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五毒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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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惜江湖》第八章 五毒娘子
——《将军在上我在下》续写
第八章 五毒娘子
叶昭依旧早起，先回自己房中练功了——晚上都陪着表妹，索性改成早上练功。
柳惜音起得有些晚了，只觉得自己略带酒气，有点头疼。等知琴服侍她洗漱完毕，叶昭正等她一起用早膳，还专门让客栈准备了醒酒汤。
知琴迎面见叶昭嘴唇像是碰破皮了带点血斑，关切询问，叶昭只说是自己喝多了酒不小心牙齿磕破。知琴又问：“将军脖颈上怎会出现两处红斑？可是哪里不舒服？”叶昭伸手摸了摸道：“哦，不打紧，可能是虫子咬了吧。”随即打发她下去了。
柳惜音凑过来看看叶昭带伤的唇，有些纳闷，阿昭酒量挺好的，而且昨晚好像没喝多吧，问：“疼吗？以前喝酒怎么没见你这么不小心？”又伸手去摸叶昭脖子上的斑痕，“哪里来的虫子咬成这样？”
叶昭捉住柳惜音伸过来的手，似笑非笑地说：“一只很大的虫子，咬了我身上好多地方。”柳惜音没听清前一句，关切地道：“还咬哪儿了？我看看。”说着就翻开叶昭的衣领查看，只见锁骨上下果然还有斑痕，肩头赫然有一排清晰的牙印，还咬破了皮，结着浅浅的痂。柳惜音愣了一下，抬眼迷惑地望向叶昭，却见她柔柔地冲着自己笑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昨晚你都干了什么？”
柳惜音脑子有点发懵，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我记得昨晚回来后我好像给你唱歌跳舞了，后来，后来就记不清了……”她只模模糊糊记得后来自己好像陷进阿昭的温柔里，缠绵好久，只记得阿昭宠溺的眼神让她觉得轻松放纵。具体怎样，她真的记不清了。
“后来，你就调戏我，咬我，到处咬，”叶昭看着柳惜音渐渐发红的脸，笑意盈盈，低声道：“然后，把我给睡了。”
“啊？”柳惜音不可置信地看叶昭一眼，脸瞬间就红到了耳后，又慌乱地低下头，低声道：“你，你为什么不制止我乱来？”
“为什么要制止？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高兴怎样就怎样，随你开心就好啊。”叶昭道。这许多年来，表妹一直痴恋自己，简单而纯粹，不论她是男是女，只因为她是阿昭，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每每想起都让她心疼不已。她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前路依然有太多的困难太多的阻碍，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天下纷纷，从今往后她都会替表妹遮风挡雨、拔去荆棘，给她一片山明水秀、晴空万里，她要替表妹除去心头的重重枷锁，给她一片博大的心海，让她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丝的烦恼与负担，从心到身都自由自在、放肆放纵。
“可是，我……咬疼你了。”柳惜音声音低得像蚊子，想到被自己咬破的唇和肩，阿昭真是太纵容自己了，居然什么都由着她胡来。
叶昭笑笑，抬起柳惜音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这点疼算什么？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你就是咬下块肉来我也不会啃一声的，予取予夺，全凭你喜欢！”
哦，阿昭的情话，快让柳惜音觉得自己泡在蜜罐里了！
叶昭放开柳惜音，重新坐好，想到昨夜情景，看着她又笑。柳惜音还沉浸在对自己荒唐行为的不可思议中，被她笑得更不好意思，嗔道：“你还不快吃，还在取笑我。”
“没有啊，是在回想，你浑身上下，简直太好看！”叶昭带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从柳惜音脸上一路向下流连。
这个眼神，还浑身上下？柳惜音顿时又警觉了，狐疑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叶昭收回眼光，道：“也没什么，就是后来我看你出了一身汗，天又热，我就让小二准备了热水，抱你一起泡了泡，给你洗了洗。”
“我们，一起洗的？”柳惜音惊道。
“嗯，本将军亲自服侍你沐浴，可还满意？”叶昭故作正经道。
一起泡澡？她服侍自己洗浴？！虽说俩人很亲密，但还没有这样过，一想到自己在叶昭面前那样“坦诚”，柳惜音不自觉的低下头做了个双臂抱紧的动作。
叶昭见状，又笑道：“又害羞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有的我都有，只不过没你的长那么好罢了。”叶昭冲自己无甚起伏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再说，你不是也看我了？”
柳惜音有些懊恼道：“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点酒记性可真不好，我倒是希望你能记得，你都不知道你昨晚的样子有多可爱!”叶昭压低声音幽幽道：“太迷人、太诱惑了！所以……我又睡回来了，加倍的。”
柳惜音听了满面通红，一脸慌乱无措。叶昭心下不忍，她虽然从小喜欢看表妹害羞的样子，也经常故意逗她，但现在更希望她在自己面前能够轻松自在、无拘无束，于是拉起她的手温柔道：“惜音，我们身心都早已不分彼此了，我们之间做任何事只需发乎于情，不必止乎于礼，我只想你任何时候都开心欢喜。”看她不啃声，又哄道：“要不下次再共浴换你服侍我好了，换我来诱惑你，你随便看随便摸？”
柳惜音听她又开始胡说，抽出手来在她手上一拍，嘀咕道：“还大将军呢，又没个正经。”
那一低头的温柔，那眉梢眼角的娇羞，看得叶昭心湖里的水又荡了荡。
在扬州数日后，叶昭接连收到聂震和江云鹤传来的消息。
聂震和四名密卫使赶在无影二鬼之前到达益州，果然知州吴人雄知道不少消息。原来祈王谋反筹备年岁已久，在朝中、军中、各地收买了不少势力，原本打算东夏入侵打得朝廷无还击之力时里应外合一举反叛成功，但由于消息提前外泄，朝廷早有防备，与东夏一战又很快结束，祈王的部署尚未完全到位便被迫提前行动，行动仓促导致事败。但也是此番原因，有些祈王叛党并未来得及起事相应，便由此隐藏起来。祈王谋反事败后，这些人大多蛇鼠两端，既想脱离控制忠于朝廷，又畏惧祈王残余势力陷害，血隐宗又逐个联络试探，牵涉太深忠心耿耿的继续再谋起事，若发现怀有二心影响大事的，便想办法除掉，因此才有此前官员被刺被毒杀之事。吴人雄牵涉不算深，因此不想继续与朝廷作对，但也掌握些内幕，主要是知道一些有涉及的官员名单，因此也整日惶恐不安，既怕朝廷知晓以谋反降罪诛九族，又怕被血隐宗暗杀。吴人雄向聂震一行交出了一份自己所知祈王叛党的名单后被保护起来，等无影二鬼到来之时被聂震他们设计引出益州城外杀之，按叶昭之命尸首上最后落刀均是聂震，即使血隐宗找到尸首查到无影二鬼死因，也只会查到是死于漠北名侠聂一刀之手，不会怀疑到朝廷。聂震也在杀死二人之前与之确认，当年勾结蛮金屠城、杀了他黑风寨上下的，的确有无影二鬼。
江云鹤和打入栖云山庄的密探传来的消息说，百里行云已经开始加紧部署，联络各路江湖人士，除少部分前往上京，大部分都将在八月初到达两浙路。重要的一点是江云鹤探到血隐宗和百里行云用慢性毒药控制各门派首领，在那日寿宴之后百里行云与各派掌门分别聊叙之时已经在茶中下毒，每去一人百里行云便安排先奉茶，茶一喝下去性命便已在百里行云掌握之中，具体是什么毒还不清楚，但怀疑是五毒娘子所制，各被请去聊叙的门派掌门目前也还被蒙在鼓里。
叶昭仔细看了看吴人雄提供的叛党名单，两浙路转运使和杭州团练使赫然在列，难怪叛党准备在此地作乱。于是当下做出部署，命秦放派人盯紧二人，一有风吹草动即刻上报；修书密卫司统领和胡青命其重点密查名单上的各路官员和军中叛党；写密折一封，向皇上禀明情况，附上名单一份，并建议暂不打草惊蛇，只在暗中调查控制，等对方有所行动之时再釜底抽薪一网打尽。最后又命江云鹤尽快想办法查清各牵连门派掌门所中之毒及其解法。
一切安排妥当，算算时日，叶昭柳惜音便动身前往平江府。平江府即是苏州，“苏湖熟，天下足”，吴越故地，水土清嘉，风物秀丽，气候温润，地灵人杰。从小生于北方长于北方，二人对此地心向往之。
自扬州乘船漂流而下，沿途在有时也会在各县镇登岸浏览栖息，时日不多便快到平江府。早有秦放提前传信与文元，说这一带水路附近是乌行帮地面，上次叶昭以昭公子身份在落霞山官道杀了不少乌行帮帮众并带走叶姑娘，对方已有觉察，让他提醒将军提防着点。
这日傍晚，叶昭与柳惜音在船头看暮色。叶昭斜倚在一侧，一手支肘，一手拎着酒壶看着柳惜音抚琴，琴声悠远，水波澹澹，暮色浅浅，佳人相伴，叶昭心情好，禁不住多喝几口，再看表妹不时望向自己时眼波流转，一翦秋水让人醉，忍不住心波荡漾。见旁边没人，一曲终了叶昭便凑过去在柳惜音颊上偷香一下，然后哄着她喝酒。自那日醉酒之后柳惜音就有点抗拒喝酒了，但阿昭喜欢，她也就迁就着喝一点，绝不喝多，今日又是只喝了几口便不喝了。眼看今夜就要进平江府，叶昭想起表妹那日醉酒时的可爱模样，见她现下依旧端庄矜持，又不再喝，有些遗憾，觉得总要让她喝到微醺才好，于是自己拎起酒壶先喝一大口，然后直接揽过表妹，低头覆上她的唇。一大口酒便缓缓流进了柳惜音嘴里，她不得不咽下，因为还要承受叶昭随之而来的深吻。
等放开时，柳惜音已经两颊绯红，眼中带有迷离之色了，叶昭对自己的小无赖行径很满意。柳惜音正害羞欲恼她，这时船家伙计来上酒菜，只好正襟危坐。那伙计放好酒菜道：“船上虽简陋，但这几道菜都是本地出名的，也算可口，请二位慢用。”叶昭未见文元和知琴过来伺候，便问二人何在，伙计只说是那二位先前在后舱喝了点酒，怕公子怪罪，因此不敢前来，还央他代为告罪，叶昭便不再多说。柳惜音却见那伙计面生，不是前几日服侍之人，又觉文元和知琴平素并不这样，心下疑惑，再看那些饭菜的颜色，顿觉不妙。
叶昭见伙计上完菜还站在旁边，又见这伙计虽表现的谦卑朴实，但身形健硕、行动灵活、面色红润，而且掩饰不住的眼漏精光，倒像是行走江湖的练家子，加上这一带水路两侧人烟稀少，遂心生警惕，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那伙计见他们还不吃，殷勤道：“这菜趁热可口，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小的斗胆请二位先尝一尝，品评一下我家厨娘手艺。”叶昭还未答话，就听柳惜音道：“这菜看起来就很是可口，厨娘手艺定是不错的。只是我们不喜欢用餐时有生人在侧，你还是先下去吧。”伙计见状，告退先下去了。
等伙计一走，柳惜音给叶昭使个眼色，叶昭随即明白菜里有毒。两人再交换个眼神，叶昭便转到柳惜音身边，两人同时背对后舱而坐，假意一边船头看景一边饮酒吃菜，还不时夸赞几句，藏在舱内的伙计见二人又吃又喝，面露得色。过了一会儿，叶昭柳惜音先后假装中毒晕倒。伙计等二人再无任何动静，才又走过来，在身上推了推，见确无反应，才冷笑一声下去了。
等那人走了，叶昭偷偷睁眼一看，船果然渐渐往水边而去。
天已黑了，船并未靠岸，在离岸不远的地方缓缓停住，有五六个人先后跃上船头走到叶柳二人身旁。只听一名声音粗犷的男子哈哈道：“毒婆子，你的毒药还真是名不虚传，沙某佩服的很啊！”又听被他称作“毒婆子”的女子冷笑道：“不用你拍马屁，这药无毒无味，不容易被发现，再说我什么时候失手过？倒是你一个堂堂帮主，为强抢一个姑娘使这样卑鄙的手段也不嫌丢人？”
“哈哈哈，我沙通天做事向来只重结果，能省事的为什么非要费事呢？这姓昭的小子有几下子，上次我派人去请叶姑娘，结果派出去的人全死了，好不容易才查到是被他杀的，下手狠辣啊，轻轻松松把这娇滴滴的绝色美人给劫走了。我若是要跟他硬抢，少不了被人说我欺负后辈，面上也不好看，这样多好？不费吹灰之力。”
只听那女人道：“哼，真是大言不惭，明明是你怕打不过人家损兵折将才出此下策，还好意思说？”
“哎，毒婆子哦，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不是也想要这小白脸吗？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美人归我，小白脸归你，若不是你看上了这小子，我非杀了他报仇不可。再说了，如果不下药你能搞得定他？”
叶昭柳惜音听得清楚，这男人便是乌行帮帮主沙通天，被称作“毒婆子”的女人应该就是苗疆的五毒娘子。
只听五毒娘子不屑道：“我本就是专门给人使毒下药的，有问题吗？再说了，这俊俏的昭公子哪怕武功再高，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服服帖帖。倒是你，这叶姑娘倾国倾城，怎么可能看上你？你这癞蛤蟆怎么才能吃的上天鹅肉呢？”
让这毒婆娘当这自己属下的面这样羞辱，沙通天脸上很是挂不住，但这毒婆子不好惹，听她这么说，忽然又喜上眉梢道：“对啊，你给这小白脸随便下点药他不得神魂颠倒啥事都成了？莫非，你是可怜我讨不了美人欢心，想帮帮我？哈哈，五毒娘子果真有情有义，这笔买卖我们合作的不错！”又低声猥琐道：“有什么好用的药也给我一点呗，沙某这厢有礼了。”说完抱了抱拳。
“好啊，沙帮主，这可是你要的哦！”五毒娘子说话的同时忽然迅速出手，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更来不及看清，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扑在面上头上，随即惨叫声此起彼伏，沙通天带来的几个徒弟帮众双手狠命抓扯自己的脸和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有些掉进了水里，有些蜷缩成一团倒在了船上，没几下便也停止了挣扎。
沙通天武功最高，虽然躲过两个但还是有一个毒虫被甩在了脖子上，等他抓起来时已经被咬了一口，这是条深红色的毒蜈蚣——五毒娘子的毒门利器，只要被咬必会致命。沙通天面色已大变，身体开始颤抖，一手撕着渗出血的脖子，一手捏死毒蜈蚣，僵硬地指着五毒娘子惊恐吼道：“毒婆子！你为何如此对我？”
“哈哈哈，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凭你也想得到武林第一绝色？你以为你全赖给昭慕音就没人知道你派人杀死栖云山庄的人强抢叶姑娘？你还不知道吧？这叶姑娘可是冷少宫主的心上人，还救了他的命，你敢和他抢，不是活腻了吗？你以为我是来帮你的？呵呵，我是奉少宫主之命杀了你，救回柳姑娘，顺便带走我的小白脸。”五毒娘子看着垂死挣扎的沙通天说道。
沙通天已满脸酱色，两只手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撕下来，听她说完眼睛却惊恐地看向她身后，突然冲着五毒娘子一阵阴森恐怖的惨笑道：“哈哈，哈哈，我死了，你怕也活不了了，一起……做伴……也不错！”说完终于毒发难忍倒栽进水中去了。
五毒娘子见人都死了，冷哼一声准备转身去看趴在桌上的叶昭柳惜音，却听得身后一声叫好，等转过身来，昭公子和叶姑娘竟然好端端站在面前！只见叶昭一手持折扇拍在另一只手上冷冷笑道：“好啊，五毒娘子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五毒娘子见叶昭一脸轻松，心下顿时慌乱，又要出手，刚一动就被叶昭折扇轻拍几下封住几道大穴动弹不得，左腿一麻，便单膝跪地跪了下去，原来是叶昭同时射出了一枚梅花针打在了她膝盖上，速度快的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见她一脸惊恐疑惑的看着她们，叶昭道：“怎么？你的药在我们身上不灵了？想知道为什么吗？我也想知道。”然后冲着柳惜音道：“表妹，你是怎么发现酒菜里有毒的？”柳惜音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毒应该是‘一日醉’，无色无味，毒性倒也不大，中毒后人会昏迷一日一夜。若只是放在酒中，自然是不好发现，可惜伙计见我们喝的是自己酒壶中的酒，所以在菜中也下了毒，这毒药虽无色无味但放入菜中有些菜就会变色，就像这条鱼，明明是新鲜打捞的，颜色却发红发暗，所以就露出了马脚。”
五毒娘子听了道：“叶姑娘果真冰雪聪明，在下实在佩服！但是，五毒还有一问：昭公子小小年纪武功如此了得，之前江湖上也从未听说你，还有你的师门传承，你到底是谁？”
叶昭听了哈哈一笑，弓身问道：“你真想知道？那不妨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我是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怎么样？”
五毒看着这个她一心想掳回去的小白脸，笑起来着实迷人，却又透着一股凛然之气，威势逼人，让她不敢直视，心虚问道：“你是谁？”
叶昭浅浅一笑，对着她一字一字道：“听说过活阎王吗？”
五毒脸上顿时出现又惊又喜的表情：“活阎王？名震四海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宣武候叶昭！您是叶大将军？”
“嗯？怎么？有问题？”叶昭挑眉问道。
“不不不，不是。”五毒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五毒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叶大将军！将军是英名盖世，五毒对您崇拜之至！能亲见叶大将军一面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叶昭听她说完，道：“先不要急着死，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知无不言。要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有其他方法知道。”
见五毒点头，接着说：“我先问你，今晚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五毒娘子有些羞愧的答道：“叶姑娘武林绝色声名在外，沙通天生性好色垂涎已久，上次在落霞山下想要强抢因为将军出手没有成功，便一直四处打探，最近才发现你和叶姑娘的行踪。一方面因为将军武功高强，他怕不能得手；另一方面，嗯，也因为我有眼无珠，曾对将军存有非分之想，他便来找我，出此下策，没想到冒犯了将军，实在是该死！”
“继续说，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叶昭继续问。
“因为，叶姑娘对少宫主有救命之恩，少宫主对叶姑娘早已情根深种，沙通天敢动他的心上人已经让他很恼火了，所以命我除掉他。”五毒答道。
“他的心上人？”叶昭听到此处，转眼看向柳惜音，柳惜音明显感到一股浓浓的醋意袭来。
见柳惜音一副事不关己的冰山脸，叶昭回过头来继续问：“你说的少宫主可是冷玉笙？他到底是谁？百里行云为何称他为世子？”
五毒见叶昭了解的已是不少，犹豫一下，答道：“冷少宫主就是冷玉笙，他是祈王和水月宫宫主冷莫玄之子，也是祈王唯一的儿子，是皇族，所以他的名字和当今太子一样，都是“玉”字辈，本名应是夏玉笙，只是此事十分机密，外界几乎没人知道。”
叶昭沉吟一阵，继续问：“祈王和冷莫玄是怎么回事？你对血隐宗和水月宫到底了解多少，都说出来。”
五毒继续答道：“我只知道二人曾经有过交情非同一般，并生有一子，具体并不清楚。一般人只知道水月宫是个不怎么爱出风头的门派，其实控制血影宗的就是水月宫宫主冷莫玄，她就是血影宗宗主。血隐宗行事诡秘，一直在为祈王做事，并不是个单独的门派，成员大都是一些江湖门派的掌门和游侠高手，最大的就是百里行云的栖云山庄，这些年栖云山庄在江湖上迅速崛起，就是祈王一手扶持起来的。但血隐宗向来联系方式独特，而且极为隐秘，具体还有哪些帮派哪些人请恕我的确不知。”
“想必此前有官员被莫名其妙毒杀，是你干的吧？百里行云给各派掌门下的毒，是不是你配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八月份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你可清楚？”叶昭继续问道。
“是。毒也是我专门配的追魂散，中毒之初并无异状，但两个月后便开始发作，如无解药便会在一个月之内慢慢心力衰竭而亡，服用解药后方可活命。八月份他们准备趁太子巡查到杭州之际劫持太子，同时上京皇宫里也会行动，毒杀皇上。具体我并不清楚，只是奉命专门为此次行动专门配制毒药，好控制一些心思不纯的帮派，所以知道一点。还有，这追魂散还专门调制了一份送往宫里，专门给皇上准备的，如果服下三日之内皇上就会不知不觉死去。”见叶昭知道的不少，五毒也知道瞒不过去，所以知无不言。
叶昭一听大惊，打断问道：“宫里的送给谁了？”
五毒继续道：“我听说水月宫会蓄养训练一些美人，然后通过祈王安排，送如有些官员家里拉拢腐蚀做内线，有特别出众的以官家女子身份送入宫里，我只知道这个药是送给魏修仪的，她是从水月宫中送出去的。还有，解药在我身上。”
叶昭听完，用折扇帮五毒娘子解了穴道，看着她道：“五毒，你勾结叛党、为虎作伥、对抗朝廷、毒杀官员，实在罪该万死。念你态度诚恳，本将军饶你不死，给你机会戴罪立功。但你已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若传了出去，怕是要坏大事。这样吧，委屈你一下，你把舌头留到这儿吧，也不得以其他任何方式走漏风声，否则，我随时可以让人杀了你。你看如何？”
五毒从身上取出两瓶解药，恭恭敬敬放在船上，叩谢道：“五毒谢将军不杀之恩。解药在此，叶姑娘也是解毒高手，一看便知如何去配。五毒自知罪孽深重，但受冷莫玄宗主厚恩，本来一旦被擒必当以死明志不负宗主，今日得见叶将军绝世风姿，出于崇拜之情将冷宗主出卖，更无颜面苟活于世。最后还要提醒将军，水月宫离此不远，叶姑娘在此少宫主必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将军凡事小心。”说完，竟然咬舌自尽了。
叶昭看着她倒在船上，轻叹一声，道：“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烈女子啊，可惜！”
柳惜音见叶昭蹙眉望着水面，知道她在思考，便不打扰她，去后舱给文元知琴解毒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五毒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