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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贸易都市希黎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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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胸前“罪与赦”徽章，换上圣修流派普通神父修女的法衣，南与拉斐尔、罗吉泽斯、爱斯卡三人一起，踏上了开往贸易都市希黎尔的飞艇。
爱斯卡订的是头等舱。她边扣保险栓边对南解释道：“为了方便在外行走，隶属仲裁所的灵能者、超感者都有伪装身份，不是教会人士便是学会学者——并且与我们的CIPI直接绑定。”
“教会、学会人员不仅受到民众尊敬，在使用公共设施时还享有优先权。比如说，我们订头等舱就比普通人更容易。这也算是我们辛苦工作的一点回报吧。”她瘫在豪华座椅里仰天长叹，“啊，休假真好！”
“所以你用教会修女的身份订到了‘宇宙歌姬’薇塔小姐演唱会的贵宾席。”拉斐尔在旁语气凉凉地说道。
“哼，你知道普通票有多难抢嘛，更不要说贵宾席了。我也不是每次都动用特权的，好不好。”爱斯卡瞪他，“我看啊，是某人嫉妒我们可以去看演唱会，但是他不行~”
提起这个，拉斐尔更郁闷了：“可恶，为什么我不在休假名单里，那可是薇塔小姐的告别演唱会啊啊啊啊……他也太偏心了吧！”
南最近常听拉斐尔抱怨岑的“偏心”。但事实上，她并不认为他对待自己比起对待别人，有过分特别——当然，出于引导者与被引导者的关系，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吧——南清了清嗓子，安慰他：“拉斐尔先生，这次任务我们都没能跟着去，唯独您去了，正是岑阁下信任您的表现呢。”
她很清楚作为岑的头号迷弟，拉斐尔喜欢听到什么。
“你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的哈。”
“当然了，”南回答，“所以趁这几天好好放松一下，再以最佳状态与岑阁下一同出发吧。”
“虽然你说得很对，”拉斐尔点头，又十分诚挚地发问，“可是，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成的模样呢？”
爱斯卡将灵能凝聚成拳，隔着过道敲在他脑袋上：“总比你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好吧！”
拉斐尔揉揉头，终于安静了。
民用客艇飞行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黑夜翡翠”。从克丝缇娜行星系中转星前往同在雷霆特区的贸易星球希黎尔，需要八个雷霆标准时。爱斯卡他们都是十诫军武者，不能忍受自己虚度光阴，航程开始后便进入了冥想修行。
然而南并没有这么做。她也没有睡觉，而是躺在毛绒绒的毯子里走起了神。
虽然也是灵能者，并且还在诫言者赛伯拉门下求学过，但南认为比起灵能者，自己可能更像一个超感者。她总是因为想太多而不由自主站到了旁观者的位置上，就像岑批评的那样，“思考能力有余而执行能力不足”。
遗憾的是，她漫无边际的思考——甚至不能因他这句批评而停止。
随着飞艇驶入恢弘的希黎尔星门，越过四散飞舞的灵辉缓缓下降至降沉轨道，南注视舷窗外，心脏狂跳不止。
和教会保留区星球外星轨上矗立着黑色的天启风格建筑群不同，贸易都市希黎尔的星门是白色的。透明材料在这里被广泛运用，虽然整体搭建与装饰风格依然没有脱离宗教色彩，但可能是因为颜色不一样了，最终结果也就有了强烈反差：它不再显得那么威严、压抑，反而充满了年轻的、活泼的、积极向上的感觉。
或许在被潜能种庇佑的非潜能种眼中，星国正是这样的吧……与潜能种所见，完全不同。
“除了圣堂等设施以外，普通民居与贸易星球上的建筑都是白色的。”爱斯卡也已醒来，凑在南耳边说道，“在教会待久了，眼前一片乌漆嘛黑的，是不是看得有点不习惯？”
“确实。”南回答，“白色吗……轻快得让人仿佛卸下了重负一般。”
爱斯卡拍拍她的肩。“嗯！既然到了希黎尔，就暂时忘掉使命专心玩吧！”
和拉斐尔、罗吉泽斯神秘兮兮地低语了一会儿，爱斯卡又凑过来：“南你第一次来，我们通过‘飞星降落’登陆地面如何？这是希黎尔的特色娱乐项目呢。”
“飞星降落”是什么，南很快就清楚了。客艇泊止后，他们从贵宾通道出来，没在星门多逛，直接搭乘星内飞行器抵达位于大气层内、经向第一【天轨】的中转站。
尽管以前在文献中看过关于天轨的描述，但第一次实眼所见，南还是无比震撼：
凭借反重力场，他们立于离地面万余米的高空轨道内侧——没错，是内侧；所以他们实际是头朝下的——远处还有数条类似的巨型轨道横跨天际，互相交错，缓缓旋转。这些轨道上建筑密集高耸、人流涌动、灯光闪耀，彼此之间则由以灵场屏障划分的、不同气层的空中交通道连结，不时有小型飞行器穿梭其中，繁忙而有序。
希黎尔是雷霆特区内较大的一颗贸易星球，其天轨多达五百余座。经纬向纵横交连，组成了庞大的立体城市网络，因而也称作[天轨环]。普通星球的土地资源不如教会、学会保留区那么宽松，能够修建于地表的多是当地政府、圣堂等少数设施，大部分居民都生活工作于天轨及其附属建筑上，所以，它们可算是城市的主体了。
怎么说呢，是与行走于教会的他们的日常完完全全不同的生活，南觉得新奇，甚至还有点艳羡。
幼时常听卡尔爷爷讲起内星域的繁华景象，几十年之后，她终于亲眼见到了。
“飞行器咱们有的是机会坐，所以先玩飞星降落啦。”爱斯卡喊她，“拉斐尔和罗吉一组，我们两个一组。南，快来！”
脚下是一个悬空的平台，对应数个由透明阿特斯箔圈出的宽约十米的通道。南往下望，发现几乎无重量的阿特斯箔薄膜竟然就是唯一的保护了，这些“通道”根本没有实体边壁。
“这不就只有空气吗？”南惊呆了，这可是在万余米的高空啊，“和直接跳下去有什么区别？”
“所以才叫飞星降落啊，”爱思卡笑道，“它模拟的就是陨石进入大气层而后落至地面的过程——我们也要在没有外部保护的前提下，像一颗陨石那样，坠落地表。”
这是只有潜能种才能参加的极限运动，属于勇者的游戏。阿特斯箔起到的作用也仅只稍微减少高速运动时空气对人体的摩擦与冲击、避免参与者脱离预定的下降路线，约等于没有保护。
她将自己与南的手腕用特制的铐链状固定器连接在一起，以免被气流吹得分散，随后往身上罩上防护灵场，吹了个口哨，纵身一跃：“走喽！”
“啊，等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手和爱斯卡绑在一起，南真的也想敲她脑袋。
气流汹涌，连灵能者强度极高的身体也能感受到仿佛被尖刀划过皮肤的痛楚。凛冽的风刃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而爱斯卡却在身旁哈哈大笑，竟然断断续续地哼起了歌。
调子被气流打散，异常难听。“别唱了爱斯卡……别唱了！”她用尽全力方才喊出。
“我很高兴嘛，南！”爱斯卡也喊道，“每天都在打打杀杀，像今天这么开心的时候可不多！”
五脏六腑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用力向下拉扯，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碎了，无力再去阻止，只听见歌词时断时续地传进她耳朵：
我们在极度的痛苦中感受存在
我们在盛放的火花中寻求热望
生应绚烂
死亦宏大
如果不能做永恒的星辰
神冠冕上的明珠
来吧
那就像流星一样陨落
粉身碎骨！
“爱斯卡，这是什么歌？”
“飞星陨落之歌！”
“……”南无语，又问：“谁写的？”
“不知道诶！”爱斯卡手舞足蹈，“我猜可能是发明飞星降落这个运动的人？写得很棒对不对！”
是吗，为什么潜能种们几乎都有着激进的价值观呢，梅拉是如此，岑是如此，在废区结识的人们是如此，连发明飞星降落的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也是如此，南心想。
她决定利用这次休假，来好好观察一下——与潜能种们相对的非潜能种们，又会如何想。
在爱斯卡的尖叫声里，她们经过缓冲带，被逆气流向斜下方吹去，开始减速。
十余次缓冲降速后，南与爱斯卡手拉着手，终于撞上底端因灵质密度极高而呈现液态的灵场池。
“噗通”一声，水花高高溅起，固定器自动解开，南艰难地调动自己几乎已无知觉的身体各部件游动着，从灵场池中湿淋淋地爬起来。
爱斯卡恢复得很快，一边拧出头发里的液态灵质，一边走向拉斐尔与罗吉泽斯：“你们俩等会儿怎么安排？”
“去经向第十九天轨的竞技拳击场玩玩。”说着，拉斐尔从兜里摸出两张票，“听说他们新进了一批专门用于格斗训练的机器人，是史克威尔森集团出产的最新型号哦。”
“连休假也想着打架，你还真是——”她嫌弃地挥了挥手，“算了，那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一个小时后，南与爱斯卡坐在纬向第186号天轨的空中茶餐厅露台上，悠闲地喝起了下午茶。
“下午茶的复兴也就在这最近一二十年呢，”她翘着二郎腿，把单上有的所有茶点品种点了个遍，“咱们也算生得逢时。”
“可是普通人依然消费不起。”蛋糕等精制食品仍属奢侈品范畴，来这里一次的花费也差不多是普通民众一个月的薪水了，南看了看周围，宽敞的露台只零散坐了五六桌人。
“没关系，仲裁所代理人的薪水很高啊。而且老是在外面跑，都没有花钱的机会。”爱斯卡冲她挤挤眼，“活着的时候不尽情享受，死了就更没有机会了。”
此时正值希黎尔星的黄昏到来之前，天轨交通最繁忙的时刻。与作息和任务保持一致的潜能种不同，非潜能种们是遵循时律起居生活的。在希黎尔，存在一种名叫“上下班高峰期”的东西。
南明显感觉到各座天轨旋转交错的频率有所加快，连带地，吹往随天轨一同转动的露台的风，也变得凛冽起来。
她和爱斯卡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向外注视。落日西悬，晚霞如火，大小不一的飞行器精准绕过正不停旋转的天轨，在各个气层间急速飞驰，喷出透明近白色的烟流；高层建筑物依次亮起更绚丽的灯火，人们从这一幢漂亮的白色房子中结伴走出，又去往另一幢……
贸易都市希黎尔正如书中描述的那样，是一座悬浮于云上的白色宫殿。
“晚上怎么安排？”天色稍黑，南问爱斯卡，“要和拉斐尔先生他们一起吗？”
“当然不了，”爱斯卡连连摆手，“他俩对我们的活动可不会感兴趣。”
迎着南期待的眼神，卖足了关子，她终于说道：“咱们晚上去希黎尔的双子星斐赫亚斯看音乐剧，当地最负盛名的剧目《腐朽者教廷》~怎么样，开不开心？”
抛开内星域高度发达的经济与建设水平不提，它还有一点令生活在外星域的人们向往无比，那就是——繁荣的文娱产业，与在政府批准下广泛开展活动的艺术家们。
南来自白圣堂，爱斯卡有所耳闻。南的修行经历恐怕不会比强调苦修的十诫军学员们轻松多少，几十年来曾踏足之地除了毛都不长的边疆以外，就是封闭自治的教会保留区，“音乐剧”这种东西，她大约只在教典里看到过。
所以，爱斯卡便自作主张地将其加入了行程。她也相信，南会喜欢她的“自作主张”。
果然，南眼睛一亮，连切蛋糕的刀叉都停下了。“好啊！刚好我一直对希黎尔与斐赫亚斯的传说很感兴趣。”顿了顿，她又略带疑惑地问：“可是爱斯卡，你怎么知道的呢？”
“‘黑夜翡翠’号上的藏书室都归我管，你忘啦？”爱斯卡笑嘻嘻地回答，“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借阅古阿琉尔时代前的传说话本、杂谈志异，甚至比借阅教典还频繁许多——”
对神职人员来说，这不是什么值得大声宣扬的事情。南咳了两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有什么嘛~只看教典的话，小心读书读得脑袋都傻掉了哟。”爱斯卡满不在乎。不过她旋即想起自己正穿着教会修女法衣，不由讪讪地摸摸鼻子，住了嘴。
“总、总之！再休息一小会儿，我们就向着斐赫亚斯进发吧！”
一个时刻将美学挂在嘴边的人当然是乐于享受的，所以毫无疑问，爱斯卡又订了头等舱。接过服务机器人送来的果汁和点心，伸展双腿等它替她按摩，南舒服地窝在座位上，抽出观光手册看了起来。
贸易都市希黎尔与双子星斐赫亚斯，其名由两位史前人物而来。
人类十六万年文明史共包括四个时代，古阿琉尔时代-帝国时代-大混乱时代-星国时代，均是被列入正史的、有足够考古与文献证据佐证其存在的纪元。然而在最久远的古阿琉尔时代之前，还有一个传说中的[旧神话时代]。它没有传下文字，自然也就没有留下任何文献记载；至于物证残片，更是无从谈起。
能呼应它真实性的，只有一代又一代吟游诗人的低语，与各个古老部族中无法被今文写下的支离诗歌——事实上，其实证效用接近于零。
拉瓦尔学会与神庙曾负责整理这些描绘了旧神话时代奇景的诗歌片段。而即使集众多学者、圣徒之力，也无法对其是否真正存在，下以定论。待保密期限过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当局并未对研究结果实施出版管制——诸多传说话本开始公开发行，民众反响热烈，甚至直到今天为止，与旧神话时代有关的一切依旧是艺术家们长盛不衰的创作主题。
女教宗希黎尔与魔王斐赫亚斯，正是其中最有名也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摩挲着观光手册上突起的字迹，南低声念道：“这是被神明所遗弃，被恶魔所诅咒的时代……背负阴谋、鲜血、乱·伦与刺杀之名的歌维塔尼亚家族正走向末路，沉眠于深渊的魔王业已从火焰中醒来……”
“这个时代，有着最伟大的野心家、最忠诚的异教徒。诱魔者必为魔所诱，而为魔所诱者……亦为恶魔。”
“从圣堂无名孤儿到女教宗安卡烈琳德，她驱逐白昼，招来永夜，废黜教廷，自立宗国。”爱斯卡竟然也在看，接着读道，“属于秩序－黑暗的腐朽者纪元终于降临，她不再是魔王的奴隶、公爵的情妇、教廷的祭品——”
“她是新生的魔种，必将照亮这堕亡者与不朽者共存的乐土。”
合上书页，南闭起眼，回忆当初在话本里看到的内容：
教皇璀丝坦媞娅六世私生子女众多，十一地国王均沦为其傀儡，歌维塔尼亚家族把持整个神圣教廷。野心家当道，高尚者俯首，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抚养者被领主军队残杀、尊严也为公爵践踏后，圣堂孤女希黎尔与来自深渊的恶魔订立契约，就此踏上了颠覆教廷的复仇之路。
她向他宣誓忠诚，建立堕亡者可自由行走的国度；而他成为她最强大的武器，允诺她获得永生。
最后的最后，当人类、精灵、亡魂、外种与魔物共存的新纪元降临，他同她分享了他与宇宙同源的无尽寿命，一起“前往另一个世界寻求最终的答案”……
“很不可思议，不是吗？”南皱眉，对爱斯卡说道，“旧神话时代的女教宗与魔王……然而直到帝国时代末期，才有宗教的雏形诞生啊。至于正式兴起，那也是大混乱时代的事了。”
“你不相信它的存在？”
“你呢，相不相信？”南问道，“除了宗教以外，那个时代还生活着什么精灵、亡魂、外种与魔物……这、这很不合理。”
“是挺不合理。”爱斯卡又话锋一转，“按你这样讲的话，灵质的存在，甚至我们潜能种本身的存在——也都不合理。”
事实上，星国时代的“科学”，已与帝国时代的正统科学偏离太多了。它正往一个越来越……奇怪的方向走去。
见南不答，她自顾自说道：“但确实如你所说，旧神话时代的生物没有一种存活至今日，仿佛被神全数清除了，这实在难以想象。另外，一个真实存在过的时代会有大量准确的口头描述却没有文字流传下来吗……看起来，它的‘不存在’应当才是合理的。”
“然而，如果否认旧神话时代曾经存在，那么就有新的疑问了，这些高度统一的诗歌与传说又是从何而来呢？要知道在古阿琉尔早期，人类可是互相隔绝的，根本没有文化交流的途径。”
“你的意思是？”
爱斯卡忽然压低了声音。“我们所在的‘宇宙’，是以贤者冕下们观测的边界而定义的。这一点，你听说过吧？”
“嗯，”南点头，“岑阁下向我提起过。”
“所以，”爱斯卡干脆拍了拍手，“在可被定义的‘宇宙’之外到底还有些什么，根本没人知道啊！”
这个问题南其实想过。应该说，每一个曾放眼高处的潜能种，都会想过。将它与刚才的话题联系到一起，她不由提高了音量：“你是指，旧神话时代的传说是从‘我们的宇宙’之外而来？”
爱斯卡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幸好头等舱除了她俩没有别人，她稍微放下心来：“谁知道呢？你不觉得教会不仅不对那些听起来天马行空的故事加以管制，甚至还放任艺术家们进行二次创作，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微妙么？”
略作停顿，这一次，她的声音更小了：“就像……当初的塞西莉娅大主教一样。”
※
【天轨】
又称[天轨环]。
为提高土地利用率，人类星国内星域大部分普通民居与贸易星球采用立体布局，天轨即此种立体布局的关键结构：在离地面数千至数万米的高空中搭建多条人工轨道作为地基，内侧附加反重力场，而后于反重力场内修筑各类设施；轨道经、纬向交错连结，循一定规律旋转运行，谓之[天轨]。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天启风格】：在我的设想里，大概是印度教建筑风格 哥特风的结合。给人以威严、阴郁、压抑甚至邪恶的感觉
2.希黎尔的城市结构可以参考《星际迷航3》；战舰“黑夜翡翠”的样子则可以参考《木星上行》里的飞船，是那种既有科技感又有宗教感还有点朋克的风格
3.关于希黎尔&斐赫亚斯：是我以后会写的一部西幻教廷文的男女主，先拉出来遛遛。两个世界互为上下位平行宇宙，共享一个大的外世界观，也就是所谓“一切问题的答案”，“终点之外的终点”。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写到~~~~~~~~~~~开脑洞的过程是愉悦的，然而把它变为文字的过程是漫长的。真想直接穿越到这篇文完结，不、是我所有脑洞都写完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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