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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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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这是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要在我抗议着,我有些苦笑,紧闭了眼睛忍爱着像是被钝刀子割过后一般的疼痛感。
果然醉酒之后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啊,我扶着脑袋,觉的脑袋像是要爆掉一下,按压着太阳穴,慢慢的深呼吸,将呼吸的频率放缓放慢,和着呼吸感觉着头痛也开始不那么的折磨人了,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一边继续按摩着一边享受着冬日阳光的温暖。
阳光?冬日?我明明在自己家里面,在夏天的季节里面。
我迅速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四周景像让我更加疑惑,我明明是在家里的不是吗?可是,这明显是在一个住宅区的小道上。而且四周的景像更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我心疼的绝望。忍着惊诧的心情,我低头再看了一眼自己,果然是这样的啊,小小的身体,布满伤痕的身体,发育不良的身体,我冷笑,在梦里面吧,所以才会又回到那个让人如此绝望的场景里面去。
我想我到死的时候都还会被恶梦所纠缠吧,我冷笑,苦笑,带着一丝怨恨看着那个住宅区的大门。再过几分钟,那个男人就会出现,我睁大了眼睛,咬紧了下唇,那个男人会带着他的新妻娇儿出现。
身体上仍旧痛着,让我有些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身上的伤是姑父造成的,四年前从美国回来后,那个男人便把我扔给了他的姐姐我的姑姑,而姑姑当时已经有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儿了,姑父爱喝酒,喝醉了便会打人,往常姑姑和表姐都会被打的伤痕累累,自从我被姑姑收养了之后,姑父一喝酒,姑姑便把我一个人留在客厅里面自己却和表姐躲在卧室里面。
在记忆中,被姑父打了两年我在一次前往未有的暴打中终于偷偷逃离了那个被小小年纪的我视为地狱的地方,然后去了在同一个城市居住却从来没有来看过我的那个男人那里,却得到了一场让我彻底死心绝望的羞辱。
他回来了,旁边那个穿着普通的棉大衣却有着温柔笑容的女子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吧,他的前面走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有着可爱的笑容,奶声奶气的不时回头催促着:“妈妈快点。”
一模一样的场景啊。我冷笑着,多么和谐温暖的一家啊。
“姐姐。”那个男孩走到我面前,歪着头看着我,清澈却又可爱,身后赶回来的那个温柔的女子微微皱着眉头:“宝宝啊,干什么呢?”
“妈妈,这个小姐姐好可怜哦。”男孩子微笑的笑容却更让我恨的咬牙切齿,凭什么你可以拥有这样的笑容,凭什么你就可以被他呵护在怀里,而我却要忍受那样的耻辱。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俊朗的面容带着对男孩子的宠溺:“宝宝,跟着妈妈上去,这么脏不要得病哦。上去之后给他洗个澡。”后一句却是对着那个女人说的,女人点头,千哄万哄的拉着男孩子上去了。
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十元钱扔给我,接过女人递上来的手帕擦干净手,手帕却随手一扔,然后走上楼去,却在踏上楼梯的那一刹那间回头,冷冷的话语中带着骄傲:“快点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小叫花子可以来的地方。”
羞辱在瞬间成为我唯一可以感受得到的东西,我看着那个男人踩着干净的楼梯一步一步的远离我的视线,我咬紧了唇,却仍旧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来。好冷,我双手怀着胸,一种从骨子里凉到身体上的冷。
为什么还不醒呢?这个梦为什么这么长呢?我看着一片蓝天白云的天空,不是梦吗?其实有所察觉,在梦里我不会痛,在梦里虽然绝望心痛,但是身体上不会痛,在梦里我是一个旁观者虽然是亲身所历的事情,但是,却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而现在,我却成了亲历者,可是为什么,如果是回到以前,为什么却要让我再一次的经历这个事情呢?
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面洗干净了身上,上一世,我是怎么做的呢?是了,回了姑姑家,然后再一次被姑父痛揍一顿。我冷笑,一阵香味传来,我吞了吞口水,好饿啊,好久没有吃饭了,多久了?从姑父家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了吧,都三天了。
“小姑娘,吃个包子吧。”一个带着些许油腻有着抽烟者熏黄的指甲的手伸了过来,那上面是一个白白的包子,我抬头,看着那个把包子递给我的男人,他有着油油的头发,像是很多天都没有洗了,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衫,上面还有着没有清洗掉的污垢,一双小眼睛看着我,他把包子又往我面前推了推,那香味不时勾起我的食欲,我看着他,没有伸手接,他是一个人贩子,我知道,在过两年,他会因为拐卖妇女儿童的罪名被判一个枪毙,他眼里的光告诉我,他觉的我是一个好商品,被人拐卖吗?我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呢?可是,再怎么样的差也总好过上一世吧,我低了头,冷笑,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那个肉包子。
“快吃吧,吃了之后叔叔带你去一个可以天天吃饱饭的地方,可怜的孩子哦。”他又把包子往前推了推。
我接过,狼吞虎咽,三口之后,包子没有了,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眼光,他拉着我的手,我有些厌恶,却依旧乖巧的任他拉着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想吃东西,上一世就是因为忍受不了饥饿这才回了那个地狱一般存在的姑姑家。这一世,我却为了一个包子让人拐卖,我的生命价值只值一个包子啊。
被他带回一个烟雾迷漫的小平房里面,他随手把我推进一个小屋子,门咣哐一声上锁了,我看着屋子里面那些惊恐的眼睛,随意找了一个可以睡下的地方,躺倒,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他会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呢?
“三哥,你又带回来了一个?”屋子的那边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
“是个好货色,前几天那个姓朴的不是说要这种小丫头吗?听说那边的人特喜欢这种小丫头片子,说是玩起来特别过瘾。”是那个带我回来的男人。
“船弄好了?”
“嗯,弄好了,后天晚上十一点走。”
“那就好,这几天给她们吃点好的,别到时候一个个黄不拉喳的让人挑毛病,价钱要是下来了咱就做白工了。”
“你放心吧三哥。都知道了。”
“三哥,喝酒,刚弄来的,你尝尝这味儿,不错吧。”
“小六子,这酒不错。好。”
我闭上了眼睛,不用去看四周也知道四周的那些小丫头一片的惊恐。姓朴,还要坐船,那估计是在韩国了,韩国,好遥远却又很熟悉的地方啊,那个地方,是那个女人的祖国,现在,她应该嫁的很好吧,上一世的我知道,那个女人嫁的不错,至少现在的那个老公不会那个男人一样对她大吼大叫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天天和她吵架。
韩国,也不错。我漠不关心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