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重生之唐书雁》杨梅客

20、少女心事

　　“你又打什么主意？”柳静海看着柳夕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再打什么鬼主意。

　　“我想让书雁妹妹带几个唐门弟子去跟我一起打狐狸。”她转头看柳静海：“三哥你可不行，你一刀下去，这皮子沾血全毁了，用都不能用。”

　　“这”柳静海尴尬地没说话，不好意思的看着唐书雁。

　　“柳姐姐，这纯阳能杀生？”唐书雁想着少林可不能杀生，难道这纯阳就可以让他们这群外人来杀人。

　　“书雁妹妹，你不用担心，我都问好了。他们纯阳弟子自己还去打狼和狐狸呢，我们打几只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吧。”唐书雁也想打几只狐狸回去给小妹做个小包裹，毛绒绒地一定很舒服。

　　另一边静虚弟子所住的小屋子里，洛风刚忙完一天的事情，就看见自己的徒弟聂冲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东西从门边走进来。

　　“冲儿。”洛风喊了一声。

　　“师傅，这个给你。”聂冲把捧在手里的甘露糖递给洛风：“师傅，你快尝尝，我刚吃过了特别好吃。”

　　洛风看了看眼前几颗小小的糖球，又看了看聂冲渴望的眼神：“师傅是大人了，不爱吃糖，你拿去自己吃吧。”

　　“师傅吃一个嘛。”聂冲边说着边把糖塞到洛风的嘴里：“这是柳姐姐给我的，柳姐姐真是个好人。师傅，长安好玩嘛，柳姐姐说长安可好玩了。”

　　洛风没办法把糖含了进去，看聂冲坐在那里叨叨地念着柳姐姐，想到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他想着女子满脸的稚嫩之气，就是个被父母疼宠出来的小姑娘，若是师傅还在，自己的师妹想来也是向那个姑娘一样无忧无路。

　　甘露糖慢慢地在嘴里化开，满是回忆的味道，他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师傅跟师祖他们一起下山去宫里，每次回来都带些长安的小零食，带的最多的就是这甘露糖。他想着自己的徒儿聂冲，却不曾向他的童年一样，吃过那么多的零食，也不曾听自己这个师傅讲过外面的趣事，只能在纯阳寂寞地练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徒弟。

　　“师傅，师傅。”聂冲见他半天没说话，从椅子上下来，在他眼前摇晃着手掌。

　　“冲儿，师傅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事情。”洛风看着眼前这个小道士，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师傅，明天我要跟柳姐姐一起去打狐狸。”聂冲交叉着手指说道：“师傅要不要一起去嘛。”

　　洛风本来想拒绝，但是看着眼前聂冲渴望的眼神，只能低头应了一声好。

　　早晨的太阳被白雪反射着照进屋内，唐书雁看着柳夕一脸焦急的模样，有些好笑，觉得她可能随时都要冲出去。柳夕不安地在屋里走踱步，边走还边说着：“三哥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比我还慢。”

　　唐书雁在一边捂着嘴说道：“柳哥哥不慢，就是有些人太心急了。”

　　“书雁妹妹。”柳夕停止踱步，走到唐书雁躺着的塌前，扑了上去，两人笑着闹成一团。柳静海在门外听见里面清脆的笑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妹一边催自己催的那么急，一遍又开始磨蹭起来。他敲了敲门，提醒里面的人可以准备出发了。

　　柳夕赶忙起身，唤过水月把镜子给她拿过来，看看头发有没有松散。唐书雁有些好奇：“柳姐姐，这去打猎，你弄个这么复杂的发髻，会不会不方便啊？”她看着柳夕难得顶着一头珠翠，手上也套着臂钏，也不像往日都穿一袭霸刀弟子服饰，而是换了一身提花穿蝶的半臂，只有鞋子还是一如网上的皮靴。

　　“没事，这没关系。”柳夕含含糊糊地说道。

　　柳静海在门外等候了好一会儿，才见柳夕和唐书雁推门出来。他看见柳夕的打扮，也有些吃惊：“小妹，你不冷么，穿这么少。”说着就要命人去把披风给柳夕拿来。柳夕摆着手拒绝了：“三哥，我没事。”

　　直到到了跟聂冲约定的地方，唐书雁才恍然大悟，她看见洛风正牵着聂冲的手，笑着说些什么。转头一看柳夕，小脸通红的，明明是害羞了。

　　“柳姐姐，你们来了。”聂冲看柳夕来了，兴奋地冲了过去。柳夕翻身下马，一把把他抱住。聂冲两只手在柳夕的衣服上一放，就见到淡色的半臂上，印上了两个黒黑的小手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到了后面。

　　洛风走过来也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柳夕说道：“柳小姐，徒儿顽劣，实在是失礼了。”

　　柳夕看着洛风，羞答答地轻声说道：“无碍，小孩子嘛，这样是正常的。”

　　洛风没好气地敲了敲聂冲的头：“让你刚刚玩雪，都不知道洗洗手。”

　　“师傅，我错了。”聂冲赶忙认错，又扭头对着柳夕说道：“柳姐姐，我下次会洗好手再来的。”

　　“乖。”柳夕取出一块手帕，细细地给聂冲把手给擦了干净，又让水月取出准备好的零食，塞给聂冲。聂冲不敢接过去，两眼看着一旁站着地洛风，直到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才向柳夕道了谢，把零食拿了过去，塞在随身带的小包裹里。

　　柳静海有些不明就里，在唐书雁耳边轻声说道：“我小妹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没这么温柔过，当初我要是敢这样，她能追的我满院子讨饶。”

　　唐书雁笑笑没说话，在心底默默叹道，柳哥当初跟我见面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不知世事，难道是现在年岁还小的缘故。

　　柳夕和洛风还两眼对着没说话，柳静海有些忍不住了：“小妹，不是要去猎狐狸么，怎么还不出发啊？”

　　“哼。”柳夕狠狠地扫了柳静海一眼：“那就出发吧，道长怎么去？”她看了看洛风并没有牵马，正想着怎么婉转地邀请他同骑，没想到旁边柳静海又开口了：“洛道长，你跟我共骑。小妹，你跟书雁一起骑吧。洛道长的徒儿就麻烦闲云了。”

　　“有劳柳弟了。”洛风从柳夕怀里接过聂冲，交给了闲云。聂冲还是第一次骑马，刚上去就不停地动，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

　　唐书雁很是无奈地上了柳夕的马，看她嘟着嘴的模样，就知道回去柳静海没什么好果子吃。她轻笑着没说话，柳夕对着她轻轻说道：“书雁妹妹，你帮我个忙，等会儿把我哥带走好不好。”

　　唐书雁笑着说道：“我倒是想带走，可惜柳哥哥不会听我的话啊。”

　　“安心，等会儿看我的。”柳夕笑着说道：“我那个傻哥哥就交给你了。”

　　唐书雁一愣，她没想到柳夕居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扭捏着没说话。柳夕继续说道：“我三哥开窍晚，书雁妹妹你可得多担待。”

　　“哪有，柳姐姐你可不要乱说。”

　　“只要我三哥一出现，你就盯着三哥看，我又不傻，没想到我几个哥哥，居然是三哥最先被人看中。”柳夕早就发现唐书雁对柳静海有好感，一路下来，她也挺喜欢唐书雁的，决定想办法把两人凑在一起。

　　到了满是狐狸和狼的莲花峰，聂冲兴匆匆地从马上下来，对着柳夕说道：“柳姐姐，这边有狐狸，莲花峰再往里还有老虎和熊呢？”

　　“真的？”柳夕有些兴奋地说道。

　　“确实如此。”一旁的洛风也开口说道。

　　“三哥，你们去打老虎吧，爹不是一直想要虎骨酒么？”柳夕对着柳静海说道：“书雁妹妹也一起去吧，不是说唐老太太骨头不太舒服嘛，虎骨酒效果可好了。”

　　柳静海看了看她：“那我们去了谁陪你打狐狸啊？”

　　“这不是有洛道长嘛，再留几个霸刀弟子也够了。”柳夕对着唐书雁眨眨眼，示意她帮忙。

　　“柳哥哥，我留2个唐门弟子帮柳姐姐吧。”唐书雁看了柳夕的暗示，开口说道。

　　“就是，三哥，你放心，我不乱跑，这地方很安全的，是不是啊，洛道长？”

　　洛风也开口说道：“柳弟放心，此处并无猛兽，倒是莲花峰深处熊虎不少，还望几位注意安全。”

　　柳静海抱拳说道：“劳烦洛道长照顾小妹，在下先告辞了。”说罢就带着唐书雁等人往莲花峰深处走去。

　　唐书雁依旧坐在柳静海的马上，看着针叶林里，树木都被白雪覆盖着，偶尔有几只银狐从一旁窜出。马踩在雪上，留下一排马蹄印子，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地方，柳静海开口说道：“所有人高度警戒，我们人多，想来老虎不会主动出来，只能我们去找了。”

　　“柳哥哥对猎老虎这么熟悉？”唐书雁有些好奇，她从小长在唐门，豹子之类的倒是见了不少，活生生的大老虎却没有见过。

　　“小时候跟父亲山上去打过几次。”柳静海见唐书雁有些发抖，把她往怀里带了一带：“你怎么学夕儿，也穿得那么少。”他这才仔细打量了唐书雁的穿着，虽然比柳夕要多些，但也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