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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孔最抻着肚子挪到厨房,厨房里的熟面食都给了小十三,只剩角落里的两袋白面和一袋玉米粉。

      厨房里倒是有基本做饭的辅料,油,醋,酱油,生姜,葱等等,锅碗瓢盆也都齐全。

      这么看着,孔最才觉得肚子有些饿,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再说,看这样子,也只能她亲自动手做了,最简单的就是面条了。

      找了个深色的小陶盆,刷洗干净后,她倒了点清水,然后用葫芦瓢子舀了一些白面倒在里面。

      和成一个大面团子后用白布盖住,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将面发酵起来,只能一切从简。

      还有那个大锅灶,旁边有个拉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还有生火,寻顾一周,也没能瞅着能生火的东西。

      孔最鼓起嘴,有些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去找小十三?还是钻木取火?行吧,钻木取火就钻木取火。

      就这样捣鼓了两刻钟,在她无比的“耐心”和“锲而不舍”下,在一绺一绺的烟中终于冒出了点火星。

      她瞪着眼小心翼翼地将那簇着了的干叶送进炉里,还没等她嘴角上扬,那簇小小的火苗… …灭了。

      那可是她倒腾了半个小时的成果,这就完儿翘翘了。

      仅捯饬这些就让她累的不得了,这胖身子本来就行动不便,稍微劳动下就是一身的汗。

      没办法,还是得继续生火,这回真的是磨得手心泛红,差点把皮都给搓下来,等火大一些,她才将那一堆送进炉壁里。

      在锅里倒入些清水后,用锅盖盖上,她有些吃力地蹲下,一边填着柴火,一边用嘴对着炉口吹气,让火烧得更旺些。

      面终于算是煮熟了,她也算大功告成,头上本来的发髻都歪歪扭扭地倒向一边,手上,脸上也满是灰,再加上流的汗,简直就是车祸现场,如果她的面前有一面铜镜,她一定被自己丑晕过去。

      孔最煮了不少面,包括了之后的几顿,虽然她是新手,这也不能掩盖她仅煮个面就耗了一个时辰的事实,照她这个水平来讲,顿顿煮面就得耗费三个时辰,那就占了一整天时辰中的四分之一。

      一想到这,孔最猛地摇了摇头,宁愿吃不是那么新鲜的饭,也不能耗费那么多时间。

      洗了洗脸和手,拿出碗筷洗刷了一下后,孔最捞出一个碗的量,放在桌上,剩下的那些只捞了面,将它们放在一个簸箕里,盖上一层纱布后放在院子里的一个破烂架子上晾着,等到把那些面条晾干,等到吃的时候,拿到锅里过一遍就行了。

      她现在能想到的方法也就这个水平了。

      走到院子里时,她才发现已经出了太阳,稍稍在地平线之上。

      孔最抬起头遮在眼上方,眯了眯眼看着远方的太阳,看来,不是阴天,不是傍晚,而是明意的早晨。

      在外面晾好面后她才回到厨房准备吃饭,简单地切了些葱,倒了点酱油拌着吃。

      嗯,味道不错,孔最憨憨地点了点头,一脸满足的样子。

      好吃这个东西,真是放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标准。

      解决了温饱问题,孔最收拾好厨房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身上有些脏污,孔最只好闷闷地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该做什么的无措感。

      头梳妇人发髻,却没有在这家里发现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是个没有一百七十斤也有一百六十九斤的胖子,还不知道她年纪几何,家里一分钱都没有,看上去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副镯子,但还不知道那镯子是否是定情信物,家传宝贝之类的,肯定也不能卖。

      什么也不知道,跟人接触的话,大底会露馅,万一再来个亲戚,浸个猪笼之类的,哎,那画面太美。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虽然现在要面临这么多问题,但等到适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忍着疲乏,孔最起身到处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任何纸笔,本来是想记一下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注意事项,不懂的东西等等,看这样子,还是自己多上点心,一点点地来吧。

      这整个院子和房屋里看着人情味就淡,不像个家里有人气的样子。

      孔最努了努嘴,看样子,还是先把卫生打扫好吧。

      刚才她在院子里看到了一口井,去柴房拿盆的时候,她顺便去瞅了一眼,谢天谢地,这口井总不是虚设。

      在客房扯了块桌布当抹布,浸在盆里。

      孔最撩起袖子,当看到那两胳膊肥肉赘肉时,心肝儿都颤了颤,干活要紧,多出点汗说不定还能减肥呢。

      先从自个儿的卧房开始,她打算将里面的家具搬出来,全面性地清扫干净。

      可是,古人多实诚啊,做个家具都得是实木的,实打实的有分量,别看她也是个这么有分量的胖子,她的重量和力气是成反比的,一上手就知道她之前好吃懒做,养出来的都是虚胖。

      终于,在一刻钟后,她被这些家具中那个看起来那个最没分量的桌子打败后,再喏喏地瞅了眼妆奁和衣橱,果断放弃把家具都搬出去的念头。

      拧了拧抹布,从床榻开始,先擦这些个家具,然后再擦地面,墙壁和门缝都没落下,一间一间地细细地擦,中间不知换了多少趟水,反正她的小粗腿一直在打颤颤。

      当中午最热的时候过去后,客堂,卧房和那两件客房已经擦干净。

      再擦客房时,将客房里榻上积灰已久的垫子和薄被都抱到了院子里,打扫完房间后就开始将那些垫子和薄被上的布用剪刀拆下来,打算一起清洗。

      找遍了整个院子,终于在柴房的破烂桌子上找到了一罐皂角粉。

      孔最把客房里的几把椅子搬到院子里,然后将洗好的床垫和薄被等等挂在上面晾着。

      她抬手抹了把汗,抬头看了眼阳光,看样子据日落还有些时间,看着一整院的杂草,她叹了口气。

      挑着一些高的粗的杂草拔掉,孔最将它们放在一起,然后顺着踩出来的几条小路将那些杂草有序地摆上。

      用杂草将这些小路铺好,一是预防下雨地面难行,二是看起来也能比之前美观些,也方便之后弄些花圃。

      拔完草后的地面像是全被松过土一样,上还有一些比较矮小的草还有一些野花,看起来倒像是不经意制造的一种美观。

      孔最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在木盆中的清水中洗干净。

      晚上她必须得洗洗澡,还有身上这身衣服也是非换不可了,做了这一天的活,累得她想倒地不起,明天起床还不知道怎么个腰酸背痛。

      瞧着这一身灰土,孔最狠狠心,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到旁边的一户人家敲门,这户人家也是砖瓦房,只是版面看着比她家小一些。

      “谁呀!”一声稍微尖锐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孔最抿抿唇,清了清嗓子:“是我。”

      然后孔最就听到门栓响动的声音,方氏打开一扇门,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孔最,然后双手抱胸,略带鄙夷。

      “这不是孔奶奶吗?您怎的大驾光临了。”

      孔最挑了挑眉,那一声“孔奶奶”当真让她惊吓不小,轻咳了一下,她放软了声音。

      “大娘,我想借您件衣服,您方便吗?”

      方氏狐疑地瞧着她,似乎对她这么谦逊的语气有些怀疑,再仔细一瞅,确实是本人,方氏微抬下巴,撇撇嘴:“也算是个可怜人撒子,就冲你这能好好说回话,这衣服就借你了。”

      说她是可怜人倒是没错,可什么叫就冲你这能好好说回话,这话内涵很丰富啊,孔最堆着脸上的肉,温温柔柔地笑着。

      “谢谢大娘。”

      “你搁这等着,我去给你拿一件。”

      说完,方氏留着门,转身回了屋。

      没过几息,方氏走了过来,将手中深灰色的衣服递给她。

      “喏,给你,你要还瞧得上眼就收下吧,不用还了。”看着孔最语气极好,全程笑脸,方氏语气不禁也软了下来。

      “谢谢大娘,谢谢。”孔最弯了弯腰给她鞠了个躬。

      她本来想着晃个几家才可能借到一件,这位大娘一开口,她就不带希望了,没想到这位大娘倒是个热心肠的,仅那几句话便可瞧出,她身体的原身确实有点问题。

      “快些回去吧,这天儿也要黑了。”

      方氏难得地对她笑了笑,嘱咐了一句后便关上了门。

      方氏栓好门,急着步子回了自个儿家的厅堂。

      这厅堂比孔最家的小一些,但是布置的东西多,看起来倒是更舒服些。

      “今儿还真是撞了邪,这孔最竟也懂礼数了,说话也轻飘飘的,说的我这个心里软啊,舒服啊,哼,估计也就是这求着我的时候才这样。”

      方福贵坐在大堂上的椅子上,慢慢地喝着茶,然后捋了捋小胡子。

      “应该确实是经着难处了,看来那个小奴婢把她祸害的不浅。”

      “可别提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了”,方氏嘟嘟囔囔地拐进了里屋,去收拾刚才找衣服而打乱的衣柜子,“她呀,要是态度能一直像今天这样好,我也不吝啬多帮衬帮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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