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网络追踪》猫帽

17、第 17 章

　　两三句话的功夫，伊恩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面上没什么表示，但暗地里悄无声息地把话题带到对面俩姑娘身上，尤其是JJ，已经有一个娃的妈妈，非常热衷于讨论育儿方面的事。

　　JJ和艾米丽看出来他在带节奏，但并没有阻止，只因为伊恩表现出对这方面颇有了解，且不同于瑞德那种百科全书式的纯理论教学讲解，话语行间表现出来的是他确有养过娃的亲身体验。

　　“伯伦特，你以前是有照顾过孩子的经验吗？”JJ问道。

　　其实这样的事不算奇特。

　　忙于工作而无法腾出时间照顾孩子的家长们，会通过专门的机构或者自己发帖子招聘看护，工作挺轻省，家里不富裕的学生还挺喜欢应这个，他们的价格比较便宜，背景调查起来更方便——学习成绩没法糊弄人，面试看看，确认一下长相、性情、爱好、交友等方面的情况，确认是个品性可以的孩子，再来继续别的手续。
　　雇佣者一般比较倾向招募女性，但男性也不是不行，像伊恩这模样……套句某人的玩笑，感觉只要是稍微强壮些的女主人，都能干得过他，让人很有安全感。

　　伊恩坦然道：“嗯，有照顾过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儿，可爱又聪明，我没见过比他更聪明的人，简直就像是上帝的化身。”说到这，他顿了顿，平复一下略激动的情绪，反省自己这么说可能会引起一些上帝信仰者的反感，赶紧补充道，“抱歉，这形容可能有点夸张，但我是真心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嗯。”

　　那个“嗯”的气音涵盖了很多情绪，虽然没有明确表达出来，但JJ却能够理解，她微微颔首，笑道：“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比起上帝，我觉得用小天使来比喻更贴近，纯洁又可爱。”

　　伊恩：“的确。”

　　瑞德：“……”

　　再这样下去，真没完没了啊。

　　他忍不住咳嗽一声，想提醒某两位，让她们注意聊天方向，结果不料伊恩突然扭头看过来，瞄了他一眼，眼神里似笑非笑，问道：“对了，瑞德你有对象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几个娃娃啊？我想，以瑞德的基因生出来的宝宝一定跟你一样可爱。”

　　无论是三连问还是那句“跟你一样可爱”，都颇具杀伤力，一瞬间就把瑞德的血槽给击空。

　　为了避免战火转移，瑞德抱着手机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就这样继续聊着吧，聊完了再打电话调查。

　　摩根那边的气氛则比这边正经得多，罗西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在打电话，银行告知账户并没有异常情况，然后就按照他的吩咐把账户冻结了。

　　接着，摩根就一边发邮件，一边说了他和伊恩出去时候的一切，除去有损他形象的踹屁情节，以及伊恩独自离开期间的情况，内容很寻常，他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目标。

　　罗西听到关于女性黑客与伊恩相约时不同的表现时，忍不住打断他：“你对那个女人怎么看？”

　　他跟JJ、艾米丽的想法一样，怀疑犯人是最近看见他俩在费城一起行动的人。

　　这一点摩根早就考虑过，而且他还怀疑她给出的名字不是真名。

　　如若要进行全国人口搜查，范围太大且耗时间，后来他干脆直接问伊恩，后者告诉说那确实是假名，但真名他也不知道。
　　真名是黑客的弱点，一旦被执法部门知晓，再调查背景资料，所学方面涉及计算机，就铁定会被盯上，因此除非是关系极好极亲密的人，否则是不会告知对方自己真正的名字。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现在摩根不清楚，只是把自己眼睛看见的，整理一下，再说出来。

　　“他们之间很熟悉，但态度很微妙。伯伦特对那位女士表现出一定的敌意，而她对伯伦特也有挑衅行为和言语，相对的，又很关心他，还希望我成为伯伦特的健身教练。”

　　摩根看得出女子向他眨眼示意的时候，目光是真诚的。

　　“不过，我不肯定她跟这事有没有关系，最好还是问一下对她了解更多的那家伙。”男人耸了耸肩膀，总结道。

　　虽然跟黑客打交道的次数不少，但是他仍旧觉得自己不大了解那个圈子，尤其某人。

　　他一提到伊恩，罗西立即想起自己之前想问的问题：“对了，我们怀疑伯伦特他在代替他朋友茉莉去还你钥匙前，就认识你，没准跟你有交集，你还能想起多少跟他有关的事情？”

　　“怀疑，根据什么怀疑？”摩根好奇地反问。

　　罗西把他们之前观察到的情况说出来，转头瞄了一眼远处的那间办公室，透过玻璃见里面几人聊得正开心，势头好得有些不对劲，但这时候他又不好回去确认，便重新扭过头来，继续朝摩根说道：“现在JJ、瑞德和艾米丽正想办法问他，不过依我看，问出来的可能性不高，所以才想从你这里试试看。”

　　摩根无奈地表示自己之前已经把想到的都说出来了，现在再绞尽脑汁也没用，而且据他之前感觉到那家伙对自己的敌意，估计问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无论好坏，结果却如同罗西所想的那样，办公室里的三人到最后一点线索都没问出来。

　　既然当事人想不起来任何线索，或者不愿提交有用线索，他们也就只能先去着手进行其他方面的调查，比如打电话联络那些婚庆承包公司。

　　令人相当吃惊的是，几乎所有的公司负责人们都表示他们并非刻意为难人，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他们主导引起的。

　　也不知最近怎么的，他们的网站上出现大量的虚假预约单子，数量是往年同时期的好几倍。
　　刚开始他们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实际还挺高兴的，打电话跟登记人联系，结果一张口，两边人都懵了。

　　说到这，负责人就忍不住抱怨道：“他们不仅声称没有登陆过我们的网站，还把我们骂了一顿，说侵犯了他们的隐私权，要控诉我们。”

　　找警察帮忙，警察却不大乐意，这事一没造成重大损失，二没导致人员伤亡，拿什么立案调查？也就只能搁置不管了。

　　网络上的预约也不尽是假的，有一些是真有需要，婚庆公司不愿意损失这部分生意，只能一个个打电话询问，摩根算是躺枪的人之一。

　　JJ让他们提供近期所有网络预订的名单，交叉对照后，发现里面有许多人的名称是重复的，也就是说有相当数量的人同时预定了不同婚庆公司的服务。

　　这简直太荒谬了，有钱也不带这么随便乱花的，而且这脑子有坑的人数也忒多了些。

　　接到电话的人们似乎都跟摩根一样，被电话骚扰烦了，一个个语气不善，还好听见说是FBI调查，都勉强地按捺住怒气，提供了一定的配合。

　　被问到关于注册预约的事情，每个人都表达出各种强烈的情绪。

　　嘲讽。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里充满了得意：“我早已经跟那个女人分手了，是她硬要缠着我，骚扰我！你们不知道，当初可是她先说分手的，现在想试探着挽回我？晚了！”

　　轻蔑。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屑地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是抢手货，认为我不能没有他，那男人自恋得可怕，还特别无能，没钱了也不会自己去找活儿干，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背着我用我的信用卡养别的女人。呵，反正除了他下面那根玩意儿，我实在找不到他身上还有别的任何优点。缠着这种男人，我有意思么？”

　　恐惧。

　　电话那头的女人凄惶无助地啜泣道：“我申请了限制令，但是这都没用，打电话还算好的，他之前突然闯进我的家里，吓死我了，还好他只是动手打了我。不过这次没事，我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下次。”

　　愤怒。

　　电话那头的男人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们懂个屁，我这是因为爱她，才这么做的！”

　　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问遍了所有名单上的人，除了极个别海外出差的没接电话，剩余的基本调查完毕，发现几乎每一对都暴露出相当程度的感情问题，有一些甚至已经上升到了性质严重的暴力行为。

　　伊恩打电话时也遇到了几个这样的（请参考上述第四种），别人怎么处理他不管，只要是自己接到这方面，且从各方面调查确认无误，嗯……既然爱的名义是万能的，那他也决定出于对文明社会的爱以及人道主义精神，纠正一下这些位过于理所当然的施虐态度。

　　盖因实施步骤较繁琐，且其中部分内容不便写到报告上，因而在此便不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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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恩：详细步骤请参考剧中里瑟前辈的做法。
ps：原本下个单元是计划写校园网络暴力方面的案件，改了很多次，但仍旧被基友批判说写得一般，且题材太敏感，容易掐架，所以准备删除掉这方面内容，只能对在这方面有期待的小可爱们，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