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首 GL》一久

8、第 8 章

　　看着兮蒻熟睡中紧皱的双眉，天麟的痛就无预期的从四面八方钻进骨髓，笔者很喜欢《尘埃落定》中的一段描述，幸福就像是在骨髓中不断冒着的小泡泡，而现在，天麟感到的就是心痛就如钻进骨髓的小泡泡，膨胀，然后爆裂。
　　轻轻的靠近兮蒻，附上一吻，谁想，惊醒的了兮蒻不说，相互的，更是跌进了双方眸子的深处，欲罢不能。一点火却引得燎原之势。不是热烈的深吻，仅仅是若即若离的碎吻，使双方不断的索要着，却总是不够，于是，相互之间变成了身体间紧紧的纠缠，不停的摩擦，不停的契合，直至没有一点空隙。
　　“你不后悔吗，嫁于了我，这么一个。。。。。。”轻轻的撕咬这兮蒻的耳垂，天麟有些不能自己。
　　哎，是否是自怨自艾的叹口气，兮蒻也无从知晓，只是这人怎么会如此一问，倒值得好好的想一想，“夫君，妾身。。。。。”含含糊糊的，她也是张不了口。
　　“你可真懂的妾身吗？”抚手上天麟的薄薄的脊背，反反复复的摩挲着，她也想把这人儿揉进自己的心里，免得老是只是留着背影，“你到底又有什么是不能于妾身言明的呢？”小声的嘀咕着，她知道枕边的人儿定还是有什么的，但是她不说，自己有怎能问呢？

　　门外听着房中的动静，张妈怎么也不敢在此时开口，但还是咬咬牙，“少爷，少。。。。”
　　“妈的，老子没空”，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正对房门，砸了过去。
　　“天麟。。。。。”兮蒻毕竟是大家出身，此时稍稍的缓回些理智，推搡着身上的人儿，按住了正在上回的手，却抑制不住大口的的喘气，“去看看，别像小孩子似的。。。。。”
　　“你。。。。。”天麟惊讶的盯着身下的女子，这时，她还这么的。。。。。。 哎。。。。。。
　　“文老爷过府，请少爷好歹去一趟”，张妈壮壮胆子，还是再是再说了一遍。
　　“去吧”，兮蒻替天麟正好了衣服，温柔的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妻子的，把我这时往外推”，天麟扬扬嗓子，故意加重了“这时”，引得兮蒻脸上刚平复的红晕再次泛起。天麟就是撒娇，从小离开了母亲，她一直在寻找，寻找她可以依靠的人，但是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过去的老大，现在的少东，母亲的唯一，只有在兮蒻这，她才什么都不用理会，全心全意的当她的“小孩”，管她是不是姓玉，笔者也认为，妻子，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总是带有母性的关怀在照顾着丈夫，哪怕那丈夫却也是个巾帼。
　　“少夫人，大夫人也请你去一趟”，约莫天麟已经走远，张妈轻声对兮蒻说道，
　　兮蒻在天麟走时已经感到，今天似乎很奇怪，这一走，有些隐隐的不安，就像刚才的一番，她也总觉得，过了，就好像永远不会回来似的，现在，她更确信了自己的不安不是毫无根据的，现在，轮到了她，不过，要来的终归是躲不过的，算了，揉了揉自己有些发呆的眼睛，兮蒻应了一声。

　　正厅
　　“天麟啊，听说紫灵病了，好像。。。。。”文金豹有的不是一个父亲应有的焦急，而是怪怪的，复杂的一直看着天麟，手指不停的模搓着，手上的戒指，正中是一颗罕见的血玉，剔透，时不时的透着寒光，于文金豹的样子极为不符。圆圆的，红的，圆圆的，天麟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经意间，竟默默的念了出来。
　　“什么，天麟”
　　“哦，没事，至于大嫂，已经没事了，世伯不用过于担心，世伯，刚才，好像什么？”天麟隐隐的只听到了文金豹一直在说“好像”。
　　“呵呵，世侄，果然是大家的，身份如此清晰，不过，其实，紫灵，算起来，还比世侄小两岁呢，世侄，尽可以直呼小女的名讳”，文金豹只是笑着看着天麟。“至于，好像，我只是想和世侄说，外面盛传，小女的病与世侄有关，做父亲的，也只是想确认一下，”，文金豹顿了顿，缓缓的喝了口茶，“确认一下，世侄是否有意于小女？”
　　白天麟顿时哑口无言，这有意无意，实在是无法道明的，对于紫灵，她先前也总结过了，是一种牵扯，自小的牵扯，至于情，天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的是兮蒻，她会怎么想。而在另一头，兮蒻好像情不自禁的感应到了天麟的呼唤，走神了。
　　“世侄啊，老实说，世伯今天来，是想你收了紫灵的，已经出嫁的残花败柳，世伯，哎，收了她吧，可怜你哥死得早，做父亲的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孤独终老啊”说罢，不禁老泪纵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天麟楞住了，这，明摆着是左右为难的事，而且文金豹还要天麟守住是他来求天麟的事，这不是，明显在向玉霸天挑战吗，天麟知道，说不愿意是假的，但就算不娶，她也会一辈子好好照顾紫灵的，就像姐姐（也许在外人眼中是哥哥吧）一样。可是，女人，名节比生命还重要，与紫灵一辈子这么暧昧，又算什么，难保她不被世人的口水淹死，建不成贞节牌坊，并不代表她背上一辈子的骂名啊，不是吗，天麟想起了陈翘，他想去看她。
　　“这，世伯，我想再考虑一下，况且，我想听听大娘的意见”天麟心里很乱，想回去看看兮蒻，可见到了有该说什么呢，告诉她吗，她受的还不够多吗？不管在外，白天麟将码头的人收服的多好，在感情上，她十足的低商。
　　“不用了，我已经跟大嫂打过招呼了，她没意见，至于玉兮蒻，这会，想必，大嫂正在和她谈吧。”天知道，在如此封建礼教森严的大宅子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大娘竟然同意然小叔娶自己的大嫂。
　　什么？兮蒻，“你们告诉了兮蒻？”，不过，她总是要知道的，只是，天麟没想到这么快，怎么。应该由自己，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说，但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和她讨论关于自己丈夫娶妾的事，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

　　天麟急急忙忙的跑向偏厅，撞上了满眼涌动的兮蒻。
　　“兮蒻。。。。”
　　“你回去想想吧，为我们白家想想”大奶奶的声音依然阴魂不散。
　　撇开天麟，兮蒻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切，“白家就天麟一个了，你嫁进来也有半年了，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你知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天麟纳妾，你没有不同意的吧，哎，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没事，不就男人吗”
　　不知是如何回的房，却见到天麟早已焦急的等候了，兮蒻知道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天麟的怀抱，喷涌的泪水浸湿了某人的衣襟。
　　“不怪你，是我，是我的问题，不要在意大妈的话”，天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复的说着，安慰着，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会给兮蒻一个孩子呢，但老天却注定要有她来承受一切的怀疑和猜忌，难道告诉他们，兮蒻还是处子之身吗，难道。。。。。。
　　“天麟”
　　“嗯，什么”天麟的思绪拉了回来。
　　“娶了紫灵妹妹吧”
　　“什么”天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上的却是，兮蒻苦笑的脸。
　　天麟顿时感到仿佛有什么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忍住撇过头不去看着兮蒻，“我出去走走。”说罢，推开她，跨出了门，却又一次的没有看到，自己留给她的又是那决绝的背影，兮蒻无助的撑着桌子，颤抖着，原本只是一场错误的婚姻，而今一切似乎又无法停止，该死，该死的，兮蒻咒骂着，任凭泪水流淌，再也撑不住了，瘫软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