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25、女孩

　　“不。”马克道。

　　爱德华多看着他，然后移开了目光。

　　“我犯了一个错误，”马克道，“现在我认识到那是错的，当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我考虑到的是会对Facebook有什么影响而非我自己，华多，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你犯了‘那个’错误，马克，”爱德华多道，“你以为那错误和你失手摔碎了一个盘子那么简单吗？”他顿了顿，没有等来马克的反驳，男人只是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等待着他没说完的话。

　　“你说我对你重要，”爱德华多道，“如果我对你的重要不能阻止你欺骗我把我踢出局，甚至不能让你开诚布公的和我谈一谈而是直接伏击我，那么你告诉我，这种重要有什么作用？”

　　马克张了张嘴，但是在几秒后才说出话：“我在那时没有意识到——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多重视你，我曾经——对我的情感非常的迟钝。”

　　“所以你那个时候以为我没有那么重要，接着你把我踢出了局，后来你发现了其实和我决裂的感觉不好受，所以你想要挽回。”爱德华多道，他笑了，“行了马克，我们和解了，我们依然是朋友，我们仍然可以在聚会上打招呼聊天，在对方的主页上留言，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多的事了，我们不在柯克兰，甚至都不在最初创业的那栋房子里了。”

　　“昨天晚上，当我回想起Facemash的时候，我想起的不是艾丽卡，”马克道，“我想到的是在我被学校处分之后，你的那扇门外等着我。”

　　“请问我的订单什么时候完成？”爱德华多转头询问服务员，服务员立刻表示会去厨房看一看。

　　接着，爱德华多回头，看向还坐在他对面的马克，他吸了吸鼻子，道：“马克，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小孩，他很喜欢一个玩具，但是忽然有一天，他把它丢到了房子里的某个地方，他哭着喊着要找回它，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在几年后的某一天，家里大扫除的时候他在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找到了那个玩具，但是那个玩具不再重要了。”

　　“我不是那个小孩。”马克道。

　　“你当然不是，”爱德华多道，“那个小孩，是我。”

　　——

　　爱德华多提着外带的食物上了车，他刚刚上车，手机便震动了起来，他将手机放到手机座上，接通了理查德的电话。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他道，“你们很饿了吗？”

　　“不，我们还好。”理查德道，“我在一次休息的途中——你到哪里了？”

　　“刚刚上车。”爱德华多道，“十五分钟后道。”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理查德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爱德华多道，他拧开塑料瓶喝了口水，“今天吃的有点辣，呛到了。”

　　“哦，”理查德道，“那你多喝点水。”

　　“我正在喝呢。”爱德华多道。

　　“所以，聚会如何？”理查德顿了顿后道。

　　“还不错，”爱德华多道，“没有人吵起来，一片祥和的气氛，马克也出人意料的没有和我争执——我本来都做好半路离席的准备了。”

　　“听起来很不错。”理查德道，“你在开车吗，那我不打扰你了，注意安全。”

　　“当然，”爱德华多道，“我尽快回来。”

　　当爱德华多进门的时候，发现四个人居然都在沙发上躺着，迪尼西和吉尔弗尔瘫在懒人沙发上玩着游戏，贾里德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手摆成法老王入葬时的姿势，一脸安详，而理查德则毫无形象地趴在地毯上，脸上枕着一个枕头，闭着眼睛好像正在睡觉。虽然四个人都在客厅，但是屋子里安静到让爱德华多进门的时候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伙计们，”他道，用犹豫的，压低了的声音，“我带晚餐回来了。”

　　寂静无声，好像没有人听见他的话。

　　爱德华多眨了眨眼睛，正要出口再说一遍，理查德忽然睁开了眼睛，缓慢的张口。

　　“我闻到了……”他道，“…..食物的味道。”

　　“你们还好吗？”爱德华多问，他将食物放到茶几上，坐到了空余的一张懒人沙发上。

　　理查德缓慢的起身，拿起了外卖纸袋最上层的食物——“食物，”他道，“我上次吃东西应该是在——”他顿了顿，“中午的时候了。”

　　“给我扔个能吃的东西过来，理茜。”迪尼西一只手拿着手机，伸出另一只手朝向茶几的方向。爱德华多拿了两份炖牛肉过去——“你们到底怎么了？”爱德华多问。

　　“没什么，”理查德一边吃汉堡一边含糊道，“我们完成了魔笛手的搭建，只用测试了。”

　　“那不是很好吗？”爱德华多问。

　　“是的，所以我们准备休息一个晚上，再做魔笛聊。”吉尔弗尔面无表情的一边吃着炖牛肉一边做手机上点点画画。

　　“那听起来很不错。”爱德华多道。

　　“我们在魔笛聊的代码中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错误。”理查德在几秒后道，“差不多，嗯，我们得再从中途开始重新编。”

　　“哦。”爱德华多道。

　　“也就意味着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晚餐。”迪尼西以看情人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炖牛肉，“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大概得不眠不休的把魔笛聊赶出来，才能在念稿子的时候有东西讲，才能在展会的时候有东西可以敷衍。”

　　魔笛手当然不能在比赛之前的展会上就进行宣传，理查德、贾里德和爱德华多商量之后，准备先将魔笛手作为一个聊天软件在展会上展览，再在比赛的时候提出支持魔笛聊的程序魔笛手，将盖文打的措手不及。

　　贾里德忽然出声，他直直的盯着天花板道：“华多，展会的布置可能得要你帮忙了。”

　　“当然没问题。”爱德华多立刻道。

　　“华多。”贾里德又道。

　　“嗯？”华多问。

　　“如果我在这几天猝死在电脑前面了，请帮我告诉肖恩，我背叛他不是因为他抢了我女朋友。”贾里德道，气若游丝，“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丽贝卡。”

　　吉尔弗尔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吸食牛筋的声音。

　　“……”爱德华多消化了会儿，“好的，”他道，沉重的拍了拍贾里德的肩膀，“我会告诉肖恩的。”

　　“谢谢华多，”贾里德感动道，“你是这世间仅存的温暖了。我的银行账户里还有一些钱，我还有一些股票债券在银行的保险箱里，达贝克公司的股份我有百分之十，还有我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给我留下的小毯子，保险箱的密码是——”

　　爱德华多用餐厅赠送的餐包塞住了贾里德的嘴巴。

　　“我今天听的话够多了。”爱德华多道，“给你自己省省吧。”

　　贾里德安静了。

　　看见魔笛手的小团队变成这副样子，爱德华多有些心疼，他道：“伙计们，你们没必要这么逼自己。”

　　“我们要把盖文.贝尔森那个混蛋贬到，”吉尔弗尔冷静的，一字一句的说，“他娘都不认识。”

　　理查德边吃汉堡边竖了个大拇指。

　　“你真的很讨厌盖文。”爱德华多道。

　　“他以前的死对头在互利升了职，专门发了邮件来羞辱他。”迪尼西道，“哦，顺便一说，那家伙升任了剽窃程序研发部的技术总监。”他朝爱德华多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假笑。

　　爱德华多接下了去准备魔笛手参展摊位的任务，本来那是贾里德的活，但是既然贾里德也帮忙编程去了，那么爱德华多自然义不容辞，他不好亲自去布置摊位，于是便外托了专门的团队，只是会按时检查。按照他的关系，本该拿到一个不错的位置，不过盖文也参了展，这就让举办方两面不是人，只好给魔笛手安排了个不好不坏的摊位。爱德华多倒也不在意，毕竟如同理查德所说的，他们在意的只是在比赛中给出那惊人的5.3。真正的展会反而并不重要。

　　最后一天，他们终于完成了魔笛聊的修正，魔笛手团队的人才有时间去会场看一眼，他们却在刚刚进入会场的时候被惊到了。

　　“我以为，”理查德道，“这只是个小展会，我报名的时候日期都快截止了，只有一百多个公司。”

　　还没有到正式展会的时间，会场里却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的模样，参展公司看起来也不止一百多家。

　　“我看见了比赛的嘉宾名单和评审名单，”爱德华多道，“马克.扎克伯格、达斯汀.莫斯科维奇、肖恩.帕克、盖文.贝尔森、爱德华多.塞维林、史蒂夫.沃兹尼塔克被包含在里面。”

　　“我知道了。”理查德道。

　　吉尔弗尔冷笑了一声。

　　“对不起，你是——理查德.亨德里克斯？”一个女孩的声音，爱德华多转过头，看见一个挂着实习生牌子的金发女孩在离理查德大概两三米远的地方，一脸惊讶。

　　“额……”理查德道，“是的。”

　　“你还记得我吗？”女孩问，她的眼睛亮亮的，看起来有些兴奋。

　　“我……”理查德顿了顿，“你是…..爱丽丝，对吧。”

　　“我是安娜塔西亚。”女孩道。

　　“哦，安娜！”理查德道，“我想起你了，我记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我的名字是安娜塔西亚，我小时候头发是栗色的，”女孩道，“这个金色是我染的。”

　　迪尼西忍不住笑了出来，爱德华多也想笑，但是他抑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