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重生之唐书雁》杨梅客

19、纯阳往事

　　柳静海静静地没说话，片刻后就带着唐书雁回到她的屋子里。柳夕正在屋子里差遣丫鬟找各种小孩子的玩具和糕点。柳静海看着桌上叠放着密密麻麻的吃食，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妹，你把这吃的都给小道士了，你自己吃什么啊？”

　　“三哥，他们好可怜，呜呜。”柳夕带着哭音说道：“我可以少吃点啊，而且我们下了纯阳，又要经过长安，还可以买好多啊。”

　　“你啊。”柳静海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便自顾自地离开。

　　柳夕拉着唐书雁喋喋不休的说道：“书雁妹妹，我觉得那个洛风好可怜，，他师傅怎么可以这样就把一个人扔下了呢。”

　　唐书雁想了想说道：“那他也很厉害啊，一个人可以把静虚一脉挑起来。”她想着看到静虚一脉的穿着，就想到他们在纯阳的日子不好太好过。不过在她记忆里，等她到中原来的时候，纯阳已经听不到静虚一脉这个名头。倒是谢云流早已从东瀛回来，建立了刀宗，不知道是不是这静虚的人都去往刀宗了。

　　柳夕还放不下这件事，一直拽着唐书雁念叨着明天要带什么去跟聂冲玩。唐书雁倒是有些好奇：“柳姐姐，聂冲那么小，他吃得了那么多么”她望着眼前满满当当的食物，窃笑着问道。

　　“这个，他吃不完可以分给其他人嘛。”柳夕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就是觉得他们都挺可怜的，肯定都没去什么地方玩过。”

　　唐书雁笑着没说话，看柳夕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理东西，脸颊边挂着一丝飞红，还不时嗤嗤地笑着。唐书雁也曾喜欢过人，知道少女的心声，估计柳夕应该是看上哪个纯阳弟子了，不知道是这个洛风呢，还是他的师弟萧孟。不过细想了下，照柳夕的性格，像萧孟这样的汉子肯定见得不少，不过洛风这种的一般不常有得见，估摸着是洛风吧。

　　虽然静虚一脉不受人待见，但也总比跟着叶家好，毕竟这叶家连门都肯让柳夕进。唐书雁想着，这次将柳夕带出来，估计去江南最快也要明年的秋日了，那一场折煞柳静海的比武想来也不会发生，柳夕也不会再对叶炜一见钟情，也是件好事啊。

　　第二天早上，柳夕吃完早饭就喊上丫鬟抱着一堆玩具吃食跑了出去。唐书雁推说身上有些受寒了，躺在屋子里没出去。她唤人去把闲云叫来，想跟他打听下静虚一脉的事情。

　　“大小姐，有何要事？”

　　“无事，只是昨日见到过静虚一脉，我有些好奇，你可知晓？”

　　“这是属下略有耳闻，大约是当今圣上当年逼宫成功，当时的太子李重茂被追杀。这纯阳谢云流和李重茂交好，朝廷让纯阳把谢云流交出来。后来就听说谢云流打了师傅一掌，又远走东瀛。这中间有什么事情倒是不知道了。”

　　唐书雁听了没说话，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想来吕真人也舍不得将大弟子交出，不过为什么能闹的满江湖都知道，这倒是有些蹊跷。不过若非如此，想来朝廷也未必会放过纯阳。”

　　“也是，大小姐，我昨日在周围探查，也发现了一些朝廷探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恐怕这朝廷也在监视着纯阳。”闲云摸了摸脑袋说道。

　　唐书雁想到以后的天下三智之一的于睿就出自纯阳，貌似李忘生大事均与这位商量，便摆了个手势让闲云靠近了说话：“闲云，是潜入这朝廷的探子中难呢，还是潜入纯阳难？”

　　“大小姐，这肯定是潜入纯阳难。你想啊，这纯阳老是相互切磋，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武功暴露了。这朝廷的探子，我看了下，是神策军，这武功都是五湖自海的，混进去也方便的多。”

　　“那你偷偷命人潜入朝廷的探子中，反正他们也监视着纯阳，我们不需多人，也就能拿到纯阳的情报了。”唐书雁想到自己的父亲唐傲天，虽然想着一心要称霸武林，可惜却从未想到与官府合作。

　　她前世的经历告诉她，所谓的江湖，不过是帝王无心顾及的一个角落。一旦帝王想要灭了谁，哪怕是如此庞大的明教，最后还是被驱逐出境。这武林中的泰斗少林，虽说是不沾世事，但是当年武僧救唐太宗也是人尽皆知。若没有朝廷扶持，这少林的僧田又哪来如此之多呢。不过与这朝廷的度也得把握好，远不得，近不得，派些人打听朝廷的动态总是没什么错的。

　　“是，大小姐。”闲云自从被交给唐书雁后，便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从不考虑她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唐书雁挥退了闲云，看着时间还早，一个人呆着也有些无聊，便走到柳静海的屋子里，看到他正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看书。

　　“柳哥哥，你在看什么啊？”唐书雁敲了敲敞开的大门问道。

　　“唐妹妹，你来了，我正在看水经注。”柳静海放下书，对着她笑了笑。

　　“柳哥哥居然还看水经注，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唐书雁有些好奇，她认识的柳静海不是潜心练武，就是安静地铸造，倒是对这些杂书没什么兴趣。

　　“这水经注啊，讲的可不止天下水文的事，还讲不少矿物的产地。”柳静海把书翻开指给唐书雁看：“我们柳家世代以铸造闻名，这几年却没有什么好刀出世，我想着能不能找到好矿石铸造一把好刀。”

　　“柳哥哥你那么厉害，一定能行。”唐书雁想着前世柳静海先铸造的海天孤鸿，后来又铸造了一把归雁。他们以刀结缘，最后却如同刀名一样再也不得相见。

　　“那柳哥哥要铸造一把什么样的刀呢？”

　　“我向铸造一把与世不同的刀。”说道自己喜欢的事情，柳静海的眼里仿佛闪着光：“我看这世上的刀，大多是锋芒毕露，刀气凌然，但我想做的却不是如此的，我想要一把收敛光华，朴实无华的刀。”

　　唐书雁捂着嘴说道：“那不就是和我们唐门的暗器差不多，都没什么光华。”

　　柳静海听了提起了些性质，对着唐书雁说道：“书雁妹妹，那可否一观。”

　　“当然可以了。”唐书雁掏出暗器袋，叮叮当当的往桌上倒了一大堆。柳静海取出其中一枚化血镖，细细的看了起来：“唐门出品，果然名不虚传啊。书雁妹妹，你这镖可与我平时见到的不太一样。”

　　“柳哥哥要是喜欢，这些都给柳哥哥好好研究了。”唐书雁倒是不心疼她的暗器，大手一挥全送给柳静海了。

　　“这怎么好意思了。”柳静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都是唐门之物，书雁妹妹能让我看已经很好了。”

　　“这又没什么，柳哥哥，我年纪还小，这用的也没什么机关特别精巧的暗器，你拿去好好研究就好了。”唐书雁知道自己的带的暗器就是唐门弟子一般都有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跟唐门的秘密没什么关系，才能这个大方的送出去。

　　“那就多谢书雁妹妹了。”柳静海看着眼前打造细致的暗器舍不得拒绝，只能再三道谢：“到时候我给书雁妹妹亲自也打造一把刀，不知道书雁妹妹喜欢什么？”

　　“真的，柳哥哥，那我要一把袖刀。”唐书雁想着大的刀她也没用，不如有一把袖刀放在怀里可以应急。

　　“君子一言既出，书雁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造的。”柳静海笑着说道：“书雁妹妹，你这暗器是用什么矿石打造的，并不像是一般的铜铁之类。”

　　“这确实不是用铜铁矿打造的，是用蜀地产的天青石打造，比一般的铜铁矿更轻，更锋利些。”唐书雁虽然未曾学过铸造之术，但是却听怀义爷爷说过不少。

　　“柳哥哥，到时候我们到了唐门，你可以跟怀义爷爷多探讨探讨，他懂得可多了，也可以找傲侠叔叔，他最喜欢打造之道了。”

　　柳静海笑笑没说话，他感谢唐书雁的介绍，却也明白暗器之道是唐家的秘密所在，怎会轻易告知他人。更何况她喜欢打造的是刀，与暗器并不完全相同，虽有可借鉴之处，但还是要靠自己琢磨。

　　唐书雁和柳静海又聊了一会儿矿石，铸造和江湖上的琐事，两人越聊越投缘，直到柳夕进来打断了他们：“书雁妹妹，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原来你在三哥这儿啊，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说了你也没兴趣，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柳静海看柳夕身上沾了一些雪水，便问道。

　　“是啊，纯阳可好玩了，三哥明天我们一起出去？”

　　“谁带你去的啊？”柳静海想着昨天见到的洛风，可不是会带小妹出去玩的人。

　　“就是那个小道士聂冲，他知道的可多了，我们还去抓狐狸呢，可惜抓不到，不然还能回去爹做个披风。”柳夕有些懊悔地说道：“书雁妹妹，明天一起去嘛。”她转了转眼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