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遗种》散养老神仙

16、第十五章 介入

　　这枚光蛋愈演愈烈，最终“嘭”的一声！
　　所有光源都失效了。
　　手电必须重新装填电池才管用。
　　人人都以为这枚蛋中将孵化新生命，却只看见裂成两瓣的弹壳。就像普通的鸡蛋一样，有角质，有黏膜，但它却是空的。
　　杰克太失望了，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不！”
　　大王心想啥时候成了你孩子似的？
　　这间小屋怎么看都和献祭/诞生有关。
　　许多人不知龙的来源是蛇，女娲伏羲皆为人面蛇身，有关蛇的图腾多半是与繁衍相关，这里的长蛇吞噬尾部，说明繁衍的同时正在死亡，用一条生命换取新生命的延续，大约可以说是“献祭”的意思。
　　忽然突击队员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的嘴巴张到可怕的地步。杰克冲上去扒住他的嘴，而后猛地一甩！地上传来“啪叽”一声，突击队员刚得喘息，立马拉开保险，手里的冲锋枪胡乱扫射！
　　“喔！喔！你疯了？”杰克怒吼着。
　　突击队员道：“不！我没疯！你也感觉到了吧？刚才有东西......呜哇！”他开始剧烈呕吐。
　　狭小的密室内充盈着呕吐物的臭味与紧张的气氛。
　　杰克看着自己的双手，没错，刚才他以为突击队员是哮喘什么的，但双手确实抓到了某种东西。那东西卡着突击队员的嘴，险些导致他窒息。
　　“他还在。”突击队员僵硬地按着扳机，“我能感觉它还在附近，等着攻击我们。”
　　“好吧，先稳住你的手，OK？”杰克也拔出贴身手枪。
　　大王发现最恐怖的事情，她身后有东西在爬。它的体温非常低，就像一块寒冰在大王脊椎滑行......大王道：“伙计们.......稳住，千万稳住，它在我背上。”
　　杰克道：“好的，你能慢慢地转过来吗？”
　　“我们该死的要射死它！”突击队员激动地喊。
　　大王道：“该死，你们乱开枪我怎么敢转过来？”
　　“相信我们，我们不会的。是吗？”杰克瞥向那名突击队员，队员只好暂时放弃瞄准。
　　杰克道：“好了，现在稳住......慢慢地转过来。”
　　大王深呼吸，她能感到背后这个小东西还是很有份量的。它似乎有四条短小的腿，腿有很强的吸附力，正一步步地往她脖子上爬。
　　等她转过身，背后的小东西像是意识到危险，抱着她的侧脖挪动，等大王转过整个身子的时候，它已经跑到前胸去了。
　　大王脸色涨红，“这小畜生！”
　　杰克察言观色：“难道它又在你前面？我没办法瞄准。”
　　大王说：“等等，你们有没有水瓶什么的？”
　　杰克马上将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水壶倒没有，酒是有的！朝着大王身上就是一泼！大王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它正朝着杰克吐出舌头，还是紧紧地抱着大王不肯松开。
　　杰克惊喜道：“这下你个小鬼往哪逃？很快就结束了......”
　　大王要将它松开来，它居然和婴儿一样“呜呼、呜呼”地叫着，大王顿时将它抱住，道：“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
　　杰克怒道：“你着了魔吧？”
　　大王说：“它这么可爱！你们怎么忍心伤害它？”
　　忽然它背部裂开，数个小个体伸展分裂，大王立即道：“好吧，你可以拿走一个。”于是奋力脱下外衣，将这完全透明的生物扔到角落。杰克打了一枪，那小怪物哀叫一声便死去了。
　　等它死亡过后身体开始五颜六色地变幻着，靠近的时候，它已经变成浑身青紫色，像是蛇鳞般的角质缠绕着身体。
　　小生物头顶有个凸出五厘米左右的疣。
　　大王过去检验，发现它的身体正在迅速干瘪，“它的所有细胞都在急剧衰退！”话音刚落，它已溶成一滩黑水。
　　“看来它们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还不如蟑螂呢。”杰克提醒众人，“下次变动马上要开始了。”
　　“嗝！”旁边的突击队员忽然打了个响嗝，味道非常臭，像屁一样。
　　“噢。”杰克将臭气往旁边扇，大王不服，给他扇回去。
　　“老兄，你是吃了鲱鱼罐头还是韩国菜？”
　　“我不清楚，呃，肚子好涨，我感觉......”突击队员说着说着站立不稳，忽又自己拉开衣服，露出腹部，里面有东西往外鼓胀。
　　“我的......天哪”大王逃到杰克身后，杰克已经拿枪对准突击队员。
　　——自由女神站外围。
　　几俩摩托飞驰而过，这绝对是世界上造型最丑的摩托。但是很坚固、耐用，如同长期在西伯利亚边缘生存的人们。他们不仅要与残酷的自然环境对抗，还要提防灰熊、野狼的袭击。冻土磨练了他们的意志，也让他们明白长一张好看的脸是完全不必要的，只有生存才是王道。
　　这些家伙封闭的作战头盔就有2.6公斤重，许多武器从二战起就没更换过。他们的雪地摩托总因为背负了太多重量深陷雪地里。
　　“老兄，伏特加！”
　　“干你！不能醉驾！”
　　“在我们国家，不喝醉上路才是违法的！”
　　“好！我亲爱的阿尔乔姆，干！”
　　最前面的摩托车开的歪歪扭扭，像是雪地上有人在撒尿。“长官！我们如何处置这个家伙！”
　　魔鬼在这辆车上，他受了伤，但是神智还很清醒，并且会些基本的俄语：“我没想到居然会落在俄国人手里，你们这儿谁是领队，我要和他谈。”
　　“你没有筹码，谈什么？”那个喝酒的人转过头来，透过厚重的面罩，魔鬼也能看见细细密密的胡渣、还有一双充满战意的眼睛。比较奇怪的是其他人装备都穿得好好的，这个被别人称作“阿尔乔姆”的领队却是各种混搭，防弹衣都是破的、枪托是烂的，酒壶却崭新。
　　魔鬼道：“我们中国站已经沦陷了，不是美国人干的，但我们猜到是谁干的，他们很可能正在闷声发大财，当务之急是解决他们。”
　　阿尔乔姆高举拳头，“我当然知道怎么做，但我们不会放过眼前的成果，你说对吗？”
　　“啧。”魔鬼暗自不爽。他心里却还有最后的希望：何雪，你一定要看见啊！将军应该把信息送到黄河站了，就等你们做出反应了。
　　阿尔乔姆拥有古铜色的肌肉，健美的身材，并且是个纯正的俄罗斯人。
　　他的父亲、母亲、父亲的父亲、祖父的父亲全都参加过战争。从卫国战争勋章到三级在苏联武装力量中为祖国服务勋章都是他们为国家抛投洒血的烙印。
　　这样一个人，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
　　俄国人喜欢唠嗑，从唠嗑中，魔鬼知道阿尔乔姆贩毒，是恶名昭著的黑手党成员，后来却被国家收编，并且成绩斐然。最后为内务部工作，在车臣尼亚的人质解救事件中暴力进攻误伤人质被降职，又不知何故升职、升职后又因为差错降职、以此往复。
　　“内阁的人真是混账，那时候居然不准队里喝酒，搞得我们下班去排队买酒要排两个小时的队。”
　　“瓦西里那小子不是受不了，说要去把部长毙了？他成功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想枪毙部长的人也在排队，队伍比这里还长哩！”
　　魔鬼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俄国人。”
　　当即有人扇了他一耳光。
　　“你只要记住，阿尔乔姆救过我的命。”一名俄国人说。另一位俄国人也说：“还有我的。”“我的。”“以及我的。”
　　阿尔乔姆道：“你们这些混蛋，把卵蛋缩紧了，别给敌人太多信息。”
　　雪地摩托的目的地，无疑是俄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