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27、修罗场

　　“我当然不在乎，”理查德皱眉道，“但是至少摆正态度好吗，要是华多看见了——”

　　“哦，‘要是华多看见了’。”迪尼西翻了个白眼，“放心吧，华多不会看见的，他今天早上就没有跟我们来展会好么。”

　　理查德叹口气，贾里德和吉尔弗尔正在发着传单，又有一个人来找理查德想要听听他介绍魔笛聊了，他说起团队早就制定好的讲稿，当然了，他们要花很大的力气确保理查德说出的话既浅显的能让人理解又不会浅显的让别人觉得理查德是把他当傻瓜糊弄，大多数的时候，只要那些人不会多追问什么，理查德是能够应付他们的，但是如果他们要深入问一些技术类的问题——而刚好他们又只是入门汉，迪尼西则被叮嘱了要在理查德说点什么让他以后后悔的话的时候拉开他。

　　“所以，昨天你去互利那里的时候说了什么？”理查德问，他看了眼会场另一头人气不知道比他们这里高多少的互利展位，问。

　　“没什么，就是称赞了一下他们的软件，你知道，哇哦，他们剽窃的可厉害了。”迪尼西做作道。

　　“你惹恼他们了吗？”理查德问。

　　“我不知道。”迪尼西道，“不过他们领头的看起来挺想给我一拳的。”理查德笑了笑。

　　“对不起，但是是我眼睛出问题了还是那是马克.扎克伯格？”迪尼西忽然道，正在操作电脑的理查德立刻抬头，看见一个卷毛正站在门口摆弄着手机，他朝魔笛手的展位张望了一下，视线刚好和理查德交汇，在理查德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他抿了抿嘴唇，理查德可以确定那是不快的抿唇，毕竟他也会做那种动作，当然他不是指他和马克.扎克伯格有任何相似——

　　马克.扎克伯格还没来得及移开目光，于是理查德立刻拿出了他最讽刺的笑容，他以前很少做过的，他保证自己的微笑在一个虚假而苍白的弧度，然后立刻滑下嘴角，接着几乎在同时，他和马克.扎克伯格移开了看向对方的眼神。

　　“兄弟，你刚刚在和扎克伯格做什么眼神交流？”迪尼西用圆珠笔戳了戳理查德，“还有，你说我现在去要个签名之类的还来得及吗，我估计有不少Geek愿意用有马克.扎克伯格签名的T恤打手枪——”

　　“什么？”理查德回过头，大声道，“迪尼西？那太恶心了！”

　　“我有个朋友看着肖恩.帕克编的代码都能硬起来，你说呢。”迪尼西喝了口水，道。

　　“什么肖恩.帕克？”发完了传单回到展位的贾里德听到了什么。

　　“没事，”迪尼西道，“只是你前男友的又一件，嗯，你知道。”

　　“哦，”贾里德道，“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去发传单了。”

　　“哦，好了。”迪尼西道，看起来有些泄气，“马克.扎克伯格和一个戴着吊牌的男人走了，我可以卖出天价的T恤啊！”

　　“什么Ｔ恤？”贾里德问。

　　“你最好不要知道。”理查德道。

　　“那好吧。”贾里德道，“华多正在和他说过的那个游戏公司的ＣＥＯ谈事情，没有时间带午饭过来，待会儿我给你们盒饭过来？”

　　“谢谢。”理查德道，“我再去买杯咖啡，迪尼西，你在这里没有问题吗？”

　　“哦放心，我绝对不会挖苦别人对于编程的一无所知的。”迪尼西道，理查德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起身去向咖啡点，在等待咖啡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当然，对他来说，他并没有听过多少次，但是说实话他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倒不是因为其他的，这个人实在是太敏感了，对他或者对爱德华多，其实那个人在他身后有十几秒了，他早就察觉到了，但是当那个人终于开口的时候还是让理查德有了一种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掉了下来的感觉。

　　“亨德里克斯先生。”马克．扎克伯格道。

　　他妈的，理查德心里一抖。

　　他回过身，露出自己的笑容，可能是太心急了，他的笑容弧度有些过度的大，看起来比谄媚更加虚假。

　　“嗨，”他道，“扎克伯格先生，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我的意思是，你平时可没那么容易遇见。”他画蛇添足道。

　　他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咖啡点了，理查德想。

　　马克看起来没有受到冒犯的模样，事实上，和理查德相比起来，他的表现相当自然。“请给我一杯美式咖啡。”他对店员道。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点的也是美式咖啡。”他回过头，看着恨不得马上溜走的理查德，“你和华多那个时候是在准备租办公地点吗？”

　　“是的，”理查德点头，“我们那个时候刚刚拿到了投资，华多觉得我们可以马上发展起来，所以我们去看了办公地点，嗯，进行的并不顺利。”

　　“哦。”马克点点头，“所以，华多现在是你们的投资人？”

　　“他是我们的ＣＦＯ。”理查德立刻道，然后再小小的笑了下。

　　“他是个不错的人，”马克道，“所以，你们是怎么遇见的？我听说你也是哈佛的学生？”

　　“是的，”理查德道，“我和华多是在酒吧遇见的，他喝多了，我也找不到他的手机，就把他带回了寝室——”想到华多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喝多，理查德不再说下去。

　　“接着我们就变成了朋友，我给他看了我的网站，他觉得还不错，就和我一起到硅谷创业了。”

　　“我以为他会更偏爱华尔街的工作，”马克道，“毕竟他是经济专业的学生。”

　　“是的，那个时候他是有了份证券公司的工作来着，”理查德点点头，“不过后来他辞掉了，他可能觉得和魔笛手待在一起会更有意思点。”

　　“那真是，”马克道，“很好，我很难相信他会这么想。”

　　“人是会变得嘛，”理查德道，“我的意思是，特别是经过大的事情之后，人都会发生改变。”

　　马克．扎克伯格和理查德对视，理查德很想移开视线，现在他感觉脚下好像都有针在扎着，但是他不能先败下阵来，不管是为了什么，他的嘴里又开始出现腥味了，哦妈的他不能吐在马克．扎克伯格的身上，他的意思是，这当然很有诱惑力但是太恶心了，就和Ｇｅｅｋ对着肖恩．帕克打的代码打手机一样恶心。

　　几秒后，马克．扎克伯格道：“当然，在经历过巨大的失败之后，人们往往都会希望在其余的事情上弥补，这其实挺可悲的。”他看着理查德：“无论是人还是事。”

　　理查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的话来，他几秒后道：“至少那比什么都不做强。＂话说出口，他都觉得这些话实在是太无力了，当然，显然马克．扎克伯格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拿着自己的咖啡就走了，走之前还给了理查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理查德咬了咬嘴唇，感觉怒气在自己的胸膛升起。

　　回到展位的时候，他发现那里居然空无一人，那让他更气了，他立刻给迪尼西打了个电话，开始摆弄自己的电脑。

　　“迪尼西你哪儿去了！”他道。

　　“干什么？就是泡妞去了嘛，”迪尼西道，“别火气这么大好吗。”

　　“让你待在展位上十多分钟就那么难吗——”理查德挪动着鼠标，感觉有点不对劲，“迪尼西，”他道，“你动过我的电脑了吗？”

　　“没人想动你的电脑好吗。”迪尼西道，“我正在和美女聊天呢，回见。”便挂了电话。

　　“电脑里面可是有魔笛手的——”理查德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了一阵忙音，他泄气的按下了红键，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吉尔弗尔来了，他坐到了理查德的旁边，手上拿着瓶矿泉水：“怎么了，”他道，“谁艹你□□了吗？”

　　理查德不想理吉尔弗尔，他继续喝了口咖啡，然后被苦的扭曲了脸：“什么玩意儿——美式！”

　　另一边，马克．扎克伯格喝了口咖啡，脸色微微一变，他看向杯子上的标签：卡布奇诺双倍糖，Ｈ先生，然后把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哦，所以你和马克．扎克伯格正面怼了。”吉尔弗尔道，“胆子大啊你。”

　　“重点不在这里！”理查德道，“他在暗示华多和我们一起创建魔笛手只是为了弥补？他是什么意思？这太荒谬了！”

　　“呃——”吉尔弗尔犹豫了很久，道，“对啊。”

　　“你为什么还要停顿那么久？”理查德看向吉尔弗尔。

　　“这是很不舒服，但你不能否认是有这种可能性。”吉尔弗尔道，“不然为什么偏偏是硅谷，互联网公司，哈佛学弟？”

　　“那只是因为我刚好在哈佛读书而又创建了一个网站好吗！”理查德道。

　　“也许吧。”吉尔弗尔道，“原因之一？”

　　理查德皱眉看着吉尔弗尔，吉尔弗尔面无表情的翻看着面前的展会企业介绍册，好像那真的很有趣似的。

　　“行了，别一副怨妇的样子，”吉尔弗尔把介绍册放了下来，“爱德华多为了你晕倒直接中途翘掉了Ｆａｃｅｂｏｏｋ的股东大会，Ｏｖｅｒ。好了吧。”

　　理查德眉头稍微舒展了些，看起来却还是没有那么高兴，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动了下。

　　“华多问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理查德道，“他从霍尔夫那里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烤肉店。”

　　“哦，我喜欢烤肉。”吉尔弗尔道，“我看了展会提供的午饭，那真是让人没有胃口。”

　　理查德沉默了会儿，他回完爱德华多的短信后，问吉尔弗尔：“吉尔弗尔，”

　　“怎么？”长发男人问。

　　“我看起来像马克,扎克伯格吗？”理查德问。

　　吉尔弗尔以看猴子的目光看着他：“像？你脑子出问题了吗？虽然我个人对他很不满意，但是就颜值来看，如果他是《星球大战》里的安纳金.天行者的话，”吉尔弗尔顿了顿，“你就是里面那只长耳朵的加加.宾克斯，你知道就是特别丑，特别畸形的那个——”

　　“我知道加加.宾克斯是什么东西，好吗。”理查德立刻打住了吉尔弗尔对他的伤害，“我也没那么差吧！他甚至都不算人形！”

　　“你让我说的咯。”吉尔弗尔耸耸肩。

　　“不过我和他的确不像，对吧。”理查德道。

　　“你想让我再说一遍？如果马克.扎克伯格是《星球大战》里的——”

　　“闭嘴，吉尔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