块被割下的天空，巴掌大的脸上湿漉漉的。

　　他穿着蓝色T恤衫，上面有个红色的“S”，还戴了条只到屁股的斗篷，在荧光棒绿色的光芒里也红的耀眼。

　　“你是谁？”布鲁斯转过身，蹲下轻声问。

　　“你不该来。”孩子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抿着嘴，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他会杀了我们。”

　　“他？他是谁？”布鲁斯追问，可是孩子的眼睛已经噙满了泪水，于是他只好深吸一口气，一边回忆着阿尔弗雷德哄他上床时候最有耐心的语气，一边再次说：“你现在安全了，没有人会伤害你。”

　　孩子摇了摇头，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他从那双会反光的蓝色眼睛里看到了一簇火苗。

　　一阵隆隆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那似乎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吼叫声，他连头都来不及回，只能抱着眼前的孩子一个翻滚，躲过了一条火龙一样的攻击，然后他在向前逃跑的间隙中回头望去——

　　一个至少有三米的火焰巨怪站在他们身后，他的身体似乎由岩石和火焰组成，双眼和嘴都向外喷射着青蓝色的火焰，似乎不用问也知道这只怪物处于极度狂怒的状态中，此时正冲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超人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又可怕的东西！

　　火焰怪物嘴中喷射的火焰正好擦着他的斗篷燎了过去，布鲁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他只来得及逃出一个蝙蝠标扔了过去，“噗呲”一声正中核心，一阵白色蒸汽从火焰怪物的胸口冒了出来，火焰怪物痛苦地吼叫了一声，带着整个建筑物似乎都震动了起来。

　　那是枚带着液氮的蝙蝠标，布鲁斯常年会在腰带里备上几个，防止遇到萤火虫或者泥人，白色的蒸汽逐渐扩散到火焰怪物的全身，布鲁斯知道这控制不了它太久，于是趁此机会头也不回向前跑去，孩子伸出小小的胳膊给他指路，他简直是冲进了能看到的第一扇门。

　　“砰”的一声，门被关了起来。

　　“你知道这撑不了太久。”布鲁斯把门栓锁了起来。

　　孩子在他怀里颤抖，像一只备受惊吓的小猫，抓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布鲁斯安抚的摸着孩子的背脊，慢慢的展平那个小小的斗篷，他感觉手掌下那颗小小的心脏跳动的触感，像是一辆疾驰而过的高速列车。

　　“好了，没事了。”以恐惧让人闻风丧胆的蝙蝠侠柔声说，“你安全了。”

　　“救救我。”孩子抽噎的说，“我很害怕，别离开我。”

　　“在你安全之前，我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