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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没错,我喜欢你的攻击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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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
一杯咖啡到夜里两点的模式已经持续了十几天,上周日去见朋友,把她吓了一跳。与她逛了半天的街,要靠两杯美式咖啡支撑。分别时,她告诫说:不论什么书,暂时放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吧。她不能想象,可能你也不能想象我是抱着如何兴奋及焦躁的心态读完齐泽克的两本书的。是的,兴奋,并伴随着无可言说的焦躁。
今晨六点钟,从一个简单的梦里惊醒:暗红色的舞台幕布或者仅仅是暗红色的背景之前,只有你一个人,我并不存在,可是我依然在场,你慷慨激昂地说了两句话,我在梦中都记得,为了让自己记得更加确切,我急忙地从梦里醒来。可是,在伸手拿到手机看到时间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模糊。我越是努力,便越是遗忘。我翻来覆去,可是什么都不记得,越是清醒越是空白。努力了很久,才又睡去,下一次醒来,只有梦的模糊印记。
我试着让自己轻松下来,于是我静悄悄地走路,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看路边的每一棵树,看每一个枝桠如何完美地划破天空并将天空分割成完美的几何形状,看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仿佛他们在看的只是空白而已。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世界静止了,没有任何生息。可是,在下一刻我听到了虫鸣,清脆而又动听的虫鸣。那种快乐,竟让我突然间感到满足。我很高兴地接听朋友的电话,告诉她我听到了17年的第一声虫鸣,可是她有她的烦心事呢。开导着电话另一端的朋友,我看到了空中微弱的发光体,原以为是孩子玩得飞得高之类的玩具,便驻足观看。停了几秒钟之后,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孩子的玩具,而是绕着高高路灯不断旋转飞舞的飞蛾,路灯的光赋予它微弱的光,对它形成致命的吸引。我呆呆地看着它一圈一圈飞舞,不停地做着向光源中心的冲击,又不停地离开,不停地绕圈。路过的人好奇地盯着我,我也看着他们,然后继续看着不停做重复动作的它,可是没有人顺着我的眼光去看那个小生灵。心里有些悲哀,不知道它最终会怎样,可是我也没有勇气继续等待它的结局了。你是对的,欲望是防御机制,防御着实在界的入侵。
也许,我并不能完全理解齐泽克,也不能理解你。不过,也正如他们坚持的“人与人的交流都是成功的误解”。我会继续阅读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视见之差》都已到手。“好读书,不求甚解”,再加上记忆力极差,我是合上书就可以把作者、书名全忘记的人。远至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从尼采到海德格尔、从佛洛伊德到叔本华,还有福柯、本雅明、萨特,混乱而有不系统的阅读,浅显而并不理解他们的真实意图,我与所有哲学保持着一定距离,但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却成了我构建自我的基础。也许,基础并不准确。齐泽克或者拉康的精神分析,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如此契合过往的一些经验,以致于让我有些兴奋。但同时,我也很焦躁,焦躁于自以为的不可言说被言说之后的走向。也许用文学或者艺术的方式去触碰才是更好的方式。
本欲写下自己在以往的文学阅读中的一些感悟,可是发现语言有些混乱,可能我还没有找到如何与齐泽克的符号体系和平相处的方式。另外,我真的感觉有些疲惫了,也许我急需的只是好好睡一觉而已。假如还会出现在梦中,可以不那么慷慨激昂吗?没错,我是喜欢你的极具攻击性,可是也许我更需要一场好梦。
文昕
3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