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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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人审到晌午，众人都饿了，便一起去吃饭。徐汇是嫌疑人，虽说没有证据，大家都不敢放他独自一人行动，周束派了一个暗卫跟着他。
这事的确很难办，许劼等人拿不出徐汇杀人的证据，想要指正他的确很难。许劼现在相信陆逢春了，陆逢春很多的消息都指向徐汇。徐汇今天说他买砒霜来只是想自杀，这一点最可疑。真的想要自杀的人应该不会那么招摇。君子坦荡荡的就说出来。砒霜在整个国家内每年都会有固定数量贩卖的，虽说数量少，买的人也要记录好信息，以防出了什么不测。徐汇的话都是漏洞。但是你没有证据无从反驳。
陆逢春和许劼吃过饭以后省去午睡的时间，在衙门后院里商议这案子该如何进行下去。事已至此他们决定下午继续审问，趁热打铁才行。
……
许劼问了许多问题，徐汇还是那个样子，称自己不曾杀害邹青，无可奈何，许劼已经精疲力尽。
“徐汇，本官相信人不是你杀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徐汇现在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的时候何管事来了，他急急忙忙得道:“大老爷，就是徐汇杀的人，我知道他怎么杀的了！”何管事跑过来揪着徐汇的衣领，骂到:“你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我今天要打死你！你爹对你这么好，你却给他丢脸，你这个不孝子！”
徐汇一急，连忙反驳道:“你放屁！我何曾杀过邹厨娘！”一把将何管事扯开，边说边准备还手。
“凡事要讲求证据，你不可以污蔑我！”脸涨的绯红，额头青筋暴起，轮起拳头要给徐掌柜砸过去，最好是打死他才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他的秘密。徐汇慌了，他觉得这管事是真的找到证据了，刚刚松了一口气又吊起来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仿佛要冲出胸腔。一惊一乍间徐汇已经乱了阵脚。
“你闭嘴，”何管事也当仁不让，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掐着他的手，“大老爷，他将砒霜放在邹青勺子上那个冰块里！邹青事前喜欢……”何管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汇截住。
“你才闭嘴我明明是涂在勺子底部……”这案子结了，徐汇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这下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其实邹青并没有这个习惯，这是下的套。徐汇做贼心虚，处于极度激动地状态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徐汇浑身都阉了气儿，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突然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陆逢春。哼笑了几下，发疯似的陆逢春冲过来，嘴里念道，“是你对不对？啊！肯定是你！不是你这蠢县令怎么知道是我杀的人，哈哈！想来就是你了，我今天要弄死你！”
可惜徐汇还未近陆逢春身，就被一个耳刮子刮醒，他爹徐掌柜，站起身来打了他一巴掌“孽障！我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我、我……”
话还没说完，徐掌柜就眼白一翻倒下去，被气晕了。陆逢春把脉就知道为何，说了句“无事，只是气急攻心，休息一下便好。”
徐汇已被制住，他知道自己不能活，就道出了当年的恩怨。
原来邹厨娘为人豪放，年轻时候是个出了名的美人，不似现在这般肥胖，追她的人多，但她中意的只有一个，便是徐掌柜的大儿子——徐汇。早些年徐汇外出做生意，遇到单纯可爱厨艺又好的邹厨娘就被她迷住了，他使用了各种手法，终于和邹厨娘在一起。那时的徐汇可谓山穷水未尽，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他没有向远在汝川的他爹和他哥求助。虽生意上不景气，但情场上还算的过去。
徐汇和邹厨娘恩爱似漆，你侬我侬。他们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就这样你来我往，大家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也不道破。风流韵事，笑谈。邹厨娘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她觉得这个男人是爱她的。什么东西只要是她能给的都给他，包括她的贞洁。
二十多年前因为一件事徐汇和邹青掰了，徐汇爱逛窑子找小姐。甚至还让那妓女怀了孩子。妓院里的女子完事后都是要喝避子汤的，想必那女子手段也是不差的，怀孕的女人眼泪很值钱，几句话就让徐汇耳根子一软，赎人这事儿也就定了。
徐汇因这事儿求邹青将那翠儿赎回家。这邹厨娘当然不愿意，奈何徐汇此时生意无成，没钱又没事业，他向来爱面子，不肯向他爹要钱，也就想到了邹厨娘了。
他说的何其好听，说等孩子一生，翠儿就走，邹厨娘信了。
介于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便出了钱，将这姑娘赎了出来，生下这孩子。原以为这徐汇等翠儿生了孩儿就会将她赶走，却不曾想到这徐汇要将人留了下来。邹青膈应得慌，整日愁眉苦脸。
这个翠儿来了邹青和徐汇家就更肆无忌惮了。她多次使计陷害邹厨娘，邹厨娘反驳无果，徐汇选择相信翠儿，并且在邹青和翠儿发生争执时，徐汇帮着翠儿推了邹青一把，邹青后来流产了。
那日邹青想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他，谁知这个孩子却被他父亲亲手杀死。在小产的日子里邹青死了心，原本她就是豪放之人，现在她没了牵挂，随心所欲的日子来了。徐汇曾经几次来看过她，邹青都不理会。
自从邹青发生意外后，徐汇的旧楼如日中天。一切似乎都好了起来，钱来了。在女人那里失败的徐汇要找回自己的爱情，没想到却看到一些糜烂至极的画面。
徐汇第一次嫉妒是在那时——
邹青貌美，虽此前和徐汇勾勾搭搭却也还是有不少人追她，是否真心不论。那日邹青在自己的小院中晒芙蓉，纤手，柳腰，盈臀。
黑衫男子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呵气，邹青顾着躲，男子追。
“青儿，别跑。”
“我不，我若不跑了，你不得了便宜。”女子声音娇俏勾人。
“我的好青儿，等等我。”
二人追逐着，女子的体力是比不上男子的，不久便被追上。男子一追上来就索吻，邹青那欲拒还迎，推他，娇娇柔柔。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到她身上。院子偏僻，邹青的母亲和哥哥在城北住，这是她独立的院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的。
院子里邹青的腰带挂在一株梅树上，衣服散了一地，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低吼奏成人间声乐。门外黑黑的人影是院子里忘我的两人不曾发现的。
第二次是在卢浮山。
邹青带一个男子上山采花，那男子粗布麻衣，剑眉星目。野草从生处，二人入主题，白花花的□□绞一块儿。邹青时不时还催促‘快点儿’‘轻点儿’‘不行了’之类的。不巧，这次又被缅怀过去的徐汇发现了。
第三次是邹厨娘家的酒楼抢了徐汇家的酒楼的生意。这生意是一直都抢，抢了20几年了，徐汇酒楼的生意一时好一时坏，都是因为邹青的酒楼，每当徐汇有新点子的时候，酒楼生意好了，可却因为邹青想到更好的办法，他业绩也就落了下来。
如此反复，因爱生恨。
爱情和事业同时落空，他起了杀心。
徐汇嫉妒成性既要美人又要钱财，有道是“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徐汇在鲜花宴那天悄悄潜入自己家的酒楼，装扮成朱志的样子。他知道自家酒楼的规矩，餐具每餐前都是要清洗五六遍的，何况是鲜花宴，况且每一次鲜花宴用的勺子都是木质雕花的，一次性的，这卫生一点都不用担心，小丫头肯定不会清洗的。
鲜花宴的东西准备好都是早些时候就端出厨房的。现在宴会进行了一半，厨房自然没人。他事先将准备好的木质雕花勺子放在第一个位置待苏素来拿。这勺子底部浸了砒霜，邹青吃东西极快勺子在羹里逗留的时间不长，毒性却是可以挥发的。
在羹里的毒被邹青吃的差不多，有毒的地方只有一块地方，银针没找到有毒的地方，自然看不出什么。
……
出了衙门陆逢春和厚今一起回陆府。
“刚刚没吓到你吧？厚今姑娘。”
“没有。”
“那个方法是你想的吗？”
“阿束想的。”
“他？”
“嗯。”
“嗯，我知道了。”
徐掌柜的儿子入狱了，苏素被放了出来。她不愿待在徐掌柜那里，为求陆逢春收留她在陆府门前逡巡，管事见她可怜，叫她在园中等陆逢春归来。陆逢春自是答应这事，叫苏素留在陆府。陆逢春留苏素在陆府，就像是客人一般。
陆逢春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看苏素脸色苍白，叫苏素在陆府养好身子在做打算。
苏素道:
“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苏素身子好后愿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陆逢春点点头，对身旁小厮说了什么，小厮带着苏素到了客房。
厚今从书房刚出来就遇到陆逢春和苏素，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多了个丫鬟。
苏素是一个丫鬟，不愿在陆逢春家白吃白喝，她知道陆逢春不会要自己当他的丫鬟的，主动请缨当厚今的丫鬟，厚今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也推脱不要。眼泪汪汪的苏素，看自己没人要，楚楚可怜。
厚今是心软之人，答应了。此事是答应了，感觉欠了陆逢春一个人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