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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中秋已经过去五天,凌王等都已经转回了封地,溟王却因为进献的美人深得新帝的欢喜,特别准许他多呆个七八天。
虽有上意,但溟王又是何等警觉,万不会恃宠而骄以至落了他人的口实。因送别凌王之日多饮了些酒,向新帝请于留京休息二日再回封地。一方面有了留京的理由,另一方面却也不曾驳了新帝的美意。
明日便是原定的动身之时。
当晚,李瀚照例与李圭密坐于某个隐秘之地,商谈着这一年半载之内各处的收获和接下来的行事。
若说收获,多半可喜。当初留下的几位官员,均是极会掩藏并善于上下活动。不仅缓和了新帝对溟王的敌意,更是成功打击了凌王一派。吴尚书这一场冤案,其实也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本以为凌王此次必会元气大伤,不过根据几日观察,这些打击还不至于伤了他的筋骨,再联系到曲州暗探得来的消息,似乎凌王是得了另一股助力。
曲州物质贫乏,地广人稀。当时得到消息时,溟王只当误传,今天看来,倒是不得不信。
至于这助力会是什么?李瀚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开口问起了李圭。
李圭历来熟知北元历史,不过也埋头深思许久方才有些头绪:当年他们的父王,也是被太子所忌,封地曲州。暗中积蓄力量数载,方才借着一场天灾流民暴乱的机会夺了皇位。难道是父皇残余的势力?联想到父皇分化赵氏兵力,掌兵最多的赵元亮赵元贵兄弟,为什么千不选万不挑,独独把他们放到了贫寒的曲州,而且还只是消去半数兵力?别人只道父皇厌恶他们亲手射杀了父皇另一位参与夺位的兄长。现在想来,父皇的考虑只在于曲州有父皇余下的暗部在此,正好可以暗中监视赵氏异常……
待李圭把这些话解说出来,李瀚当下就确认了。
确认过后,李瀚心底已经不自主的焦虑起来。能够监视手握重兵的赵氏兄弟,那曲州暗部的实力必然不容小觑。如果真帮了凌王,到时与他相敌……这?!!
看来有必要找人潜入凌王内部,以见机行事。
只是这样的人,该是谁?能让他放心,也能让凌王不疑心?
身边的人选,都被李瀚和李圭一一提出又一点点推敲、否定,就这样经过了半个时辰,可以胜任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到最后,人选一个不剩,两人才颓然的相对皱眉,静默着不言不动。狭小的暗室内,唯有一盏油灯如豆,左右摇曳着,带着他们不动的身影也在微微的晃动。投在墙上,为这本就昏暗的空间,平添了许多压抑。
好在两人都明白此事不能急于一时,当即换了个话题。
只见李瀚押了口茶,对着对坐着的李圭说道:“二弟以后不必这么辛苦了。虽然暂时不能另有封地,但偶尔要离开京城,也不会有事。”。
李圭起身抱拳施礼道:“多谢大哥从中调通!”
“嗳,你我兄弟,哪里需要这么客气。再说了,当初若不是为了大哥我,二弟也不会受了这久的委屈。”
……
两人正这样有说有笑着,忽然暗室外响起了敲墙声。
“何事?”李瀚压低了声音喝问。
“回主上,忠勇侯方才身故。”报信人甫说完就退远了。
隔了好久,李瀚才低笑着开口:“很好,很好。三弟这下满意了!”
明明看来是笑着的脸,偏偏那一字一句如同从唇缝中强行挤出来的声音,阴沉得让听见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李圭知道,大哥此时必是怒极。。
斟酌半响,开口为楚阳说解。一句话还没说完,李瀚就重重挥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那日宴后与他见面的情形二弟应该还不曾忘记吧……‘大丈夫行的端正,怎能为了前途卖了自己的感情!'能说出这样豪言的三弟,哪里需要你为他担心!日后所有的问题,看来他都有能力对付了……”
“计划不变,明日就走。走前还要去拜祭一下忠勇侯。二弟也该累了。”
听这意思,是逐客了。李圭只能暗叹了口气告辞。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月最圆满之时也将开始亏损。十五过后的第十一夜,月已经损如极薄的刀,一眼望去,就有了刺骨的痛。
此时的楚阳正是满身狼狈。望见这样的月,就如望见了悬于天上的刀,一下下,割得心生疼。
也许从听闻忠勇侯府大火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开始痛了吧。
然后徒然的望着那片吞噬去忠勇侯遗体和那个女子的火海,直到最后一点火星湮灭。直到夜即将过去……
一路策马狂奔,来到城北已经敲过了五更。身上的衣衫本是被露水淋了个半湿,跑得一阵刚被吹干,如今又因为出了一身汗又湿了。
方打开门的管家,见到的楚阳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后被晾了半盏时间的一尾鱼,浑身湿嗒嗒的却依旧大张着嘴叫着缺水。
闯入门的楚阳,二话不说,直往内院跑去。他的水,只是朝夕一人。
管家怔了半天,不明白今日他是为何失礼。等回神过后,在后急得跳脚——公子只怕尚未起身!
自责已快夺去他的呼吸,心痛也快磨去他的意识,哪里还管得了失不失礼!
彭的一声好好的房门就被撞开,木栓断为两截。绕是再怎么镇定之人,也要失色。何况刚刚披起外衫,睡眼朦胧地走近窗户看看天气的她呢?这一惊,未及穿好的外衣只如飘絮,从她肩上委坠铺地。
而后便是一阵风,身体被一团红影整个抱住了。楚阳身上的湿意,从她单薄的亵衣透到了肌肤,寒得她一阵哆嗦。
然而抱住她的人哆嗦得却是更为剧烈,好似没了她的依撑,他就要倒下去……
闻到他身上汗味中混合着的浓浓烟火气,朝夕直觉上感觉到昨夜发生了某些事,而且事情还不是小事。这一认识,让她压下了推开他的冲动,只得任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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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地狱,他愿意一人承担。
缓过气来的楚阳,终于放开了手。眼却呆望着面前的朝夕,暗暗心痛。那样的事可曾传到她的耳中?她会怎样想?是会觉得他害了那个女子还是……?
被他直直盯住的朝夕,已经看出了他的失常,却不追究发生的事情,只是无比温和的开口问起他的身体情况。
三哥,你可还好?这样简单的六个字,落到了楚阳心间,方才所有的担忧,忽然消失了影踪。纵使外界流言再毒,纵使日后她会轻信,只要此刻她还能给他温暖,那都可以不管。手一伸,却是再度拥她入怀了。
疲惫的心,遇到贪婪的温度,往往便会失去了强撑的气力。
朝夕只感到抱着人身体一偏,连带着她也要偏倒。背后忽然又伸出了一双年老的手,惊险万分的把他扶住。
来人是老管家。
合着二人之力,半拖半抱,总算是把身长七尺的楚阳搬上了床榻。
“闺房之内不容男子轻卧。”喘完气,管家却提出了异议。
“且不管这些吧。我去熬些驱寒的姜汤,管家就找人替他清身换衣。”朝夕无奈地看了眼昏睡的楚阳,拾起窗户边的外衣,出了房。
等到各自忙完,时间已经接近响午。消息也已经传来了。
流言种种,杂乱得几乎让听到的人分不清到底那一条才是真正的故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话虽如此,可不曾亲眼见着整个事件始末的她,却是相信楚阳是会开口拒婚,但必然不会在拒婚过程中恶语重伤郡主。他的三哥,从来心底光明磊落,更何况面对的郡主也非一般的寻常女子。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郡主会在他父亲役亡的第七天,葬身火海?其中的缘故,她却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或许只是意外?毕竟打更的更夫,每夜都要提醒着:小心火烛!
如果真是意外,那么三哥把全部的过错都背负到了自己身上,却也太过沉重。
她正坐在床侧的椅上这样想着,楚阳已经睁开了眼。不期然看到了朝夕眼底的悲怜,楚阳心口一恸,终究还是知道了么?
一夜的奔波,夜凉汗湿又吹了冷风,这些本是无甚大碍,最损心神的却是他心头的自责。再加伤寒之中的他方才的患得患失的胡思乱想,一向健壮的楚阳竟吐了口血。
朝夕一凛,起身就要过来切脉。不料楚阳却误以为她在排斥他,顾不得其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要留住她,即使只是一会。当即挣扎着支起上身,扣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扣,用了他全部的力气,朝夕吃痛之下往后一挣,却连带着楚阳大半个身体离开了床铺。本就气弱的楚阳,眼见着就要掉落到地,她急忙俯身相搀。
谁知楚阳却趁着这当儿,反手把她抱住。伏在她的肩头,含糊着呢喃的竟然是央求她不要离开他,不要讨厌他。
纵然心硬如铁,此刻亦会服软。
“三哥,我不走,不走。”她一手安抚着他的不安,一手一点点把他挪回了床铺。
直到扶着他躺下的那刻,楚阳依旧紧张的抓着她的臂,不曾松开。“三哥,放开我手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她这样温言劝着。
然而刚刚又是耗去了楚阳的大半气力,发着高热的头脑本就有些迷糊,唯一念着的只有不愿她离去这样一个执念。
她的心莫名地痛起来,为他也为了自己。“我让你不放心至此吗!”说完这话,朝夕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泪,却掩不住,一滴滴从眼角垂落。
脸上忽来的凉意,让盛热中的楚阳睁开了眼。随着眼前逐渐贴近的脸,一张带着凉意的柔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四妹!一阵欢喜涌上心头,他低低的在心间唤出了声。
因为绕去了容州,原本回封地的时间便又延后了三天。
离那场大火又过去了两天,这日正是九月初一。
已经到达庆州南部的李瀚,还是在马上听闻了整个事件的后续发展和楚骠骑被急调南州的消息。听完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连与汐王通气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依旧面色深沉的往庆州城赶去。
稍微有些脑袋的人,都知道楚骠骑此回,在接替卫老将军边防将军一职的赵元贵手下,怕是难以躲过无妄之灾了。身为结义兄长的溟王,听到这样的坏消息又怎么会笑呢?随行的侍卫,在那一刹那,只疑心自己眼花。
亲等急了吧?
先放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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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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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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