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网络追踪》猫帽

5、第 5 章

　　巧的是，萨妮·斯通涉及的也是一桩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不过，杀人手法很隐秘，没有砍首案那么血腥，因此轰动性没那么强。

　　但是对比被害者数量，费城这个案子涉及的人数并不比砍首案的少，也是五个，萨妮·斯通是第五人。

　　JJ进来说了萨妮·斯通的事情后，伊恩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萨妮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一个巡警，是最懂得保护自己的！”

　　霍奇纳问：“她失踪多久了？”

　　“20小时。”

　　只要跟FBI扯上关系的案子，时间等同于生命，20小时已经算得上很晚了，但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伊恩低头看着霍奇纳：“都问完了吗？问完了借我一台电脑。”

　　“你打算怎么做？”

　　“先确认一下她个人设备的情况，了解一下她近期的电话、短信、电邮、信用卡记录、网络社交，从定位网站上看看她比较常去的地方。”

　　JJ提醒道：“她的手机现在还没有找到。”

　　伊恩不以为意道：“只要手机开机了，所在范围有信号，我就能通过GPS找到它。”

　　“就算手机可能没有关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打开定位系统的。”

　　伊恩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曾经对她的手机动了点手脚。”

　　摩根扭过头来，与自家主管对视一眼，交换眼色。

　　伊恩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干脆自己提出来了：“茉莉出事后我就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会出现类似如今情形的恶劣事件，因此私底下做了一点预防措施。不过我也明白这事是违法操作，你们要上报的话，我也不会有异议。”

　　没有法官授权和网络犯罪科主管的许可，他这么做的确是违法的。

　　既然他如此坦白，霍奇纳也坦诚道：“你不是我的组员，不归我管理，但是这一点我会告诉你的主管，由她来处理。”

　　“随你。”

　　伊恩对此并不在乎，对他而言没有所谓最糟糕的后果，潜在威胁性让FBI不可能辞掉他——CIA、NSA、FISA、FAA等等有的是部门想要他。就算想把他投入监狱，这点东西还不够，造伪证也是需要时间，他足以趁此期间做准备。

　　霍奇纳心里也很清楚，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表明BAU的公正立场，说完就得了，眼下重要的还是回归案件本身。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斯通的设备里留了后门，那就意味着这个漏洞有可能会被别的人利用。”

　　“在此之前我会知道，我留下漏洞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偷窥，而是追踪。”伊恩给出笃定的回答，“一般情况下，黑客是不会杀人，不擅长且风险太大，一旦被追踪到，关进监狱里，就必须远离所有电子设备，这才是让他们最难受的事。所以，他们更乐意呆在自己的安全区进行远程操纵。”

　　不过，也有特别的个例，比如那个出现在犯罪现场、让他过敏的混蛋。

　　伊恩可没忘记他，因此补充道：“或许有个别异类，喜欢亲自动手，以同胞的痛苦和死亡来取乐，但是就算是最厉害的黑客也不能够保证自己在实施犯罪的时候，不留下痕迹。”

　　说到这，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进霍奇纳的眼里：“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知道BAU的工作非常忙，如若可以的话，可否把这个案子……”

　　“不行。”察觉到他意图的霍奇纳果断拒绝。

　　申请重新分配案子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而且从下往上报，会给人以负面印象，BAU可从来不缺乏敌人，无谓招致更多的麻烦。

　　伊恩早知道他会拒绝，所以立即又提出了另外一个方案：“那么我想要申请加入调查，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并且听从安排，艾芙莉那边，我会跟她说的，可以吗？”

　　霍奇纳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那我就等着你的通过申请吧。”

　　伊恩去打电话和收拾东西，JJ也去打电话和费城警局那边联系，摩根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被霍奇纳喊住了。

　　“摩根，你留下，我还有事想跟你谈谈。”

　　摩根走到墙边关掉麦克风，回来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霍奇纳的旁边，扭头看着他：“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够肯定伯伦特所说那个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和网络上的黑客是同一个人，所以，接下来我打算让加西亚继续网上追查，瑞德分析那三封邮件。”

　　“呃，嗯，这个安排很合理，然后呢，你是需要我继续跟砍首的这个案子吗？”

　　霍奇纳摇头：“我让你留下来，是想听听你对伯伦特的看法。”

　　“他就是个麻烦的家伙。”摩根不假思索给出跟之前一样的评价，说完，两条浓密的眉毛间纠结地拧出一个疙瘩，“霍奇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那家伙加入？”

　　“现在还属未知。”

　　摩根气乐了：“噢，得了吧，你刚才那语气明显就是肯定的。”

　　BAU部门里不许组员间相互侧写，但职业病这种东西是无法靠意识来控制的，而且他们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相互间太了解了。

　　霍奇纳笑了笑：“我知道，伊恩·伯伦特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人。”

　　摩根忍不住扬眉毛：“然后？”

　　“他的情况你应该有所听闻，给我分析一下。”

　　摩根努了努嘴，晃晃脑袋：“我对他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

　　“偏见会影响你的判断，去好好了解他，然后看好他，保护他，直到调查结束。”

　　“What？”

　　这个转折来得太突然了，让摩根都傻眼了。

　　“我可以肯定他在之后的调查里绝对不会安安分分的，所以我才希望有人能看着他。”

　　摩根震惊地看着他：“霍奇？”

　　你这明显是要甩锅的节奏啊！

　　霍奇纳看懂他的眼神，还点头了：“瑞恩告诉过我，伊恩·伯伦特鲜少会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但是如有必要……如若他离开了办公室，就势必会整出一些事情。在肯城办案的时候，他曾经只身跟□□交火，在纽约被黑警的子弹送进了医院，其他的就不一一列举了。所以，你懂的。”

　　特么他不想懂啊！

　　摩根干笑两声：“我都不知道原来网络专家的工作那么刺激啊，这么活泼好动的家伙还是由你看着比较妥当，报告我替你写吧。”

　　霍奇纳无奈地耸了耸肩：“在之前审讯的时候，我表现出对计算机技术一定的了解，而且我跟他的主管艾芙莉·瑞恩相熟。如果是我看着，他一定会满怀戒心的。还有，摩根，写报告的工作原来是属于你的，是我替你……”

　　“咳，”摩根尴尬地咳嗽一声，“所以说，你就是故意的。”

　　霍奇纳并没有否认，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你要是能提出别的合适人选，换人也没问题。”

　　脑子里立即蹦出一个名字，摩根想也不想就开口：“加……”

　　还没说完，霍奇纳就打断他了：“加西亚跟他认识不错，但看不住他。如果他愿意呆在室内工作，一开始肯定会主动提出来。所以，若是他想要离开，加西亚是绝对没办法的。”

　　其他人对伊恩·伯伦特并不了解，如若发生什么紧急事件，估计也只有他有能力应对，再说因为个人好恶，而把问题推脱给老人小孩和女性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深知他个性的霍奇纳心里暗笑，嘴上则继续煽风点火：“只要快点解决掉这个案子，完事他就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摩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他认真地想了又想，最后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家主管：“霍奇，你……其实也是想看我出糗，对不？”

　　这次霍奇纳终于忍不住提起了嘴角，带着轻笑声道：“怎么可能。”

　　罗西是出于对朋友感情生活的关心跟他提了一嘴，而他作为BAU的负责人了解一下自己组员的交际情况很正常不是？

　　再者，从实际出发，看护熊孩子的人选，在BAU里面确实没有比德瑞克·摩根更适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