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回十一 ...
-
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Ｄ）
『梦见る仆が居てもそれはそれで仆だから 那是做著美好的梦的我
ジグソーパズルみたいにはまってなくて良い 可以不必在乎那些拼图
谁かの「Yes」が君にとって「No」であるのと同じように 别人说的「对」对你来说和「错」没有两样
いつだって自由なはずだから 无论何时都应该如此自由
明日风が通り抜けた时にパズルが欠けていたとしても 就算明天大风吹散了拼图
谁もそれを责めたりしないよ 也不会有人责备』
（一）
直到放学的钟声敲响，苍井优依然不曾出现在立海大的校园里。
由海报事件引起的讨论源源不绝地在仁王雅治的耳边嗡嗡作响。
“真是讨厌至极啊……”仁王雅治皱着眉，向网球场走去。他生平第一次感谢真田弦一郎的拳头，如此方得一方净土。
柳生比吕士走在仁王雅治身侧，耳闻他的抱怨：“对于他们而言，故事的主角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中又多了一场免费的戏。”
“……”仁王雅治加快了脚步，“因为无关紧要就津津乐道，真是吃饱了撑的。”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雅治，你不也是因为是苍井，才这般愤怒嘛。”
仁王雅治瞥了眼身后不断窥视的目光，侧首又见柳生比吕士一副「严肃端庄」的表情，眯起眼，咧嘴一笑。
柳生比吕士眼见仁王雅治唇边的笑意，不由一颤。
只见仁王雅治停下了步子，一把拖住柳生比吕士，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异常亲密地靠上他的肩膀：“讨厌啦，比吕士为什么要吃无关紧要的人的醋呢？人家早说过你是最最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啦～～～”
柳生比吕士僵硬地站着，任凭背后响起巨大的抽气声。他已经可以预见明天的校报上，必然会有「仁王雅治当中表白柳生比吕士羞怯难挡」，orz，后面那一句可不可以换成「柳生比吕士风中凌乱」啊……
仁王雅治眼见效果达成，心情略显轻快，哼着小调，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柳生比吕士清一清嗓子，整理了下衣服，依然一副「严肃端庄」地神情，紧随仁王雅治离开。
网球场上的众人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雅治，比吕士，你们来啦。”丸井文太走到两人身边，打了声招呼。
仁王雅治环顾四周，却不见心中想找的人：“部长呢？”
“在后面和副部长打练习赛，柳也在那里。”丸井文太瞅着仁王雅治的神情，恍然大悟，“你莫不是要找部长问关于苍井的事情？”
“嗯，怎么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丸井文太吹出一个大泡泡。
“为什么？你去问过了，然后被罚训练加倍？”
“去是去了，但是不敢问。”丸井文太嚼着口香胶，耸了耸肩膀，“或者你可以自己去看一眼，你看到就明白了。”
自然是要问的，即使被罚训练加倍，也要问。
仁王雅治快步走向后场。
“雅治。”柳生比吕士追上他，“你很担心苍井？”
“……不是担心，我只是……”仁王雅治顿了顿，似乎找不到一个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苦笑：“比吕士，我只是觉得，苍井优与我很像。但她比我更真实。”
“我只是很难过……”他叹了口气。
当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踏上后场，才真正明白丸井文太的「不敢」。
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分立两边，柳莲二站在一旁，手上笔耕不辍。
场上萦绕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而随着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愈加让人透不过气。
柳莲二突然放下了笔：“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吧，还有社团活动。”
幸村精市垂下手，走到场外，拿起水壶灌了几口，见着刚来的两人，微微一笑：“你们怎么找来了？”
“部长，苍……”仁王雅治定了定神，开口。
“是要问中午的那件事吗？”幸村精市偏一偏头，额上的汗珠滑落，“抱歉，我今天不想提。”
真田弦一郎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还不去参见部活？！”
仁王雅治却也不恼，他微微一笑：“那明天再说。”
幸村精市一愣，见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施施然离开。
即使身体如此疲惫，却还是赶不走心底的烦躁。幸村精市擦着脸上的汗，眼神微黯。
一天正在慢慢走向结束。
（二）
坐在快餐店里，苍井优喝着热橙汁，等着黑木拓石终结第三个汉堡。
“等你吃完，我们去立海大。”苍井优搅动着吸管。
黑木拓石喝了口冰咖啡。他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很少见黑木拓石这般犹豫。苍井优扔了吸管，似笑非笑地开口：“刚才的电话是黑木时川的？”
“嗯，小优……”
“你知道我的底线的。”苍井优笑着，虽然依然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但是却没有以往的锋利棱角。
黑木拓石愣了愣，倏而淡淡一笑，他道：“优，我今年毕业后，会去英国读书。”
“哦～”苍井优来了兴致，“我只知道英国有一所很牛的牛津大学。”
黑木拓石摇了摇头：“我也想啊，可我不愿意自己考不上还要凭借他的关系。我拿到了华威大学的录取书，读金融。”
“好，有志气！”苍井优一巴掌拍向桌子，装有橙汁的塑料杯抖了抖。
“优，我下周就要走了。”
“……这么急？”苍井优眨了眨眼，片刻后却一舒肩，背靠向后座，“拓石，我很久以前便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会说再见呢。呵，没想到会是现在。”
黑木拓石笑了笑，他起身前倾，揉了揉苍井优的头发：“我好歹陪了你这么多年，原来你竟一直想着撇下我！”说道后来，黑木拓石有些气得牙痒痒。
“呵，我真的很难过啊，你看，你这一走，我就少了司机、厨师、钱包、酒友、陪练、沙包……啊，越说越难过，拓石啊，你别去了吧～”苍井优眨巴着眼，“或者，你走之前陪我好好赛几场？”
黑木拓石嘴角抽搐，一弹指敲上苍井优脑门——她的重点根本就是后面那句话。
他坐回原位：“我不是在和你告别，优，我是想要邀请你和我一起去英国。”
苍井优的笑容淡了下来。
“我不是因为海报的事情才这么说的。我是想要邀请你去看一看神奈川之外，日本之外的世界。”黑木拓石伸出右手，平摊在苍井优眼前。
他的手指很长，掌心的纹路且深且长。
“我……”苍井优注视向自己伸来的手，眼神闪烁。
“你放心，出国的钱不是黑木时川出的。你妈妈……给你留下的足够的数目。你说我离开了，就没有人陪你玩机车了。你可知道，德国是摩托车的发源地。在欧洲，有着众多的少年赛车手。”黑木拓石微笑继续着说，“如果，你仅仅是留恋着神奈川……呵，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再回来。小优，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常念叨的那句话——正角上天堂，反派走四方。”
“优，要不要去试一试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黑木拓石微笑着看向她。
少时初见的那一份叛逆，化为了今日的包容，硬朗的面容却有着温柔在眼底潜伏。
苍井优的视线落在黑木拓石的手掌上。
握上去了，便是另一个世界……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苍井优合上眼。无数的回忆跑来跑去，小时候喧闹的家，苍井浅岱的怀抱，阿飞叔叔的蛋糕，新堂英绪的说教，毛利他们呱噪的声音，Ｄ的身影，网球场上的汗水。她其实真的拥有过很多东西——她有着永远的家人，她有着志同道合的伙伴，她有着坚定无比的信念和理想，甚至，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少年对她说喜欢……啊，也就是，昨天的昨天。
苍井优扬起唇角。
她记得那个傍晚那个怀抱。少年的身上有着浴液的香气。他的声音很温和，眼神也很坚定。
呀呀，新堂英绪应该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出来了吧……
苍井优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黑木拓石微笑的脸，执着地摊在眼前的手掌。
正角上天堂，反派走四方。
握上去了，便是另一个世界。
苍井优唇角的笑容扩大，她的左手放在黑木拓石的右手上。感受到他掌心的汗，苍井优握紧了黑木拓石的手：“我可是保留了退货的权利哦！”
黑木拓石笑得开怀。
“好了，现在该陪我去立海大了吧！”苍井优拽起黑木拓石，也不顾身后人一个踉跄，自顾自拉着他往前跑。
“你去立海大做什么啊？”
“当然是代表正义，惩罚罪恶啦！”
（三）
幸村精市推算着一道解析几何。或许是不停地联立方程组、化简、计算、检验让他有些烦躁。
或许，只是那一个空缺的座位。
不论怎样，现在是解析几何的单元测验，他依然必须平心静气地继续联立方程组、化简、计算、检验。
“还有三十分钟。”数学老师巡视了一圈，说道。
教室里，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偶尔会有其它班级的喧闹响起，立刻又会安静下来。
学生的生活被一日日重复着。
而就在这片沉默里，喇叭里突然传出莎莎声响。
然后，是有人试音的声音。“喂喂。”吐字时有一些跳跃，声音很清朗。
幸村精市兀然抬头，他的视线对上柳生比吕士，确认出对方眼中同样的惊讶——这声音是苍井优的。
“喂喂。喂喂。”喇叭里，苍井优似乎带有一种拿着新玩具把玩的态度。
数学老师快步上前，关掉了喇叭：“安心考试。”
“喂喂。喂喂。”然而苍井优似乎连操场上的广播都同时打开了。即使关紧门窗，声音依然顽强地传进了每一个教室。
“……”似乎有人对苍井优说了什么，苍井优停止了让人抓狂的试音。
“啊，大家好，抱歉打扰了，我是苍井优。”片刻停顿后，只听苍井优再次开口，“请你们暂时停下手中的东西，给我一点时间，谢谢。”
“不要分心，这是考试！”数学老师拍了拍讲台。
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笔。他想……呵，他现在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手指不断屈伸，却最终紧握成拳。
幸村精市站起了身，椅子拖动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他。幸村精市拿起试卷，走上讲台：“对不起。”他鞠躬，将试卷递至老师手中，提步出了教室。
柳生比吕士看着幸村精市离开的背影，忽而一笑：“终于也有坐不住的一天了。”
“……相信，昨天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海报。如果你运气比较差，没有赶上，或赶上了没有挤进去，起码也应该听说了。我现在在这里将要说的，也就是关于这张海报。首先，我要感谢制作这张海报的同学，如果不是他，或许我还不曾体会你们对于我的好奇已经达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地步了。”
且不说校园里众人各异的神色，站在苍井优身旁陪着她胡闹的黑木拓石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揉着太阳穴，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来问我。但是，我明白，人人都会有害羞的时候。”即使明知道没有人会看见，苍井优依然煞是认真地点点头，“所以，我重新做一个自我介绍。”
黑木拓石有不好的预感。
“苍井优，性别为女。母亲名为苍井浅岱，是神奈川九曲山赛车纪录保持者。父亲因为身负宇宙英雄这一称呼，身份特殊，所以保密，我要补充的是，他就是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
黑木拓石抬手覆脸，神啊，苍井优果然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生物。
与此同时，向广播台奔跑的幸村精市脚步微乱，唇角带着苦笑。
“为了和平与正义，父亲离开了母亲。保护母亲，是父亲留给我的使命，也是我踏上正义之路的伊始。有很多和我说，维护正义的，是警察是执法人员。我不相信。就我所看到的，警察并不是维护正义，他们维护法律。没错，法律保护弱者，但谁说它一定能保护弱者。如果是已经被伤害之后的保护，就仅仅只是弥补而已！无论法律怎样修改，它始终无法掩盖「无辜的人已经被伤害」这一事实。
我认为，罪恶来源于心，而正义同样来源于心。
我承认，六岁那年我的确杀了人。如果要说后不后悔，我只是遗憾出手太重了。没有人的生命是不宝贵的。但是，我不后悔捅下那一刀。如果你们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欺负，哪怕你们再胆小再怯弱，只要心中还有力量，都会作出与我相同的选择。以上是我对于海报的回应。
我知道，自我入读立海大至现在，并没有多少人真正接纳我。我了解，我的生活离你们很遥远。嗯，有人说我是不良少年。但我要澄清，我只是遵守武士守则踏上成为英雄的荆棘之路的人。我只是秉持着成为一个代表正义的超级赛亚人这一理想努力着的人。
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过着与你们一样的生活？因为我的母亲希望我能体会一下在她心中人生里最干净简单的生活。但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我其实是有些失望的。除了少部分人，在你们身上，我看不到对人生的理想与追求。你们总是抱怨校园生活的单调与苍白，却从未想过怎样踏入这个世界。你们总是抱怨自己所得不如别人，却不曾想过自己付出过什么。你们画地为牢，认为自己很独立很新潮，却根本忘记了你们的所持所用全来源于谁。有些人只在乎成绩，却不知道何谓梦想。你们的眼里只看得到一切漂亮的人或东西。你们看见偷窃、打劫，看见不公与罪恶，即使做不到挺身而出，却连拨打一个报警电话都不愿意。
当然，我也见过你们很团结，但那是针对他人时的团结。我也见过你们奋起抗争，但那是维护自身利益时的抗争……”
广播室的门被推开，黑木拓石只见一个陌生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应该是跑过来的，大口喘着气。
在她的身后，黑木拓石看见另一个身影远远跑来。他眯起眼笑了笑，绕过女孩走出了广播室，顺带关上了门。
“我是贴海报的人。”女孩平复了下紊乱的气息，抬头看向苍井优。
“噢。”苍井优好奇地看着对方，却见女孩拿过苍井优手中的话筒，开口说道：“我是新闻社的社长牧哲，那张海报是我贴的。在此，我对于昨日不尊重苍井同学的作法表示歉意。但同是借这个机会，我想要在全校同学的面前问苍井同学一个问题。”
“请说。”苍井优点点头。
“我这一路过来，听见苍井同学说想要维护正义，也听见了你对于我们的诸多指责。难道，你认为你的打架、聚众赛车便是对的，你口口声声的正义又到底是什么？”
苍井优看着眼前一辆认真的少女，弯起眉眼，笑得很愉快。她接过话筒，不慌不忙地说：“首先，我要声明的是，即使我刚才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但我并未否认这三个月的价值。学校的确是很干净的地方，因其干净方显其美好。只是我曾经所抱的期望太大，才有一些失落。
另外，我从没有说打架是对的。当然有些时候不得不采取暴力镇压。这就像战争，你能说清它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必须承认，我曾经有一段很荒唐的日子，那时候我不相信警察，不相信社会，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正义。我刚才说了，做一个英雄是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在憧憬的愿望，它曾经是模糊的，但慢慢变得清晰。我现在相信，正义是来源于心。
你问我正义的定义，我曾经迷茫过。巧合的是，今天早上，我突然有了答案。我秉持的正义，便是好人就是会有好报，坏人就是会有恶果；无论好人坏人，做好事都会得到赞美，说谎话都会被人揭穿，真相都会被人知道，做坏事都会受到惩罚（注：以上关于正义的说法，摘自藤萍的《香初上舞》，因为格子心里再也没有比这更贴切的描述了）。我想要实现的正义，是每个人都能有正义的心。”
牧哲看着苍井优坚定的神色，长久不能言语。
为什么说着这样不切实际的话语，还可以如此坚定？
她的坚持，明明就像成年人依然相信圣诞老人存在一般可笑，却偏偏让她动容。
或许，只是因为她活得如此坦诚如此真诚。
（四）
广播室外，黑木拓石拦住了幸村精市。
“你能做什么呢？”黑木拓石如是问道。
幸村精市苦笑。他不问「你想」，而问「你能」。确实，他做不了什么。
黑木拓石看着幸村精市眼中翻腾的烦躁，风轻云淡地扔出了一枚炸弹：“我要去英国念书了，优同意和我走。我会帮她办修学。”
幸村精市身形僵硬。他看着黑木拓石，却不如后者所想的激动，反而渐渐平复了心绪。
他站得很直，就像坚韧的竹枝。
黑木拓石只见幸村精市笑了笑：“出去走走也好。”
黑木拓石皱了皱眉——为什么他觉得对方其实再说「有比较才有选择」？
正在两人冷场的时候，牧哲推门走了出来，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苍井优跨出广播室，抬眼看见幸村精市，冲他一笑：“真稀奇，你竟然也会跷课啊。”
幸村精市笑：“总有例外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听黑木说，你要和他去英国了？”
苍井优摸摸鼻子：“啊，你知道了。我想要去看一看不一样的世界，所以被他说动了。”
黑木拓石万分不爽：“喂，不要说的我像诱拐犯啊。”
幸村精市看着苍井优明亮的笑容，内心泛起一丝无奈——他又一次错过了，当她蜕变之时，陪伴在她身边的机会。
“你去上课吧，跷课会被骂噢～”苍井优对幸村精市摆了摆手。
“苍井优。”幸村精市叫住她，上前一步。
“怎么了？”苍井优片刻疑惑后，却想起那一个傍晚。
幸村精市微笑着，抬手抚过她的发梢，看着她有些僵硬的神色，好笑地拉了拉她的头发：“为什么还是短发呢？”
“……我有上理发店啊。”
“苍井优，”幸村精市俯下身，两人的视线汇于同一水平线，他说：“无论你去哪里，请记得，我喜欢你。”
风带着幸村精市的头发微扬，似乎就差一点点便可以触碰到苍井优的脸颊。
她如此清晰地看见了他铺满眼底的温柔。
“啊，知道了。”却见苍井优慌乱地后退，随意摆了摆手，只留下一句「我要赶着找毛利他们」，三步并成两步地跑开了。
“这家伙，竟然把我丢在这里！”黑木拓石被忽略在一旁，脸色极其难看。
幸村精市面向他：“你说，小优是不是在害羞？”
时值六月。
盛夏未至，万物已荣。
遍地开满了花，遍地的芬芳。
遍地布满，存在的重量，有翅膀就飞翔。
遍地开满了花，遍地的芬芳。
遍地布满，倔强地倔强，有悲伤就歌唱。
跌跌撞撞，依然很疯狂……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回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