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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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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孩姓叶名绾绾。说起来，我和她都是同乡，我下了决心，倾家荡产将她买了回去。
曹老二笑我吃了大亏：“买她做什么，虽然看上去水嫩，不过也是个被玩过的。”
看着曹老二的嘲笑一阵恶心，世人几乎天天都在骂畜生畜生，有些人比畜更畜生。
我为我的小花感到愤怒与不公。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是低估了，畜生一直孜孜不倦探索新世界的动力，玩过女人，玩男人，玩过男人玩小孩或者女小孩或者男小孩或者男女人。
小花在我眼前晃了晃。
对了，还有兽人或者人/兽.
绾绾追上来扯住我的袖子哀求“秦哥哥，秦哥哥，以后我跟着你，只要你......别嫌弃”一双眼巴巴地望着我：“我会做饭，我会洗衣.......”
“可是。”我拉住她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一叫花子，吃百家饭穿百家衣。”
“那我跟着你。你到哪我也到哪。”绾绾紧紧攥着我的手，在寒冷的冬天，我的手心被她捏出了一层汗。
雪花簌簌而落，纯白的雪片落到眼前温柔敦厚少女披散在肩头、乌黑的发梢上。
我点点头，在茫茫雪地里，与她相视一笑。
只是我不知道，从那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那样的绾绾。
忽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锣声，瞠……瞠……从西边敲到东边，一路喊一路敲：“外地逃荒寄居长安者！残疾孤独无依者！酉时设粥供饭，酉时设粥供饭——！”
街上叫花子立刻炸开了锅，一大群乞丐，披着破布袋，敲着破烂碗大摇大摆喊叫着“吃饭了——！”
我拉着绾绾：“走！吃饭去！”
人群一片喧闹，拥挤着排队，叫花子挤在一起，热烘烘的发酸的臭气。
我和绾绾，拿着碗，遇到了曹小二。
曹小二指着绾绾咧开大嘴笑：“一日不见，秦小兄弟讨饭讨来个小姑娘。”
“秦哥哥。”绾绾拉拉我的手，疑惑地望着曹小二。
“情哥哥？呦！原来是媳妇。”曹小二拍拍我的肩：“长得俊就是好，女人都愿意跟你。”
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将军小姐。
绾绾掩嘴偷笑。
供饭的官兵用大木桶加水搅了搅，倒了一碗水掺几颗米。
我晃了晃豁口碗里稀稀的粥。
曹小二无奈摇摇头：“这东西不管饱，撒过几泡尿就饿了。”
站在我前面的嘴边长着大痦子的矮个叫花子脚下打滑了，粥全撒在一旁五短身材的官兵的身上，有点罗圈腿。
官兵不耐烦狠狠一推：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捏起拳头上来便作势要打。
那叫花子吓得身子瘫软，插秧似的直直跪在雪地里求饶。
他见官兵仍不解气，两只手左右开弓便抽了了自己几十个嘴巴，清脆得啪啪直响，：“我是不长眼的混蛋王八！您就当遇见狗了！”
那官兵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那叫花子似乎咽不下这口气，还跪着就望着背影吐了一口浓痰。
站起来发现左右人都在望他，一时不免难堪。
他两眼眼一翻，恶狠狠推站在他身后的我：“狗眼看什么？老子是丐帮头儿亲弟弟，老子允许在这领饭了么？”
我的粥撒了一地。
曹小二站在一旁脸色为难。
我一时气不过，说出邪/教吓唬他们。“我可是白莲教的！”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叫花子笑得大痦子不住抽/动道：“屁大点的教，早就死/光了。”
“你放屁！”我全身一僵。
有人好奇地问：“老三，你去那破山了？”
“赤鹤楼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的人，就是剁他块肉也能领几两黄金。老子本以为是多厉害的教，结果上山只剩被野狗咬烂的尸体了。”啐了一口：“狗/日的。害老子白忙一场!”
人群笑得更大声。
叫花子得意的笑声突然变为杀猪般得嚎叫：“啊啊啊啊啊！”
绾绾一口咬在手上。
那老三挥起手掌，一记耳光掴了过去，将她打到在雪地里，绾绾脸上落下五个紫红的指印，顿时肿/胀起来。
鲜红的血从绾绾的嘴边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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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曹老二找我讨要医药费。
师父留下的值钱的能当都当了，我牵着我骨瘦如柴的小红去西市卖。
顺便思考了我这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当当的天煞孤星的威力。
我的仇人是谁，是我这一颗天煞孤星，还是赤鹤楼楼主，还是我应该先去克死赤鹤楼楼主再去了结了自己。
在冷风中呆立了一上午，我眼睁睁望着那些自己卖/身或者是被卖/身的水灵的小丫头到少妇再至头发花白的老妪一个个被买走，唯有我的小花无人问津。
似乎有人可怜我，看我牵着一头狗，衣衫褴褛蹲在雪地里一上午。
扔了一枚铜板，我赶紧伸手从雪地里拾。
突然有人一脚踩在我捡拾铜板的手上。
我看到那人靴面缠着金丝的绣线。
我抬起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他挡住我抬眼的阳光，站在那里俯视众生，而我仿若他脚下的蝼蚁，苟且偷生。
眼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英俊的面容带着几分苍白和阴冷，似乎在地下终日不见阳光。
“买猪么？”
我蹲在地上赔笑，拍拍一旁的小花。这一看就是个大客户，脚下的长靴可以买下十个绾绾。
“不，我买你。多少钱一斤。”他的眉梢挑起，淡笑。
我擦了擦额头由于紧张渗出来的汗，没想到我比小花先放在案板上称斤两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