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大魔王》南路北归

4、第四章

　　海拉迷迷糊糊地听见病房外的交谈声，挣扎了一会而发现自己始终睁不开眼睛，索性就放弃了，将精神力外放，她听到了无数股错综复杂的声音，尖锐的刺痛感突然袭来，逼迫得海拉迅速撤回思维触角，专心听病房外的交谈，似乎病房外的那个男人还挺关心自己的。
　　“斯特兰奇医生，凯拉她情况如何？”史蒂夫满脸焦急地问道。

　　“如果不算病人在手术期间意外醒来的话，手术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了。”被称作斯特兰奇医生的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完眼前这个疑似美国队长（没错，是他）的病人家属（大误）的提问，随即两边嘴角同时上扬，露出一个自以为完美善良，实则僵硬得可怕的酷似大白鲨的笑容，以示安慰。

　　史蒂夫：emmmm，这个医生好可怕，比红骷髅还可怕，嘤嘤嘤。

　　不过是用了一小会儿的精神力，海拉就感觉到身心疲惫，再度被拉扯进了梦境之中。
　　睡梦中，海拉身体上的伤口正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飞快速度奇异地愈合。

　　马里布海滩别墅的地下一层，托尼·史塔克正在废寝忘食地研制马克2号，精密地有些过分的机械零件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先生，您已经超过36个小时没有休息了。”贾维斯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托尼·史塔克右手穿戴者机械手臂，左手握着一个小巧的螺丝刀进行调试，闻言不过顿了半秒，随即反驳道：“托尼·史塔克不需要休息。”

　　贾维斯沉寂了一会儿，随后优雅的伦敦腔再次响起，“先生，凯拉女士今日在纽约二战纪念馆的开机发布会遭到了恐怖袭击，目前入住于纽约哥伦比亚和康奈尔长老会医院，病房号是2406.......”

　　话刚说了一半，那个前一秒还专心致志于机械手臂的男人，想也不想地放下手头工作，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托尼·史塔克坐上奥迪R8，驶离马里布别墅的前一刻，吩咐贾维斯道：“帮我预约最好的外科医生，在我带她回来前，希望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的，先生。”贾维斯说道：“虽然凯拉女士并不需要。”

　　梦境中，海拉回忆起了她的少年时期，那几乎是她漫长的人生中唯一愉快的日子，但是快乐与痛苦总是相伴而生，那同样是她悲剧的起源。

　　海拉一出生便能掌控生死，她的身体的右侧是完全活着的，而左侧是死亡和腐烂的，那是她诞生之初的原始形态，而当她能够将自身的强大力量运用自如的时候，她便拥有了正常的形态，与普通的北欧众神别无二致，只不过她要漂亮得多。传闻海拉的样貌美艳绝伦，只不过她常年披着墨绿色的大斗篷，使得她的神颜无人得以窥见。

　　加之作为死亡女神海拉拥有掌控阿斯加德诸神生死的权力。阿斯加德诸神的死亡形式与人类不同，人类在正式死亡后，灵魂瞬间脱离物理形态。而阿斯加德诸神死亡后，他们的灵魂则留在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被死亡女神吸取出来，并分派到它的最终安息地。虽然通常海拉是在阿斯加德人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时候才会抽取他们的灵魂，但她也可以通过身体触摸来杀死那些健康的神。同样的，她也可以选择恢复那些患病的阿斯加德神的生命，只要他们的灵魂还没有离开他们的身体，她都可以将其恢复，但她从不这样做。也正因此，她往往受人畏惧，而不是尊敬。她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只有家人，可惜，那还不如没有。因为她的父王和母后只会要求她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而不是随她自己。

　　小时候的海拉，再还没成为死亡女神之前，其实是个活泼开朗，爱搞恶作剧，内心活动相当丰富的小女孩。

　　可是不管她有多任性大胆，在经历了父王数以万计次的如雷轰顶般的咆哮“海拉，得体点”之后，也不得不收敛起来，安安分分地当她高贵冷艳，从不允许犯错的大公主。

　　毕竟，她的父王奥丁可不仅仅只是吼她几句就罢休的，伴随着咆哮的可是磨人心志的面壁和监禁。

　　这对年幼好动的海拉来说，还不如揍她一顿呢，反正她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也就疼上一会儿，长痛不如短痛嘛。

　　对于海拉来说，从小就要在两副面孔间自由转换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在成年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离阿斯加德，是的，海拉对继承王位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她的人生追求跟那些普通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几乎符合混吃等死的范畴，当然，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并不会死吧。

　　刚刚离开阿斯加德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前往亡灵国度，那片归属于她统治的领土。而是兴致勃勃开启了星际漫游的旅程，在那个时候海拉结识了还是少年的哈迪斯，多玛姆，梅菲斯特，撒坦尼什，和黑心怪，并度过了一段颇为惊险刺激的冒险旅程，随后分离，踏上各自的旅途。
　　当海拉漫步到土星的卫星泰坦星的时候，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通体紫色的小怪物，小怪物还是儿童模样，可是他本该稚嫩的脸孔上满是脓疮和沟壑一样的疤痕，双眼中除了黑色外，只剩下本该是瞳仁的地方闪耀着猩红色的光芒。小怪物虽然丑陋却聪明伶俐，善良可爱，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避免他被族人孤立，受尽欺辱。只有海拉不介意他的外貌，亲切称呼他为萨诺斯，帮他解决了围殴欺负他的那群废物。没错，海拉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海拉或许是从萨诺斯身上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影子，竟大发慈悲地指点萨诺斯，我感受到你很强大，你应该学会利用你的力量，正视所有的不幸和困难，然后解决它们，你才能幸福。

　　海拉亦师亦友的陪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温暖，他竟妄想拥抱她，可怜的萨诺斯告诉自己他一定是爱上了她，他卑微地跪在泥土上，祈求海拉的一生陪伴，却遭到了拒绝。

　　萨诺斯听见海拉说出了他这一生听见过最残忍的话语，她说：“萨诺斯，善良和爱不适合那些迷失和弱小的人，不是用来给予那些可怜亦或是没有未来的可怜虫，更不适合孩子或是懦夫。你和我一样，适合孤独，强大而孤独。”

　　“萨诺斯，我已经浪荡了太久，我应该回到亡灵国度去，你的身上有永生的诅咒，你永远不会死，也永远不能踏上亡灵国度。”

　　“萨诺斯，不要寻找我。”

　　海拉不知道的是，萨诺斯并没有听从她的告诫，相反，为了再次见到死亡女神，他开始大肆屠戮，从族人到别的星球，再到整个宇宙，不断杀戮使萨诺斯陷入了疯狂，他用天才的大脑发明出了各种杀人武器，他用无数的鲜血与灵魂做祭奠，只为得到她的青睐，只为了众人的死亡能够让死亡女神短暂的出现一瞬，可是海拉再也没有出现过，于是屠戮永不停歇。