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遗种》散养老神仙

9、第八章 黄河站口

　　不久之后他们遇见一个人。
　　这个人浑身赤{}裸躺倒在雪地里，仔细看是之前隐龙叁号上面指挥行动的少将。大王惊道：“他被强{}暴了！”
　　等走近了，大王惊奇地发现尸体脸上竟然挂着诡异的微笑。
　　他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整具身子被大雪埋没半尺，古铜色的腰背被冻得青青紫紫。阎王只是催促着：“走。”
　　两人离那具尸体越来越远，不少衣物散落在尸体周围，像是死者自己脱下来的。
　　他们远远能看见站点。
　　白牙率先窜进风雪，大王不得不和阎王讨论些事情。大王说：“这个人是船员，也不知遇着什么危险。”
　　阎王没有搭理她。
　　只是一双雪亮的眼睛盯着站点发向，直到白牙回来。白牙回来后面朝着阎王，然后逆时针转了三圈。阎王指了指黄河站的影迹：“那面有三个会动的东西。”
　　大王紧张地问：“什么叫会动的东西？”
　　阎王讲：“可能是杀人凶手，也可能是你的船员。”
　　他俯下身躯，从左面潜行进去，白牙则往右边去了。大王跟在阎王身后悄声问他：“那我干什么？”
　　阎王说：“立正。”
　　大王给吓了一跳，当即立正。
　　“向后转。”
　　“齐步走。”
　　她被巧妙地支开了......大王怒从心起，不过想到自己如此孱弱，便也只好忍气吞声。她巴不得有人出头呢！
　　——“呯！”
　　她听见一声枪响，随后是咒骂声。她看见阎王与人在迷雾中搏斗，对方还与阎王比划两下，被阎王一拳撂倒，拖进迷雾里。
　　周围一片死寂。
　　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站点前面破败的木牌被大风吹得哐当哐当响。
　　血。
　　这是大王最先注意到的颜色，这些天她对血的味道和视觉变得异常敏锐。
　　白牙在另一侧对她呜呜咆哮，露出血红色的牙龈。
　　大王没敢前进，自然也不后退，对于这种动物来讲，后退意味着让步，自己就低它一等。白牙前腿受了伤，可笑地瘸在路中央。大王说：“狼哥，好狼哥，我只要追过去，你不要为难我。”
　　白牙咆哮得更加厉害。
　　大王自言自语道：“真是白费力气，我怎能期望一匹狼能听懂人话？”
　　话音刚落，白牙就开始嗅血的味道，然后朝着某个方向坚定地瘸过去。大王惊喜地跟着它，但又不敢离得太近。只要距离超过五米，它就扭过头来示威。
　　在这种浓雾环境下，五米真得很要命。大王用手遮着寒风，依稀只能看见白牙一瘸一拐的身影。
　　她还得忍受刮起来的冰雪，它们有时吹进眼里，大王在酸涩中挣开另一只眼，另一只眼也被吹进雪珠，她就睁开刚刚恢复的左眼。天哪！大王真不知南极存在的意义，难道它就是单纯为了折磨人类而存在的吗？
　　人和狼来到第二处，发现几颗沾血的牙齿。
　　站点大门开着，风雪嘶嘶地刮进去，像是大门已经打开很久。门口高高的旗杆上竖立着五星红旗，不知为何，鲜艳的五星红旗让大王想到血。
　　现在她对红色异常敏感，白牙停下来对着门口低吼，大王拾起地上的石头，如果是阎王之外的东西钻出来，她就砸它个脑袋开花。
　　一个不是阎王的人冒出脑袋。
　　大王将石块狠狠地砸出去！不曾想阎王跟着出来，他反应比较快，一掌接住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旋即朝着大王猛挣过去！
　　——“唰”
　　大王耳边嗡嗡地蜂鸣，她能闻到恐惧散发出的味道。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大王连忙解释道：“对！我是在你屋里待过，你也不用怀疑我吧？我图的什么？”
　　阎王把那人一推，那人便在滚在地上怒骂，原来是个棕头发的美国人，囔囔着FAQ等违禁词语。阎王说：“你给我翻译一下。”
　　大王说：“他要与你发生性关系。”
　　阎王将他毒打，老实说阎王并不高，但他居然可以把人高马大的美国人打得不停FAQ。美国汉子很有骨气，仍然FA不停口。阎王就将裤带一松，把他往屋里提。
　　这下美国人立马求饶：“救命！救命！我错了！”
　　阎王道：“Oh，you can speak Chinese.You still want to f、u、c、k me？”
　　美国人用搞笑的语调说：“不了、不了。”
　　阎王把一杆长枪交到大王手里，自己开始照顾白牙，并交待美国人把刚才对他说的再讲一遍。
　　大王端着长枪，是把单筒□□，木质枪托满是划痕，看来使用年龄相当大。大王这辈子没摸过枪，不过她得装着电影里的那样子演，别让这个美国佬发现她不会用枪。
　　美国人无奈地说：“我们来拿一样东西。”
　　阎王道：“偷就偷，你又不姓孔。”
　　美国人说：“但我发誓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们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请求你们，请求你们找到伊森。”
　　大王问：“发生了什么？”
　　美国人像是犹豫了很久，反复看着两人，方才说道：“你们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喔！小姐，请你小心摆弄枪，你知道怎么使用它吗？”
　　“当然！”大王将枪管往前一捅，美国人双手抱头，“哦，我只是确认一下，我们很快会用到它的，毕竟我们都不愿意处于危险当中。”
　　话音刚落，阎王朝美国人挥出拳头，美国人牙齿又掉了几颗，吐了许多血。
　　白牙伤得很重。
　　阎王招招狠毒，却没一下要他的命。美国人怒吼道：“你这个疯子！它不过是条狼！我可是活生生人！”
　　“——啊！”
　　美国人的腿被打至骨折，大王看着这个因为一匹狼疯狂的男人，感觉他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大王站出来说：“别打了！”
　　“哦？”阎王说：“你在对我说话？”
　　大王说：“是命令你！我手里有枪，让我们先把所有事情理清楚，不要随便搞出人命。”
　　阎王转身，似有放过美国人的意思。美国人刚刚得到喘息，忽然抓起石块朝阎王天灵盖砸去！阎王狠狠地吃了一招，立马转过身踢倒他另一只脚，将美国人的断腿狠狠往外拉，美国人在极度痛苦中失去了知觉。大王愣在那里，看着阎王把美国人两条腿和拧麻花一样拧断了。
　　阎王朝她看了看，并未说什么。他头顶往下渗血，任何人看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在地狱边缘挣扎很久的人。
　　大王竟觉得愧疚，这个美国人自己好斗，怨不得阎王下狠手。阎王将美国人绑在旗杆上，将呜咽的白牙放进肩包，只留它的脑袋在外面。
　　好像他信任的只有那匹狼，白牙也很乖巧，嘴牙嘶嘶咬着，强忍住痛苦。
　　黄河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