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除非相见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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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歌从何邶房里出来后，站在何夫人的门前思索良久，才起扣门扉。
瞧见是岱歌过来，何夫人高兴得丢了手上的针线，“岱儿来啦。”
岱歌原本是来问何夫人何邶情况如何，一见何夫人见她欢喜的模样，心一颤，扑通一声便向何夫人跪下，含泪道歉：“伯母，我错了……”
何夫人连忙阻止：“使不得！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岱歌把和佟以葭之间的约定和方才茗谦说的都向何夫人交代了一番，忍不住后悔道：“我竟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大的苦，还一直误解他，一年来也从没有给他音信，跟他说话还……我实在是混账极了！”
何夫人握着她的手，“便是邶儿不知，我却看得见你这一年有多难受，打我知道你和原砺定亲，就从没瞧见你笑过，反倒每次提前邶儿，你都是两眼发亮的。岱儿，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住自己的心啊。”
何夫人把哭着不说话的岱歌搂进怀里，“岱儿，不瞒你说，我是老早就认定你是我们何家媳妇的，若是没有以葭从中作梗，这会子你早就改口叫我‘娘’了呢。出了这事，也别太过自责，邶儿又不是风一吹就倒的，没几日就康复了，有道是‘好事多磨’，不经历这些磨难，你又怎能看清邶儿对你的感情呢？伯母知道你们心里都有彼此，可因爱生惧，怕对方受伤、误会，埋在心里不说，致使误会越来越大，这种做法可取吗？你们都没有错，只是没做到‘坦诚’罢了。”
岱歌轻轻点了点头。
“至于佟以葭，我想你还不知道她的下场罢。”何夫人叹了一声，“她被人发现滥用蛊毒，慌乱逃离时被毒虫咬到，失智疯了。”
岱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人还是得知足些好，不是自己的再强求也得不到，白费心思而已。”何夫人道，“说是误别人，最后还不是误了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岱歌回到府里后便没有再出门，不吃饭也不喝水的，只靠在软榻上抱着枕头发呆。云涛雾晓劝了好几次，她也不吃东西，只说累得很，歇歇就好，不用担心。
直到深夜，岱歌才感觉到些许饥饿，赤着脚下床摸到桌上的酥皮芝麻甜饼，就着凉茶吃了一块。然而一块下肚竟没什么感觉，岱歌正要再拿一块，忽然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她吓得心跳近乎蹦出喉咙，待闻到来人身上的浓烈的药香后，忍不住深深抱住了他的脖颈，惊喜地道：“何邶！”
一想起他大病初愈受不得这搂搂抱抱，连忙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你还没好利索，快回去歇着。”
“我好的很。”何邶把她抱回床上，借着床头的红烛，看到她发丝凌乱，柔软的粉白中衣下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肌肤，眉目一沉，不客气地挤到她的身边，“想什么呢。”
岱歌今日受了太大的起承转合，碰到他的身体还有一种恍惚的眩晕，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抬手碰了碰他的脸，“你是真的何邶罢？”
他靠在床头，专注地望着她，握着她的手下移，放在腾腾心跳的胸口，“你说我是真是假？”
岱歌感受着手下他沉稳地心跳，又没出息地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扑倒他怀里，“你这个……”
何邶笑了，低头问她：“我这个什么？”
岱歌在脑中思索一番，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骂他的话。
他却没在意岱歌是否是真的想骂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没再多说，抬手一护她的后背，便直直吻住了她。
岱歌一触到他的唇，心中累积许久的伤烦累悔就彻底放了开来，抱着他窄瘦的腰，笨拙却勇敢地回吻着他，像是在细细舔一颗甘美的糖果，细腻又温柔。
何邶大度的很，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意的撩拨，直到她主动得有些羞涩、渐渐有离开的趋势，才一把抢过进军的旗帜，重新开始对她唇齿的攻占。
……
后来她一歪头躲开了他的吻，气喘吁吁地控诉：“你欺负人！我都……你还那样……”
他点着她红梅似的唇瓣，犹有不甘地挑起眉毛问：“我还怎样？”
岱歌拒绝回答，不轻不重地拧了他一把，“你倒有力气了是么？”
他挠起她腰间的痒痒肉，“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有胆子问我这种话？”
岱歌痒得哈哈笑，一没留神额头撞上了他突出的锁骨，只见他只微蹙了蹙眉，什么话都没说，她心疼地朝他锁骨吹了吹，“都怪我不好。”
若这点小疼小痛都忍受不了，那他在凉州受的岂不是要了命？见她把自己看得如此脆弱，他有些哭笑不得。可颈间传来一团又一团甜甜暖暖的热气，不停地扰着他的心绪，偏偏她又不知分寸地摸着他的耳垂问他还疼不疼，他不吭声，又把她压在枕上吻住了。
岱歌深觉何邶就是个没脸没皮的登徒子，他就算吃过了药，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胡来呀……
好在何邶还是知道底线的，前后只亲了她……那么几次，手脚倒还安分些……当然只是一些。眼瞧着红烛快要燃到尽头，岱歌催促他快回府休息。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撂下一句话：“你在我房里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今夜前来，只是要讨回属于我的公道，顺道再告诉你一声，你赔礼道歉的礼物。实在太敷衍了些。”
岱歌脸一红，“你快走！”
何邶摸摸她的红彤彤的脸，凑在她耳边留了一句“明日再来看你”，心满意足地翻窗离开了。
岱歌心中又羞又甜，抱着被子睁眼睁到了大天亮，这种感觉，竟比之前被他点破情意还要欢喜三分。
她怕是中了一种名为“何邶”的蛊呢。
第二日岱歌正在鱼池边给锦鲤喂食，忽听见侍女通报何公子求见，匆忙把鱼食扔给雾晓就跑去门口找何邶。
雾晓诧异地望着岱歌的背影，心道这两人和好如初的速度也太惊人的快了。
岱歌笑着请何邶进来，溜眼打量了一圈，不由得拍手称妙，“何少爷这丰神卓绝的打扮，要去见哪个俏姑娘？”
何邶一本正经地道：“今日在下前来，想同唐老太爷谈论一下唐小姐的婚事。”
岱歌心一跳，“我刚和原家退亲，你就上门提亲，原家该怎么想？不妥！”
说起原家，何邶的脸色沉了几分，“原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管他们做什么。”
“那我不要名声啦？！”岱歌见四处无人，踮起脚朝他眨眼，“外面的人笑话我怎么办？”
何邶顺势搂起她的腰，道：“先和老爷子把你定下来，暂不声张结亲之事，只求你给我正一正名分。”
岱歌睨他一眼，“下个月我爷爷六十六大寿，我瞧着时间还不错。”
他翘起唇角，“那时候我便是以‘唐老太爷的孙女婿’的名义前来贺寿？唔，还不错。”
岱歌撇撇嘴，“谁要那么早嫁给你！”见他眼神不善，连忙抱住他的手臂笑着哄道：“做‘孙女婿’未免太匆忙了些，先做一个‘未来孙婿’，好不好？”
何邶眯起眼，捏住她软绵绵的耳珠阴阴恻恻地笑起来：“我可不是原砺，你胆敢耍我，我就……或者你今晚，便试一试？”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除非相见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