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崩溃这种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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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第三场加油，我等着你。
香香，第三场加油，我等着你！
啊，我的脑子里面不断回想着芙所说的这句话，关键是我当时还抽风了应了声嗯，什么意思，这意味什么？意味着这个扇动的小蝴蝶翅膀凭空带出来的一个主角标配设定少女，是给我立的flag？
要死，真要死。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担心了大半天加赛遇到的对手会是芙，所以我可以投降吗，直接一点认怂，不是也很正常吗？我这么废。
我这么废！
我生无可恋地在第五天傍晚跟着队伍混迹在刚刚到达气都没喘一口的剩余考生里面，听着考官为了减少第三场的人数而立刻进行的加赛，跟着一片哀嚎的人群走上观战的楼梯上面。
我这几天也并没有休息好，翻来覆去地担心接下来的剧情反而搞得比刚耗了不知道多少个影分身还略有精神的鸣人还憔悴，以至于他看见我都吓了一大跳。
“香香，你没事吧？！”
有事我很有事，我的对手是人柱力啊，我的对手是人柱力啊大哥！
鸣人，如果我一上场就认输，你会看不起我吗？
这话我根本问不出口。
经过几天的休养生息就算精神不好我身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可哪怕是刚到高塔那天的状态，也比鸣人好了不少，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就不用说了，身体因为过度使用查克拉而控制不住地虚弱，身上的伤口还各有轻重，轻的擦伤简直没块好肉，重的流血也只能用布条随随便便地扎起来，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会全力以赴。
面对这样的他说认输我成什么了。
“你过来，”我搀着他的手臂扶到看台上坐着，用袖子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泥土，“我就不明白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佐助也和你一个队伍啊，怎么他看起来就还好呢？”
也仅限于看起来还好。
小樱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不是给你准备了医药包，包呢？”
我拆开他手上的绷带重新消毒处理，他疼得吸了一口气还要咧开嘴嘻嘻哈哈，“掉了。”
“……掉哪，蛇肚子里？”
“你怎么知道！香香我跟你说，我们这一路上……”
鸣人又开始了他的光辉吹水，听着他没个停歇的兴奋，我的心才安定了一点，也罢，就像月一富纪子说的，你总要在你心里那个人的心里留下阴影他才会记住你啊。
他才会一辈子都记住你。
就算是半夜吓醒的噩梦也该留下那么一点。
“鸣人，”我破天荒地放出大话，“一会你可要注意我的英姿啊！”
全力以赴，虽败犹荣，而且对手是芙的话，我想我也不会输得太难看。但老天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的祷告，对我自己的深深的路人甲认知感到了不满，居然真的实现了我一半的说法，是的，只有一半。
屏幕上的名字还在不断跳动，当上面出现我的名字时我好歹不再紧张得发抖，可就在下一秒，隔壁的名字只让我恨这里是二楼而不是二十楼。
呵，呵呵，我还是死了算了。
场地的看台很自动地分为了两个阵营，当年早出场还没定下是敌是友的别国忍者都和木叶忍者相对着站在另一边，原本我满心期待从阶梯上走下来的是犹如天使一般的阳光少女，却没想到是那个说从地狱归来也不为过的修罗。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鸣人。
大佬，这难道不应该是要靠你酱酱酿酿去用爱感化他吗？和我有个鸡毛的关系？
我又要崩溃了。
“香香，”鸣人握紧了栏杆，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你……”
“铃木同学！”雏田跑得喘气地停在我面前，“他，他……”
我了个奶奶的，你俩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我爱罗已经在台下等着了，和所有天才一样，他对我这种听都没听过名字的对手不屑一顾，闭着眼睛，老神在在，我又压了压几乎要跃出喉咙的心脏，才深吸一口气走下去。
这是我的对手，这是能动动手指就要了我的命的对手。
大概是因为心绪不宁的缘故，下楼梯的时候我脚滑了一下，成功地从半道滚落到地面，我抬起头的时候正好仰面直视到站在我跟前的我爱罗，一阵脑袋发虚，鼻子流下两道温热的液体。
更丢人了。
随着月光疾风的一声带着咳嗽差点说句话就要死掉的令下，比赛正式开始，只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具有查克拉的沙尘已经落到我的面前，重重地撞到我身上。
我在半空中就已经感觉到身体内的器官在横冲直撞地发出哀嚎，最后化成一道血气从嘴巴里喷涌而出。
“砰”一声响，我摔倒在墙边，还听到了不妙的骨头错位声，再动动右手，已经疼得在颤抖了。
沙子又重新追过来，扑面冲开洗刷着墙面，我在里面被压得无法动弹，连怎么脱身都想不到，却猛然想起了我爱罗那个一出场就最令人惊惧的沙暴送葬，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沙暴送葬，当年我看动画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点都意识不到这种强行把人锁在沙子里压碎吸血的招式有多残暴，他当年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就差点把小李给毁了。
对我，只怕连那点力气都不需要。
我周身凝结起查克拉保护自己的身体，才在柔软像沼泽不断把人往下拉的沙海里面抽出身来喘气，然后，用上最快的速度朝他冲过去。
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鬼记得是谁说的，就算我没有别人接连不断的体力，好歹个两三拳还是有，只不过，又是结束在和刚才一样的对沙攻击上。
鼻间和嘴里的血混合着往下滴，已经分不清楚了，我只能感觉它们在源源不绝地往外冒，还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句，我果然是水做的……
水……
会场的空气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这场单方面的施暴在规则的笼罩下冠上了无比的合理性，只要被动的人不认输，即是到死亡为止。
我又一次抬头看向我爱罗，他的眼中对我依旧是如同看着一只蝼蚁一样的藐视，再加上这每次都放缓了速度让我冲向他做无用功的攻击，很难不让我觉得屈辱。
手指在地上用力划过，却只留下磨破皮肤冒出来的血痕，他的眼神和我脑海中的几个人对上，最后，只让我意识到了，自己有多渺小。
所以才像一颗灰尘没入大海一样连感觉都不会有，才是炮弹中心炸开隔了数米远的范围里让人足以忽视的空气，这样的我，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个世界里面呢？
既然从一开始就是炮灰，就别让我认识主角啊！
我快速地结了烂熟于心却因为查克拉缺失而根本做不出来的水龙弹之术再铺了一个最普通的水遁攻击垫底朝我爱罗再一次冲过去，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弱点，但是他的弱点我清楚得很，除了水融入沙中减缓速度失去灵活性以外，还有，血。
他应当和纲手一样，有恐血症才对。
右手凝聚查克拉，我一咬牙，朝着自己的肚子招呼过去，极近的距离加上重击，腹部的出血更甚，趁着他因为水遁惊愕的瞬间，我很没有形象地朝他吐了一脸血。
“咳……咳咳……”
我跪在地上不断地咳嗽，一声咳带起浑身的痛，我又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朝着三代目所在的位置走去，那里有一个大鼓，虽然它本来的作用只是个装饰。
“咚，咚，咚，”
规律的鼓声从槌下发出，从单手再到双手并用，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敲鼓，随着鼓点的越来越快和越来越密集，我听见身后的咆哮越来越破碎。
奈落见之术，中术者会看见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算因为记忆的久远而记不清楚，我也猜到他最在意的应当是夜叉丸刺杀他的事情，被自己从小到大信任的亲人背叛，很痛苦。
非常，痛苦。
我的击鼓迟疑下来，慢慢地好像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经为他的过去而哭过，哭他连一点点最简单的爱都得不到，哭他，连鸣人都不如。
“非要找到吗？”
芙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那天的萤火幼虫的光芒，连月光都比不过，在黑色的夜空下，普通得像一只普通的昆虫。
绿川到现在也还不愿意跟我说话呢，这么龌蹉的手段，真的有必要吗？
不做路人甲，好像也不应该去做反派，专攻别人的弱点。
我的肩膀垂下来，转身看着倒在地上查克拉已经有点崩溃的我爱罗，踉跄着朝他走过去，
“喂，”我开口，眼里突然酸涩着涌出温热的液体，我沾了一点身上的血，朝他的额头点去，解开幻术，“那是我的血。”
说完我就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崩溃这种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