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天九同人］》关一

6、遇袭

　　两人吃完饭后，便回了房。鹤止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不知为何自他醒来后就格外爱发呆。
　　山中气温低，带着寒意的风从窗户处吹来，反倒是将他吹醒了一些。他起身关窗，在拿下那支柱时忽然发现这窗户对过去竟然是一个小池塘，池水迎着月色烦着凌凌波光。
　　他想了想，把窗户放下，拿着桌上的烛台出去了。一出门才发现，这风刮的有些大，吹的烛火晃个不停，他只好用袖子挡住了。
　　这小池塘离得也近，不过几步，他便走到了池塘边。
　　“当、当、当”越靠近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是清晰，等他站定时，发现那是竹子做的一个简易的计时器，他弯下腰，细细打量。
　　谁知就在他弯下腰的时候，额前的头发也跟着掉了下来，还正好掉到了烛台上，只听“滋滋滋”几声，他的头发便燃了。
　　鹤止连忙一只手放下烛台，另一只手握起头发。
　　他懊恼地“啧”了一声，随即鼓了鼓脸颊。
　　“笨蛋。”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带着笑意的男声。
　　“呃…”鹤止扶着头，脑海里又闪过几个画面。
　　身着白衣的小公子看着背后鼓着脸的小孩，用折扇轻轻敲了他的头一下。
　　“公子，你又欺负我。”小孩声音清清脆脆，抱怨道。
　　白衣公子似乎笑了“不欺负你欺负谁，呆子。”
　　“公子…”鹤止恍惚之间喊了出来。
　　是谁？公子是谁？自己又是谁？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里面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第二天鹤止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
　　他打理好自身，便出了门，走到正北方的竹屋时，鬼谷子已在里面摆好了棋盘，正在自己与自己下得欢快。
　　“小鹤止来了，过来，与我对弈几盘。”鬼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
　　鹤止走过去，低头一看，黑子已占了大部分地方。
　　“这黑子已占大部分地方，不是已经赢了吗？”他问道。
　　“是吗”鬼谷子反问道，“再仔细看看。”
　　鹤止听了，便盘腿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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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子，放到这，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嗯？”
　　“不对不对，放这。”
　　“算了算了，与你下棋，无趣的很。”白衣公子又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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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说话。
　　等了一会儿，他手执白子放了上去，“这样如何？”
　　只见棋盘上的局势瞬间变了。
　　鬼谷子笑了，眼中亦多了几分兴味，“好好好，来，重来。”
　　鹤止回以一笑，眼底却是什么情绪也无。
　　就这样住了几日，除了前几日，脑子里会浮现出些东西来，后面鹤止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日两人又在对弈。
　　“该你了。”看着对面的少年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鬼谷子开口。
　　“呃，好。”鹤止反射性地拿起黑子，又不动了。
　　“哼。”鬼谷子哼了声，有些不满，可见鹤止一副没听见的模样，他又有些无力。
　　“看来老头子我这里是留不住你了。小鹤止若是有心，便去找我的大徒弟盖聂吧，他应该能帮你。”鬼谷子别扭地说道。
　　“前辈……”鹤止看向他。
　　“算了，我可什么都没说。”鬼谷子打断他。
　　“鹤止多谢前辈了。”鹤止眼含笑意，看着别扭的老头。
　　“谢字谈不上，我喜欢小鹤止，便留了你几日，如今是留不住了。小鹤止以后若得了空，也要记得来看看老夫。”鬼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是，鹤止以后一定回来的。”
　　“好了好了，走吧。”鬼谷子摆摆手。
　　将近中午，鹤止便准备好出发了，他向鬼谷子道了别，便离开了。似乎自己总是在赶路，他有些无奈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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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站在竹屋前，看着少年离去，他又摸了摸胡子。
　　几年前他收到盖聂传来的信，说是在秦国收了个小徒弟，可爱得很。他现在年纪大了，算起来都是鹤止的曾祖父一辈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再加上长期的独处，他也不免有些孤独，再加上鹤止看着又乖巧得紧，他便故意买了个关子，将小孩留了下来。
　　可看着这孩子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他那早已摸不到的良心又稍微痛了一痛，嘴一快，便便说了出来。
　　唉，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鹤止记忆力惊人，出来时便没有用那金蝶。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他耳朵一动，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出来。”他停了下来。
　　没有人应答他，反倒是不知什么暗器被扔了出来。他一闪身，避了过去，随后，几个人便现了形，他们衣着不同，却都蒙着面，不知男女。
　　鹤止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行人，他扫了一眼，几人眼神淡漠，似乎在他们眼里鹤止已经是个死人了。
　　几人不说话，为首之人手一挥，后面的人便跟着上了。
　　鹤止只凭着身体本能来抵抗几人，不过一息，变落了下乘。
　　在他后面的人看着他漏出的破绽，一挥剑便刺了过去。这是不知从哪个方向飞出一个飞镖，便将剑击落了。
　　围攻他的人对视一眼，停下来攻势。
　　机会来了，鹤止心想。
　　他飞速起身，借力朝山下飞去了，几个蒙面人见此还想继续追，为首之人手一抬，比了个“停”的手势。接着甩出一根银针，这银针细如丝，树上之人反应过来时，鹤止已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
　　树上之人见状，抿了抿唇，他不高兴了。
　　又是一个飞镖飞出，离他最近的蒙面人来不及作出回应，便被集中。
　　为首之人见状，皱了皱眉，“走。”
　　见他们离开了，树上的男人便现了形，他抱起鹤止，为其逼出银针，又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进鹤止嘴里，注意到鹤止腰间的陶瓷小瓶，他打开木塞，将金色蝴蝶放了出来。
　　“保重。”即使知道鹤止听不到他说话，他还是轻声说道。
　　郭老头今天又上山采药了，奇怪的是前几日他借给一个年轻人的金蝶又回来了，还给他引了路，他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少年唇色青白，昏迷不醒。他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又翻了翻少年眼睛，一切正常。
　　郭老头想了想，还是拖起少年回了自己家中……
　　韩国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一张长桌，长桌上摆着一个长盒子。身着紫衣的俊朗青年满目严肃，他一只手抚上盒盖，轻轻推开。
　　盒盖渐渐被推开，青年周身的景象也开始变化，莫名的梵语响了起来，同时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黑雾沿着屋子从地下往上漫去，一眨眼的空隙，整个屋子变黑了。青年见状紧皱着眉头，盖上了盒盖。
　　紫兰轩
　　“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已恭候多时了，请。”韩非手握酒樽，眼带笑意地看着推门而入的三人。
　　“紫女姑娘，兰花酿配上这金丝红玛瑙盏，确实相得益彰，别具滋味。”
　　同是身着紫衣的妖娆女子笑着答道，“公子喜欢便好。”
　　韩非饮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真是兰花酿的绝配。”
　　他放下酒樽，继续说，“可惜啊，前几日刚换给了别人。”
　　“听公子这口气，似乎有些后悔了？”紫女问道。
　　“当然不会，我换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到还要谢谢那个人呢。”他意有所指。
　　紫女轻笑。
　　韩非垂下眸子，忽然想起来那个帮助他解开盒子的少年。
　　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哼。”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张相国轻哼一声，转身向门边，作势要走。
　　“张大人。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我韩非，我对张大人也没什么好感。你要走，我不会阻止。不过我相信，相国大人不会走。”韩非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拿着酒樽，半个眼神也没分过去。
　　“你有这样的自信？”张相国停了下来，背着手，看向他。
　　“想知道理由吗？”他轻笑一声。
　　“因为大人的腰带系反了。”韩非那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里泛起了狭促的笑意。
　　在场几人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眼里都带上了笑意，韩非身后倒酒的侍女甚至笑出了声。
　　“而且你脚上还穿着朝靴。”他继续说道。
　　“那，又如何？”张相国也不恼了，继续回道。
　　“系反腰带，说明相国心烦意乱。”
　　“下朝之后没有更换朝靴就赶来这里，表明相国急于求解。”
　　“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十分恼怒，却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那么多废话。”
　　“代表相国大人已别无退路。”
　　他语速不快，慢慢分析到。
　　张相国不说话，暗自琢磨了一番。
　　“唉，不错，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继续听你那么多废话。”
　　韩非低笑几声，“相国大人雅量，”他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我以酒赔罪。”
　　这下，两个人算是正式言和了。
　　撤了周围的侍女后，张相国坐了过去，韩非拿出五个酒樽，满上了酒。
　　一旁站着的张良疑惑道，“我们只有三个人，为什么要用五个杯子？”
　　韩非也不答，自顾自的说道，“这杯酒叫做南宫错，这杯呢，叫做李希。”
　　如此，张家祖孙两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应该会保持日更了，大概就是每天的这个点左右。唉，作者君再懒下去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