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43、巨大的进步

　　“所以，”马克道，“你是在向我宣战吗？”

　　“也许.......？”理查德道，底气有些不足的样子。马克抿了抿嘴，在他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理查德却又开口了。

　　“不过我也不觉得这可以被称为宣战......”理查德道，“毕竟，你成功的可能性本来就不大，对吧。”

　　马克看向他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带着冷酷的审视和不加掩饰的敌意。

　　“我的意思是，并非我针对你，但是我觉得我们可能根本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理查德道，声音弱弱的，“介于你做过的那些事，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我不觉得我和华多的关系可以就这样被你定义，”马克道，“你知道些什么呢，理查德.亨德里克斯。”

　　“我知道我该知道的，”理查德道，“谁是华多声败名裂的始作俑者。”

　　“而你觉得你可以做拯救他的那个人对吗？”马克道，“用你幼稚的公司，不成熟并且脆弱的算法，几个毫无责任感的雇员？”

　　“我不觉得我可以做拯救他的那个人。”理查德道，“我只知道我绝不会成为伤害他的那个人。”

　　“事情对你来说都很简单对吗，”马克道，“刚刚到硅谷就拉到了一千万的风投，华多待在你的身边做你的CFO，贾里德.唐恩从互利辞职到了你的小团队——你觉得一直都会这么容易吗？你现在的话语只会让我想笑，理查德.亨德里克斯，你的运气足够好并不是你可以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你会发现守住誓言比你想象的更难。”

　　接着，在马克面前，他看见理查德的眼神变了，和之前逃避，看起来甚至有些软弱的眼神不一样，他似乎坚定了什么东西。

　　“我不是你，马克.扎克伯格，”理查德道，“无论我以后遇见什么事，我的算法被窃，我的公司被丑闻侵袭或者即将崩溃——我永远不会做的一件事违背我自己的诺言，除非他们自己退出，否则没有一个人会被踢出去——或者我该说，被孤零零的扫地出门？”

　　“马克！”

　　在马克想说出什么话反击时，一个男声打断了他的意图，他回头便看见一个在硅谷的熟人朝他走来，理查德立刻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时候的自然——至少对他来说是蛮自然——的表情——向那个男人看去。

　　“提莫西，”马克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和我的小女儿来，她缠着我——你知道，孩子们。”名为提莫西的中年男人笑道，拍了拍自己身边吸着果汁的七八岁小女孩，“这不是——”他看见了理查德，显然有印象，却忘记了理查德的名字。

　　“这是理查德，”马克道，“理查德.亨德里克斯，华多最近的合伙人。”

　　“哦！是的！”提莫西道，“魔笛手！我还记得你的算法！那真是太棒了！”他朝理查德伸出手来，“你们是结伴前来的吗？”

　　“是的，”马克道，“华多也在，不过他去买可乐了。”

　　“哇哦，”提莫西道，“所以你们是——重新回到老时候了吗？”他摊手，马克自然知道他是在问他和华多是否已经和好了，毕竟当时他们的决裂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我猜是吧？”马克道，他露出一个笑容，提莫西显然明白了马克想表达什么，大笑着拍了拍马克的肩膀：“那真是恭喜你们了——人生这样长，又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呢，对吧？”

　　马克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而理查德不太想介入马克和提莫西的交流中，他当然知道马克和华多没有什么“和好”一说，硬要说不过是被拉出黑名单了而已，但是现在他也不可能直接拆穿马克，于是他和男人身边的小女孩对上视线。

　　“嗨。”理查德道。

　　女孩拉着爸爸的手，小声道：“嗨。”

　　“你想吃糖吗？”理查德摸了摸裤兜，里面有满满一捧各式各样的糖果，全都是华多在出门前装进去的。

　　会场的另一头，正准备回去找理查德和马克的爱德华多接起了电话。

　　“贾里德？”他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些，“你们做什么处理了吗？”

　　“天那，”他皱起眉，“是谁做的？”

　　“有什么挽救的办法吗？”

　　“肖恩呢？”

　　“好吧，典型的他。”爱德华多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白了。”爱德华多道，他挂掉了电话，整理了整理衣服，拿出手机走向理查德和马克的方向。

　　“华多！”马克和理查德几乎同时出声，爱德华多也看见了和马克交谈的男人。

　　“这是提莫西.帕克，”马克介绍道，“迪莫班纳保险的经理人。”

　　“很高兴见到你。”爱德华多笑道，和男人友好的握手，“你介意我们合个影吗？”他问提莫西.帕克道。

　　“哦，当然不介意！”提莫西道，带着意外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那我们来合个影吧，”爱德华多微笑道，他的一只手自然的搭在马克的肩膀上，亲密的靠在一起，而另一只搭在理查德肩上的手拿着手机，提莫西和他的小女儿也在镜头里微笑。

　　马克愣了下，接着随着手机模拟快门的响声，他也迅速的跟着所有人一样笑起来。
　　“芝士——”

　　【“.....相信你那套‘气我’的鬼话吗？”

　　“我想激你出面！”

　　“那你他妈不会自己找我吗？”

　　“又不是我犯错了我为什么要主动找你？”

　　“不是你犯错？你觉得你他妈很无辜吗？”

　　“是你把我给出卖了！”

　　“那是在你把网站后台锁了不让非技术人员进入之后！”

　　“在那之前是你们密谋要卖掉网络货币业务！”

　　“那是因为那些见鬼的网络货币都快把公司拖垮了！”

　　“哦所以你现在开始在乎公司了？”

　　“你能不能讲点逻辑和先后顺序！”

　　“........我进公司也是因为你，挽救公司也是因为你，最后把公司抛掉也是因为你，你他妈还觉得自己最无辜是吗？”

　　“.......我以为你恨我！”】

　　“哦，朱丽叶，你为什么是朱丽叶，你为什么是凯普莱特家的人——”吉尔弗尔语调平板的念着那著名悲剧的台词，显得讽刺的意味更浓了。

　　“你能别说了吗，吉尔弗尔。”贾里德有气无力道。

　　“你们的故事拍一部电影都绰绰有余了，”迪尼西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硅谷乱情史——辉煌之后你不知道的秘密》。”

　　“你这是什么下三流色情电影的名字。”贾里德道。

　　“完美契合你和肖恩.帕克之间的破事的名字。”迪尼西道。

　　贾里德不想反驳了，他又放了一遍录音，那录音是硅谷的一个媒体发布在自己的网站上的——附在一个新闻中，新闻的标题是《肖恩.帕克半夜与他人互殴？此事竟另有隐情！》

　　那个偷偷藏在他和肖恩身边的人只拍到了他和肖恩互相殴打时的一张模糊照片，不过他手机里的录音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了肖恩和贾里德最致命的一段争执，在被贾里德抓住之前他就已经把录音给传给了自己的朋友，果然，第二天硅谷大小媒体都给了这件破事一个版面。

　　不过还好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它应得的巨大注意力，因为有其余的事为他们分走了大部分的炮火。

　　昨天晚上半夜三点，爱德华多发了一条脸书动态，上面是他和马克、理查德以及一个保险经理人和他女儿的合照，那看起来是一张亲密的自拍，他搂着马克和理查德的肩膀，所有人都微笑着。

　　爱德华多在下面配字道：美好的晚上，很高兴在我的生命里遇见了你们。

　　十亿美金离婚案的当事人，本来应当是生死不复相见的故人兼仇人，在时隔数年后，就这样以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方式，突然和好了。

　　“你该来看看论坛里。”迪尼西一边刷手机一边道，“论坛里都炸了。”

　　“肖恩.帕克在哪里？”理查德问，他的脸书界面忽然涌出了一大波人，连他分享的狗狗的照片的点赞都快过万了，他只好退出了脸书，看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透明玻璃外的公司员工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在往办公室里瞟，还有些三五成群的在电脑边摆弄着什么东西。

　　“这件事难道不是对他的影响更大吗？”理查德继续问。

　　“是的，”贾里德道，“他在和他的公关团队商量对策，上班前我们才和他的律师谈过，不过只能说是表达一个态度，并不能影响任何事。”

　　“为什么他不和你一起去？”理查德问。

　　“我不想和他一起去。”贾里德道，“他的公关团队也没有说我一定要去，所以我就来公司了。”

　　这时，吉尔弗尔又点了下电脑，贾里德濒临崩溃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我进公司也是因为你，挽救公司也是因为你，最后把公司抛掉也是因为你——】

　　贾里德立刻回头几乎是扑向电脑，把音频关上，无奈道：“求你了，吉尔弗尔。”

　　“我只是太感动了。”吉尔弗尔道。

　　“这简直是我自从出生以来听到过的最感人的告白。”迪尼西开始拍巴掌，“你不愧是情圣，贾里德，我太敬佩你了。”

　　贾里德捂住脸，看起来想把自己塞进地砖缝里。

　　爱德华多在这时推门而入，他手上拿着一杯咖啡，坐到了理查德身边。

　　“采访怎么样？”贾里德紧张的问。

　　“还行。”爱德华多道，“你得相信你找的人，贾里德。”

　　“是的，我知道，伊莉扎一直都不是那种哗众取宠的人。”贾里德道，“只是我还是担心其余媒体的反应。”

　　“别担心。”爱德华多拍了拍贾里德的肩膀道，“对我来说，再糟也不会比之前更糟了，而至于你的事——肖恩.帕克应该对这种事驾轻就熟了才对。”

　　贾里德苦笑了一下。

　　“华多——”理查德道，趴在桌子上，“我的facebook主页炸了。”

　　“抱歉，理查德。”爱德华多捋了捋理查德的头发，“就当是为了我和贾里德，好吗。”

　　理查德没有声音了，只是又叹了口气。

　　——

　　“爱德华多.塞维林真是太有牺牲精神了。”肖恩.帕克道，“贾里德发现那个贱人的时候我还以为又要来一次公关危机了，你不知道我的公关团队现在有多爱你的华多。”

　　马克看了眼肖恩，或者不如说是瞪了一眼肖恩。

　　“你是怎么又做出这种蠢事的？”马克道，“和贾里德.唐恩在河边打架？争吵？还被拍下来？我真该庆幸你现在不为Facebook工作了。”

　　“这话说的真是无情。”肖恩道，“不过是餐厅里另外一个客人看见我们了，我们离开他就跟了上来，看似乎有点事情要发生就拍下了录音，而他刚好是个见鬼的记者，现在餐厅已经把他拉进黑名单了我早晚也要告死这个贱人——别只针对我啊，你现在不也有公关要做吗？”

　　“但是那只是有关我和华多的关系的，想必是比你半夜打架伤害性要好上不止百倍吧。”马克道，“所以不好好的和你的公关团队商量，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正在工作呢，下午两点我得和贾里德一起去一趟。”肖恩道，“刚好有空闲的时间，我就来看看同壕的战友。”

　　“没人和你是战友。”马克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肖恩道，省略了下一句，接着道：“不过也是件好事，对吧，爱德华多公开表示与你和解了。”

　　“只是为了掩盖你和贾里德闹出的破事。”马克语气冷淡道。

　　“至少这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肖恩道，“继上一次他通过你的Facebook好友申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